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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情散文

2022/12/20散文诗歌

乡情散文(精选30篇)

乡情二题

文/池宗平

这些天,时常想起故乡陕西,于是也情不自禁地想起小时候生活过的关中乡村往事。

涝池

池塘被形象地称作涝池,涝池是一个历史的记忆,也是童年的记忆,是如今的小孩子所不知道的。所谓涝池,在那个年代实际上就是村子里雨水的归宿,也是蓄水的地方。

北方农村,庄稼靠天吃饭。这样,在天旱的夏季,农人们就用水桶子将涝池里的水挑到田里浇地;冬里,农人们又要用绳拉车将冰块一块块地运到田里;这样对旱情都有极大的缓解。特别是农业社的时候,全村社员更是如此。听父亲说,那时候,一到冬里结冰,抬冰浇地的场面壮观热闹,经常是数十人凌晨起床,喊着号子抬涝池里的冰块。

小时候住在老村,门前就有一个涝池,每天清晨或傍晚,便能看到附近的农人们挑个水担子到涝池给牲口担水,每家都有一口或几口一人深专门用来存水的老瓮,家家户户都要担满了老瓮,以便不时之需。每天中午,太阳放光水晒热乎了,农人们便牵着牛骡驴马到涝池饮水。这时,经常会看到那些洗衣服的小姑娘、中年妇女,小脚老太太在涝池边捶捶打打、揉揉搓搓地洗衣服。在这当儿,大家在水池边家长里短,说笑嬉闹十分祥和。

而我们一帮小孩子,对涝池更是情有独钟,夏天,午饭过后,半大不小的孩儿都来到涝池岸边,齐聚在知了燥鸣的柳树下,望着一池潋滟的涝池,心里一阵阵发欢,就有经不住诱惑的大孩子先“噗通”一声跳入涝池里,从此岸跳入再从彼岸浮出,紧跟着就有三五个脱了裤子光着屁股的小孩鱼贯而下,在水里打水仗或将两条裤腿用草一扎,爬在上面,手脚并用地游起泳来,还美其名曰:骑水牛!惹来岸边的大人骂声不绝或驱赶,在岸边看热闹的其他孩子也跟着乐,那情那景就是我们童年的迪士尼乐园啊!如今想来,依然是那么温馨。

那个年月,因为大环境家家都穷,我们一帮小孩也要随着大人去给家养牲口割草。傍晚时分,大家背着割来的草料,将那些用来喂猪喂兔子的小草儿连草笼一起在涝池里去淘。淘草之前,老远就听见蛙声一片,走进涝池,蛙鼓齐鸣,先在岸边找见一颗砂石块,照着白脖子青蛙扔过去,砸得青蛙白肚皮朝天。这样的事要是被一帮老奶奶们看见,多半都要唠叨着骂一声:“遭罪鬼!”挥起手中的拐杖要打人,吓得我们齐叫着转眼就跑出老远。

现在,因为人们的生活富裕,老村的涝池早已被填平或废弃,它也早已退出了历史的舞台,但是,我还是要感谢它,因为它是那个贫瘠年代父老乡亲的聚宝盆,我童年的乐园。

流水席

记忆里家乡人为了准备好一场“流水席”,往往在正事的前三四天,主人家的七大姑、八大姨、娘舅街坊好友就已到了主人家,大家一起为了置办好“流水席”场而做着准备。

“流水席”在我的家乡是开放式的。为什么叫“流水席”呢?我想,主要原因,应该是因为这样的“婚宴”也是开放式的。“来者都是客”不论认识不认识,哪怕你是一个乞丐,都可以坐到桌前,一拨人吃完了,另一拨人接着坐到桌前,重新上菜接着吃。

这里,“流水席”还是有一定讲究的。主事的总管早早地就安排人将桌椅板凳擦得干干净净。每桌放了一瓶白酒,一盒香烟,八双筷子。其实,“流水席”每一桌都有“上席”之分。“上席”通常都是为每一桌上的贵宾、长辈们准备的。若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愣头青冒冒失失地坐了上席,那一定是要遭人耻笑的。

“流水席”分一拨一拨地安排。一拨人往往可以坐满十几二十多桌。因为,在那个年月,没有那么多的桌椅板凳碗筷呀!桌椅板凳碗筷往往都是左邻右舍凑来的,用完了再还。

第一拨坐“流水席”的客人,按规矩要先让远路上的客,婚事双方的亲戚们,村里的长辈干部们先就座入席。这个时候,你往往会看到主事总管红着脸大声吼叫着请这些人入席就座的场面。

在这种热热闹闹的庆祝里,不知不觉已上了最后一道菜——“米碗子”。所谓的“米碗子”就是将糯米加入白糖蒸熟了,然后在顶上放入红枣,涂上蜂蜜盛放在碗里。

这时,便会有人计算到此为止共上了几道菜。若是共上了八道菜,则这个宴席就叫“重八席”;若是共上了七道菜,则这个宴席就叫“七九席”;若是上了十三道菜,则叫做“十三花”。

在我小时候,在家乡的宴席上,若是谁家置办了“十三花”,在当时,是了不起的宴请呢,按今天的话说就是:“豪华”宴席了。

至此,行酒菜就算全部上完了。接下来便是上“吃饭菜”。“吃饭菜”通常是四个或六个。但有一道菜,“猪肉切成片”放上调料蒸熟用来夹馍吃的是一定要有的,家乡人叫这道菜为“肉碗子”。

上“吃饭菜”的同时,后生们便端着一盘盘的馒头,一碗碗的茶水来到桌前给每一位来宾的桌前放上馒头,放上几碗茶水,以使来宾们吃好喝好。

至此,这第一拨的“流水席”就算结束了。

今天,当我不论是坐在豪华的星级酒店还是站在老村的村中央,因为某个特定的物象,又勾起了我对孩提时故乡那“流水席”的深切怀念。

炊烟袅袅故乡情

文/于佳琪

“饱足了桔杆的精华,从山村的灶膛里走出,挡不住天空的诱惑,从故乡的泥土,开始丈量天空的高度……”这是几年前,我发表在报刊上一首描写炊烟的诗。

记得在我童年的时候,每到栖霞满天的,山乡家家的屋顶上便升起了炊烟,一缕一缕灰白的炊烟在风里飘展。伴着牧童悠扬的短笛,构成了一幅美丽的山村写意画卷。炊烟像一颗在黄昏生长的树,越长越茂,生长在村庄的上空,生长在一群鸟雀之上,生长在我童年的梦里。

炊烟从房脊上冉冉升起,像给山村蒙上了一层蝉羽似的轻纱。袅袅的炊烟,或弯曲而上,或笔直而上,亲吻蓝天上的云朵。炊烟随风儿散去,但他的魂魄与根,确永远扎根在故乡那个飘雪的冬天。屋顶上横卧长空的雪白而轻柔的炊烟,是故乡冬天最美丽的壮观。在故乡的广阔的天空中,在故乡苍茫的大地上,在故乡浓浓淡淡的云缝间,你婀娜多姿,飘飘洒洒的身影,是那样的缠绵,是那样俳测,难道你是对故乡的眷恋么?对故乡的深情久久不变。走出故乡多年,可炊烟袅袅,却永远环绕在心头。

从村庄漂泊出去的炊烟,远远的听见母亲的呼唤。炊烟升腾的村庄,我看见父亲牵牛走过的身影。缕缕飘展的炊烟,哗哗流淌的小河,西去的夕阳,牧童的短笛,是我永远看不够的风景。我像从村庄漂泊出去的炊烟,虽然人在他乡,心在故乡。

炊烟呦!无论你走多远,你永远是母亲的牵挂。炊烟!无论你升的多高,你永远是父亲的惦念。你的根属于生你养你的村庄。那里放飞你的理想,那里有你放飞的梦幻。

你是乡情怀抱里永远的孩子

文/金沙江

不管走出多远、多久,你也走不出乡情的怀抱。

撩开清明额头上那片缠绵的雨声,缱绻的云雨里又会故人般地站出一个娇嫩嫩、翠生生的五月的倩影。在你不经意间,那浅绿色的凝望会渐渐地把你空树枝样的、灰蒙蒙的沉思默读成一片鹅黄。

任晨雀在春晓的枕边自鸣成河套上柳蒿芽儿深睡的鼾声,让落花在昨晚细雨的衣襟上话别一夜情殇。把背景留给最后的冰排,要站,你就要面对着来风。请相信,记忆的纽扣已飘落成绿意间枯黄的瘦叶,只要你把天地敞成衣襟,山山水水一准会来为你壮行。走吧,像母亲攥在手中的种子一样地启程。

这时进山,你千万不要忧虑山路的蹒跚。循着爹娘赶犁杖的那一声声悠长的鞭响,无论是谁都会走尽山重水复,将自己沾满露水的一叶长梦,枕在能把日月盛开成新婚风铃一般的那片田垄。谷雨难得雨啊!难得雨的日子只能干旱一条古老的农谚。山里人的笑语会暖成含雨的阳光,淋透你心田上的那一片片墒情。

是的,也许岁月枝头上布谷鸟的啼鸣,会把你的思绪呼唤出深潭似的遐想;命运山崖间小溪水的吟唱,会把你的期待滋养得蓝天般的深远。但爹娘印在山野中的长长短短的身影,仍然是披在你肩头上那件不老的布褂呀!挡天涯的风霜雨雪,装海角的日月星辰,扮你的灵魂成游子。

如果归来,还是赶在蛙鸣涨潮之前吧。别忘了,大路两旁远远近近迎过去的五月草,是你久违了的绿莹莹的等候。

又是一晚渐进渐浓的蝉鸣,把山村的夜色吟唱成这个季节开满星月的浴巾。这时你是否还能读懂,梦里梦外,杏花的眉眼眨动出的每条田垄怀春的心情?

早醒的袅袅炊烟摇动成鞭子的模样,放牧着从村口一直走进山地的黎明。和朦胧的朝阳并肩踏过被涨潮的溪水显瘦的粗壮的木桥,你的脚下是清明雨在春分干燥的肩头留下的一路亲切而久违的泥泞。听着浅淡的晨雾把大花牛对着远山的叫声擦拭得湿润而嘹亮。你不要不信,尽管田野每天都翻新出一张别样的面孔,但它仍不会迷路。远远地走在人前,咀嚼着只有爹娘才能品味出的心绪,任山雀把那脊背落成肥沃的田垄。

如果你能伫立在田间回望,村姑头顶上的那条曾经点亮过你凝望的红纱巾,仍在岁月的篱笆上燃烧成一串牵牛花。包谷落地的那一串脆响,还是你沧桑的肩膀上挎着的那个重重的种子袋里开始的萌芽声。想一想,从头数来,无论你漂泊的脚印是命运像册里怎样美丽而深刻的花纹,但田垄上温暖的土埯儿都是那远行开始的足迹。

真的还能唱起跟在牛犁身后的那首点种歌吗?能唱就迎风唱给依偎在阳春怀里绿茸茸的五月吧,让重重叠叠的山峦用回声呼唤一次你飘着乳香的小名。

倘若这时你远方的睡梦偶尔惊醒,切莫害怕,那一定是爹娘的心事正在你的梦乡进行着又一次花期前的播种。

故乡情思

文/素波银涛

小时候,故乡就是怀抱村庄的洛河。河水清澈了童年的天真,水中的鱼儿便成了放学归途的玩伴,两岸的青山碧绿了幼稚的梦幻。

小时候,故乡就是村庄雨后的泥泞。父亲在泥泞的路上种下了望子成龙的梦想,他的身上处处散发着对子女爱的芬芳,风霜雪雨在作业本里缓缓地流淌。

小时候,故乡就是母亲的声声乳名。她辛劳的汗水撒落在田间地头,而我执拗的双眼望着蓝天白云产生无限的遐想,袅袅炊烟载着天真的梦飘向远方。

小时候,故乡就是黄昏下的打麦场。那堆堆金灿灿的玉米、谷穗,醉了夕阳,也醉了月亮,沉淀了辛劳,也收获了希望。

小时候,故乡就是大雪覆盖的苍茫。冰雪封闭了忙碌,悠闲在热炕头上的人们拉着家常,饮着佳酿,回顾着艰辛,也憧憬着未来。

如今呀,故乡则是排排楼房,关关大道,春是姹紫嫣红,秋则硕果飘香。故乡便又成了知命之年梦归的地方。

乡情是一块含在嘴里的糖

文/铃铂

春节期间,亲朋好友相互联系,多年不见的同学亲朋再相逢,总有欣喜绕心头。

君自故乡来,应知故乡事。 我的一位小学同学琴,在初四的时候,听说我在家,带着她四十岁上生的闺女,来我家玩,一见面就嘻嘻哈哈诉说个没完。她在省会开了家超市,雇了四个人,和老公当老板,一个主内一个主外,儿子高中毕业考了三六九分,就再没上学了,跟着她们在超市里干活,四十岁的时候,她怀孕了,一直担心再是个儿子,一生下来,哇,生了个应心,她爸爸可高兴了,把“俺那小龙女”挂在嘴边上,婆婆给她看孩子,小姑子也在石家庄,一家人其乐融融。

妈妈和琴很亲热地聊天,想必是职业的原因,她俩相谈甚欢,我不怎么插话,只是倾听,有一句没一句地插一下话,相比起琴,还是她嗓门大,嘻嘻哈哈,说话又快,我给她看孩子,削苹果,倒果汁,玩了两个小时,孩子要出去,琴才带着闺女离开,依依不舍地互留电话。

我的本家的一位叔叔,也在石家庄,和他在大门外的街上站着,也就是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见了面知道是他,如果在石家庄大街上碰个对面,真的谁也不认识谁,他变化太大了,沧桑了,模样变了。他弟弟和我是同学,倒是能认出来,只是胖了很多,在外地必须仔细辨认才能如梦方醒。

春节回去的比较晚,稚子牵衣问:归来何太迟? 儿子的到来,给父母带来了欣慰,儿子给姥姥姥爷叩头拜了年,姥姥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压岁钱直往儿子兜里塞。

入乡随俗,乡情是一种仪式。每年的祭祖,在我们老家就是一项非常重要的仪式。大年二十九,全家老少,男性公民都到自家的祖坟上,磕头烧纸放炮摆贡品,然后喊着祖先:“走,咱们回去过年啦!”孝子贤孙们回家,在已经悬挂在墙上的家谱前点上香,贡品祭上,磕头,就算把老爷爷老奶奶请回来了。初一早上拜年,自家人先给老爷爷老奶奶磕头,然后再给父母磕头,兄弟们从小到大、孩子们再依次拜年;到族人家去拜年,也是先给人家的老爷爷老奶奶磕头,然后再给长辈拜年。

没出嫁的女孩不拜年,也不到祖坟上去。按照传统习俗,女孩早晚是别人家的人,所以不参与拜年和祭祖的任何活动。

初一拜本家和本村关系不错的人家,初二回姥姥家,初三姑娘姨家,初四或初六回娘家。现在随着人们生活节奏的加快,好多人初二就和孩子一起回来了。

爷娘闻女来,出郭相扶将; 阿姊闻妹来,当户理红妆。姑娘回娘家,是大事,家里的牛羊肉都留着呢,带着姑爷这家串串那家拜拜,这一天来拜年的都是姑爷,家里姑娘多的,姑爷们排着队来,谁是谁家的都分不清。年纪轻的就各家转一转,年纪大的,有了资历了,也就不去转了,把一个族院的长辈请来一起喝个酒,就算礼到了。

好多大户人家,每天都招待亲戚,设着酒席,从初一到初六,家里人来人往,川流不息。

现在人们都有了私家车,拜年也简化了,开上车,初三以前把拜年的工作基本都完成了。

什么程序都可以简化,但在我们家,初二外甥们来走姥姥家,必须设宴招待,不吃饭,当舅的不高兴。吃饭前,拜年,一跪一屋子。每年拜年,让人心情很是不能平静,拜年拜年,每拜一次,人就长一岁啊,不管是年老的还是年少的。

曾经很不喜欢磕头这种拜年的方式,很是抵触,随着年龄的增大,也觉得,这样一种拜年的仪式,是老祖宗遗留下来的习俗,拜一拜,是一种教益,是一种文化的传承,是一种对孝道的再思考,没什么不好!

只是我到现在也没给自己的父母亲磕过一个头,可能感觉自己在这个家里比较特别,处于父母的偏爱和兄嫂们的袒护,也没人提,所以就降低了对自己的要求。

其实,不磕头也不表明不爱,只是从小在这个家庭里没这个习惯而已。想想这些年,其实在外人家里已经磕过不少头了。

乡情是一道飞架在天空的彩虹,是一柄撑起在雨夜的小伞,是漂泊在异乡的庇护。

背着行囊,回到家乡,看着门上贴的红红的对联、房檐上红红的灯笼,感到一阵阵暖意从心头溢出,再艰难的回乡之路,都化成了嘴里的一颗糖,甘甜清冽……

故乡情韵

文/西岭慕雪

故乡,是一处心灵的栖息地。无论是长期旅居海外的游子,或是暂别离家的旅人,故乡于他们心目中总会有着千丝万缕的记忆。我离开故乡多年,每每午夜梦回,故乡的景物如一幅静谧的山水画,惹隐若现于眼前。

老屋

老屋很老,像个老态龙钟的老人。老屋是全村人共同的祖居,供奉着族中始祖的灵位。每逢过年节时,村里的女人都会到老屋拜祭,有些虔诚的还会在初一十五到老屋上香和斟茶。老屋的屋梁上有许多木雕,祖先虽不是大户人家,但对于兴建当时唯一的住所,还是费了一翻苦心的。老屋建在一个大池塘旁边,老屋的正门对着池塘的最中间位置,池塘两边分别建了座炮楼。池塘基围外面种了许多果树和剑花,在一百多年前,那屋简直可以说是固若金汤。

我童年时的欢乐光大多是在老屋里渡过的,那时的老屋只有一位我们叫她晚太的老人居住。我们小孩子们总喜欢到老屋里捉迷藏,捣燕子窝或黄蜂窝。我们经常把黄蜂弄得发火,被它们追来叮蜇得变成猪头。涂气的我们等到燕子飞出窝里觅食时总会拿着长长的竹杆对着燕巢就是一顿猛捅,晚太知道后会劝我们不要伤害燕子,还告诉我们燕子是人类的好朋友。而我们总是不听,等到我们读书后知道了燕子是益鸟,就再也不敢破坏燕巢了。

晚太去世后,老屋再无人居住,承载了我们太多回忆的老屋终于在一场大雨中坍塌了,乡亲们把老屋那块写着"三多堂"的牌匾收藏起来。后来,族人商议在原址上重建一间祠堂,为纪念先祖,就特地把"三多堂"牌匾重新挂上了祠堂的正上方。

"三多堂"的意思福禄寿都多的房屋,那块"三多堂"牌匾弥足珍贵,族人们对先祖留下的有形东西加以保管,对先祖们那种勤奋拼搏的精神更是加以传承和发扬,他们有着远大的目光,通过勤劳的双手,灵活的头脑,创造出幸福的生活。现在的"三多堂"成了凝聚乡情,沟通民心的地方,乡里有什么重大活动,如村中搞生态文明村建设,铺设水泥公路等等,许多外出乡贤都聚集一起,共商大事。

小河

故乡有条依村而过的小河,河水很清澈,淙淙的流水声日夜响个不停,像一首永不休止的歌。

平日里,小河很温顺。小河里的水不是很深,我和小伙伴们常常到河里的水氹里游泳,有时竟然能从河里摸到鸭蛋。听妈妈说,故乡那条河的水原来非常深,她年轻时常常和村里的人到山上砍柴,砍到一定数量就在小河下游筑水坝,待到水蓄满成一个水塘一样就把木柴放到水里,然后把水坝打开,木柴随水一直流向下游,流到邻县的一个叫连滩的小镇里去卖,以换些油盐钱。妈妈说水运木柴非常辛苦,人们要兵分几路,一些人负责在前方放坝,一些人负责到更前方蓄坝,一些人要在后方放木柴,有时有些木柴被乱石拦住了,只好用力把木柴拖动放进水里,木柴才可能顺利漂流而下。

我没有见过水运木柴,但是能感受到妈妈那份艰辛,那时的生活是如此不容易,故乡没有公路,只有一条羊肠小道通往外面。故乡在大山深处,乡亲们只能靠山吃山,幸而那条小河有足够的水量把那些丰富的木柴运到外面,故乡人才可以勉强度日。

晚年的妈妈跟着儿子到了城里生活,远离故乡的那条小河,妈妈每每忆起旧事,总会有无限唏嘘。

而我每次回故乡,都会发现故乡又有了变化。故乡的百姓告别了低矮的泥砖房屋,建起了水泥钢筋结构的楼房。小河两旁的田园山地,到处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果子满枝,庄稼茁壮。小河上面的公路,由泥沙小路变成了水泥路,村子里通电通邮,村民看上了电视,安装了电话,外面的致富信息,也及时传递到了大山深处的故乡。过去无法运到外面的土特产农产品,也带着特有的乡土气息进入了城市,故乡的人民,正迈着坚实的步伐,在奔康致富的道路上阔步向前。而故乡的小河,正唱着激越奔放的歌曲,向着远方的大海奋勇前进。

蜜蜂

故乡的人大多会养蜜蜂,也许因为地处山区的缘故,山上的树木丛生,各种花特别多,成了优质的密源。父亲也会养蜂,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我们几兄妹是吃蜜糖长大的。父亲有一手养蜂秘笈,养的蜂多,却很少会飞走,而且经常在大树上捉到一窝新蜜蜂,以至他的蜜蜂发展越来越多,最高峰时竟然有三十多群蜜蜂,屋前屋后,阁楼木棚的房间里都放满了装蜜蜂的箱子。冬天打蜂蜜时父亲可精神了,他不像其他人那样要戴上用纱布做的面罩和手套,而是两手空空,什么防护措施也不做,直接徒手从蜂窝里拿出蜂巢,用刀切去最上面的一层巢盖,把蜂巢放到一只浑圆的木桶里去摇,蜂蜜便从蜂巢里流到木桶里去了。也许蜜蜂也适应了父亲的气味,他极少会让蜜蜂叮蜇,而我却经常让蜜蜂叮得哇哇大叫,父亲总是怜惜蜜蜂,他叫我们尽量不要招惹蜜蜂,被蜜蜂缠上了要尽量避开,不要拍打蜜蜂,因为蜜蜂急了会叮人,叮人后的蜜蜂便会死亡。

我喜欢吃蜜花粉,那种香甜渗入心脾。其实蜜糖是蜜蜂的尿,花粉是蜜蜂的屎。一听那说法,就觉得有点恶心,但是,吃过之后才发觉原来听起来那么恶心的东西竟然那么好吃。

父亲因为年老进城而不再养蜜蜂了,他把蜜蜂交给了堂哥,后来,那些蜜蜂竟然全部飞走了,也许蜜蜂也择人而居。

故乡的人很勤劳,他们像蜜蜂一样整日劳碌不停。蜜蜂为了找到蜜源,不辞万里,早出晚归,忙碌着。而故乡人为了能过上幸福的生活,辛勤耕耘。

现在故乡依然还有人在养蜜蜂,那是一种甜蜜的事业,让多少人羡慕。那些蜜蜂产的蜜糖,销往海内外,旅居海外的游子,品尝到来自故乡的蜂蜜,心内涌起无限的桑梓情怀。

故乡的人明白到幸福的生活要靠勤劳的双手创造,他们也像蜜蜂一样,辛勤采蜜,他们相信,他们的勤劳能让自己和后辈也能过上甜蜜幸福的生活。

味蕾上的思乡情

文/黄开林

人吃五谷,更要吃菜,无论走到哪里,遇到卖菜的都要多瞅几眼,买点自己感兴趣的。

走进菜市场四下望,货架上品种繁多,鲜碧堆垒,恍惚中似回到老家,只觉草木吐翠,春山在望。在一个敞着的塑料袋里发现了熟悉的面孔——马兰头。由于野生,它显得粗壮,颜色比大棚的要深。价钱虽比大棚贵一倍,我还是毫不犹豫地全买了。我喜欢把野菜放到鼻尖上深嗅,一股淡淡的有着山野之气的清香入了肺腑。

忽就想到在老家四吉河入岚河处采摘马兰头的情景,这种野菜被奶奶唤作泥鳅串,一生一大片,一结一块饼,用“串”是有道理的,但怎么看也不像泥鳅,也许是“泥丘”的谐音吧。鸟语花香,春阳温润,我、老伴儿、大哥大嫂、炳莲姨蹲在地上,一边拉着家常话一边寻找,不一会儿袋子就装满了。这种植物好辨认,昂首挺胸,生机勃勃,叶片肥厚柔软,色泽墨绿,茎秆红而不艳,嫩的部位明显,一掐一个准。掐的是头,也是最嫩的部位,过不了几天,又会长出几个头来,这就是植物的神奇之处。

起身伸懒腰,水天一碧,人间烟火的味道弥散在柔光背影的阳光里,那场面很亲切,很让人怀念。炳莲姨前年病故,再也不会有说有笑地在一起采野菜了;大哥大嫂含饴弄孙,过着闲适自在的晚年生活,也有三四个年头未见面了……

回到家,老伴儿将马兰头择洗干净,开水一焯,在清水里漂洗几遍,切碎与豆腐干丁同炒,加上干辣椒、葱、蒜,舀到盘子里,素朴淡雅,正合春意。入口清芬满嘴,细品还有点微麻,正宗野生,有老家的味道,顿生思乡之情。

槐花香漫故乡情

文/秋楠

那是一个天朗气清的日子,我无意想念起槐花的模样,于是就有了想去看她的冲动。大片的槐树当属于乡下那条河床了,河床两岸成排的老槐树,仍然苍劲挺拔。走近那条河,远远的就会望见槐花挂满枝头,那花朵在阳光的映射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满树的花香铺满整个河床,惹的蜜蜂翩翩起舞,那满心的喜悦与畅快,你若不去走近田野,贴近自然,寻不来,也找不到。于是,我常常想起我与槐花成长的日子,一部分记忆已经模糊了,或是残缺了,但能让我想起孩提时,短暂的欢快。

故乡的槐花有着和他处别样的趣事,在故乡有一棵老槐树,她很奇特开着五种颜色的花,因此叫五花槐。在全国没有几棵这样的树,方圆百里远近闻名,这村庄也就叫五花槐村了。冬去春来,老槐树发出嫩芽,五艳六色的花照例绽放。虽几经风雨,她依然枝繁叶茂,花香益人。每到夕阳西下孩子们放了学,都会在这里捉迷藏,围着她跑来跑去,孩子们的笑声传遍整个村庄,那情景印刻在我脑海里,不会丢去只有收藏了。

听老人家讲槐树村的故事最开心不过了,相传宋太祖赵匡胤下河东,时值三伏天,骑马路过五花槐村,人困马乏,他把马拴在庙前的槐树上,进庙安歇,但庙外的青蛙“呱呱”地叫个不停,赵匡胤心烦意乱,长叹一声,说道:宝蛙啊,宝蛙,你们别叫了,让我休息一会儿吧,要叫的话,你们就到村外叫去吧。顿时,蛙声戛然而止。至现在,每到夏天村里不会出现蛙鸣,这也成了后来专家们怎么也解释不了疑问。蛙声刚停,马儿又“咴咴”地大叫起来,赵匡胤急忙出来,见马又踢又跳,把树弄的伤痕累累,他赶快制住了马,惋惜地说:老槐树啊,老槐树,是我连累了你,实在对不起,愿你伤口早日愈合,枝繁叶茂,花放五彩。从那后,这棵槐树的花就由黄色变成了五色。近来,再回去见到老槐树,她的根部马蹄的印痕依然清晰可见。

遥望故乡的春天,已是百花谢了春红,而滨海小城的春天远远迟于故乡,我想故乡的脚步总是早于进入我的梦乡,或是因为感受不到故乡槐花的味道,而晚于这样的文字来怀想那时的美好。身在闹市久了,总会让人留恋一些往事,这根思绪也许是扎的很深,才引得常常去想它。即然不会常常去看望,那就跟随风儿,一起就走近自然,欣赏那一抹风景也是一件最大的幸事。

又是一年槐花香,城市边缘的槐花与故乡的槐花有着不同的美,一个载着儿时的记忆,一个记录成长的足迹。不管哪种美都有着一种空灵的美,我在诗与禅之间体味着禅宗味道,喜忧两忘,皆为人生的最高境界了。那么就让我做一棵槐树吧,被这绿色包围,整个躯体被绿笼罩,呼吸着清新的空气,一路走着与绿色奔向远方。让我们握紧槐花的平和,回味一路走来的欢歌笑语,以一种宽宏和宁静直面人生,感悟上苍赐给的缘份,珍惜一路阳光,一路风雨所带给的无怨无悔。

故乡情

文/晨光

故乡情

离开喧嚷的城市,踏上那条熟悉而弯曲的乡间道路,就来到了可爱的故乡。

记不清多少次梦回故乡,也记不清故乡多少次在梦中呼唤着我。人到中年,许多红尘往事在岁月的风雨中失色无痕,可对故乡的那份情,那份爱却深深地根植在我的心底。

此时,逶迤河堤,依依杨柳,茵茵草滩,长年流淌的黄河,美丽而富绕的田园,都化作迷人的彩蝶,飞进我激动而喜悦的心田。

在深幽的小巷里,轻轻推开老屋那扇虚掩的门,静静地站在祖传的八仙桌前,在渐去渐远的时光中,一遍遍,一遍遍寻视那慈爱的身影,多想在这梦中之地再次与您相遇。

来到淙淙的小河边,斜身倚靠在梧桐树上,闻着清香幽雅的紫桐花,在纷纷繁繁的思绪中,在遥远而又清晰的记忆里,去寻觅那份无法忘记,却又不能相许的永久的秘密。

轻抚古井台上绿绿的苔藓,亲亲老柳树苍桑的树干,握握勤劳而温厚的双手,一页页,一页页认真阅读当年用心写成的日记,深深感慨着人生的酸甜与苦辣。

走进故乡春天的故事,在清脆的鸟鸣声里,在芬芳的花丛中,在一阵阵欢歌笑语里,在农家飘来的浓郁酒香里,细细品味着故乡的梦想与希望。

也许你是一支飘游在天空的风筝,尽管能看到远处绚丽多彩的景色,尽管能体会到朝霞暮云的迷人,我相信,你的心会时时维系在故乡身旁;也许你是远方游子,习惯了他乡的民风民俗,领略了异地的文明与繁荣,我相信,你永远会记得亲切的乡音和养育的故乡。

站在逶迤的长堤,放眼黄河滩上一群群悠闲吃草的牛羊,聆听树间传来一声声婉转的鸟鸣,俯身摘一朵路边不知名的小花,轻轻地亲吻着,亲吻着,总想长久沉醉在这古朴自然的纯美之中。

你好,亲爱的故乡!

乡情的那种味

文/王忠范

我的老家在大兴安岭下,是个小村,四十多年以前,我家住在村子前头,房子跟东西两家邻居相挨。都是砖石垒砌的草房,木制房门,烟筒立在房脊上面,柴禾垛堆在院套外。每家都用红柳编织院墙,既结实又不遮阳光还通风,不管谁家在院里做事、说话家家都能看见听见,就是饭菜的气味也是串通的。三家人共饮一眼井的水,同走门前的一条路,相互关照过日子,好像谁也离不开谁。

每日清晨,家家鸡架里的鸡不约而同地欢叫报晓,接着是家家打开房门的声音。早饭吃得早还要吃得饱,因为农人下地干一上午的活不能饿了没劲头,所以都是大饼子鸡蛋糕、小米干饭咸鸡蛋咸鸭蛋、豆包炖豆角等这些“硬货”饭菜。飘来飘去的香气让人知道别人家吃的是什么饭菜,小孩子若是馋了哪种饭菜就端着碗去邻居家吃一顿。那时候我读小学,村子里就有学校,而且离家很近。小伙伴在大门口相会,我给你一捧爆米花,你给他一把炒黄豆,大家吃得香玩得欢走得快,没多长时间就进校门了。

夏天三户人家都在自家的院子里搭起锅灶,晚饭就在院子里吃,饭菜的香味交织着缭绕着。东院徐婶做油焖青椒最拿手,她先将青椒里籽和筋刮掉,然后装进用面粉、肉丁、香菜和葱花拌成的馅,再放到锅里炸炒。嗤嗤啦啦的声音裹着几分辣味的香气扑鼻而来,没多一会儿徐婶就让孩子给我家和西院宋家送来冒着热气的油焖青椒。西院宋大娘做的锅烙茄子最好吃,个个茄子都是油汪汪的软乎乎的糊焦焦的,吃一口满嘴香。每每做好以后,宋大娘就隔着柳条墙喊叫我家和徐家:“快来端锅烙茄子!”随着逗一句:“小心香掉牙!”我母亲常去小河捞喇蛄,回来炸不咸不淡、鲜亮多味的喇蛄酱,那鲜亮的气味闻着就叫人发馋。母亲用木盘端出两大碗喇蛄酱,从柳条墙上递给东院一碗,再送给西院一碗,笑着说:“趁热吃更有味。”西院的宋大伯一看有喇蛄酱,就拎着酒瓶子到我家来,东院的徐叔也端着一盘咸豆子过来了,他们跟我父亲一起喝几盅。几盅酒下肚,话就多了,唠起互助组与合作社那些事儿,宋大伯就激动得不行,他曾是合作社的社长,觉得红旗社这个村名跟他都有关系,所以端起酒盅唱那首老歌;“合作化的农村一片新面貌,社会主义建设掀高潮……”。

冬日,是农民猫冬的农闲季节,吃得样数多了油水也大了。一进冬月,左邻右舍的女人们今天你帮我明天我帮你,相互协作蒸黏豆包。大家围坐在热炕头上,一起和黄米面、搓揉豆馅、包皮子,然后装锅有火候地热蒸。谈唠间,一锅锅黄澄澄的黏豆包出屉了,各家都要带回一小盖莲的黏豆包,吃个新鲜尝尝味道,也象征家家的小日子团圆美满。过了腊八,开始杀年猪了,三户人家的男人负责杀猪、接血、去头去蹄、洗肠子、剁骨剔肉,女人们有烀肉的、有煮血肠的、有拼凉盘的、有烩酸菜的。一切做好,三户人家的大人小孩欢聚在一起吃年猪肉,像坐大席那样快乐。餐桌上尽是“乡里乡亲连着筋,吃顿年猪肉更亲近”和“这一年没少帮忙,多吃点热血肠”这些真诚而火热的话题。庄稼院里充满了浓浓的香气和浓浓的年味儿,还有浓浓的乡俗村风。其实那些年月农家的日子并不富裕,但吃吃喝喝的生活中渗进了纯朴的乡情,所以人们觉得有滋有味。

草原恋,故乡情

文/若雨非尘

这次回到家乡,这次草原之行,让我最难忘的是草原的蓝天和白云,草原的青山和绿草,草原的牛羊和骏马,草原的歌声和落日……草原的一切都在我梦里绕。

——若雨非尘

【草原恋】

终于出发了,带着梦想与期盼,带着向往与情怀,不受世俗的牵绊,没有尘事的纷扰,只背一个行囊,只带一部相机,拂去一身尘埃,踏上了呼伦贝尔草原,赴约那梦的天堂。

三年过去了,我终于完成了自己一个人的旅行,一直梦想去一个远离人群的城市之外,远离喧嚣的浮华的梦中天堂,这次都实现了。说真的,虽然我是从小生长在内蒙古,生长在草原上,可惜从没有真正的去过呼伦贝尔大草原。曾经梦想着和你在最美的岁月里,沿着梦的足迹,去我的家乡,陪你一起看草原,去看那青青的草,去看那蓝蓝的天,那白云轻轻的飘……

这也是我第一次没有你的远行,我站在没有你的草原看孤独的风景,很美丽,却少了你。双脚踩在柔软的草坪上,风轻轻的跳动着,吹动着发丝,清凉拂过脸庞,灿烂的夏日阳光下,天空清透湛蓝,没有一丝尘埃,到处是一片片如同天上朵朵白云一样的羊群,看着这一切,我的心里竟然有些莫名的忧伤。泪水滑过眼角,化作露珠在草中打转。手里捧着那束油菜花,仔细端详着,一潋柔波,倦了尘心。

风低低的吹过,落入静柔的心堤。阵阵花草味飘满了整个草原,走过去和蒙古牧民们跳几下蒙古舞,浑身上下都沾染上草原的风情,感觉忽然放松多了。也许是在喧哗的都市中生活的太久太久,每天都被各种各样的尘事所纠缠,爱情,工作,生活等等,都让人变的疲惫不堪。到了这里,没有压力,没有锁事,没有人与人的尔虞我诈,更没有那么多楼房,没有那么多车辆天天塞车,没有空气的污染,没有夏日的炎热,有的只是草原的辽阔,野草的芳香,琴声的悠扬,帐篷前是绿草,帐篷后是青山,清澈的溪水潺潺流过,在牛羊成群的环绕下,忘记了自己,忘记了世俗的一切,此刻的我,多希望时光可以定格,让我永远置身这美丽的天堂。

没有涟漪,只有安静。一尘不染的蓝天白云下,抛开红尘纷扰,躺在广阔的草原上,望着那绵绵的白云,好似我对你深深的思念。绿色的海洋,碧染无边。那太阳散落的光辉,温暖着我的心灵,皮肤,如同倾泻指间的流沙。这样的景,美的让人心碎,让人陶醉。

牵着马的缰绳,心里还是有点害怕。毕竟还是小时候骑过几次。不过,一会就就感觉胆子大了起来。开始收紧马绳,在矫健的骏马背上,热烈地奔跑起来,浪涛一般的草原上飞驰。风儿轻轻拂过衣袂,花儿纷纷扬扬飘洒,悠扬的牧歌,挥动着长鞭,任四面来风,张扬我最原始的真性情,穿过忧伤的恬静和安祥,感受大自然纯净的气息,我仿佛进入一个童话的世界,迎着风,自由驰骋,放飞心灵,一切尘世纷扰,与我无关。

乳白色的帐篷,浓浓的炊烟被草原的风瞬间吹散。主人以最隆重的礼仪欢迎远方的客人,盛满全羊的第一盘菜出现在我们面前,还有香浓的奶茶。我们可以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放开心扉,开怀畅饮。许多时候,感动不是因为激情和浪漫,而是来自这谁也无法诉说完整的平淡与真诚,感受着一种平淡而温馨的情怀。这是在闹市中无法体验到的,也是无法得到的温情。我想,那香喷喷的奶茶,热腾腾的手抓肉,醇香的奶酒,将是我终生难忘的美食!

日暮西沉,霞彩依旧,无数的花瓣轻轻摇曳,积攒着彩虹般的梦,承载着我的思念。闭眼,草色青青,风撩动着睫毛,悠扬的马头琴响起来,姑娘、小伙子们穿着精美的蒙古袍,跳起了欢快的舞蹈。蒙古包外的篝火已经慢慢燃起。夜幕微微,我心悠悠,轻轻歌旋,静静心听。一阵清风拂过我的年华,我的心,一声轻微的叹息流动在心底,眼前,浮现出你的笑脸,你的前方我无力相随,而我的旅途你无法同游。我知道,你有你的人生,我有我的旅途。此时,我躺在没有你的夜里,看孤独的风景,很美丽却少了你。我们曾许下最美的誓言,陪你一起看草原,而现在我一个来到呼伦贝尔草原,停留在某个细微的不知名的角落想着你,内心犹如被揉碎了的痛惜。而明天,不知道是否可以同你守在同一片蓝天下,仰望同一轮明月,看同一片最美的风景?泪滑落,在风中洒下一地相思。

“因为我们今生有缘,让我有个心愿,等到草原最美的季节,陪你一起看草原,去看那青青的草,去看那蓝蓝的天,看那白云轻轻的飘,带着我的思念,陪你一起看草原,阳光多灿烂,陪你一起看草原,让爱留心间”在甜美的歌声里,沉浸在过往的岁月,心里已然回到过去。我想,今生,我们是无缘一起去看草原了,唯愿来世,我们相约一起实现心愿,等到草原最美的季节,陪你去听那悠扬的歌,去看那远飞的雁,看那漫漫长长的路,能把天涯望断……就让爱停留在心间吧!

草原的夜,寂静无声,草原的风声,是我的天籁,吹落前世今生都化作尘埃,不一样的心情不一样的等待,我想变成一滴露珠留在你心海。风儿轻轻云儿淡淡,伴随着自己的身影,显得太过苍白。就让我在这最美的夜空下,许下心愿,来世,陪你一起看草原!

【故乡情】

故乡的山,故乡的水

故乡有我幼年的足印

几度山花开,几度潮水平

以往的幻境依然在梦中

他乡山也绿,他乡水也清

难锁我童年,一呀寸心

小时候,我总是喜欢听这首《故乡情》,歌声缭绕,思绪飞扬,不知让多少在外漂泊的人为之动容和感怀。忽然感觉人越长大越恋家,离开家乡越久,心中萦绕的乡情就越浓,就像一根长长的风筝线,总是轻轻地牵动着漂泊的心,总是认为有亲人在身边才会有安全感。

告别了大草原,到达家乡时已是临近中午。一望无垠的田野,万顷碧波,虽然不像呼伦贝尔的草原之在,可也是连绵,无边。天空是那么的湛蓝,不像北京的天空永远是灰色的,空气是那么的清新,也不像都市的炎热闷燥。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的都市人都回乡下盖边墅,过这种田园生活了。对于一些久居喧嚣的城市,车水马龙,红灯酒绿,日复一日,两点一线的水泥上班路,谁不向往寻觅一个这样世外桃园般的家园呢?

穿过这条河的时候,忽然想起了燕子。那时她是我邻居,每天放学后,我们俩一起过来这条河拣小鱼,所以在每个晚上,饭桌上肯定会有一碗新鲜的辣椒煮鱼的。忘记告诉你们,这里的河水清凉透澈,可以看得清水底的河卵石,因此啊这里被我们唤作快乐的天堂。在很多时候,我和燕子在河边的沙滩上相互追逐,竞相奔跑,有时我们坐在河边双脚伸进水里,和水玩游戏,手里还编着花蓝,总是玩到很晚才依依不舍地与小河告别。为此挨了不少批评。

河水日夜不停地流动,而我和燕子也长大了。而童年那些美好的记忆在这条小河上总会觅得它的痕迹,重温它的快乐。有时候燕子还常在电话里说,悠悠,咱抽时间一起在去那条河边拣鱼去,可惜因为工作忙,总是没能去。

再看河的前边那座山,我们都叫它骆驼山,因为它的形状犹如骆驼一样。我的家就在这座山和水之间,可以说是依山傍水喽。我从小爱爬山,所以在每一个山上都留下我们幸福的身影,在每一个白雪皑皑的季节,我们穿着厚重的衣服,去爬山为了逮野兔,且一起享受纯白世界的美。有时站在山顶上,我们呐喊着,歌唱着。童年的点点滴滴都让深深眷恋。

终于到家了,刚进门,就看见爸妈在厨房忙碌着为我做爱吃的豆角焖面,土豆鱼,还有土豆粉。回家真好,什么坚强都可以卸下,什么烦恼都可以抛开。累了可以躺在父母的怀抱,那是最舒心的港湾。父母依旧是唠叨个不停,多吃点,出外造顾好自己,天气凉了多穿点衣服,在爸妈眼中我还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任性,倔强。很多时候,真希望时间就在某一刻凝固了。

“故乡的爱,故乡的情,故乡有我青春的歌声,几度芳草绿,几度霜叶红,以往的同伴,依然在梦中,他乡山也绿,他乡水也清,难锁我童年,一呀寸心,他乡也有情,他乡也有爱,我却常在梦里与呀乡行”伴着这首歌我启程了,看着妈妈那双含泪的眼睛,爸爸那坚定的眼神。我知道,他们是非常不愿意让我离开的,但他们也明白,稚鸟总有一天会长大的,会离开父母的,会有他们自己的生活的。可是我也知道,长大了就会有自己的旅程,有自己的工作,事业,生活,甚至是家庭,即使我有千万个不愿意,我还是得踏上旅途。我想,不管到什么时候,不管身在何方,天涯还是海角,对故乡的情结,对父母的依恋,将会越来越浓厚,而透过岁月站在风中,童年的梦想,快乐的记忆将会时常徜徉在我轻柔的梦境里,伴随着我今后的每一天!

乡情

文/宋殿儒

在家乡的夏天里,总有两种鸟音会紧紧地萦绕在我的心头。

几乎是老家的麦浪刚刚能泛起绿波的时候,一种灰黄色的鸟儿就把“布谷——布谷……”的声音遍洒到家乡人的耳际。听到这些声音,人们就像得到了某种提醒,心上就开始返青,开始思想麦子要熟了,秋庄稼也该耕种了。春夏是农民们点种希望和收获辛劳的关键时节,谁也不敢怠慢。在这时候,百姓们都亲热这种鸟儿,都知道这种鸟儿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布谷鸟,农民们爱听它的叫声,因为他的叫声连着那些泛着馨香的黄土味儿。

另一种令我难忘的是那种在夜里一直哭喊“王刚哥”的鸟儿。准确点儿说,这种鸟儿不叫做“鸟”,而是叫“鹰”,跟捉老鼠的夜猫子猫头鹰非常相像。但在我的童年,它一直在我这儿是负载着亲情和善良的鸟儿。因为它长得很特别很好看,它有一双像小猫咪一样的大圆眼睛,白天虽然它什么也看不见,而它总会对人警觉地溜溜地打转着她的眼睛。喜欢它还不单单是因为它长得好看,而是在它身上所生发的一些人性化的故事。

小时候,我们贫苦的小山村是非常寂寞的,大人们都是白天干活吃饭,夜里早早睡觉。唯有我们儿童和一些老人们则不然。那时没有小人书看,没有电视看,没有广播听,我们不像大人们那样累得整天地要大睡。所以我们就经常在晚饭后聚集起来到处乱窜,捉迷藏,听老人讲有趣的事情。往往是这个时候,村子对面的山崖里总会有一种凄厉的声音传过来,“王刚哥——王刚哥——”。这声音起初听起来令人毛骨悚然,听多了以后就觉着不那么可怕了,甚至还有一种美感在心中泛起。我们时常不明白为什么这种鸟儿如此地鸣叫?后来奶奶告诉我说,这是一种叫“王刚哥”的鸟儿,“它”原来是个人,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叫王刚,是“它”的亲妈嫁给父亲时就有的一个人儿。“它”时常看到亲妈虐待这个哥哥,吃饭时总不让哥哥吃馍馍,吃肉时,就把哥哥赶到地里干活。可是哥哥从来都对“它”如亲兄弟,经常把自己在野地里采得的一些山野果,不舍得自己吃拿回来给“它”吃。后来,那一年春天,妈妈突然对“它”们弟兄俩说:“你们都大了,咱家没啥吃了,布谷鸟儿已叫过三遍了,该是种谷子的时候了,家里只有这两把谷种了,你们两个人各种一块地,谁的出苗了,就留下,谁种的出不来苗儿,那谁就别再回这个家……”

结果是,妈妈给哥哥的那把谷种是放锅里炒熟的。到布谷鸟叫第十遍的时候“它”的谷子全出来了,而哥哥的谷种一颗也没有出苗。就这样哥哥被妈妈赶出了门,再也没有回家。在没有哥哥的日子,“它”非常地想念哥哥,就经常到处寻找,为找哥哥,“它”饿得连老鼠就吃了,一直到为寻找哥哥饿死在一挂崖头。后来这个崖头的“它”就变成了一只爱吃老鼠的鸟儿,在崖头整夜整夜地叫“王刚哥——王刚哥——”

奶奶的这个故事,讲得我们几个娃儿都泪流满面,我们恨死了那个妈妈,我们经常抱住奶奶问那鸟儿还能够再变成人吗?可是到我们都长大成人了,尝遍了人间的苦辣酸甜的时候才忽然感到,“王刚哥”是永远地难以回来了,就像人间亲情,好像愈来愈远了些……我时常想,民间的传说是多么的深邃,多么的睿智啊。

如今我的那个小山村早已变成新农村了,我也几十年再没听到这两种鸟的声音了,可是心上的天空里总响着那些让人心碎的鸟音。

有一天我回到了老村,问我的老叔,“王刚哥”还叫吗?他说早没那种鸟儿了,地里的老鼠都被闹死光了,哪还有它们!

“那么还有布谷鸟吗?”

“那倒是有,不过现在的布谷鸟叫的声音不再是‘布谷,布谷和孤独,孤独’了,而是像在叫‘幸福,幸福’了哈!”

故乡情思(三)--再回故乡

文/绿草幽岚

车在村外头停下了,那一刻我又呼吸到故乡特有的气息了。我的村庄, 我的故土,梦里几回相见,却无法取代双脚踩在那深情的土地上实在。

15年后的一个正月里,我与十几年未见,现在在上海工作的儿时伙伴约好在她老家相见,特意去了一趟我的村庄。那时村庄很静,村里人都出去访亲探友了,门几乎是紧闭的,我只见到了几个儿时伙伴和几个叔伯辈的乡亲。时隔两年的假期,我回了趟娘家,正赶上母亲要回老家喝故友儿子的喜酒,我抢先报名替着去,为了就是实实在在地走进故乡的怀抱。不要骄阳的怜惜,不要花伞的呵护,来尽情地吮吸着曾经熟悉的味道。

那条铺满光滑的石子路已经消失了,它退出了记忆外,这冰冷的水泥地隔绝着那沧桑的石子路的温暖只能让我停留在儿时的记忆中。 拿着相机,踏着水泥地,我已无法找寻故土熟悉的身影。破败的木房子被挤在高大的楼房旁,显得那么格格不入。探寻的目光掠过那个小山坡,已无法找到儿时伴我成长的两棵高大的梧桐树,只剩下一颗倾斜的孤零零地守护者这片山地。记忆中花雨飘飞早已被夏日炎炎烈日炙烤得一滴不剩,还到哪里找寻曾经在树下拾捡花瓣的小伙伴?

柿子树呢?记忆中的那棵柿子树,怎么也不见了?那一串串的柿子花链是否还挂在记忆的树梢上?

古老的木房子中还坐着两位村中最老的长者,守护着这片曾经的乐园。空洞的目光只有时光的影子,岁月的痕迹伴着我在村中转悠而被拉长。

熟悉的声音和身影已被岁月磨得只剩下几片丝丝点点,握住双手拉起过往的记忆换成了亲切的问候:“阿妹,你回来了?都认不出来了。”是啊!17年了,我从一个20多岁的无知少女,如今已步入不惑之年,还有几人能认出我,还有几人我会认得出?年老的已经离去,年轻的只会抬起头奇怪着看我这个熟悉的陌生人在村中游荡着,然后再低下头去玩他们的手机。

记忆中,那条石子路大街的距离好长好长,感觉村头到村尾总会让儿时的我跑得个气喘吁吁。而今,冰冷的水泥地却拉近了那个记忆中的距离,很近很近,近得站在街中心可以触摸到两旁的房子。

又挪进自家的老屋了,总是对它留着无限念想,可它毕竟现在不属于我的了。但我的童年,我的少女时代毕竟在这是度过。看看木楼梯,那里还曾留着我不小心滑下来的痛楚;看看木窗户,那窗棂外秀英姆家的小花圃的千里红和指甲花早已不在,可是它的香气还在我脑海里萦绕;看看小阁楼,那白猫是否还经常光临?曾经以为是狐狸,让儿时的我们兄妹梦里几回惊醒。什么都不见了!只有斜坡上,那扇叔公叔婆家的窗户还可以瞧见;那个爱种茉莉花的阿姆家的茉莉花树已经枯死,水池边早已是杂草丛生;街中心的德叔的旧房子上的葫芦窗依旧还在,只是它的主人早已魂归西天。

街头街尾,我一次又一次地走进走出。在烈日的炙烤下,我努力搜寻,搜寻童年的记忆,找寻那逝去的一切。如今,这一切都将如那石子路一样,都会远去。

小小的村庄,陪伴着我二十四年,看着它从繁华到衰败。如今,曾经热闹的小街只剩下几栋木房子,即使崭新的房子里也是空空的。人们呢?已被生活逼迫得没有方向了。

我知道,这古老得村庄就要消失了,就有如当年的那场大火烧过一样,把旧的一切,古老的一切,以及曾经美好的回忆全都化为灰烬,挺起的都是陌生的新。

站在村尾那棵断翅的老樟树下,记忆在拉长,却再也找不回童年夏日的快乐。坐在两位长者身旁,倾听他们讲述古老村庄的故事,感觉自己似天外来客,与这样的记忆愈走愈远,没有一丝关联。

“ 苏力”台风就要来了,傍晚十分,竹梢在风中猛烈地摇摆。我吃完喜酒后就要起身离开,乡亲的挽留的声音一直在耳畔回响:“阿妹,以后再来啊!”但我却要走远了,还会再来吗?

我的村庄,我的故土,别了!

人间最酽是乡情

文/许圣义

传统节日中,我最喜欢春节的“味道”。每当春节临近,村里的人们便忙着扫房子、擦玻璃、洗床罩、抹凳桌,这叫“忙年”。人们无论离家多远,也要在大年三十前赶回家,合家团聚,共享天伦。

故乡人家过年,讲求的是一种平实,不张扬,不摆阔。家家户户里飘荡的年味,就像文火煲出来的老火汤,香气是慢慢弥散的,是自然而然的,韵味悠长。

除夕临近,乡情、亲情在发酵,距离沾满了思念。在外打工谋生的青壮年,纷纷像候鸟一样,带着思念,带着工钱,归心似箭。他们天南地北地车马劳顿,日夜兼程,回归老巢,回归山寨,回到亲人的身旁。于是乎,每到过年前夕,山村的老人妇女和孩子们便纷纷驻足村头,流连在车站码头,望眼欲穿,盼望亲人归来!

农民工经济潮引发的迁徙与回归,守望与牵挂,别离与团圆,挂牵与相思,成为当代中国特有的一种人情世故和山村风景。山村的人们,对每一个在外闯荡归来的游子,都当成自己的亲人,都给予最真诚的祝福和安慰:“不管是满载而归,还是行囊空空,能平安回家比什么都好!”亲人从千里之外风尘仆仆地赶回家来,把酒问冷暖,举家庆团圆,图的就是那种气氛,那种年味,那种永恒不变的家的情结。

山村的年三十到了,所有的过年习俗,都在井然有序地进行着:杀年猪、宰鸡鸭、做年糕、包饺子、赶大集、办年货,全家老少齐动手,沉浸在浓浓的年味里。在我的感觉中,年夜饭是最香的,那已经不仅仅是一桌丰盛的饭菜,而是一桌的团圆、一桌的亲情、一桌的祈盼、一桌的心愿。

除夕夜,灯火通宵齐明,全家老少辞岁守岁。有家,就有守不够的岁月。那情、那景,祥和安康,是一个充满温馨的画面——全家人围着红红的炉火,一边看着春节联欢晚会,一边嗑着瓜子、吃着糖果、话着家常、说着故事,总结过去一年的得失,规划未来一年的生计……午夜十二点,农历新年的钟声响起,远近的鞭炮声此起彼伏,新春的气息扑面而来,心潮逐浪高,亲情也随之升华。

不过,说起年味来,30年前的春节似乎要比现在有特色。那时一入“年架”(腊月二十三),村村户户就已经有“年味”了。供销社是最早散发过年味道的地方,在统购统销的年代,供销社垄断了农村消费品市场。腊月二十四之后,每每走进供销社,就会发现各个柜台前都排起了长龙。尤其是卖点心、糖果、白酒的柜台,售货员更是应接不暇,人们大包小包地买东西,准备各种各样的年货。因为那时候商品缺乏,即使过年也是定量供给,比如香烟是按根配售,奶糖更是按个供给,正因为生活困难,年货奇缺,所以才显得更为珍贵,因而记忆犹新。

记得小时家贫,平日里鲜有肉吃,有一年春节,爸爸的朋友到山上打猎后送给我们半扇羊肉,爸爸用家里的那口大锅将肉炖熟,开锅后溢出的味道,顺着打开的窗缝飘了出去,把正在外面与小朋友玩耍的我和哥哥全都“吸”了回家,美美地饱餐了一顿。整整一个正月,我家都是肉香味,甚至招惹得整个山寨的孩子们羡慕不已,直流口水……

记忆中的年味,就是这样飘着一缕肉的香味,对于那生我养我的故乡山村来说,过年就是一场盛大的演出——那古老的族谱、那香烛缭绕的祭桌、那地摊上的年货、那放鞭炮的顽童、那橘皮糖的芳香……虽离乡已多年,故乡山村浓郁的年味,依然深深地在我的记忆中香醇。

记得一位作家写有这样两句话:故乡,如一本珍藏的旧书,不时翻来,总是有一番新意;家乡像那陈年老酒,能让人品味出绵长的幽香,常使人获得有益的精神滋养和享受;故土又像一面镜子,能让人认识和匡正自己的人生,健全自己的人格。如今细细想来,诚如是!

啊,我的故乡,我的父老乡亲,那老酒飘香一般的浓浓乡情!我愿沉醉在这浓浓的乡情当中,一醉方休,乐不思归!

寻找乡情

文/罡风

寻找乡情

多年的外乡生活,早就有心要回到老家的四合大院看一看,看看在那院子里居住着的叔婶们,看看儿时的光屁股伙伴。今年的春节假放得长,于是,终于得以成行。

回到老家的时候,已是年三十下午太阳快落山的时刻。

过去大大的四合院已然不复存在,代之而立的是一幢幢砖混结构的楼房,我家那两间西厢房的旧址上,已被二伯家老幺修起了三间三层的砖瓦房。是夜,在二伯家吃的年夜饭,一家子老老少少十几口人,坐满了满满当当两张八仙桌,倒是真的其乐融融,热热闹闹。

然而记忆中的那份少年时代的真情始终没有来临,期盼着有人来看我,却久久见不到曾经无数次魂牵梦萦的面孔。

今年的春节似乎要比往年冷得多,中央台的春节联欢晚会也不怎么好看,便早早地上床睡了。仰望装修精美的金黄色吊顶,柔和而且宁静的灯光照耀得满室子生辉,但脑子里却怎么也挥不去那记忆中大大的四合院,高大的楼门,雕花的窗棂,光滑的青石板天井。

当年的除夕夜,人们总是聚在院坝里,围着烧得焰焰的火堆,先是听老年人们讲前朝的故事,天南海北无所不及,然后是唢呐锣鼓震天价响,直闹到天明方休。渴了就饮火堆里煨煮着的滚烫的本地山茶,饿了有的是各家拿来的果子年糕吃。听老人们说,这年夜火就跟各家灶上的长明灯一样,熄不得的,火烧得越旺,来年家家户户的猪牛就会长得更壮。各家争着抱出早就晾得响干的疙瘩头放在坝子里,争抢着往火塘里送,红红的火焰照得满院子通天价红,映在每个人兴奋的脸上,那种让人愉悦的场面真是无法说。

此刻,躺在柔软的席梦思床上,我却怎么也无法寻找回那温馨祥和的气氛与思念已久的乡情。今年的春节,我总觉得格外有些寒冷。

早晨醒来,发觉枕边湿漉漉一片,摸摸眼窝子,还有些残积的泪水。莫非昨夜梦中哭了?

站在落地式铝合金的窗前,拉开窗帘,外面一片白。居然没有听到昨夜落雪的声音,大地似乎一下子圣洁了许多。记得先前下雪的情景,大人小孩都会在院里堆雪人打雪仗,你一把撒过来,我一把撒过去,却全然没有畏冷的感觉

而今晨,就连最喜欢在雪地里撒欢打滚的麻雀也不见。

屋外,白雪茫茫。我只觉得,在我心中竟也是白茫茫的一片。

(罡风/作者)

难舍故乡情……

文/南方行走

我时常对自己说:一个人不管他走多远,无论他在干啥,不管他多富有,无论他官多大,他永远不应该忘记自己的父母,不应该忘记自己的故乡。

在这几十年里,我一直在外面的世界漂泊。期间,我多次遇到过江西籍老乡,也有过和他们在一起相聚的时刻。每到动情之处,我就会脱口说出“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甜不甜,家乡的水,亲不亲,家乡的人。”这句话。

当我说出这些俗语的时候,我不知道我的那些老乡会不会感动,可当我听到老乡们说这些话的时候,我绝对会感动得热泪盈眶。因为这句话对我来说,乡情味实在是太浓太浓呵!

我的故乡在江西省南昌市,那是一座被唐代王勃誉为“物华天宝,人杰地灵”的历史文化名城。据史料记载,南昌城始建于西汉初年,已有两千多年的历史。在汉代,南昌被称为“豫章”,到唐代,被改称“洪州”。

南昌是江西省的省会,城里有着名的历史古迹青云谱。它是清初着名画家八大山人的故居。青云谱原是一座道院,距今已有两千五百多年的历史。八大山人在此隐居时,将道院定名为青云谱。经过修复的青云谱如今已开辟为“八大山人纪念馆”。如果您有机会去到这里观光旅游,一定能看到葱郁的古木,看到竹径小道、花圃亭榭……这里的一切,一定会让你生发无限的思古之幽情。

在南昌城中心的东湖,有着名的历史古迹百花洲。这里曾因为洲上遍种各类奇花异草而得名。唐代诗人张九龄、杜牧和宋代词人辛弃疾等,都在此留下过描绘美丽风光的动人诗篇。解放后,这里已开辟为百花洲公园。

南昌是一块红色的土地,更是一座英雄的城市,在这里曾举行过震惊中外的“八一起义”。周恩来、叶剑英、贺龙、叶挺、朱德、陈毅、刘伯承等众多无产阶级革命家和将帅,都在这里留下过革命的足迹。

当你有机会去到南昌八一广场,还能看到广场中央那座巍峨耸立的“八一南昌起义纪念塔”。这时的你,一定会对这座英雄的城市肃然起敬。

屈指数来,我离开故乡已经四十多年了。在这段漫长的岁月里,我一直在外面的世界为着自己的生存而奔波,为着自己的理想而拼搏。但我一直没有忘记英雄的故乡,一直没有忘记那些依然生活在故乡的亲人和母校的同学。

这些年里,我时常会抽空回故乡看一看,除了探望年迈的母亲和我的弟弟妹妹,更是为了去感受故乡日新月异的变化。

尤其这几年,我惊异地发现,故乡的变化实在是太快了!当我置身在美丽的南昌城区,我的眼前,一条条城市主干道宽阔而洁净,一幢幢漂亮的摩天大楼鳞次栉比。在故乡南昌,已经拥有了现代化的火车站、汽车站、航运码头、航空机场、广播电视中心,建起了一所又一所现代化的高等院校……在城市的各个交通枢纽,一座又一座宏伟的立交桥像凌空飞架的彩虹,把这座历史名城衬托得生机盎然……

目睹这座现代化的英雄城市,我无数次在心中感叹故乡天翻地覆的变化!我为故乡的繁荣和进步由衷地感到欣慰和自豪。

有几次回南昌,我曾试图去寻觅我儿时生活过的地方,可我再也找不着它们的踪影。我们曾经住过的那几处老屋不见了,我曾经就读过的那所小学不见了,有很多熟悉的大街小巷不见了,而唯一不变的,是那条滔滔东流的赣江水。那是一条让我永存在记忆里的故乡之水,那里有着我太多少年时代的故事和酸楚的记忆。然而,所不同的是,赣江两岸林立的高楼大厦早已经取代了昔日的那些低矮的小棚屋。

看到赣江的水,我就忘不了四十年前的那些个夏天,我偷偷溜出家门和同学去赣江游泳的情景,那种中流击水的快感到今天还让我怦然心动。

看到赣江的水,我忘不了有无数个这样的周末——我打着赤脚,穿着破短裤,挎着一只大大的竹篮,在赣江边的码头上捡拾烂瓜和菜叶的情景,那种少年时代的酸楚生活到今天还让我历历在目。

看到赣江的水,我就会情不自禁地想起那座横跨在赣水之上的“八一大桥”。在我少年时代,不论寒天酷暑,不管刮风下雨,在每天清晨,我会打着赤脚,酷一个人在几千米长的桥面上跑上两个来回,然后饿着肚子去学校上课。

说起故乡的这座“八一大桥”,我听过一段很有趣的传说:在1936年,赣江上建起了一座大桥,叫中正桥。毫无疑问,这座桥成了蒋介石的一块功德碑。解放后,为了纪念“八一南昌起义”,人民政府将这座桥改名为“八一大桥”。后来,市政府决定要在这里建造一座水泥钢筋大桥,并请来苏联专家来这里考察设计。苏联专家在桥头整整站了一个小时,他们数了数,从他们眼前驶过的汽车总共只有那么几辆。看到如此稀疏的车流量,苏联专家一个劲摇头。到最后,苏联专家只得把这座桥设计成了双车道。这就是后来的“八一大桥”。

而今天,横跨在赣江之上的再也不是当年那条狭窄的大桥了,代之而起的是一座现代化的钢索斜拉式大桥。这座大桥于1997年9月29日竣工通车。此外,在这之前,还在另一处地方建造了一座跨度更大的六车道的现代化跨江大桥,叫“南昌大桥”。前几年,市政府又先后建起了更为气势宏伟的“洪都大桥”和“生米大桥”。这四座现代化的跨江大桥不仅从根本上改善了南昌与外界的交通条件,同时也将赣江两岸的城区连成了一个整体。

前些年,南昌市委市政府已经在赣江西岸那片叫“红谷滩”的地带开辟出了一个现代化的新城区。市委市政府所有的办公机构都已经搬迁到了那里,如今已成为南昌政治经济文化新的中心区域。

说到赣江,怎么也得介绍一下耸立在赣江东岸的滕王阁。规模宏大的滕王阁占地4.3公顷。它和黄鹤楼、岳阳楼并称为“江南三大名楼”。而滕王阁的名气又位于三大名楼之首。据记载,这座久负盛名的滕王阁始建于初唐永徽四年,系唐太祖李渊第22子滕王李元婴所建,故名滕王阁。它得益于王勃在此写下的《滕王阁序》,使得这座楼阁声贯古今,誉播四海。滕王阁在历史的沧桑中,一次次被战火烧毁,兴废更替达二十九次之多。据说,到解放后,在滕王阁的原址上只剩下埋在瓦砾下的半截石碑。为了让这座历史名楼重见天日。江西省人民政府请来了全国最优秀的古建筑专家和施工队伍,按照滕王阁当年鼎盛时期的风貌,要在原来的废墟之上重新建造一座更宏伟壮观的滕王阁。这座恢弘的建筑于1983年10月1日奠基,1985年10月22日正式开工,一直到1989年10月8日才胜利落成。前后经历了六年的时光。近二十多年来,凡是来南昌观光旅游的国内外游客,一定会来到赣江边登临这座历史名楼,亲眼领略王勃在《滕王阁序》里写到的“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的壮阔美景。

南昌城里有两条最着名的商业大街,一条叫中山路,一条叫胜利路。而今这两条大街已经变得更加繁华富丽。如果你来到我们故乡,千万别忘了去“八一起义纪念馆”参观一下。要知道,这座纪念馆就是当年“八一起义指挥部”的旧址。纪念馆的位置也就在中山路和胜利路的交汇之处。无论你问谁,一定能很快找到这个地方。

特别要说到那条胜利路,现在已经改造成商业步行街了。整条步行街有几公里长,街两旁的建筑基本上都是在这些年里重建的。当你漫步在这里的时候,两边的商铺、超市、酒楼、宾馆等商业景观一定会让你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在这条繁华漂亮的步行街上,还保留了一家最有名的老字号店铺,那就是“亨得利”钟表眼镜店。据说这家店铺,在南昌已经有九十多年的历史了。现在,这家名闻遐迩的“中华老字号”店还扩大经营黄金珠宝,并在各地开了多家分店。

来到我们故乡,一定得享受一下这里的饮食文化。真不是吹,我去过中国很多地方,我感觉南昌的饮食文化是极具特色的。凡是到过南昌的人,回来后都会对南昌的饮食赞不绝口。这么说吧,你无论走进哪家酒楼或餐馆,各种富有江西特色的美味佳肴一定会让你胃口打开。更让你惊喜的是,到结帐时,价格便宜得让你都不敢相信。

在这里,我要给大家介绍几道有特色的美食。如:红烧甲鱼、红烧狮子头、干菜扣肉、藜蒿炒腊肉、米粉蒸肉、干笋炒肉丝、红烧大鲫鱼、三杯鸡、油豆腐烧肉、油渣炒空心菜梗等等。这几道菜你要说不好吃,没关系,回来找我买单好了。不过,这种事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有一次,我和广州的一位朋友开车回南昌。到了那里之后,南昌的一位朋友尽地主之谊请我俩吃饭。那天晚上,加上陪同我们的一共有六个人。我们点了满满一桌子好菜,还有酒水。到最后结帐时,才花了两百多块钱。当时我和广州的朋友惊讶得半天没合拢嘴。

说到吃,我要特别介绍一下南昌的小吃。南昌的小吃都是大众化的,谁都吃得起。品种有汤汁小笼包、小煎包、煎饺、春卷、麻圆、白糖糕、牛肉炒粉、凉拌米粉、汤米粉等。还有各种小钵蒸汤。光是小钵蒸汤,品种就达十余种之多。小钵蒸汤的价格非常便宜,也就在两到三元之间。你无论是吃顿早餐,还是宵个夜,有几块钱就解决问题了,经济又实惠。像这样的小吃店,在我们的南昌城遍地都是。

有一天晚上,我的二弟请我去吃夜宵。我要了一碗肉丝汤米粉和一钵墨鱼肉饼蒸汤,二弟要了一个凉拌米粉和一钵海带排骨蒸汤。两个人才花了十元钱,吃得心满意足地出来了。

我中学时的母校是南昌十中,校址至今没变。那一次百年校庆结束不久,我特地回母校看过一次。当时,我眼前的校园已经不再是当年的容颜了。校园内所有的建筑都已经焕然一新了。最感欣慰的是,校园里那几棵百年老银杏至今还保留着,它们依然长得葱郁茂盛,遮天蔽日。

母校已经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它是在1902年由美国基督教会开办的一所女子中学,叫“葆灵女子中学”。在这所学校里,走出去了很多的名人豪杰。如杨刚、廖鸿英、王耀云、徐有光、辛沪光、万绍芬等。就连我熟悉的深圳市社科院院长乐正先生也是从我们母校走出去的校友。

在我的记忆中,母校有一栋红色的“品字楼”和一栋红色的“工字楼”,这是两栋美式教学楼,建得漂亮而坚固。在美丽的校园里,有一条条幽静的林阴小道,有一棵棵参天的古木,到处有苍松翠柏,还有大大小小的花圃和葡萄架……在这所历史名校,我度过了三年多难忘的时光。

说到母校,我自然想起了和我同窗三载的老同学。我们班一共有五十几个人,可我们在一起仅仅同窗一年,而后经历了两年多的文革岁月。到1968年11月,我们六八届初、高中毕业生赶上了上山下乡运动。除了极少数人因家庭困难而留城之外,其余的人全部下农村插队。在此后的几年里,大部分同学都陆陆续续返了城。只有极少数人因种种原因一直没能回到省城,最后不得不永远地留在了当地结婚生子。

记得那是在1992年的10月,母校举办建校九十周年校庆。那一天,我从一百多公里外的工作单位风尘仆仆地赶到了母校。令人惋惜的是,那次校庆,我们班只有七、八个同学见了面。

在十年之后,母校又举办了建校一百周年庆典。那一次,因为工作原因我无法离开深圳。据说那次校庆搞得很隆重,我们班有很多同学聚到了一起。那天的聚会晚宴还是在一个老同学家搞的。刘老师当着众多老同学的面,用手机和远在深圳的我通了电话。在接电话的那个时刻,我心里真的是很激动,我甚至恨不得插翅飞到他们身边。

这些年,不知为什么,我的思乡之情越来越强烈,不仅仅是因为挂念远在省城的老母亲,也不仅仅是上了年纪的缘故,我是为故乡翻天覆地的变化所吸引。于是,我回去的次数也多了。而每一次回去,都能让我感受到浓浓的故乡情。

2010年2月6日,离春节还有七天时间,我早早地就从深圳飞到了省城。

在我到达南昌的第二天晚上,在老同学郑红武的张罗下,我和几位在省城的老同学在解放西路“九大碗”大酒楼相聚。那天晚上,虽然外面是寒风呼啸,可我们坐在温暖的包房里,依然是聊得尽兴,吃得开心,气氛甚是欢乐。我还给每位老同学赠送了两本我写的新书,还让二弟为我们照了几张合影。在朦胧的醉意中,我发现,身边的这些老同学一个个都见老了,有的人几乎是满头的白发。岁月的沧桑已经无情地布满了他们的容颜,真是岁月不饶人啊!在酒席上,说起几十年的风雨人生,我们百感交集、感慨万千!回首我们走过的岁月之路,有说不完的心里话,诉不尽的相思苦,我们只能彼此间相互鼓励和安慰。

……

说不完的故乡事,诉不完的故乡情。让我魂牵梦绕的故乡啊,我无法泯灭对您的思念!但愿我的这份最真挚的情感,不会因时光的流逝而淡薄;更不会因为我定居在灯红酒绿的南国而把您遗忘。

故乡情

文/诗人的眼泪

时候正是初秋,我随父亲回了故乡。“自古逢秋悲寂寥”,看着车外萧条的景象,我知道车前方的不远处就是故乡。村子的路,渐渐的出现在我的面前,那不正是我的故乡吗?“我的故乡现在好像好的多了,但要我记起她的美丽,说出她的佳处来,却又没有影响,没有了言辞。仿佛也就是如此,于是解释说故乡本也如此。”

车子行驶在一年前刚修建的宽阔的马路上,村里的这条路,我走过了春夏秋冬、穿过了朝阳晚霞、翻过了时光日历。看着村里稀稀疏疏的人在骄阳似火的天气里,仍然在田地间劳作,离家前的画面如放电影般的浮现在我的眼前。那是一幅怎样的画面啊,初春返潮的黄土地,二牛抬杠播下希望的春耕;骄阳烈日的大热天,锄头挥动翻起泥土的芳香;秋高气爽的金麦田,银镰闪闪割下一年的收获;寒风凛冽的数九天,爆竹开花喜迎团圆的喜悦。突然父亲的话语“到家了”把我从回忆拉回了现实。

来到自家院子里,衬得黑土色的屋顶好似狰狞的怪兽,瓦片有些也已经破碎了,顺着屋顶往下看,墙身本应该光亮的颜色如今却泛着黄色的污渍。继续向里面走去,房屋后面的空地上长满了各种草随微风抖着。杂草的中央睡着我的一个“坐骑”,那是一个被锯的有模有样的树根。小时候,因为家贫,我没有玩具,父亲便给我做了这样一个玩具,我每天都骑在上面乐在其中。

打开屋门,可能是不居人的缘故,一股馊味扑鼻而来。这间房子经过岁月的洗礼后,脸上已经刻出一条条深深的皱纹。没有搬走的家具零件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一片狼藉。那张旧桌子原封不动的躺在那里。记忆中,一家人总是围在这张老桌前,看着一部十七英寸的小黑白电视机。闲暇的冬日,会买来几斤瓜子,围着温暖火炉;看着电视剧情;谈着心声话语;一家人其乐融融。土炕旁边的墙壁斑斑驳驳,有了裂缝,像是在诉说年代久远。听父亲说这间屋子比我的年龄都大,已经三十几年了。

走出屋外,望着不远处山上的杏树,有些也已枯萎了,有些断了半截孤零零的立在那里,如同垂暮的老人。偶尔传来几声牲畜的凄凉叫声。真的是有种“百草丰茂”“枯藤老树昏鸦”的悲凉之感。走出自家院子,到村里小转几步,真的是没有几户人家了。正值初秋,仅有的几户人也都在忙着收割。难怪有种悲凉的感觉。

傍晚的时候,村里最美。虽有人,却也静谧动人、温婉和谐,有种朦胧的美。疲惫劳作了一天的人们都回家了。儿时,每日放学回家,迎着夕阳,踏着村里的阡陌小土路,此时的村庄显得格外的祥和。“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望着村里屋顶,有人家在做饭,黑色的烟囱冒着晕圈,炊烟的味道弥漫在整个村庄,被一层淡淡的雾气笼罩着。“羁鸟恋旧林”,远处有鸟儿沿着夕阳的轨迹从田野飞向村庄,飞向栖息在茂密的树枝上,飞向他们的家。

这次回家是为了取东西的。到了伯父家,吃了饭,又帮忙干了一点农活。夜间,又随他们闲谈,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本来次日是要返家的,我却又冒了严寒,已经习惯了城市的温和,故乡自然要冷一些。要带走的东西又没有完全弄好,又逗留了一日。

发动机的声音打破了往日的宁静,这宣告着此次的行程就要结束。老屋离我越来越远,故乡也渐渐模糊了我的视线,我竟然有种留恋的感觉。坐在车里,我在思索。远离了故乡,才知道故乡的鸡鸣、犬吠、羊叫,都是值得回忆和留恋的。故乡的一山一石、一草一木、一人一物都是情。故乡的蓝天,故乡的白云,都是歌。这里没有高楼林立,没有城市的喧嚣与热闹、没有嘈杂和污染,她仍然是一马平川,但却是最美的风景。这里通了自来水、修了平坦路、装了太阳能,故乡真的是越来越美。

车子愈来愈快,终于脱离了我的视线。我在朦胧中,眼前仿佛又出现了熟悉的画面。我想回忆正如一张光盘,刻录着岁月的点点滴滴,偶尔的回放会波动灵魂深处最敏感的弦。许多往事回想起来似乎凌乱无章,一旦被记忆的丝线串联起来,就是一段完美无缺的记录。

故乡情

文/水犹寒

乡情

“故”顾名思义就是古老的文化即传统文化,故乡不一样的风俗是一种文化,不一样的人情是一种文化,不一样的传统理念也是一种文化。在科技日益发展世界繁荣昌盛的今天,不管你的着装如何改变,你的语调言论怎样趋于大众化,你头脑融入了多少市场经济崭新的新理念。但当你为浮华尘世的千变万化而苦脑时,为人与人之间的高深莫测和世俗纠结时,听一首故乡的小曲也是一次灵魂的刷新。故乡的山,故乡的水,故乡有我童年的记忆。谁说不是呢?最真最纯的情感那是来自故乡的起源。“此夜曲中闻折柳,何人不起故园情”。听着小曲,望着月华如水的夜空。朝着家乡方向远望的那一刹那间。就触动了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没有背上行囊远离故土的豪情,没有走出家乡奔波天涯的经历。你就不会有游子对故乡思念的情愫。也不会有群朋满坐时谈论家乡风土人情的自豪。更不会有提及家乡美食时的念兹念兹。只有远离故土,才能感受故乡山的亲,故乡水的甜。家乡亲人朋友的厚和暖。也许,这也是一种距离产生的美。这样的情怀当然也是那些不离寸土老死田园的人终老不能体会的。

为着满腹的理想,为了打小得夙愿,为了一个改天换地的雄心壮志。游子们背上行囊远离农耕社会的图腾,远离休闲安逸的小家。在异地他乡洒一把汗水,挥一腔热情,忍一通怨气,受一顿屈辱。埋头的苦干,豪气冲天的拼搏,只为拼出自己的一片蓝天,转时能够衣锦还乡,光宗耀祖。节假日或携妻带儿驾车荣来,或手执可喜的银行数字满载而归。所有的成就和荣耀只有在故乡的土地才能得到淋漓尽致的挥霍。

“君自故乡来,应知故乡事。”在人潮人涌的异地他乡,如果能偶然邂逅一家乡人,那个亲,那个热是不能言表的,是啊。别时容易见时难,逢人便觉乡音亲。世界多宽广,想见一家乡人有时真不容易。所以一拥一抱一握手,尽表的是故乡情。路旁的小酒楼小茶馆,抿一口小酒,品一口茶香。总把故乡话来聊,谁谁逝了亲人,谁又娶了媳妇,谁又升官发财,谁又运交华盖。都是家乡人,同是一样亲。所以每提及一人那眼神,那表情,那潮起潮落的情感变化,竟是那样的神似,一样的动容。

在民族战争片中,常见那些战败的日本士兵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朝着故土的方向叩头长跪,叫一生“妈妈”。扣响最后一枪,届时我心会很疼很疼。尽管他们是以侵略者的姿势踏进我国的领土,干着烧杀抢掳的勾当。他们的死在我们眼里是轻于鸿毛的。但他们也到底是背负着民族的厚望远离故土的,就这样死在了异国他乡。连尸骨也不能回归故里。其实他们也曾是故国的子孙。同为血肉之躯,同是妈妈的儿子啊。故乡也是在他们心中最柔软最温暖的地方。谁又能去指责一个热爱家乡,想念妈妈的孩子呢?

落叶归根让我不由得想起那些背井离乡的国民党老兵。几十年过去了,世界和国家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海峡的那边,他们却因为林林总总的原因不能回到故土,于是,在生命的最后嘱托子女把骨灰撒在家乡的土地上。以求落叶归根。是啊,飘落的树叶也都能依附在树的周边,化着泥土再滋养根叶。自始至终都不曾离开。人何能没有这样的情愫。生命发肤受之于父母,成长滋养获之于故乡山水田园。这样的深情厚谊早已溶于心,浸于脑,流淌在血液里了。落叶归根那是灵魂最好的归属,让生者慰,死者安。

水是家乡甜,月是故乡明。家乡是游子们在繁华浮躁都市回望的圣地,是远走他乡的行者们最坚实的后方。每一次回归都是一次侯鸟的迁徙,一次传统文化的回溯。一次对自己身份证明的追逐,也是一次对自己成绩的肯定和炫耀,故乡----情感的圣地,心灵的家园,灵魂的驻地。

近乡情怯

文/康然

五月的清晨,走近了我魂牵梦绕的故乡———鸡鸣山驿,她的一切与梦中的一样,是那么那么的熟悉……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雄伟高大、历经风霜的城门。门洞两边道道刮痕和地上深深的车辙,是历史留下的印迹。我轻轻触摸着它,与“古老”、”沧桑”进行着心灵的沟通。

徜徉城中,古木林立,碧草芾茂。在这蓊郁典雅中,一幢幢古朴的建筑格外引人注目,庙宇雄浑,回廊曲折,砖雕精美。如果说满目的苍翠是这座古城缩影的话,那么这些完好的古代建筑就是家乡人保护古迹的见证了。

途径文化博物馆,门前伫立着古时驿使和驿吏的铜像。马背上驿使双唇深抿,神情肃穆,马下小吏双手高举,弯腰接过邮件,他们是在履行神圣而又庄严的使命呵。

面对着铜像的远近都是粗壮挺拔的枣树,峭然挺拔的站姿,俨然是守护神秘古城的忠诚卫士。枣树们的皮也因风霜的洗礼,大多已成褐色,层层叠叠地皲裂、脱落,恰似一部传世经典被经年累月地翻阅后出现的磨损的卷边,让人肃穆起敬。

沿头道街往里右转,是泰山庙,供奉的神是碧霞元君。幼时,每每回老家就来到这里玩耍,本以为常事。此时,心中却多了些敬畏,生怕自己的一举一动惊动了神明。不禁“怯”感油然而生,右脚轻抬,迈入庙门。凝望着“泰山奶奶”的塑像,心生虔诚。

从泰山庙出来西行,不远处就是供奉孔圣人的文昌宫。近一米长的高香立在古鼎上,“金榜题名”大字高悬,格外显眼,像是为我们这帮即将升入高一级学府的学子特意准备。正殿的门楣上一块牌匾书有“斯文在兹”四个隶书大字,牌匾与墙面严丝合缝,浑然一体,看上去不像是钉上去的,倒似从墙里长出来一般,这种感觉刻骨铭心。

登上高高的城墙,站在东城门楼远眺。我暗叹着家乡的庄严和神秘,俯瞰着东城门脚下不远处我的老家老院。如今的老屋俨然是一位饱经沧桑的老人,弓腰驼背,衣衫褴褛,但依然站立在古驿一隅,昭示着他不息的精、气、神。父辈们的童年就定格在这里,我的梦也留在了这里……

结束了旅程,倚车窗回望,望着古城望着家乡渐行渐远。———好想,好想,好想再奢侈的享受一次,享受一次故乡温情的抚慰。

难忘故乡情

其实,有的时候真说不清那个普通的小村有什么可恋之处,然而那却是我的故乡。总感觉说不尽的是故乡,那地、那人、那印记着我童年的小河。离开她的时间愈久,思念就愈深。每当忙于工作而疲惫不堪的时候,每当纠结在心而闷闷不乐的时候,每当听见他人谈论故乡而兴高采烈的时候,故乡就会自然地浮现在我的脑际,特别喜欢一个人坐下来,静静地仰望连着家乡的那同一片蓝天,任凭微风拂面,似是故乡呢喃的呼唤,勾起我所有的思绪,随风飞扬。是什么让我对故乡魂牵梦萦?

故乡,是温馨的港湾。孩提时代,她以舔犊之情护佑我成长,尽管外面的世界风起浪涌,尽管也会有风霜雪雨袭来,有了她的遮蔽,我照样尽情地欢呼雀跃,历练自己的翅膀。长大后,故乡把我放飞,却用情感这根结实的线儿,牵住我这飘摇在外的风筝,生怕我有什么闪失。这个时候,工作上的失意、奔波的劳苦、生活的烦恼……只有她才可以倾诉。尤其是活在当下,有谁不戴着假面具示人呢?说着言不由衷的话语,办着违心失意的事情,个中的苦恼向谁说?故乡!回到这个温馨的港湾,我才能找到自我,才能展示自我。在我心里,这里才是地球上的一小块乐园,一个和平的角落。

故乡,是苍劲的大树。她植根于这方肥沃的热土,更深深地种植在我的心里。她见证了无数成长的身影和轮回的春秋岁月,自己也在这轮回中感悟着人间冷暖与尘世风月。而我这故乡的游子,就是这树上的叶子,故乡泥土的芬芳沁润了我的灵魂,总有某种难舍难分的情感。多少年后不管是功成名就,荣归故里,还是心烦意乱,失魂落魄,这里就是唯一想回去就可以回去的地方。拉一把条椅躺在树下,这棵大树就像是慈祥的母亲一样,分享我的快乐,或者陪伴我休养疗伤。

故乡,是唱不完的歌。她的旋律和着你喜怒哀乐的节拍,时而欢快,时而悠扬,时而低沉,时而委婉。那深情的曲子大概从我一出世的时候,就已经融入到了我的血液和精神之中,陪伴我一生。不论是身在咫尺,也不管走到天涯海角,这首悠扬的歌儿,总是会从我的心底流出,与我的心脏一起跳跃。唱起这首动人的歌,我就会自然而然的昂首挺胸、轻松自如走世界,就会觉得与母亲之间,其实也就是这首歌的距离,她始终和着我的脉搏在我的耳边轻柔地响起……

故乡,是流不尽的河。尽管今人的改造使得我已经看不到她原来的模样,尽管我找不到自己童年的影子,然而她却一直流淌在我的心上,与我血脉相连,成为永恒的记忆,成为每一个远离家乡的游子心底处一道最美丽的风景,无论何时、无论何地都萦绕在心底最深处,几多怀想、几多留恋。在那蓦然回首的寻望中,更涟漪起几多的情感,使得我每段文字或多或少都闪现出她的迷人风景。

脉脉乡情

文/何雨倩

天空掠过一缕思念,一个熟悉的名字在脑际浮现——郴州永兴,心中略有悸动。也许是埋没在平庸陈旧的日子里太久,又或许是沉浸在书海里的生活过于单调了,人也开始庸俗普通起来了,抬头仰望天空,啊,那是我的家乡啊!

何为家乡?

“家乡是落叶能回归的根,是孤雁能向往的巢,是江河所能拥抱的海,是帆船所能依靠的岸,可她更是凝聚着我们爱的港湾。”远离自己家乡来永兴工作的政治老师如是说。

我的家乡就是一座古色古香的小城,它不像是余光中老人牵挂了一辈子的美丽字眼,不像是苏武牧羊十九年的最高信仰,也不像是李白低头一刹那想起的地方,它只是一个小小县城,风几千次吹起一样的尘,静静流淌的便江穿城而过,哺育着一辈又一辈的乡亲。

何为乡情?

她是一支古老而又深沉的歌谣,时时在我们心中奏着爱的旋律;她是一抹清澈的阳光,常常为我们驱散黑暗,将光亮洒向我们心田;她是一杯酽酽的茶、醇醇的酒,悄悄在我们心里留下故乡人们的朴实与真诚。

你可能会笑道,小小的我哪来的那么多乡情乡愁?但,故乡却又着实让我眷恋。故乡的天空是那么的蓝,蓝的纯洁,蓝的透亮,这碧蓝如洗的天空看着我哭,看着我笑,看着我长大,看着故乡的天空,心中又怎能没有波澜?或许是那亮闪闪的白银,或许是那香甜甜的橙子,又或许是故乡那斑斓的霓虹灯吧,牵动了我五彩斑斓的梦。

永兴的夜,是深蓝色的,是这样的醉人,令人毫无倦意。极目远眺,夜晚里的霓虹灯甚是张扬,光彩耀目的霓虹灯照耀街角,便江在月光、星光、霓虹灯光的交相辉映下,暗蓝色的江面上幽光粼粼,那儿有属于它自己的静谧。每当我在学习上彷徨,迷失了方向时,霓虹灯便是那夜空中的眼睛,凝望着晨曦未露的天空。都说晨曦是黎明的使者,嫣然笑望着阑珊的霓虹灯。曾经有人说过,踮起脚尖,我们就会离幸福更近一点,那么我又该怎么做,才使我的未来不再迷茫。当我困惑迷茫时,故乡的天空便是最好的答案,它用它那博大的胸襟包容了一切,如此静谧,却澎湃了我的心。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年少的我要乘风破浪,扬帆起航,一摞书,一杯茶,一盏霓虹灯,蒸腾着脉脉乡情,在心灵深处照着我来时的方向。

脉脉乡情,思念悄然升华成了爱……

故乡情愫

文/姚林宝

我对家乡感情难以从内心割舍。关于家乡事亦是一二句话难以讲完。我18岁离开家乡,一晃是36年了。“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人生易老,世事沧桑,岁月把我青丝染成了白发。或许离开家乡太久,或许停留在家乡时间太短暂,村里的年轻人几乎是陌生人。虽然已经在外面工作结婚生子,但对故乡感情有增无减。一头连着单位与家庭,另一头牵挂着家乡与亲人,总是难以割舍对家乡的眷恋和向往。乡土、乡情、乡愁让我魂牵梦绕挥之不去。

乡土,对于客居他乡的游子来说是亲切的。无论家乡的土地是多么贫瘠,生活是多么艰辛,方言是多么难懂,交通有多么不便,基础建设有多么落后,还是念念不忘,无法从记忆中去抹掉。韵味十足的江南水乡,水晶晶的南浔镇风情优雅迷人,名扬四海的京杭大运河,中国湖笔发祥地的善琏湖笔,高高耸立的标志性建筑物含山塔,隆重热闹的清明蚕花节;田野田埂,水渠池塘,金黄色的油菜花,幽静的竹林,成片葱翠的桑叶,蜿蜒的村路;上学路上的石板桥,屋后清澈的小河,一河两岸的民宅,缕缕的炊烟,“行遍江南清丽地”。家乡生态改善,经济转型,正朝着更强、更富、更美方向发展。“春风不改旧时波”,每次想这些自然柔和的景色和家乡日新月异的变化,令我产生出无限的沉思和遐想。

乡情,对于客居他乡的游子来说是温馨的。浓浓乡情一直深藏在我柔软的心底里。首先是家乡食物勾住了记忆。年糕、糯米圆子、麦芽塌饼等食物让我的味蕾留下深刻的印象。现在仍然喜欢米饭不爱面食。在缺衣少食困难年代,年糕、糯米圆子、麦芽塌饼、粽子、米酒等食物平时是很少在餐桌上见到。只有过年、过清明节时母亲做一些,但数量很有限,因为粮食紧张。其次,家乡的人和方言。朴实厚道勤奋的家乡人,受吴越文化影响,崇尚传统礼仪。温婉柔美的吴语,听上去很舒服觉得是一种精神享受,聊上几句是一种抚慰。虽然在外面生活多年,说了半辈子普遍话,但说话始终带着吴语腔调,有时候无意识地漏出一二句方言,让人啼笑皆非。第三是家乡清明蚕花节。每逢清明节家家户户裹粽子做麦芽塌饼,倾家出动,上含山踏青,乐此不疲。诗人说乡情是一杯浓郁的茶,醇厚芬芳;家乡人说乡情是一杯醇绵的米酒,时时品尝,觉得有滋有味。

我爱家乡、念家乡、思家乡、想家乡;乡土、乡情、乡愁又令人陶醉,萦绕于心又让人难以化解……

故乡情

文/张天邦

进入腊月,年的味道越来越浓。母亲的话语在耳边响起:“把儿媳妇和孙子带上,回家过年。”

故乡在娘的叮咛声中,让我感到亲切。往昔的趣事撞开了思念的大门。

一条沙河,自西向东流去。清清的河水滋润了故乡的泥土,养育了一代又一代的庄稼人。

沙河在外婆家门前。夏天知了一个劲地喊:“知了,热;知了,热。”叫得人心烦,浑身不自在。喊上“谎流”,“弓弓腰”,“瞪瞪眼”去打江水。

水清凉凉的。四个光屁股,扑通扑通跳入了黑石岩下的水潭里学狗刨。朵朵的浪花飞溅起了无数的梦,一粒粒小水珠在阳光的照射下,幻化出七彩的吆喝。漾出了童年的天真与浪漫。石头底下的绿背螃蟹,吸引着我们寻“法海和尚”,替白娘子报仇。拧下的螃蟹腿,咸咸的,嚼得津津有味。条条小鱼磨来蹭去,弄得小脚丫痒痒的。瞅准了一条,使劲地抓,拿到眼前,却是一掬浊水。

西边天空飘来了乌云,轰隆隆的。提起衣服就跑,豆大的雨点砸了下来。温柔的沙河变得狂怒起来,河水暴涨恣意肆虐。清亮亮的河水变成了污泥黄汤,挟带椽,大梁,猪和牛。村民站在河岸上叹息。等雨小点,河水退了点,胆大的,用长竿勾住水里的东西,拉到岸边,猪或牛,叫自家的女人,赶回家圈养。打捞的木梢子,拿回家烧柴。几日后,沿河有人来寻牲口,打听到就到合作社,买上一瓶“秦川牛”,两盒宝成烟,八块点心,一瓶罐头,道谢认领。捞东西的人让来人把猪呀,牛呀吆走,把送的东西死活让带走。小河又平静了,恢复了往日的温情,水又清了。

故乡的秋天是金黄肥硕的。苞米穗抖落着黑红的胡须高挂;红红的高粱垂下了头;金黄的大豆撑圆了肚皮;沉甸甸的谷子压弯了腰。秋熟了。田野里,有忙碌的庄稼人的身影。沟畔边,山坡上,那火红的柿树,个个悬挂上了火炭灯笼,好一幅秋歌景。站远处一眺,火红一片。那火罐柿,晶面柿,丛蛋柿,葵花柿,水花柿,都是那么的惹人喜爱!树梢上,熟透了的红亮亮的蛋柿,是孩子们品味秋的喜悦。也是花喜鹊的佳肴。摘下的柿子,做柿饼,土坯屋的房檐下挂起了一串串红红火火的秋韵,受风霜的洗礼,变深红变甘甜。女人们卸下风干的柿饼,放在大瓮里捂,让挂上白白的霜色。到了腊月,拿出来换油盐钱,招待客人,哄孩子。

那受惊后的山鸡,从这面坡“嘎,嘎”地飞向那面坡。一只肥嘟嘟的小兔,突然窜出,“嗖”的一下,钻入了庄稼地。

故乡的天空是迷人的。天边飞来了归巢的老鹳,它们悠闲而自在地栖息在故乡的凉凉沟的白皮松树上。清晨,一只只飞出巢,沿沙河捕食。用尖长的嘴,映着河水梳理羽毛。慢慢的,小伙伴们与老鹳成了好朋友,有时捉到鱼,就顺手抛给老鹳,老鹳用尖嘴扒拉吃掉,扑闪扑闪羽翼,“咕嘎,咕嘎”,好像在表达谢意。故乡的庄户人,把这些老鹳视若神鸟。可故乡的白皮松让山外人瞅见了,死磨软泡,说动了“能人”,把树悄悄地放了拉走。夜幕下,十几只老鹳在曾栖息的地方哀鸣,几天后永远地飞走了。多情的小河平添了寂寞。小河如今苗条成了一条小溪,裸露的沙子,顽石,已找不到童年的味道。一只山鸡“嘎,嘎”的打破了宁静,飞向了夕阳下的豹子崖。小路上,少了庄稼人的嘻笑声。沉沉的静谧充斥了村庄。田畔边多了几排排两层白色的小洋楼,显露着庄稼人过上了好日子。

看,那一群群迎着朝霞奋飞的鸽子,留下了串串清脆的哨音。那儿不就是我童年的家吗?故乡啊!我将在母亲温馨的呼唤声中,回到你的怀抱。

一个人的故乡情结

文/李单晶

生命来来回回是一个圆。王家卫说,每一次的相遇,都是久别后的重逢。正因为有离别的不舍,才有重逢后的喜悦。我的世界曾经分成两个部分,一个是群星璀璨时尚休闲的国际都市,另一个是记忆模糊坐落山间的江边小城。弹指间近二十载没有回过那个小城,然而,她却常常出现在我的梦里。

二十七年前,我出生在这个长江边上的小城。那时候年龄太小,太多的事情已经完全记不得。妈妈说我一岁就坐飞机到成都探亲,当时机票七十元,幼儿打一折,因此,我七元钱坐了人生中的第一次飞机。之后再回到小城上了几天幼儿园,是万县棉纺厂的职工幼儿园,现在已经没有了。我只依稀记得幼儿园中午的豌豆饭很好吃。那时候跟外公外婆住在三峡学院里,还有没出国的表哥天天陪着,总是特别开心。

三岁到成都定居,中途回来过几次也是太小而时间匆忙没有什么印象。只记得有一次回来,正好遇到我表弟过生,陪他过了一次生日,他特别高兴,说终于有人陪他过生日了,我心里觉得酸酸的。这次回来,也是因为缘分到了,表弟结婚,邀请我们全家去喝喜酒。小时候那个经常哭鼻子的小男孩终于长大了,娶媳妇儿了。

回家的路,总是特别漫长,充满了太多想象。然而,当真正回到这个梦中的小城,所有的想象在此刻都显得那么苍白和单薄。没有更多的言语,小城就这样慈祥地向我张开双臂。我放下行李就赶紧出门,生怕错过与她亲密接触的每一秒。妈妈说我每周都要去一次附近的西山公园,去看公园里的猴子,问我还记不记得。我似乎有点印象,但是又不敢确定。爸爸指着一些地方说,这是外公的老房子,这是外公外婆晚上带你散步的地方,这是楼下的荷花池。我真的记不得了,但是又感觉那么熟悉那么亲切,仿佛我世界的另一个部分,那些一直缺失的空白记忆,逐渐因为这些看得见摸得着的地方变得丰满起来。

这次回来我又去了西山公园,可惜没看到我的猴子。不过一进公园后门,那歪歪斜斜的下坡梯,斑驳灰旧的老墙,郁郁葱葱的小树林,都是对的。走出西山公园,才发现前面就是长江!长江的风吹撩起我的头发,那一瞬间我又回到了天真无邪的小时候。小小的我,头上是外婆扎的两个羊角辫,在外公外婆慈爱的目光中,江边戏水,欢笑,奔跑。我再也忍不住飞快地奔向她那久违了二十年的怀抱!我跳跃着,尖叫着,大声呼唤着曾经的自己。我贪婪地大口呼吸她的气息,温润的潮湿的味道包围着我。她用她博大的胸襟,包容我在大都市物欲横流的神志不清。我尽情地在江边闹腾着,缓缓驶过的船舶、低低飞舞的白鹭、静静伫立的大桥,都是曾经另一个世界的物证。这时候,西山钟楼的钟声突然响起,一声又一声,似乎拍打在我记忆的海岸,曾经被分割开来的两个世界,在此时重合了。我的世界,完整了。

中国人是最有故乡情结的。无论走得多远,累了,老了,都想回到自己的故乡走走看看。年少的我早早离开了故乡,如今回来,诸多变化,但是长江,依旧在这里流淌。长江流不尽,故事说不尽。想起年幼的自己不愿离开这里,走到哪里都说自己是重庆的万县的,对故乡那种深沉的爱,已经深深刻入骨髓。也许真的就是这样,每个人的世界都是由两个部分组成,一个是他(她)生活的工作的打拼的朋友多的城市,而另一个是他(她)记忆深处的熟悉的家里亲人盼着的,总是会在某天突然觉得该回去就回去的地方。心,就是这样。心在哪里,只有我们自己明白。飞得再高,总是会回到那棵老树上歇脚。都说人三岁之前是没有记忆的,但是谁又知道,梦里那些就不是曾经的故事呢?

花笑春风,乡情依依

文/陆瑶

孟庭苇《谁的眼泪在飞》歌词:悲伤的眼泪是流星,快乐的眼泪是恒星。满天都是谁的眼泪在飞?---昨天的眼泪变成星星,今天的眼泪还在等---每天都有流星不断下坠---谁的眼泪在飞?是不是流星的眼泪?

耳畔是曾经熟悉的旋律,在这个难得的春假里,终于回到久别的家乡——一座北方的小城。走在那些熟悉而又陌生的街道,听着亲切的乡音,记忆中模糊了的家乡气息,一下子扑面而来。

清明小假的最后一天,上午,不,应该是中午时分了吧,我独自坐在湖畔的石凳上。假日里的人们总是乱了平日的作息。我出门的时候,已经近11点了,现在应该是中午了。

但此刻,徜徉在公园里的游人并未离去的意思,更有游客陆陆续续、纷至沓来。假日里的公园总是不需担心寂寞的,更何况,清明花开的季节。

即使,披垂双肩的头发,总是不听话的跑到额前,显然此刻有风的。但湖畔垂柳的枝条缀满稍显肥厚的嫩叶,在这样的风里,仍然有些慵懒。自顾映着清绿的湖水,搔首弄姿,不屑随春风起舞。

湖畔的假山后有人在唱戏,女声。听不清戏词,因为有风,钻进耳朵的还有京胡,断断续续的咿伊呀呀。湖对岸,凭感觉应该是一家三口吧。妈妈在辅导年幼的女儿跳藏舞,很认真。两人都穿了藏袍——舞蹈服,太远了,看不大清颜色,但上下翻飞,长大的袖子,在中午的阳光里,白亮亮的,晃眼。爸爸也没闲着,端着摄像机,前后左右的一通忙乱。

人们毫不避讳、甚至很愿意亲近春天中午的阳光,周围的一切都是慵懒、惬意的。幸好有这春风。同样是风,在炎热的夏季,风对人们意味着凉爽;在收获成熟的秋天,风对人们意味着丰收的喜悦;在严冬,风是一把寒光逼人的宝剑,逼退人们残存的一丝热情;春风,又像什么呢?

它忽左忽右,没有一定的方向;它来得匆忙,走得跳跃,就像顽皮的少年,不是拨弄小姑娘的蝴蝶结,就是偷偷地拽一把小媳妇们的花衣襟。这不仅让我想起了,曾经年少的游戏,传递悄悄话:

一个人趴在另一个人耳边,小声地说一句话,然后,由这个人再传给下一个,往往到最后,原来的话会变得面目全非,大家笑成一团。快乐之余,耳边,还残存着小伙伴嘴里呼出的热气,痒痒的。

原来想趁着春暖花开,拍些家乡春景,以备不时之需,但最终还是放弃了。因为拍来拍去,总不尽满意。

如果说,把春天的景色比作办喜事的现场,南方的春色就像家底殷实的富贵人家,稍做铺排,便姹紫嫣红映满了眼;相比之下,我的故乡——北方小城的春色就逊色得多了,只能算是小户人家的小打小闹,尽管吹打得热热闹闹,总是难免有捉襟见肘之嫌。

这就是家乡的春天,新旧并存,参差不齐。绿柳红桃醉笑东风,而枣树、槐树之流还在迟钝地懵懂着,略显僵硬的身躯在明媚的春光里,半睡半醒。

“啪”,什么东西落到我的脚边,打断了我的思绪。哦,是一条干枯的柳枝。细弱,应该是去年春天新萌发的枝条。新生命总是脆弱的。这根柳枝是不幸的,它没能经过严冬的考验,在本该万物复苏的季节,在这样醉人的春风里,飘零。

造物主是一位严格追求完美的雕刻家,风刀霜剑是他最得力的刻刀。他时刻仔细地审视着自己的领地,大自然的万物,就在他的刀下,更迭着生命的一个个轮回。

曾经,我对先人们,在这样美好的春天,安排一场盛大的祭奠——清明节,颇感费解。此刻,看着手里,还有周围,被春风扫落的一些细小的树枝,我更愿意相信,清明,盛大的祭奠是人类,在远古的童年,对生命的敬畏,对造物主的膜拜。

呼,又一阵风吹来,裹挟着胡琴的咿呀,不知怎的,我突然想起了早已故去的奶奶。

记忆中,家乡的春天,正是青黄不接的时节,先天羸弱的我,对简单、粗陋的农家饭食总是缺乏足够的食欲。奶奶,总能变魔术般的弄到几粒花生米或一小把黄豆,用饭后炭火的余温烤熟。然后,奶奶从灰烬里扒出豆豆们,捧在手里,呼,第一口,吹掉了灰烬的余屑;轻轻地搓一搓,呼,又一口,吹掉豆豆们的皮屑,呈现给我的就是干净的豆瓣了。嚼一颗,香香的,还有余温。

看着我的吃相,奶奶总是轻轻的叹息,“唔,真是投错了胎的傻女子”。

不知什么时候,两行温热的液体滑过我的面颊。因为有太阳镜硕大的镜片遮挡,我没有去擦。此刻,沐浴着家乡醉暖的春光,我希望思念的眼泪尽情的飞一会儿。

中秋月故乡情

文/坏坏兔皮

岁月悠悠,时光匆匆,秋风的微凉渐渐扫去了夏末里的最后一丝余温。又是一年中秋夜,又是一年圆月时,灯火阑珊处的街道依旧喧嚣,唯有深邃的夜空中那一轮孤独而皎洁的明月俯瞰着大地。

从李白的《静夜思》:“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到苏轼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再到张九龄的《望月怀远》:“海内生明月,天涯共此时”…千百年来对月抒怀已成为诗人宣泄情感的最好代名词,同时也被无数古人写进诗句里流传后世。在我心里,月光融融和那洒落一地的清辉却偏偏只有在八月十五这天最为唯美。

曾经小时候的中秋是甜的,它夹杂着浓浓的月饼香将所有的快乐凝聚在一起,幸福地听着奶奶在我耳边为我讲着嫦娥与玉兔的故事,亲口吃着母亲早已为我准备好的月饼娃娃,父亲还为我用脸盆盛了满满一盆清水,并告诉我用这盆水赏月时就能清楚地看到月亮里的嫦娥公主。那时候我也天真地以为只要我静静地赏月嫦娥和玉兔就会降临人间并将我带到月亮上。长大后却发现中秋不仅只是一个浪漫美好的节日,更是一个蕴含浓浓亲情的节日,因为奶奶远去了,父母也渐渐地老去了。

月亮不仅是花有清香月有阴的时景,更是红尘作伴对酒当歌的团圆。 抬头仰望星空,皓月千里,不禁想起“今夜明月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 日子总像指间的细沙,在不经意间悄然滑落,原来月似无情,有情的是我们,月似无心,有心的也是我们。

中秋月,家乡明。中秋是一台无声的时光机,将一份份情怀集合成一张张老照片,翻阅着消瘦的日历,如同翻阅那满是美好的记忆被重新拾起。挂满银露的页霏和写满故事的情节渐渐地滑进双眸,然后变成中秋夜里的最后一段往昔…

眷眷故乡情

文/大山里的清泉

故乡,一个让无数漂泊者魂牵梦回的地方!乡愁,一个被无数文字爱好者撰写不尽、表述不完的情感主题。这是因为,故乡是人们云游他乡的精神港湾,乡愁是游子身处异地时的人性所寄,魂魄所依。

我和异地他乡的众多游子一样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浓浓的恋乡情结。故乡,在我的心目中总是沉甸甸的,她总有一份不可替代的神圣。那块孕育了我生命,伴我大半辈子的土地,是我这一生也不会淡忘的地方。无论时光长短,幸福与否,漂泊中多么的艰辛,闯荡中是何的苦楚,她总是与我生命相伴相连。可谓“梦中每迷还乡路,总在念念故乡情”

当我们阔别故乡从远方回头的时候,似曾拥有一个共同的希望——故乡早日走出贫穷,让青山绿水重新回到当年;让更多的父老乡亲能够沐浴到故乡洁净的雨露,重看见那白云悠悠,如镜如碧的蓝天。这也许就是游子在与故乡的依恋与疏离中,生命的原初情怀吧。

在互联网上,和我的好友们常常谈及各自的故乡,想念尚在老家的娘亲兄弟,故友亲朋。无需浓墨重笔,不用文才出众便能心有灵犀,一点即通。

和往年一样,冬至之前总要回故乡看看年迈的双亲,而本次老家之行却有着特别的意义,承蒙《老年之家》《开心群》部分好友对老父老母的孝敬,念念不忘要与我一同回家乡探望年事已高的岳母和双亲。盛情之下,我们终于在冬至前四天成行。来自上海、武汉、长沙、深圳等地的姐妹们,在暖阳如春的冬日里,我们一行八人顺利地踏上了故乡的土地,置于故乡的田园山,感受我们故乡的风土人情。

依行程安排,首站是看望曾经在张家界与姐妹们短暂相聚过的岳母,老人家听说我们一行将于近日抵安,乐不可支地提前几天在忙里忙外,等待着这些“孝男顺女”的到来。当我们的观光的伍云集在老人身边时,那场面就像久别重逢的亲人,相抱相拥,久久不愿离分!场面热烈,情景感人!姐妹们夺眶而出的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珍珠,在眉宇间游离涌动,浸湿了脸颊里淡淡的脂粉,涤去了这一路的辛苦和劳顿。

在故乡只有一天的行程,但真情所向,情愫绵长。正如姐妹们所说的那样,她们此行不单是为了领略我们故乡的田园山水,更是体验乡下人的好客与热忱。可不是嘛,年事已高的岳母总是如影随形的一路陪同,无论在私家果园,客家围屋,还是三百山的山巅都留下了她豁达、热情、爽朗、以及那和蔼可亲的谈笑容。更令难忘的还是公务在身的唐校长、唐乡长和他们的夫人,均以高规格,全身心的给予我们以贵宾般的接待,从生活起居到寻访出游总是热情有加,无微不至。在这充满热忱的氛围里,客人们客感受了客家人的纯朴与好客,大方与热情。尽管已经依依惜别回到了各自所在的城市,但故乡的山山水水,纯情风貌却历历在目,眷眷在心,真的想起你们格外亲!

曾一度以为,有了城市这颗高枝,我们就可以无视贫穷、落后甚至是流离失所的故里、乡亲。直至有一日,发觉深处繁华,心却无所皈依时,才募然转身,看见故乡仍以谦卑的姿势含泪守望!

本次故乡之行,在欢快之余,不免有些心伤。曾经富饶美丽的故乡,如今明显地变得贫瘠荒凉。表面看,县城高楼林立,热闹异常,但这些也仅仅是个表象。在县城附近的乡镇,除了部分农民拥有土地和“银行的果园”,而多数被剥夺了土地和水面的农民,如今却变成非农非工,他们多数人的生活愈来愈贫困,养家糊口靠的是一副肩膀两只手,东奔西走打零工;眼前生存且勉强,老有所养还是梦。如此等等,看到曾经养育了我的故乡所处的窘境,心里总在隐隐作痛!游子在外怎能视而不见,相安于心?

和大城市一样,县城的边际随着水泥路面的延伸而向郊外扩展,拔地而起的“睡城”成为农民兄弟每日的起点和终端;这些新生的市民“乡村游”的足迹越走越远,山前被毁的都是原生态的肥沃粮田;工业园就坐落在城市边缘,乡亲们靠近了城区的繁华和喧嚣;那成群的孩子和老人就穿梭于城市的高楼广厦间,他们一直怀揣着梦想,在这臭水横溢,空气浑浊,满地瓦砾的城市里寻找着出路。这种城市化浪潮正在裹挟着每个农民苦苦地向前寻觅,奔跑。

此刻的我,似乎才明白故土的无私与母亲的博大。于是,我似乎要不顾一切的向她奔去,欲与父老兄弟一道穷则思变,以微薄之力为故乡的出路出谋策划,为故乡的未来增砖添瓦,让蓝天秀水重回故里,富足丰裕惠万家……

故乡是灵魂的栖息地,是每个人心中的天堂。曾经与故乡非亲非故的客人们尚且能如此喜欢,器重我们的故土,而作为沐浴故乡阳光雨露长大的子孙怎么能不张开双臂来将她拥抱!

是的,大凡游子都思念故乡。因为故乡是生命之根,有着挥之不去的那份故土情缘,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她都让我无限的眷恋。

故乡,不仅能让我们不羁的灵魂得以栖息,还可以给灵魂注入坚韧执着的力量,插上欲飞的翅膀。虽然人在他乡,但我们始终能嗅出扑面而来那方丰腴厚实的地气,感悟到那生命的原色和纯正故土的清醇;有多少怨愤和无奈还在城市的上空传递、升腾。

而当我们回过头来仔细思量,故乡,其实是一条无法诠释的辞目,用现代的解读法,故乡既是一个特定的地理方位,又是一个抽象精神寄托的伊甸佳园。故乡情结只是我们心中的一片私密风景,是一种精神的过往,如同一幅雨打芭蕉图,抑或一阕思乡小夜曲,只能一个人慢慢地与其对话和欣赏。可我们置身在都市冰冷的文化背景中,在充分物欲化的场景里,又很难架起与故乡情感沟通与交流的桥梁。

生活在深圳,似已经熟悉这座城市的表情与格性,对一个时代的活法有了更深的理解,似乎应该摆脱那种纯粹物质的追求。那种丰厚物质的享受与心灵抚慰的追求永远都不能等同。在都市生活的热闹和浮躁中,寻求精神生活的一种寄托——抚摸往昔,怀想亲情,追念真诚。

这种欲说还休的故乡情怀,实际上是我们共有的一种生命历程,她宛如濓河源头的清泉,在你我的心中静静地流淌。

离开故乡虽说时间并非很长,但我始终向往故乡池塘里的荷花清香,回想夏夜时稻田里的一片蛙声,我们怀念亲的菜畦,我们垂涎故乡的水井,更加让我不时地馋涎故乡的年味……

本次与姐妹们一同回到故乡,让我深情地想起了童年时的每一段歌谣,看重每一个曾经独立行走的脚印,追昔每一段曾经的幸福与苦难,天真与美丽。

红尘滚滚,痴痴情深,聚散终有时……,故乡的快乐之行终于暂时告一段落,而在我的故乡却留下了你们的大都市人的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形象,你们对我故乡的向往与赞赏,对我们一草一木的喜爱与敬重,将在我生命的记忆中永存。

随着严冬而至,故乡的橙香渐渐远去,曾经芬芳夺目的山野之花也随霜而落,展现在我们面前的是暂时的落败与苍凉。严冬终已至,霜雪肆虐时,而那些在风霜雪雨下含苞的花蕾却蕴藏着无限生机,等待温暖的春风再度越过崇山峻岭,到那时,百花盛开争芳艳,群燕竞飞衔春泥的秀美景象,将在故乡重新展现。

家情乡韵,有如一曲吟唱不完的歌谣,仿佛是一片飘零的落叶,进而上下翻飞,进而左右彷徨;人生旅途,宛如我手心的丝丝纹路,当淡淡的乡愁落入手掌,沿着那丝丝纹路不停的探索与考究,在无数问号的背后仍然是我对那一方静土的深沉眷顾。

乡情一抹在身

文/金惠

每次漫步在城市的街头,我总会想起家乡的景色,虽然没有城市的繁华,却有着古朴的自然。家乡不仅有亲切的山水和野趣,还有那一份舌尖上的美味牵引着我。乡情是我离家20多年抹不掉的记忆,走向时光深处,乡情亦愈来愈浓郁,如同一坛老酒,让我未饮已沉醉。

“人第一眼看见的世界——几乎是世界的全部,就是生我育我的乡土。”作家柯灵在他的散文《乡土情结》中,这样描述自己眼中的乡土。他觉得,一个人“前途充满未知数,但童年的烙印,却像春蚕作茧,紧紧地包着自己,又像身上的花纹,一辈子附在身上”。我倘佯在喧闹的霓虹灯下,难忘的却是乡村的袅袅炊烟与清晨薄雾的交融。城市中的饭菜如此丰盛,我却怀念灶台旁母亲忙碌的身影。繁华再盛,也抵不过家乡的那一缕炊烟。脚步匆匆地走过一个个城市,也见识过异乡的风情民俗,我最魂牵梦萦的仍是家乡的那份朴实和孩提时玩耍的快乐,这一切,值得用一生去细细品味。

人一离开故乡,就成了失根的花朵、逐浪的浮萍、因风四散的蒲公英,但乡土的梦,却将永远追随着游子。忘不了的乡情,忘不了的家乡味道,让奔走天涯的人即使在冬日的清冷里,也觉得温暖。家乡的炊烟,还有那些代代相传的风俗,镌镂在游子的记忆深处,变成身在异乡的念想。

偶尔回到家乡,儿时的玩伴已不知踪影,也找不回那承载着美好记忆的街角小巷。斑驳的老城墙,已经沧桑已久,但我的耳畔却响起了那些天真无邪的笑声,时间定格了,心弦颤动,胸怀间唯有热泪涌动。记忆,录刻着流年。多年后再回首,风景依旧,故人沧桑,但无论走到哪里,乡情永远抹不掉。

乡情是离家久了的人,心底最惆怅的眷恋与深情。乡情一抹在身,让我在异乡的日子里,成为一朵低吟浅唱着故乡的云。

乡情悠悠

文/魏益君

冬至,一个寒冬里的节气,一个给我温情、给我甜蜜,引我遐思的节气。

记忆里,每到冬至节气,北方的农村便进入天寒地冻的季节,人们的生活节奏也开始慢下来。那时乡下的文化生活贫乏,除了每天听小广播,就是隔很长时间看场电影,自娱自乐便成了我们这些半大孩子们热衷的事。我们几个小伙伴总是找一堵向阳的墙,靠着墙面玩“挤油”游戏,边做口中边唱着儿歌:“挤挤油,挤出汗,身上像穿火龙丹。”在那寒冷的冬天里,我们玩得畅快淋漓,挤出了一身汗。

冰上游戏更是我们的最爱。手中执一个鞭儿,在冰面上抽打着彩色的陀螺,旋转出多彩的弧线。惬意玩耍间,岸上就传来母亲长长的喊声,那是母亲在喊我回家吃“冬至饺”。

冬至这天吃饺子是家乡的风俗,那时农村的生活条件普遍较差,肉馅的饺子只有很少的人家才能吃到,一般人家就只能吃上素菜馅的饺子。我家那时穷,虽然吃不上肉馅饺子,但母亲总能调制出美味可口的饺子馅来。包饺子的面也是两块面,一块是白面,一块是掺了高粱和大豆的杂面,白面是给爷爷奶奶和最小的弟弟妹妹吃的,父母、姐姐和我吃杂面水饺。

下饺子前,我要到生产队的牛棚里去喊喂牲口的爷爷回家吃饭。爷爷那天也特忙,他给棚圈里的牛、驴子在饲料里掺杂了豆饼,那些牲口吃起来就特带劲。爷爷总说,冬至把牲口喂好了,开春犁地才拉得快。是啊,俗话说“吃了冬至饭,一天长一线”,过了冬至,人们已开始算计下一个季节的农事了。

我和爷爷回到家,热气腾腾的饺子已经出锅了,虽然是两种水饺,但吃起来却很香甜,也很融洽。爷爷奶奶时不时就把自己碗里的白面水饺夹给我几个,父母就说:“爷爷奶奶年岁大了,你吃好东西的时候还长着呢,还回去吧。”爷爷奶奶就装着很生气的样子,我也就只好吃了几个,老人高兴,全家高兴。

吃过“冬至饺”,人们就开始熬冬了。冬至已至,新春不远,前方的春天在牵引着人们的目光,诱惑着农家对来年的新的希望和祈盼。

清香米果寄乡情

文/娄丽萍

久在他乡的游子,对故乡的惦念绵绵不绝,那些围绕着亲情的一事一物、一草一木、一饭一食总会在不经意间勾起游子的思乡之情。

今年春节,我跟先生回到他的家乡,喝过了家乡的米酒,吃过了家乡的豆腐笋干馅儿汤圆,祭过了祖,串过了亲戚,在一个晴和的午后,先生兴致勃勃地带我和女儿去田野里。

南方的乡村,在冬季仍是满目春景。我们一路行来,远山如黛,绿水绕宅,大红、粉红的山茶花点缀着宅院,青竹翠柏环绕着村庄,行行茶树碧绿齐整。走在田埂上,女儿仔细地辨认着田间的各种果蔬草木,先生津津乐道于此情此景所勾起的儿时记忆,我则沉浸在乡野的清新空气、林梢的悠悠白云和这水村山郭的清丽景致中。

忽然,我发现了一种草,似曾相识,却说不出名字。先生说:“这是一种野菜,我们当地方言叫慈恩(音译),普通话不知叫什么,每到清明时节,我们这里有用它做米果的习俗。”一句话提醒了我,难道它是周作人在文章里提到过的黄花麦果,学名鼠曲草?

“叶小微圆互生,表面有白毛,花黄色,簇生梢头。”女儿用手机拍照,上网一查,发现它果然就是让周作人念念不忘的黄花麦果。如此一来,我和女儿就想尝尝清明米果了。回家跟婆婆一说,婆婆很高兴地答应做给我们吃。

离开家乡的前一天,二姐也来为我们送行。我们一行五人来到离家最近的一块地里,阳光和煦,大家一边说笑,一边摘野菜,如同游戏一般趣味盎然,欢快的氛围冲淡了离别的感伤,很快我们就摘了满满一篮子慈恩。

回到家里,大伙儿一齐动手,洗菜和粉,制馅儿做糕,然后把包好的米果放在模具中,印上一朵兰花,就可以上锅蒸了。经过如此一番忙碌,米果摆上了餐桌,绿色的米果带着野菜的芳香,趁热咬上一口:“嗯,清香软糯,好吃!”那一刻,亲人们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我和女儿乐滋滋地拍照、发朋友圈,把这温馨和乐的一刻定格在记忆中。

清香米果寄乡情,某段时光、某个场景、某种味道会熔铸进生命里,在似水流年中时时提醒你故乡的方向。时空隔不断游子的眷念、亲人的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