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痴

作者: 史太群2016年01月24日散文随笔

夏日的 清晨,我倚窗而立,静静地观赏着外面那飘渺的雨,听雨沙沙的声音,看雨细细的飘舞。这场雨,从我清晨醒来就不曾见它停止过,就这样斜斜地、密密地下着。

信步走到阳台,能感觉到夏雨的凉爽,我的阳台是没有封闭的,其主要的原因是我的爱好——养花,有朋友说我养花的养的都快成花痴了。

住在城市高楼里的人 都知道,阳台是唯一可以养花、种草的地方,我的阳台,就被我这个花痴侍弄成了绿色的世界、花的世界。站在阳台上,任由雨丝打在脸上,轻轻的、柔柔的,阳台上的我,静静地观赏着夏雨的洋洋洒洒,倾听淅淅沥沥来自大自然的旋律。清新的泥土气息,淡淡的花草香味,都随着雨丝飘然而入,沁人心脾。我微闭双眼,尽情感受这种妙不可言的感觉,说不出的惬意。

对花的痴迷由来已久,打小的时候就痴迷于种花养花。那是在我的家乡,一个美丽小村庄,那时候,虽然人们的生活水平都很低下,缺吃少穿的,但是,就这样也丝毫不影响我对种花的迷恋记忆中,那时的花是不需要买的,也没有卖花的人,我养的花,大都是从一些和我一样爱养花的同学那要来的;有亲朋好友送的,当然,也有在邻里乡亲家里看到我非常喜欢的,顺手牵羊拈来的,为此,不知被骂过多少次,仍是痴心不改。那时候,我总认为,到邻居家弄几棵花种,那不是偷,是因为我喜欢。

印象最为深刻的,是一次到张奶奶家弄花,张奶奶和我奶奶很要好的老姐妹,张奶奶也是个喜欢种花的人,她种的花很多。那天晚上,吃过晚饭,我的奶奶带我到张奶奶家串门,两位老奶奶在屋里拉着家常,我无聊,便张奶奶的孙女在院子里玩耍,爱花的我自然不会放过她们家养的花了,院里、院外被我看了个遍,院里的那些菊花、吊兰、鸡冠花、蚂蚁菜、栀子花,还有金银花、指甲草、朱顶红、玉、文竹、夜来香等等,大多数我都是有的,就是院外的那几颗月月红,我却没有。月月红,就是现在我们所说的月季,月月红,顾名思义就是月月都会开花的意思 ,她不像其他一些花卉,一年只开一季。

张奶奶家的月月红,是好几个品种栽在一起的,在院墙外靠墙栽着,一大丛抱在一起。其实,白天的时候,我就已经踩好点的。花的枝干笔直的向上伸展着,枝干上长满了绿色的叶子,那叶子绿的有些深炯,又有些透明,枝干和绿叶上长满了刺,那刺有些坚硬,枝干的顶端开满了各色的花朵,有红的、黄的、白的、紫的,还有混色的,非常的漂亮,风吹过,花香扑鼻。

晚上的月月红,已经分不清色彩,虽然有月光,看起来花、枝干、叶子都是夜的颜色,但花香依旧。张奶奶的孙女比我小几岁,大约只有七八岁吧, 当时的我也只有十二三岁的样子。为了能摘到足够的花朵,我是连哄带骗的把张奶奶的孙女支开了,我猫着腰,在那丛开满各色花朵的月月红前,寻找着、摸索着。

不管是红的、白的、黄的还是紫的,也不管枝干上那坚硬的刺是否会扎到我的手,在在很短的时间里,我就摘了一大把,我没有跟奶奶打一声招呼,便悄悄的跑回了家,到家后才发现我的小手上满是血,腿上也被花的刺拉了许多的口子,感觉特别的疼,看着那些鲜艳的、香香的花朵,对我这个小花痴来说,那流血的手,裂开口子的腿的疼痛依然不算什么了,虽然,第二天因张奶奶的告状,而被爸妈很恨的骂了一顿,我还是改不了对话的痴迷。

现在,我每天下班到家的第一件事,便是到阳台上跟我的花花草草,打声招呼,看看她们一天里变化,吊兰发了一根枝条;绿萝、玉树、滴水观音长了一片新叶,栀子花又开了一朵,文竹还是老样子,柔柔的、细细的、像个小家碧玉,还有那颗何首乌,苍穹的根茎上发了许多的枝叶,有种枯木逢春的感觉,芦荟、观音莲、薄荷、仙人球、夜来香都争先恐后地生长着,她们知道,她们的主人对她们的爱有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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