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一年

作者: 浅心凝暮2013年12月24日情感文章

家里通了网,却早已不习惯霸占黑夜了。习惯了每晚窝在床上,一个人,一杯茶,一本书的时间了。是早已适应了这样的看似无波无澜,还是早已既定了一个现实的轮廓?我说不好。

反正,安或者不安都任随语言妄自表达。关于幸福,习惯于没有文字供养。我只知道,有时苍白,有时迷茫。只是不再泼洒时光里所有的任性妄为。

每一朵花都有一个不舍颜色的童话。以为可以回到一千年前,从此拾起二月的玉钗,三月的衣带,以及四月的青花。而我们却不能为一首诗饮酒烹茶了。一念起时,东风正恶,哪管三月西湖四月天。

焚书坑儒的想念,终于成了一场瘟疫。我不敢追着你五月的脚步,看杨花作倾城之舞。眉梢,披荆斩棘。我只说是错过了一场烟雨。而天色就此响晴出碎瓷的寓意。

没有人赶上六月的船只。我只当月色挡住了一系列完美。隔世离空,这座城市,永远以天涯的形式,鞭打着我眼里受惊的马匹。怨去吹箫,狂来说剑。是怎样一副千里迢迢的预兆。你,掠过三言两语的经幡,只用三个铜板,就开出一席沧桑的年轮。不说聚合,只说这岁月,总被桃花蹉跎。

七月的钟声,响了又响。催促黎明上岸,驱赶黄昏就餐。我孤独的症结里,一群惊慌失色的女子终日念佛,并适时在月亮的阴谋里乘机作乱,而众生的眼里,剑气预谋已久。只等一个大张旗鼓的日子,剖开所有的果实,取出念珠。被就地正法的,不是女子,而是佛念。

我不想把幸福做更多的关联。希望本末倒置的时刻,一场雨就此避过了自己。很多风跑的太快,以致于理想总是面目全非。整整一个八月,所有的呐喊都睡了,醒着的除了沉默,就是无言。

一条皱纹滑进河水里,他紧贴着我的皮肤,冰凉。

没有悬念,是另一种悬念吗?或者,就是在一些这样的时刻,愤怒总是天真的另一种演绎。于是,关于输赢,连一个定局都没有。我也越来越不再惊慌失措。那些心怀理想的人总是无畏到强大,无知到无耻。而我,在一边的沉默里,慢慢死去。九月,就这样在一条皱纹里趟过了。

十月的假象异常甘甜。我顺势扶起一张叫**情的椅子。不知道曾经倒地身亡的是哪些男女的姓氏。承诺总是讨嫌,在这样一个杀身成仁的时代。而历史却总是讨巧,总有一些故事至死不渝。

一个人的清明里,绝无依靠感。剔除所有有所戒备的冷和摇摇欲坠的暖,就是一个人的时间概念。不拿虚空安稳自己,不用现实拖累自己,一时间,天下顿空。有无因果,不过所遇非鸟。一个惊艳了时光,一个温暖了岁月。责无旁贷的是非里裹夹了许多无力。

他问,如今你还念念不忘吗?

于是,一句话就令天色转冷。从一月飘来的湿稠的云团落在心里,就是一片接一片不规则的不安。每一浮动,都是过错。只有沉默愿意纵容我所有的错乱。连年征战的心,和越来越长的黑发狂泻如雨。我想,我失去的不仅仅是平安,还有一种资格。再也不能抓二两青春,要岁月作陪,对月小酌。所有的小令如字落水中,锦书难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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