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曾经有过18岁,刹那芳华,一指流沙

2016年01月22日精美散文

曾许多次一个人站在四寂的黄昏里仰望天空,那时候,有大片大片的云,红色的,随时间燃烧殆尽,也有铺天盖地的飞鸟拖着热闹的影子掠过,不曾数尽,便在视线未及的地方消失。然后便会有许多难以名状的情感心灵深处的某个角落纠缠,直到有长长的叹息探头,才肯罢休。

我也曾不止一次站在阒无人迹的荒野,收览一片又一片流浪的并无家可归的荒凉。即便倍感伤感,我也未曾逃去。也有时候,我会站在教学楼的顶层,透过那扇不太干净的窗子遥望远方,看时光上一如何一点点的从我的眼前偷偷溜掉。那种浸满荒凉的无奈,嵌进成长的光圈里,许多次,让我迷失。

便是这些时候,我也想到一些被时光镂空的往事,想到一些未曾打捞的未来,它们像是伫在千年风沙里凝固的石像,被风,被看不到的时光,雕镂的千疮百孔,满面疮痍。这时,好似会有一群又一群叫做成长的蝼蚁,留下千条万条看不清晰的痕迹,将成熟的纹理在每一寸肌肤里,在每一瞬容颜上,在每一句话调中堂而皇之的显现。但,我始终迷茫,甚至彷徨。这感觉,在那些无法入睡的深夜里,在一个又一个残梦的边缘,在荒凉凄冷的异乡街道上,甚至在沸反盈天,人群攒动的广场上,尤为真切。

我一直在怀疑那些走过的路是否真实,一直在怀疑现在走的路是否确切,一直在怀疑将要走的路是否完整。那么多的怀疑,将一切实在的,或者虚拟的,属于我自己的世界,紧紧的包裹了起来。我待在里面,四面楚歌,这种切肤的无助,若无经历,绝无感触。

我十分确定的知道,去年的一场冬已经将我生命的第十八条年轮深深埋葬。至今我仍十分清晰的记忆着怎样一个人陪着漫天飞舞的雪花,在偌大的校园里,轻声的告诉自己:生日快乐,也十分清晰的记得那天晚上只喝了一瓶啤酒就吐的一塌糊涂。

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原来当时并不是难过一个人的孤单,而是害怕跨过了十八周岁的这条警戒线,是害怕那些被称作X的未知元素能够轻而易举的将由华丽虚掩的年华消蚀破碎,害怕未来轻而易举的让旺盛的青春活力于一瞬间变得如卸妆的年迈演员,空剩一地华丽鲜艳的银粉。

我曾以为安静一点,低调一点,谨慎一点能够更好的苟延这龌龊的生。然而,事实上,这喧闹的,浮华的,躁动的社会与我的处世原则格格不入。于是,我磕磕碰碰的前行,才刚迈出脚步不久,便已经遍体鳞伤。

我聊以自慰的对自己说:"习惯一点,改变一点,坚强一点,或许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这句话以震耳欲聋的声势从十八周岁的铜钟上传出去,而未来会怎样呢?

恩,我想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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