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中学

作者: 王木木2016年01月11日散文随笔

两千年,我踩着十二岁的尾巴升入镇上的中学,学校因镇名而得,叫“龙蚕中学”。

马路旁不到十米处即可进去学校,进门处在马路的一侧,但是就整个学校的布局以及没有闭合功能的这个门来看,这连侧门都谈不上。但是对于当时的我们来说,那就是正儿八经的校门。

校门外的左侧一开始是公厕,右边是一栋三层的楼房,楼房的主人是学校的一个老师,第一学年我也和同学租住在这楼上。进入校门的左手边是长满的不高的山崖,右手边是老师们一家一家的住宿楼,楼下的花坛里最让人记忆深刻的就是夜来香,那是晚自习后的特别记忆。后来有种过一棵很大的仙人掌,开了漂亮的红花。

在往里右手边的两层砖房就是领导的办公室,也是他们开会以及入学报名的场所。紧邻的就是一个四合院,两间大的教室,其余就是老师的住房。而后来学生都搬去新的教学楼,空出来的教室也改做了宿舍。进入四合院的门口挂了一个大大的铁环,上下课的时候会有一个大婶拿着铁棍敲响,老师们便以此来安排上下课。当时已经有喇叭和音响的,广播体操和开会都会使用,但是上下课没有使用,估计当时也是没有多余的人来做这一个工作。门口是一个高筑的平台,上面有一棵很大的洋槐,这里是学校活动表演的地方,算起来大小也是个舞台。从舞台往下走十来级楼梯往下便是操场。

四合院内除了排水沟,还有两个大的长方形花坛,里面种满了不知名的矮绿树,以及天暖的时候才开的月季。而曾经因为月季被摘而导致敲钟的大婶势必找到采花的学生加以惩罚,至于最后有没有破案无从得知。

前面说到的砖房与四合院呈L型接壤,四合院在右手边,而斜坡往下左手边是男生宿舍,宿舍靠近操场的那头是食堂。那时候的食堂都是学校老师的家属承包,场地有限,只是为学生把从家里带来的米蒸成饭,并不提供座位。早餐做一些包子稀饭卖,中午和晚上卖的是炒菜。一部分同学家里宽裕的就会每天花钱打菜吃,情况不太好的家庭就只能自己带一瓶炒菜或者咸菜做一周食用,但实际上量少得不够我们现在吃一餐饭。

操场的左右两侧都种了树,右侧多半是洋槐,而两侧与农家田地挨着,有小径可以出入。全校内唯一的公共厕就在操场的一角,那是半夜起床上厕所必须结伴才敢去的角落。

操场与教学楼的距离就是十几级台阶,台阶的左右两边空地外围种了树,修剪得平整,后来也有过大朵菊花开放。右手边是旗台,每一个全校开大会表彰的日子都会有升旗仪式,当然还有校长讲话以及清洁批评与表彰。

三层的教学楼贴了白色瓷砖,总共十二个教室,没有教学楼三个字,看起来很简洁。木质门窗,刷上浅黄色油漆,风吹日晒也有些剥落。窗户安装了透明的玻璃,没有窗帘,夏天太阳晒过来,同学们就用书本连接起来靠在玻璃上挡住强烈的日光。

教室里是水泥地,但灰尘很多。木质桌凳面上刷上黑色的漆,清扫教室的时候每个同学会先把凳子面朝桌面放好,打扫完桌面就落上厚厚的一层灰,拿下凳子桌面都会出现黑色一个长方形。每次打扫完都是先把凳子拿下来坐下,再撕一张作业本的纸擦拭桌面,现在看来那时候吸入的灰尘还真不少。

很多年过去了,龙蚕中学也早已经变了模样。四合院不复存在,洋槐也已经不在,只有那栋三层教学楼还和当年一样,楼前的阶梯也一如既往。那三年的时光里的青涩面庞刻在一张旧照片上,再次翻开,好多的笑脸和身影在那几年的记忆簿里,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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