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草的灵性

作者: 王明洋2017年04月19日来源: 邢台日报散文随笔

说起来,我这个人真有些“怜香惜玉”。

喜欢花花草草,“拈花惹草”在所难免。却不知花草习性,单知勤浇水。无论贵贱,不论品种。又如单知“强拳不打笑脸”,或“当官不打送礼的”。对于我,要求条件并不高,乃至“只计耕耘,不计收获”,开不开花无所谓,不奢望“万绿丛中一点红”,无须验证“红花还须绿叶配”的大道理,只要郁郁葱葱。能给她一片阳光,绝不只给一点。海阔天空,自由发挥。所以,每每使本来片云飞渡的文竹,披头散发,似瀑布一般。本来小巧玲珑的盆景,枝叶繁茂,节外生枝。僧不僧,俗不俗。当然,仙人球啊掌的例外。这些植物往往令我为难。单知耐旱,但耐力多大,持续时间多长,不得而知,只能凭感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总之,我的花草我做主,她们就是任由我打扮的小公主。

侍弄花草时间长了,总会有独到的发现,或特别的感受。比如,我越来越相信,花草也是有灵性的。

原来因单位办公场所狭仄,几个同事挤一间屋,不得不将几盆花草搬至室外,包括两盆吊兰、一盆碧萝,任凭风吹雨打,风餐露宿。夏春秋尚好,冬天想必是一天也熬不过。好在我有一间单独办公室,入冬前便将这些花草搬至室内。同事告诉我,碧萝喜水,每天水里泡着亦不碍事。但他未告诉我吊兰习性。对于她们我是一视同仁,水浇得格外足格外勤。碧萝活脱脱一个爱跳舞格外张扬的新疆姑娘。而吊兰则始终恹恹欲睡,少有生气。偶尔从微信圈获悉,吊兰喜旱。从此再不敢“强行灌输”。因为侍养得法,吊兰叶子渐渐开始苏醒泛绿,乃至“刀剑林立”。花盆置于一组铁皮文件柜顶部,“刺破青天锷未残”的一丛绿叶恰与门上方框玻璃一角相重叠,俨然一幅四君子之一的国画。为此还赋诗一首:铁皮柜顶的兰草/把郁郁葱葱的企盼/伸向门窗/艺术形象血肉丰满/我也想做个君子/投入你怀抱/活脱脱一匹野

不久,我们搬入新办公大楼。搬家前还在犹疑,这些难登大雅之堂的花草要还是不要。一位帮忙搬家的工人说,还是搬走吧,你看这花草长得多喜人。办公家具都是崭新的,味道刺鼻,此时有几盆花草陪伴左右,且是以吸食甲醛为乐的花草,当然求之不得。这或许就是花草的某种回报,亦即花草的灵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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