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戏的父亲

2015年12月04日亲情文章

今天好像是先父的忌日,父亲在人世,苦难一生,坎坷而流泪,这当然不能全归咎于一个时代,也许是基因,从而让汤氏家族的这个支脉,一落千丈,百年孤独

写父亲,我想起了顾城的诗,“人时已尽,人世很长,我在中间应当休息,走过的人说枝低了,走过的人说树枝在长”;我想起了汤养宗的诗,“我父亲说草是除不完的。他在地里锄了一辈子草,他死后,草又在他坟头长了出来。”

还是为父亲写两句吧!

唱戏的父亲,叠袖,手指前

呀呀呀呀呀呀

吼一声京腔

天上的月亮挂到牛角上

地上的灰尘做了泥巴的儿子

汤氏的家谱是供销社里包白糖的纸

从台上下来,父亲总是不记得脱下戏服

以至于穿着戏服的父亲,成了古人

古人当然不能参军不能上学

也不便与社员一块儿吃饭

父亲在天堂生活了十三年

我想打听

天堂里的父亲是古人还是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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