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连最苦,母爱最深

2010年12月23日来源: 网络文章原创文章

人都说:黄连最苦,其实,黄柏、黄芩一点儿也不亚于它。对此,我深有体会。因为一度我曾对它们特别敏感:敏感到方圆500米内,谁家煎中药,我都能闻到。

二十年前,我患肾病综合症,整个人肿得象唐人儿一样。在任何地方按一下,立即就会出现一个深坑儿。为了给我治病,爹娘四处奔波。我先是去县里,后来又上郑州。肾病是顽疾,易复发。西医对它好像没什么好的治法儿。我的那个主治大夫,她是这方面的权威。一天,她向她的学生介绍完我的病情后,当着我的面儿说:“这种病的特点就是疗程长。正常情况下需要一年半才能康复,其间还要避免感冒……”

“ 我的天!”听完她的介绍,我完全丧失了信心:正常人一年还要得几次感冒呢,何况我还是个虚弱的老病号呢?不仅如此,一年半需花多少医疗费。此次来郑,我身上这四百块钱还是东挪西借的。

我勉强住了两个月就回家了。父母不知听谁说的:中药除根儿。于是就多方打听。只要听说哪有好中医,不管多远,爹就带我去。那年爹已六十一岁。我坐在后面,行走在坎坷的乡间土路上,望着爹那微驼的后背,我曾多次想告诉他:别治了。但我却不敢开口。自从我得病之后,我明显的感到爹娘已苍老很多,假如我真遭不测,他们该怎么过?

治疗此病的中药里总有黄连、黄柏,苦不堪言。为了让我少受点儿罪,熬药时娘总把我支出去,等她熬好,冷好,再到村头喊我。

不久,她又听说趁热喝效果好,她怕烫着我,常常先尝尝。

“闭住气,别品味儿!大口大口的喝”娘说。

说实话,有几次我实在不想喝了,但望着娘那热切的目光,我把心一横……

药再苦,我喝完一剂也就几秒钟的时间,而娘煎它则常常需半个小时。那时,家里连煤都烧不起。每次娘都是用麦秸一把一把地烧。烟熏火燎,苦味儿钻心……

苍天有眼。两年后,我终于康复如初。其间,我吃下的中药足有几大蓝子。娘尝的中药,足有一大碗。

我深深地感受到:母爱深似海!

相关文章

文学百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