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庆公园会乐友

作者: 黑马老歌2016年03月02日生活散文

早就听说兴庆公园音乐氛围浓,周六周日去最热闹。应约刘延平手风琴今日一聚,果然名不虚传。

一大早就按昨天晚上百度线路沣惠南路512路直达,进的园去才十点过五分,离约定的十二点还有近两个小时。就放松放松,信步游园一番,也不负这闲暇时光,太平盛世景象。

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园内已是人头攒动,一些晨练者已经开始退园了,但见广场舞还在一群又一群地舞动,没有退的意思。围着门口圆湖空地摆开的地摊书画吸引游人的眼球,我也爱凑这个热闹,挨个儿欣赏,问价,了解行情,随便也拍几张照。这里的作品基本都是作者自己亲自坐摊兜售自己的作品,货真价实,还现场发挥,预约作品,我与一位画山水的多聊了一会,相互还留了电话。爱人看这些没耐心,几次催我了。这才只好依依不舍地离开。

时间还早点,我们就来到湖边,空坐靠椅不少,就歇了脚。远眺湖对岸,映入眼帘的是一幅辽阔的风景画,楼阁倒影,微风泛波粼,枝摇曳,人影婆娑,一对水鸟在相依相伴,慢慢向着这边漂来,仔细看看,虽不似鸳鸯那么艳丽,却也生机勃勃,活灵活现,漂移的速度还挺快。一咋眼的功夫就不见了一只,这立刻引起我的倍加关注,突然这一只也不见了,我立马站了起来,睁大眼睛注视水面,在距刚才二十多米的地方那只水鸟突然从水里冒了出来,嘴里有个闪闪发亮的东西再动,再眯紧了眼睛看端详,不由得惊呼老伴儿快看,它逮住了一条鱼!

真是大自然的绝妙造化,这鸟能漂在水上自由来往已经够厉害的了 ,还能下潜到水里捉条鱼出来,这身手敏捷的程度我们这些旱鸭子相差太远,简直不敢想象,不可思议。只见那鱼也健康的很,在这生死关头,摇头摆尾,拼命挣扎,那鸟儿也神情紧张地死死咬住横在嘴里的鱼儿。突然银光一闪,鱼儿逃脱了,瞬间鸟儿就钻入水中,马上又浮出水面,嘴里还有那条鱼儿,浪花翻腾,涟漪破碎,惊心动魄,眼前水面这场鱼鸟大战好不激烈。如此三番,鸟儿拿出了它的绝杀技能,只见它高高扬起脖颈,将鱼儿抛起,就在鱼儿离开嘴的那一萨那间,调整好角度,让鱼儿的头先进来,脖子松了两下,就再也看不见鱼儿的踪影了。

顺湖边绕行 ,来到小桥引渡处。西安的湖 ,实在小的可怜,没法和西湖相比,更无法和颐和园的比。忽闻有不远处的拱桥下传来了《扬鞭催马忙》那欢快的笛声,久违了的悠扬是文革后期诞生的作品。我驻足寻声探看,原来是一位个头不高的男人在面壁,别无他顾,专心独奏。听那技巧性,流畅性,悠扬的音色在桥下拱形回音壁般的作用下,真是太美妙动听了。突然想如果有机会,我也会选这么个清静所在,操琴一曲二泉映月的。就像去年夏天我在北京西山小清河河边的休闲,令人神往陶醉。我不能去打扰人家的专注和兴致,只远远地欣赏他的精彩。

渡得小拱桥,小树林边有五位对吹的笛子在共同演奏《敖包相会》,简直就是大杂烩,一片噪音,不堪入耳。怪不得有那一位面壁而去独奏的桥下君。笛子属高音乐器,是一般乐队里很难有偶的阳春白

绕湖一周,又来到约定相见的大亭子处。只见正面台阶处有小朋友在玩“溜滑梯”, 那滑梯原是花岗岩石砌成的巨幅龙雕景观的左右护边,有十多米的长度和四十五度左右的角度,六十余公分宽,这个设计简直就是理想滑梯的摸样。也不知有多少孩子每天都在这里乐此不疲,爬上溜下,连一些家长,青年人也不时加入,用他们的裤子把那两个护边打磨抛光的乌黑明亮,光滑无比。这里成了兴庆公园最有人气,最快乐的地方。看着孩子们那兴致勃勃,生机盎然的样子,让人不能不回想起曾经的年少岁月,我喃喃自语道:“好好玩,等你们到了我这年龄成了爷爷奶奶,就可以告诉你们的孙子们“我小时候就在这溜滑梯了,呵呵呵”。那花岗岩的坚固我看溜它一千年都没问题。我想起北京故宫的同样的地方,却被护栏敬着,表面看实在威严的很,还不是被铁蹄跨踏过。有什么呀,还真不如给孩子们些欢乐的记忆有价值。摆出来的威严其实虚伪的很,可笑的很,也愚昧的很,一直被传统文化推崇备至,至高无上的封建皇权百年前被孙中山领导的辛亥革命送进了历史坟墓里,可其封建帝王的统治,专治,专权,奢靡,霸气,腐败官僚的思想,意识,作风至今依然在社会上四处弥漫,陈渣每每泛起,实在比雾霾还讨厌,臭的很。

来到有上下两层的中心亭的二层,这是一个边长大约四十米的开发式亭台,中间是两层楼观。四个边距中心楼约有二十米的深度,这就形成了四个相对的小广场,分别属于有小演艺圈子的阵地。我来的较早,转了一圈也没看到刘延平的影子看东南角空着,就在那放下背着的小提琴和小拉车,继续等。顺便听了一下他们的演奏,不过如此,在爱人的鼓动下,就拿出琴,打开麦克风,听他们拉什么就随着其拉了起来,刚三曲完了人家就撤了,我就自己拉起了刚学会的《猪八戒背媳妇》,和《小苹果》竟然引来围观者的鼓掌鼓掌还有唱歌的这下热闹了,我们这东南角成了热闹的地方。

正在兴头时,相约的手风琴来了。带我来到西北角他们的圈子里,正如延平说的,规模不小,两部手风琴,笛子,口琴,也有一个小提琴,高音,中音萨克斯

,一块玩了起来,G,D,C,F四种调我没问题,看谱子就能拉。他们一换成降B,E,A我就跟不上了。

西南角的看着这边声势浩大,就把音响开的更大,一下把这边给压住了,无法继续。就全线转移到了东北角,就是刚开始可能是因我而去的那一部分人待着的地方。又继续玩到下午三点多。我实在是累了,就告辞各位乐友。离开了噪声一片,此起彼伏,你涨我消,自由竞争,各领风骚的这音乐大世界。

下得亭台,一场广场围观者很多的是音量更大的卡拉OK男女对唱,引起阵阵掌声,平桥东头,是早晨刚来时就看到的一位蓬头垢面的音乐乞丐,他拉一把破旧秦腔板胡,面前的破碗里零钱渐见满盈,那是他一天辛苦的收获。远处,新疆风格的广场舞蹈教学还在潇洒的舞动,书画地摊已不见了踪影。

据老西安人讲早在建国初,从上海分离出来的交通大学,为了留住那些老教授,政府修了这个公园。一眨眼,半个世纪过去了,故人不在,园子在,似是而非。我想,那个年代的流行音乐是俄罗斯风情的《红莓花儿开》,《喀秋莎》要是现在这般声势浩大的吵闹,不把上海的知识分子吓跑,也会给搞晕了。

今天,我是真玩累了,也晕了。可我心底是甜甜的累,陶醉的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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