骗人的小狗,你有没有想我?

2008年12月30日经典散文
今天我又喝多了,一瓶黄酒下去,以最快的速度。我那鲁迅文学院的作家姐姐说,一个人假如不会喝酒,那他的人生少了60%的乐趣。我想没有心爱的人,任何事情都没啥乐趣,就算是美酒当前,又当如何?

请我喝酒的都是开发商老总,认识他们也有两年,偶尔出来聚会,虽然我已经离开了这个行业,但朋友还是继续交下去的,他们也不嫌弃我寒酸,毕竟人家都是老总,而我是待业中年。

我总想给你打电话,只有手机没话费了,才克制住这个念头,今天给手机充值,便利店的阿姨说有买一百送五十的活动,我本来应该高兴,可又寒心起来,这送的五十元,我又该打给谁呢?说实话,我已经没有了打电话给谁的冲动,似乎没有谁可以让我打开话匣子,迫不及待的要将脑子里的话语都倒出来给他。

分开也有些日子了,我感觉到思念也不过是凌迟处死而已,比起失去时那种五马分尸般的疼痛,有过之而无不及。陆续有男孩说要追我,可我冷笑几声,他们不过是想搞定我,以显示他们的魅力,以后成为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失去了心爱的人,心虽然不如从前那么满满当当的,可破碎的心是容不下他人,谁也无法修补。碎了就碎了,补她做什么?

这个醉酒的日子,我还是清醒的,今天那个平哥喝多了,他唆使坐在我身旁的陈总带我回家,他说陈总应该和我有那么点事情。我听着很不爽,自从你说了我们不合适之后,对于男人早就麻木不仁了。

陈总其实也不是坏人,开了一家广告公司,他问我和否和他和交杯酒。我说当然可以,随后一杯酒就浇在他背上,我问他还要不要交杯了?他过了一会儿又要找我喝酒,我将就洒了他一身,我不是不明白,此人对我的想法。

今天,他的后背,手臂,胸膛上都被我倒了酒,我知道那时我喝多了。我根本站不稳,但是脑子很清楚,谁想占我便宜,想都不要想。他问我喜欢他吗?我只是笑笑,我心想着,我还有喜欢一个男人的动力吗?绝没有可能,这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我说我不想被你老婆用刀捅死。坐我右手边的谢工是我的老朋友了,他说假如那女人造反,你就用锅盖当作盾牌吧。陈总喝得很开心,他觉得非常有面子,有两个女人为了争夺他而战斗,可是他不会明白,我绝不可能为了男人而战,男人喜欢谁,都不是女人能做得了主的,他爱谁就会和谁在一起,战斗也是白费。

我今天是派对中最漂亮的,因为这是房地产老总的聚会,都是人到中老年的长辈,只有我还勉强算年轻人。我那房产公司的姐姐,一直会叫上我,参加这种聚会,当然她是希望我多认识一些朋友,以后业务上有些帮助。

本来今天是要去唱歌的,我提出去帝豪玩,或者去天上人间,这是上海KTV中算有点名气的。谢工说那里小姐最少要四百,出台要三千,不适合我们这种人去玩,还是去钱柜吧。我没啥兴趣去这种正儿八经的地方,我很想去看那些小姐的生活,或者说他们的工作,这些朋友是绝不能在我眼前放肆的,毕竟我们是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友情,而不是小人之间甘若醴的虚伪情感。

席间我说起我买了一瓶红酒,每天都喝上一杯,和兄弟们聚会时不一样,一上来就是一瓶黄酒,每人必须要一瓶,喝不下去就找兄弟帮忙。今天我喝了一瓶,我不知道我还有这等酒量,虽然脚打飘过,人也站不稳,但是记性还是很好。

姐姐问我,如果有来世,你会选择谁?

我只是笑,这个问题我很难回答。酒席中最帅的男人是周总,大公司的总经理,举手投足间还有儒雅风范,认识两年,我一直认为他很帅。其次是谢工,他是双眼皮大眼睛的,说话特别有味道,还扬言如果我开婚庆公司,他要去帮我当司仪,我哪里敢请他去,恐怕那些新人未必有这个荣幸请到这位高人出场。

姐姐说我的下辈子会选择周总,第二选择是谢工。我问她为什么她知道我的选择?她说她很了解我,因为我总是看周总的时候,笑得最甜蜜,而且他敬我的酒都喝完了。至于成天表示喜欢我的那个人,交杯酒都浇在背上,我对他根本没有电的感觉,至于周总,也仅仅是一个信得过的朋友,不然认识两年也不会一点故事都没有发生了。

我笑着说姐姐很了解我,我不想让朋友下不来台,至于下辈子,我不曾想过。今生遇到了那只动不动就说,如果我骗你,我就是小狗,我想他一定就是小狗,不然当初说要娶我的,要保护我的,如今我们还活着,都很年轻,你都放弃了,谈什么下辈子?人和人之间,相遇本来就不容易,何况是相爱呢?爱情的路我们走到一半,你就丢下我走了,说明这场爱情,我是一个失败者,因为我陷入得更深,如同沼泽地,那些烂泥已经盖了我的头顶,而刚刚埋了你的脚丫子,你就抽身走了,我想我深深的埋了下去,我也觉得幸福,最少我知道了什么叫做爱情。

我还是很想你,严重地想你,爱情从来没有替代品,你走了,没有人能替代你,我的记忆里,还有你背着我走在街头的场景,还有你说十次我爱你的坚定表情,还有你陪着我去买站票的那种心疼眼神,今天我居然不小心把你对我说过的那一句,我只爱你的白发胜过爱你的红颜翻版给姐姐听。姐姐问我,这诗歌的下半段是什么?我说没有后面的一半。我的心里只有你,唯一的你,世界上无法复制的你,让我爱得可以放弃一切的你。

离开你的日子,我过得很好,不需要这样严重的想你,不用没完没了的给你电话。没有你,我越来越漂亮了,人人都说我瘦了,连今天聚餐的朋友们也说我瘦了最少十斤。他们问我怎么瘦了?我说我在减肥,我要瘦到一百斤。他们劝我别减肥了,喜欢你的人,不会在乎你的体重的。

想着想着,我又难过起来,不介意我体重的人,如今在哪里?他还会和从前一样安慰我,只要我身体健康,不要求我减肥吗?

养猪户又说起要生孩子的事情,我不想为一个不能给我将来的人生孩子,我也不可能去接受另一个人的追求,爱死了,再也活不过来,爱走了,被那个无情郎带走了,他不再要我了。

他把我比作芦花,他说我是给他说故事的女人,他写给我很多情书,连分手以后,我也知道他还在想我。真是可笑,我们还活着,他却放弃了。

如今,我活得相当窝囊,自己被无情地甩了,还在追悼自己的爱情。亲爱的,你知不知道,我从前不会流泪,遇到你才知道眼泪是咸的,从前我只知道把自己的手咬得满是牙印,来压抑自己心中的痛苦。如今手上已经布满牙印时,你又在何方?

你始终不懂女人的眼泪,她不是自来水龙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有一天她的眼中,再没有泪水的时候,是她的爱情被岁月磨得面目全非时。我还是爱着你,深深地爱,不可替代地爱,永恒地爱着你,我想直到我死了,我也希望我的孩子,在我的墓碑上写着为爱而死的女作家。

也许我没有墓碑,假如有可能的话,我们能否约定,在黄泉的路上,一起走。假如世界上没有了你,我这半条命的终点又在何方?

弟弟,没有你,我觉得冬天很冷,冷得血液都要凝固起来。弟弟没有你,我觉得日子太孤单,只有那不识相的太阳从南边的窗口喊我起床。弟弟,我想你是我最后的爱,最深的爱。

一家婚庆公司让我写婚礼策划书,我写着写着,居然把那场婚礼的主角写成了你和我,写着写着又泪流满面。你说你给我不了我幸福,所以你眼睁睁地看着我在痛苦里挣扎,而不救我,这就是你的爱的慈悲。

弟弟,如果明天就要地球末日了,你会后悔你放弃我吗?我知道你不是不爱我,而是我们之间要在一起,受到了各方面的压力,让我们望而却步。弟弟,喝多的时候,我很清醒,爱永远是女人唯一的追求,至于财富,这些都是身外之物,没有也能过,有也不过如此。

尽管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想我,可在这个醉酒的日子里,我想你了,我只是知道没有你的人生都是缺憾,都是心酸,都是泪光……

弟弟,我爱你,尽管你绝不会亲口告诉我,你还在想我,可我知道,你依然爱着我。我不敢问你能否等我,可我真的希望自己能长出翅膀,有自己的事业,有文学地位,那时配得上你这个才华横溢的才子弟弟。
每当想起西安,每当有人提到西安,都是将我的心无情的切割开来,遇不到你我不会那么绝望,那么悲伤,那么难过,你在我的心里究竟下了什么毒?让我念念不忘,从此再也不会有谁能叩开我的心门,因为那一扇门只为你这个大诗人而开。

我还是很没出息地爱着你,当我写完那婚礼策划报告时,我不忍再看我的手背,无论有多少个牙印,那些牙印有多深,我心里的痛依然无法缓解。

弟弟,我恐怕这辈子不会活太久,没有你,活着却没有任何的生机。等你我老了,假如哪一天你不想活了,或者你已经不行了,请你通知我,既然不能同生,那就一起在另一个世界,让我永远都不要看着你离去的背影。

我在沼泽地里,淤泥埋了我的头顶,你终究不是那个肯救我的爱人。我那骗人的小狗,你走了,就这么走了,丢下我,孤单地漂在尘世里,变成一粒无情的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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