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能是朋友吗

我们还能是朋友吗？我在心里头常常想着这个问题。特别是每次见到他的QQ在线时。

内心很早就有了这份“写的心境”，但迟迟无法静心执笔，仿佛太多的感触恐怕自己无法表达。

昨天在QQ上再次见到他，还是忍不住打招呼，我知道也许又是我自找“郁闷”，尽管他发来一个笑脸，但我总觉得有一些虚假，有一些应付，或许他真的好忙……我说你再不理我，我就准备把你放入“黑名单”啦……现在想想，或许这句话是半真半假的，也或许他会生气。结果他解释，他的QQ在家里被儿子弄成自动上线，很多时候他本人不在……算他解释勉强通过。其实心理很是复杂，一直也想把那段情感书写完整，开头已经好久好久了，不是静不下来，而是实在没有信心可以把自己想表达的思想用文字来渲染。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这是他在师范毕业留言册上写下话，那时大家都是19岁吧，应该还没有满19，其实我并不知道他是何时写上的，那时候留言册传来传去的，大家都沉浸在离别的悲伤中，并没有心绪去仔细解读。

在红袖里见到许多姐妹写了在生命中出现过的“曾经牵手的人”，那些经历和心情都有很多相似，其实我也一直在想着好好的记载我的那份尘封了18年的情感。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这句诗的意思我并不是很清楚，也从来没有去查找它的出自和含义，但我是能理解大概的意思，仿佛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刚才在电脑里找答案……才明白后面还有两句“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这诗出自元稹的《离思五首（其四）》。全诗的意思是：经历过大海的广阔无边，不会再被别的水所吸引，经历过巫山的云雨缠绵，别处的景致就不称之为云雨了。花丛信步，我全无心思看那百花争艳，一半是因为笃佛修道，一半是因为忘不了你。——好凄美的爱情。我真不知道当年他怎么会知道这句诗的，而且悄悄写在了我的留言册上，现在想起来还是很感慨，很感动。

回想那段情感，真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记载清楚。那时的我，由于家事和自身的性格决定我应该是忧郁多愁的，同时又是胆小，循规蹈矩的学生……所以，我一直不敢违背校规，背上“谈恋爱”的枷锁，那样会令我感到惶恐不安；更何况，母亲一直对我要求很严，从小就不允许我与男孩子交往，一直告诫我必须以学业为重……所以当我感受到他对我异常的关注后，我一直是采取“逃避”的态度。其实，他应该是属于那种很受女孩子欢迎的人吧……现在回忆那些事情，怎么感觉好累？唉，真像梦一场，那时候我真的好天真，反而想促成他跟我的好朋友成一对……而我只想把他当做自己的好朋友，甚至当做大哥一样，那样我就不会有任何的压力，那样他可以照顾我，在我不开心的时候可以陪我聊天，可以开导我（也就是现在所说的“蓝颜知己”吧）……直到实习的时候，也许大家都意识到不久就要离别，同学之间仿佛一下子冒出了“很多对”，一开始我还以为她和我的好朋友“发展”得不错，因为他们是同一个县城的，而且她还为他织过围巾……结果他告诉我，他跟她在一起相处，完全是为了我……为了我高兴，他跟她找不到感觉。实习使大家的关系有一些微妙的变化，记得有一次我们几个同学一起去照相，在大家的哄笑声中，我们两个合影了一个，结果我把照片给了我实习学校的指导老师看，她说：看了你们的照片，感觉你们俩不像情侣关系，更像是兄妹……她和我并不熟悉，也许她只是凭借自己的第一感觉随口说的吧，其实现在想想，就像说到我心里去了，因为我们的名字原本就像“兄妹”……也许正因为是这个原因，一开始我就认定他像哥哥一样，所以抗拒“做情侣”；也许就是“缘分”，那时候流行说“有缘无分”，或许在同学的眼中，我们俩是在“拍拖”……回想起来，那一切就是梦一场，有过心动有过徘徊也有过美好快乐的记忆，还有更多的伤感和苦闷……在种种情绪纠缠中不知不觉毕业了。

毕业后，各奔东西，在那大山里，交通和通讯都是那么不方便，原本以为一切都可以随风而去，一切都会成为过去。因为原本就没有什么，仿佛离别也没有了悲伤。甚至都没有了联系，结果他却来找到了我的学校——一个偏僻的村小，是执着还是浪漫？在我毫无思想准备的时候，他出现在我眼前……唉，现实很残酷，他来了，然后走了，更像风一样，似乎杳无消息。也许他明白，我们俩要想在一起，是不可能的了，分配的时候没有分在一起，现在要调动工作，简直比登天还难……其实，那么小的地方，村里的人一下子就知道了，肯定以为他就是我的男朋友了……我百口莫辩，唯有微笑说我们只是同学，他过来我们这边，顺路来看看我而已。其实当时在内心非常盼望他有好消息带给我……甚至希望他把我带出那个大山里，因为生活在那样的一个四面环山的村小，一到晚上黑暗笼罩着一切，仿佛到处都隐藏着妖魔鬼怪，特别是有一次周末我回家了，房间进贼了，偷走了我几件还算漂亮的衣服……假如当时我在房间，来了贼，我应该怎么办？我真的好害怕，好害怕在那里生活下去了……

结果，过了很久很久才收到了他的信，可是那时候我不顾亲戚朋友的反对，已经闪电般与林在交往了。记得林当初很直白，我为了拒绝林，甚至说我有男朋友，还把他写在毕业留言上的诗句给林看，因为那时候我根本就没有心情交朋友，也觉得根本不可能会跟林有什么发展的可能……可是林却说：只要你还没有跟别人拿结婚证，我就还有追你的权利……唉，我多么傻啊，把原本应该是秘密的事情告诉了林，结果……可想而知，他抓到把柄，时不时嘲笑我，甚至笑我有“前夫”……直到有一次我发火了，告诫他不许再提，否则翻脸，他才“住嘴”。但是这又何尝不成为了他心理的一个“阴影”……最终成为了一个敏感的话题。

……　……

突然想起“经历就是一种财富”这句话，无论经历的是喜还是悲，多年以后有了一种回忆的资本，感慨的心情——这就足够了呀！我明白，过去了的，永远属于过去了，只能是偶尔地回想在自己的心里，“我们做过的梦 转眼之间有多少 已证实不可能了 但我们都记得 那段编织梦的过程 从此后谁都取代不了的一种感受”，只愿意彼此都虔诚地祝福——只要你过得比我好！就让“想念你”变成一种力量，一种积极生活的力量，一种珍惜身旁幸福生活的力量吧！

以上这段话是写在跟他联系上不久的一篇日记里的。 我承认，重遇我们都有过惊喜，我冷静地把它看作是找回一个久别重逢的老朋友，我希望我们还是朋友，也许未必能是朋友了。因为彼此都有了美满的家庭，有了孩子，继续交往，难免要承受一些压力…… 我是一个让传统重重束缚了的人，同时我更是一个情感丰富的人，我也珍惜着很多难得的感情，当然是指纯真的友情——我不想失去友情。

我也不希望彼此生活太累，既然不方便交往就罢了，不可勉强，但是我却真的不愿意成为“陌生人”——甚至比陌生人还伤感。QQ上有许多人都是“默默地挂在那里”，没有惊喜没有悲伤，因为从来没有聊过，或者从来没有投入过感情，不管对方在不在线都无需关注，而他？我无法做到熟视无睹，无论在不在线，都会不由自主地看看，不知道他会怎么想我们的相遇。

记得06年通过网络经历种种困难，最后联系上了，他说：同学们都在找你，02年同学聚会，没有来的都有电话号码了，唯独是你，像人间蒸发一样，没有任何消息……同学们都非常牵挂你，不知道你过得好不好？……当时，我正“漂泊在外”常常有孤独无助的感触，听到这些温暖的话语，只记得自己是泪如雨下……唉，我真的没有想到，同学们会牵挂我，他还会记着我，我在02年之前过得一点都不好，父母的突然离去，让我愧疚，让我感觉一下子没有了家，因为自己的小家庭也从不像个家的样子，林也常常惹我伤心，工作调动也不顺利……那一切都让我觉得想逃离，想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重新生活，所以我选择了来到广东的某个城市，哪怕只是当一个代课老师……

那天，当我说，再不理我，就把你拖入“黑名单”，说这样的话，其实我内心是悲哀的，难道连普通同学都不如？难道现在打个招呼都得小心翼翼？既然如此，又何不“眼不见为心静”？彼此挂个QQ有何意义？

我的QQ一般是有聊天的心情和环境，才会设置成上线的状态，否则都会隐身在那里，我想，只要光明磊落，坦坦荡荡，问心无愧，做个朋友应该还是可以吧。其实我明白，因为有一次，就是去年元旦老弟结婚，我回家乡了，晚上用手机上Q，见他在线，就跟他打招呼，聊了几句……很正常的语气，没有任何所谓的“暧昧”，后来他告诉我是他夫人在跟我聊天呢……其实我很坦然，也没有什么担心的，无论他夫人还是他，现在我们只是同学关系。

当然也有很多朋友的经验是“做不了情人，就无法做朋友”——但我却希望我们还是朋友，还是可以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就算是我的奢望，就算是我可笑的很不现实的很不成熟的想法吧。

（注释：断断续续抒写了很久，却总是不满意，隔久了不写东西，感觉很手生，几乎不知道怎样用词造句了，罢了，流水的文字，权当是自己完成了一个压在心底很久了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