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掉刺的刺猬,只剩下苍白容颜

作者: 左音希2010年12月21日心情故事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

第五最好不相爱,如此便可不相弃。

左格尔,对不起。

雪,好多洁白的雪,可不可以让格尔当个沉睡的公主。

倚窗,那些刺耳的话就像彷佛没有出现过一样。原来,我已经那么的无心了。

左格尔,你真的很冷淡。左格尔,你为什么要封闭自己。左格尔,你其实狠幸福的。耳边姑娘的话,一遍遍的重复,嘴角扬起最温暖的笑容。

走在种满紫薇树的道路,听着那首熟悉的旋律…

这一次我不想陪你玩

我和她本来就不一样

继续下去不会有阳光……

“格尔,格尔,你的笑容带着忧伤。”简苏手倚着窗,望着蓝天淡淡的说。

“小苏,哪有,来,给格尔笑个。”格尔嘴角泛起着笑容,转过头,看着已经出神的简苏。

良久,简苏打破了沉寂。

“格尔,你准备怎么办?”

“就那样,不是还能怎么样。”淡淡的语气。

“格尔,我要走了。”

简苏望着天苦笑着。闭上眼,拉着格尔的手又一点颤抖。

几分钟后,“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心有种撕裂的感觉。格尔的声音也颤抖着。

“你知道的,我读下去又能怎样?徒增年龄而已,而且,格尔,你知道我的顾虑。我给不了保证,也许一年,两年,或者更久。”简苏的语气提高了。

格尔沉默,她想起四年前她们第一次见面,在那个宽广的教室里,格尔安静的坐在位置上,看着语文书,心里正羡慕着其他同学的热闹,自己却融不进去。

“嗨嗨,你怎么不去玩?”一道清瘦的身影映入眼目。

“我不知道怎么玩。”无奈的语气。

“你叫什么?我也不爱和他们玩,我和你一起玩。”幼稚而执拗的语气,那么真诚。

……

格尔,你又是一个人了。

此时的左格尔,正在读准备高二。开学前一周,“格尔,记得我们的约定,彼此的伴娘。”简苏走了。

“格尔,晚上我们去哪?”低沉而磁性的声音,拉回了游离的她。

低头,望着牵着自己那双纤细的手掌,逐渐浮现不久天前的影像…“格尔,干杯。”“格尔,来来,唱歌。”“格尔,我喜欢你。”……

清晨,刺眼的阳光晒进了房间,格尔睁开眼皮,对着那横在自己胸前的手,回忆瞬间涌现。格尔,你脏了。

骆沉,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趁着熟睡的骆沉,格尔穿上衣服,静静的走在斑马线。下着密集小雨,天似乎还没有睡醒,行人还在熟睡着。

望着平静无波的湖面,有点想象自己跳下去引起的波浪有多大。

坐在木椅上,任由寒冷深深地刺进骨髓。格尔是个很传统的女孩。

格尔想起了他,向阳。

他是他的网络男朋友,就在两个月前。

上线,他在。

他陪了她很久。格尔,你很贪心。早在很久以前,你和骆晨关系就不同了,虽然你不喜欢他,可你享受。

你脏了,身心都脏了。

“哗~这个美女真靓。”逐渐到来的夏日,让人昏沉沉的。趴在桌上,骆晨走了过来,“猪宝贝,把你的手机给我下好么?”

顺手把手机给了出去。继续趴在桌子上补眠。

心,纠结般的痛。那种失去的感觉的紧紧抓住了心似的。

碰,一个纸条扔到了我的面前。

愣了很久,打开,我笑了。

报应来了。

“这七滴眼泪,为你而流。我不想你有负担,我退出,你继续和你的他卿卿我我。”骆晨冷冽的说。

骆晨错了,深深地错了。左格尔是个死脑筋的女孩。

在两个男人之间,格尔徘徊了。

“苏苏,我该怎么办?我的贪念怎么这么大?”心里默问。

格尔选择了,她选择了她的男人。

格尔,离开了那个世界。

习惯性的望天,会在心里默念,向阳,你还好么?

如果没有一个人时的那些想法,我会让自己更加的幸福。

“格尔,小心。”

扑通,骆晨掉入水中,原来我踩到了青苔。只是我没有掉下去,骆晨代替了我。

买的东西全部都随水而远去。

幸好现在时冬季,水位很浅,骆晨上来了,格尔哭了,第一次有点温暖的感觉。

“你忘记我说的话?”

“没有,我没忘。”

“那就不要哭了,乖,我不是没有事么?”略显冰凉的抚摸着格尔的脸庞。

“恩。”

骆晨从大腿往下全部被水侵湿,浅灰色的运动裤上还有着青黑青黑的东西,格尔看着他的狼狈样,笑了。

也许最开始的排斥,到逐渐接受他,也许不是很难。但是,心里怎么还是那样的不安?

格尔懂了,她严重的缺乏安全感。这些年,过年一直只有那么不变的模样,最初的渴望到现在的习惯。

骆晨不帅,可是却很宠爱格尔。格尔也慢慢的依赖他。

冬季,温暖的太阳,那么稀少。

“猪宝贝,我背你上去吧。”肯定句,没有疑问。

“真的要啊?很远啊。”

“不怕,我要把你背上山顶,快点上来。”

格尔拗不过,缓慢的爬上了骆晨的背上,虽然很瘦弱,但给格尔的感觉很安全,也许就是这时,格尔开始依赖这个男人。

一步一步…

“猪,我们会一直这么下去吧?”格尔趴在背上,有点紧张的问。

“会。”

“猪,你会不会不要我?”

“不会。”

“猪,你能爬到顶吗”

“肯定能。”

……

“噢耶,到了,到了。”格尔开心的说。

“格尔,我们去那亭子上玩吧。”骆晨揉揉格尔的头发,说道。

“哪个亭子?”

“就是那佛上面得那个。”顺着骆晨的手指方向,格尔看见了那个亭子。

怎,怎么上去啊,两米高左右,又没有梯子。格尔皱了皱眉。

“猪,我上不去啊。”

“不是有我吗,不相信你老公啊。”

骆晨望着那亭子,挑了挑眉。

很久,“格尔,我们该回去。”

骆晨说完就以纵身跳了下去。

“骆晨,我怎么办啊?”格尔平淡的问。

“跳下来,我会接住你。”

“疯了啊你,万一没有接住恩?”格尔有点着急了。一张脸红润润的。

“老婆,不会的。相信我!”骆晨张开怀抱。

不信任?有吗?闭上眼,回想起和骆晨的点点滴滴。

“服务员,我要青椒肉丝,土豆丝,三鲜汤,青菜。”懒散的声音。

“左格尔,和你说多少次了,不要吃垃圾食品。”暴怒的声音。

“猪宝贝,你把头发留起来吧。”纤细的手指边玩着头发半说。

“格尔,痛么?”

“猫猫,你是我的猪宝贝。”

“猪宝贝,你心里还有他么?”

“老婆啊,我爱你。”

……

“老婆,老婆,跳下来,大不了压死老公哦。”骆晨的声音击中了格尔的思维。

抬头,望天,闭眼,纵身一跳,一气呵成。

没有预期的疼痛,格尔睁开了眼。

被骆晨接住了,呵,他做到了。

格尔紧紧的抱住骆晨,心,还在剧烈的跳动。骆晨,你不可以抛弃格尔。认定了就执行到底。这就是固执的格尔。

骆晨轻轻的圈住格尔,低低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猪宝贝,谢谢相信我。”

格尔笑了,像个孩子,也许最初只是如何如何,可是,此时,她想去认真的爱这个男人。

怎么忍心怪你犯了错

是我给你自由过了火

让你更寂寞

才会陷入感情漩涡…手机铃音不停的想起。

“喂”

“我不会去学校了。”

……

“为什么?”

“不想读了。”

“那你的美术,和我说的梦呢?”

格尔不知道电话那头骆晨是什么表情。她只知道,我又被丢下了。

“我学美术只是为了打发时间而已。”

“哦。”

“你可以出来吗?我想抱抱你。”

“不可以。”

“哦。”

“那我挂了。”

“恩。”

格尔先挂了电话,这是习惯。格尔问骆晨为什么要她先挂电话,骆晨说我会陪着你到最后。

把自己丢进沙发了,紧紧的拥抱住自己,像个没人要的小孩。

他走了,走了。和简苏一样,去追求自己的梦了,格尔,你有何资格阻挠。只有任由他们飞翔,停在那里,等待他们会像燕子一样找回自己的旧家。

开学前一天,骆晨见着格尔了。

走过去,用手掌蹭了蹭格尔的脸颊,磁性的声音响起。

“猪宝贝,我很想你,你有想我吗?”

“有。”“真的。”彷佛怕骆晨不相信一般,又加了句真的,显得那么讽刺。

其实格尔知道自己,她是个很无趣的女孩,有着对爱情的美好幻想,她却不敢实施,她是那种会因为亲戚的一句‘这孩子好像谈恋爱了',而选择和自己的初恋男友分手。所以,格尔做不到那种不在乎他人的看法,格尔生活得很累,很累。

第二天上午,格尔回到了学校。

正式开学了,习惯性的往后望,位置上已经没有人了。

习惯性的买了两份食物,走回教室,想起,那人已经离开了,而我还改不掉习惯。

原来为了陪伴他,我和姐妹们疏远了。

剩下的那种,吞噬着格尔的孤寂。

“老公,我想你了。你在干嘛?”发送成功。

没有多久,手机振动响起,打开一条未读信息。

我在忙,老婆有没有乖乖的?

恩,我很乖哦

多和同学接触,一个人很不好,我又不在你身边,知道没?

恩,我会的,你忙吧,我上课了。

放下手机,格尔意识到也许他离开会重新锻造一个全新的格尔。

骆晨走了,到了离格尔几百公里外的地方,或许,这也是结局的映照。

他走了之后,格尔和骆晨打电话的时间明显比以前久了。

以前的骆晨,有点少话,接电话总是没有超过十分钟。

格尔想起《圣经》上写,当女子在爱,她的心顺水而下,流徙三千里,声音隐退,光线也远遁,她以爱把万物隔绝,把岁月亦都隔绝,她在这寸草不生的幻境深爱一回,如果受伤害,她便憔悴。

每个女子的宿命里,都有一场憔悴。

格尔自问,我爱骆晨吗?

为什么没有那种一旦爱了,便是无回头路得感觉?

格尔又觉得无聊了,他又回到了虚拟的世界里。

第一件是到向阳和格尔曾经守候的地方,他以为他不会原谅自己的不告而别,可是,向阳原谅了,只是自己带给他的痕迹怎么也磨灭不了。

向阳还是对格尔很好。

格尔还是会把骆晨对她的不好告诉他。

向阳还是格尔最依赖的地方。

格尔,还是那么的摇摆不定。

格尔有了个很爱的女人,她叫安亚希,同样的遭遇,同样的心情,她们是最相知亦最惜的女人,她唤她媳妇,她唤她女人。她说我会保护你,她说好。

高考前夕

‘我心情好烦躁,怎么办啊?猪猪。’一条短信编制好了,发送,成功。

‘宝贝,怎么了?猪猪在。’很快又了回音。

‘不知道啊,可能是害怕吧 。’

‘怕什么恩,高考么?不怕怕。看淡看重都是那样。’

‘恩,我知道, ’

‘那就快早点睡恩,记得还有我在你身边哦。’

‘恩,晚安。’

放下手机,格尔陷入了沉思,我到底在怕什么?我到底爱不爱他?

安亚希打来电话。

她说,我怕打扰你,所以等到你考试完再打给你。她说,媳妇儿我想你了。她说,媳妇我把今年的高考作文在网上看了下,貌似很好写哦。

嘴角笑了。感觉那么的开心,是简苏走后另一个女人给我的温暖。

就像猫咪会像温暖靠近一样,狗忠诚的不会叛变,母亲永远会守护自己的小孩。我难道也是这样的惯性么?格尔陷入了迷茫。

成绩下来了,那种感觉就像是从指缝里看像太阳,不会刺眼,感觉近了许多,可是确实那么遥不可及。

“格,怎么不等填了志愿再走?”

“我再呆下去会疯掉的。”

一件衣服一件衣服的折叠,格尔要出远门了。却不是去骆晨所在的城市,而是选择了父母,这样,也决定了他们的结局。

每天,格尔上网,晚上骆晨打来电话,就这到了夏日。

那么的炙热,那么的温暖。

格尔逐渐退出了那个世界,她认为爱骆晨就不能这样,所以格尔让自己一点一点的爱上了骆晨。

格尔在想,如果,如果我没有爱上他,或许后面就没有那么深入灵魂的疼痛。

格尔认识了一个女人,她叫默。格尔以为会和她是好朋友。相惜的女子。

《圣经》上说,妒是原罪,女人一旦犯了此条原罪,便会犹如被毒蛇与藤条缠绕,脱身不得。

如果没有一开始的格尔,就不会有现在的结果。

骆晨和格尔还是那样的平淡,只是格尔更爱他了,是那种认定就会等下去的那种。

骆晨登格尔的QQ号听说默的故事,他心疼了。

一切的一切那么的顺其自然。

原来骆晨不爱格尔。

原来格尔注定了悲哀。

‘格尔,对不起,我们分手吧,我好像喜欢上默了。’

冷战时的一条信息。

心彷佛瞬间掉入冰窖,那么的刺骨。

‘你开玩笑的吧,她是我朋友啊。怎么可以这样啊?’

‘我对不起你。我是认真的。’

‘不要不要,我不要分手。’

格尔压抑不住泪水,无声的哭了出来,她不敢放声大哭,因为会让最爱她的父母担心。

‘你对她只是同情,对不对,我懂那种的,我和向阳,所以我懂你,我等你回头,好不好’

每按下一个字,泪就会流出,只是躺在床上,任由它打湿枕巾。

‘哎,好,你哭我会痛。’

就这样,简单的日子过了。

司沉到来。

司沉是格尔的表弟,司沉很早就出来独立了。

格尔去了网城。

在QQ上,格尔犯了原罪,一次又一次的质问骆晨。终于。

格尔,我们真的不适合了。我想守护默,比你不幸运的人还有很多。

格尔笑了,大声的笑,比我幸运的人还有很多?呵,是你认为我比默更幸运吧。

格尔放下自尊,放下了所有,只为了挽留骆晨的留下,只是,骆晨还是抛弃了格尔。

格尔趴在键盘上哭,像个疯子似得大哭大笑。

格尔很伤心,幸好还有安亚希和向阳陪着骆晨。

格尔脏了,连人带心的脏了。

格尔选择的学校也被人欺骗,终于,他相信这世界上永不会背叛的只有影子。

格尔的世界不在悲观亦不再快乐,只剩下死般的沉寂。

她声称自己是同性恋,因为她很爱她的媳妇,那个像浮萍的女人。

她们说,想去法国,我们结婚,不要男人。

她们说,我会守护你到一直。

她们都懂,经历了痛彻心扉的心痛,不会轻易地说出承诺。

有天,格尔在家接到亚希的电话。

‘格尔,我想你了。’语气有点迷糊,感觉喝醉了。

‘,你亚希在哪啊?’格尔试探的问着。

‘我在外面恩,和朋友在喝酒恩。’

‘亚希,别喝了,听话,快回学校。’那时的亚希正在学编导。

‘格尔,我给你说哦,男人没有个好的,骆晨也是,你得快点忘记那个人,听到没?’

‘亚希,我没有了,只是爱了的人,多久才会有另一颗心去爱别人?’

‘格尔,你个傻女人,骆晨怎么会抛弃你,放心哦,我保护你’

听着安亚希迷糊不清的声音,格尔认为自己很幸福,很幸福。

她说的话,却深深地集中了格尔的心。格尔,你不可以让她担心你。

好不容易,格尔把亚希哄去睡了。

蜷缩在沙发上,突然很怕,很怕。

怕这个社会,那么的现实。

怕自己软弱,那么的无助。

怕别人伤害,那么的疼痛。

怕自己会倒下去。

走到阳台,往下那黑黑的天空,就像一幅美丽的裸图,引人堕落。

闭上眼,心里默念,骆晨,我会像你说的,过的比你好。

没有大悲与大喜,日子就是那么的没心没肺。

格尔比以前成熟了点,唯一的改变,她爱笑了,更虚伪的面对这个世界了。

格尔喜欢朝着阳光而站,因为那样格尔显得特别的明媚。

格尔碰到了一个男人,无聊无趣无爱。

他叫左腾司,他是格尔的老大。

格尔喜欢和他聊天,会给格尔力量。

对于格尔来说,就像是在一片沼泽地带,看见了救命的木筏,于是死命的抓住不放。

只是格尔没有以前的愤世嫉俗,没有以前的悲哀,有的只是深深地沉寂。

格尔会和亚希很幸福的一起,不在乎其他人。

你知不知,哲学上有一种悲观的学说。上面讲,人与人的关系,无论其起始是怎样,最终总会变成疼痛。即使是自甘美开始,几经辗转,亦会抵达疼痛那个位置,那个地步,那个境遇,然后就停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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