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里 往前走

我不幸成了“祥林嫂”，很有些宿命的味道。

曾经的山盟海誓飘落成一地鸡毛，他的遁形事先好像没有丝毫的征兆。人心隔肚皮，看清楚还真是没那么容易。

瞅着襁褓里的“阿毛”——这个折翼的天使，用笑靥回馈着我的泪水。我把她拥紧，心乱如麻，仿佛整个世界行将崩塌。

我要给你生个大胖小子。依偎在他的怀里，我呢喃着。我知道他想要儿子，五代一脉单传，那个幻想中的儿子植在他的心里。尽管他从未明示，但话里话外我能读懂，我又不傻。

山区的夜漆黑一团，远处间或有亮光闪过。

“阿毛”睡得很香，我在她的小脸上亲了又亲。

河里的水泛着青光，我在岸上不知坐了多久，估摸着已是午夜时分。

眼里的泉干涸了。我将“阿毛”平展地放在岸边的一块石板上，一步一回头，拖着沉重的脚步向河里移动。

倏地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紧接着就是刺耳的炸雷。“哇”的一声传来，是“阿毛”发出的悲鸣。我疯了似的折回，抱起“阿毛”。

夜色里，往前走，有属于我们的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