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种痛都是值得的

作者: 赵自力2016年04月28日散文随笔

痛,谁都曾感受过,谁都不想痛。 

当痛无法避免和消除时,它就嵌进了灵魂,成了你生活的一部分。这么说,痛也是一种生活。 

着名作家史铁生,在最狂妄的年龄忽地残废了双腿,进而是30余年的瘫痪,10余年的肾衰竭,仅靠血液透析维持生命的疼痛岁月。一次,一个记者问史铁生:“你对你的病痛是什么态度?”没想到史铁生说:“是敬重,敬重病痛,敬重挫折,敬重敌人,这样的人是有福的。”病痛每天无休止地折磨着史铁生,他却说自己是有福气的人,这是多么豁达的胸襟,又是多么痛的领悟。正是对病痛的敬重,让史铁生获得了罕见的澄明通透的心境,开始他独特的人生思考,写出大量优秀文学作品。 

征服痛的最好的办法,就是把痛当作朋友,不让它将灵魂一点一点吞噬掉。 

诗人余秀华最近火了,很多人知道了她的名字和故事,但不知道是痛成就了她的诗歌。余秀华由于出生时倒产,缺氧造成了脑瘫。由于脑瘫,平常人轻而易举的事情对于她来说难于登天,一举手一投足,都需要调动全身的力气。她生活在农村,却无法干农活,走路的时候吊着膀子,姿势怪异,表情也不太自然。即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依然勇敢地拿起笔,用心地去描摹痛的感受。在她的诗歌《我以疼痛取悦这个人世》中,她写道“当我注意到我身体的时候,它已经老了,无力回天了/许多部位交换着疼:胃,胳膊,腿,手指/我怀疑我在这个世界作恶多端/对开过的花朵恶语相向……”无疑,余秀华虽然痛,但她快乐着。是痛,让余秀华收获了更多的爱。 

史铁生、余秀华大概都是这样的一类人——他们像石头一样坚强,又像花朵一样温柔;他们像火一样热烈,又像水一样博大。他们的事例告诉我们,人生没有多余的痛,每一种痛都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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