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

作者: 慕耕堂2016年06月30日现代散文

近日,我参加济宁市作家协会第四次代表大会,与我仰慕已久的几位作家不期而遇。

其实,对于李木生、张九韶、殷允岭、冰虹等这些济宁本土作家,我早已耳熟能详,可我跟他们素未谋面,直到那天,我看到了在主席台上坐着的张九韶、殷允岭(我是通过坐签认识的),还有坐在台下的美丽的冰虹、慈祥的李木生(同行者偷偷告诉我的),我才得以近距离接触这些我素来景仰的人。

我常常想,搞写作的究竟是些什么人,是什么力量促使他们在这条路上奋力前行、跋涉不已。当我在报刊之上一次次读到这些作家的文字时,我似乎找到了答案,我似乎看见了他们在这条道路上勤奋耕耘的身影。

当我读到这些人的作品时,我有时真想看看这些人的真面目,想看看日常生活之中,他们究竟跟我们有何区别。

而今,他们就在我身边,我没走过去跟他们寒暄,更没与他们单独合影,我只是这样默默地看着他们。我觉得他们离我很近,又很远。

我看见瘦削文弱的李木生、张九韶,看见西装革履的殷允岭,看见特立独行的冰虹,还有身边很多男女老少,我知道,这些人都是所谓的作家,或者说都是些笃好写作之人,因为这次盛会,才让大家从四面八方走到了一起。

李木生老师,就坐在会场倒数第二排,面容清癯,带着眼镜,花格衬衣,牛仔裤,沉静地坐着,主席台上的领导同志邀请他到前排就坐,被他婉言谢绝。

我想,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一位土生土长的济宁人,一位在文学方面颇有建树的着名作家,就是这样的吗?如果他走在街上,跟一位普通的退休老同志有何区别?

还有白发苍苍的张九韶老先生,自始至终,他都端坐在主席台上,认真倾听大家发言,这位温文尔雅的济宁学院中文系教授,真有一种学者风范,如让他讲话,我想,开口就该有种独属于他的标签式的授课风格。

美丽的女诗人冰虹,就坐在我右边靠窗的一排,她的着装一如她的诗作一样超出凡世,大花拖地吊带长裙,长发盘起,黑边眼镜,皮肤白皙,略施粉黛,飘然过处总能引发你的注意。

这位年轻的曲师大中文系教师,她的诗在清丽背后始终隐含着缕缕忧思和挥之不去的孤寂之感,在使读者享受到灵魂升华、精神放松的同时,不经意间又感受到生命的隐隐痛楚和沉重,她是一位在嘈杂纷乱的世俗中守望精神家园的歌者。

她端坐着,每遇记者摄影,就摆出一种美丽的姿势,诗人,是要给世人制造美、奉献美的。

我趁休息的间歇,盯着她看,看她的背影或侧面。我想,冰虹,这名字抑或就是诗人那种强烈个性的霸气彰显,冰火自古不相容,可在诗人这里,就是要两情相悦,就是要顺理成章。她是纯粹的,自然的,她的性灵不受束缚,不受茧囚,她是心溢大美的诗人。

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一方水土蕴藏一方人文。我知道,这些人始终行走在文学路上,他们在这条看似寂寞的路上肆意寻找着文字之美,他们把人生当作探秘文学的线路和载体,他们矢志不渝地挖掘隐藏在光阴背后的人文素养及我们的存在意义。

一面之缘,这种体验是种非常奇妙的感觉,我觉得这种感觉能保持很久。很久以后,当我来到济宁,我依然会清晰地记住这个地方,这次会议,这次邂逅,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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