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自来

作者: 卓晨颖2017年01月03日来源: 荆州日报心情散文

泰戈尔曾言:“世界以痛吻我,我要报之以歌。”而我要说:“我以歌报世界,则世界必以爱报我。”于困厄中悲怜自艾,则日星隐曜,樯倾楫摧,于悲喜中放声高歌,则宠辱偕忘,。

菲兹杰拉德困用厄中坚持写作,笔耕不辍,他坚信当他写出《夜色温柔》后,一切都将好转。当悲哀的夜色虽蕴尽辛酸血泪仍温柔铺展之时,当他于不耽于恣意狂欢而温情地与世界对视时,生活的苦难便也如过眼云烟,转瞬即逝,唯留褪去苦闷的清和之心。

清风自来,来的是看淡苦难悲喜后超然平和的心态,是刺破麻木黯然后清醒明智的心态。不被举世之浊而迷蒙了双眼,也不为周遭之媚酸蚀了脊梁。

当流亡者们在莫斯科讨论专制是创造了文学还是毁灭了文学时,索尔仁尼琴已被流放哈萨克八载。他以一支劲笔直刺专制之毒瘤之时,便是以热情看待着俄国。他不愿沦落为夜莺群像的一员,更不愿成为可鄙的横态木偶。在文人们为集权大唱赞歌时,他于举世欲举中清醒,于钢铁牢笼中抗争,而故土最终也回应着他的一片长留赤心,而他被誉为“俄罗斯的良心”也已是后话了。

世界本似花开花落,云卷云舒般变化更选,于狂风骤雨中趁筋骨未钝、腕血未冷热眼待之,便也酣畅痛决,于清桐初隐时以朝山谒水、叩经问史度之,便也平静喜乐。“昭和棋圣”吴清源在黑白棋子的世界里探寻人生的意义,古人在梅妻鹤子中觅到隐逸的禅宗,石鲁于疯癫中以本性作佳画,鲁本斯以孩童纯净眼光塑妙人。他们均怀着素洁之心,以清明之眼看世之美好、审世之缺憾,便无论美丑皆可调和,皆可在心中臻于完善。

当兰波的幽谷中的光点有如泡沫浮泛,当卡尔维诺的黑暗也不过是朝露倾于深渊。我们便明白,所谓世界,也不过是心中之所思所想的映照。既如此,何不以热泪洗去冷清,以铁血觅回真性,以自持蔑视媚俗,以平和受洗困境,以修身排除诱惑?我以本心看这世界,则世界必将云销雨霁,彩彻区明,清风当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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