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关山路不知

作者: 史凡玉2017年07月27日来源: 西安日报抒情散文

关山是一个地域名不是山,在阎良区郊外以东,是一座古镇。

起初对关山的认识绝对和山有关联。每当想到关山,自然浮现这样的画面:林尽水源,便得一山,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仿若人间仙境,世外桃源。

当然,这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臆想罢了,地势平坦的阎良区域尽头哪会有苍茫之地,沟壑交织的荆山塬也怎会滋生这样的关山呢?

可我一直固执认为,关山理应是一幅田园牧歌,虽没有江南古镇的委婉秀丽,也会是古韵风致的塞上风光。作家冉学东的小说《大荆塬》里的荆塬古城描写的就是关山镇旧事,有爱国将士、关山刀客,有贤德雅士、勤劳妇女,真实的历史人物让故事更加丰满和传奇。时常浸润小说的情节里来揣测古往关山,散发的墨水卷气的渭北书院,鳞次栉比的林舍房屋,诱人碧绿的庄稼,田间勤劳的农人,临街的商贾,静静流淌的石川河,官马大道上川流不息的行人……

镇志有记载:“关山镇位于荆山之上,又处四县之交,旧称边缘之地为关,故名关山”;素有“鸡鸣听四县”之称。或许是关山地理位置的独特、或许是荆山塬有黄帝铸鼎的传说,这个地域蒙上了一层神秘色彩,让一个不起眼的关山鹤立鸡群,因此成了好多人向往之地。

阎良区不大,关山却不小,随意打个招呼就会碰到一两个关山人,有说山东话的、有说本地话的,虽只是巧合,也是热热闹闹,礼仪相待。

在阎良生活了二十余载,其实还没有真正接触过关山。那年第六次全国人口普查,我作为阎良区普查办临时抽去的工作人员,虽然去过一两次关山,但也是走马观花,浮光掠影。车从镇政府出来,似一缕风奔驰在南北主街道上,还没来得及隔窗观望,身后已是黄土飞扬,一下遮住了千年沧桑的关山,道路模糊了。在路过一片相枣园时,特意下车转了转。已近深秋,果实早下了园,唯有风过枣林,留下沙沙声,似乎诉说着久远的故事。沟畔墚有一对母子蹲在地上割草,顽童嬉闹,风抖动着他们的笑声,渐渐远去。

家里至今收藏着一件方格图案的粗布床单,红蓝绿交织的色彩如同梵高的画。这是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家人在关山谋职时,一位淳朴的关山大送的,如今床单虽然磨损了些,色彩还在,铺在床上依旧温暖舒服。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虽没再见过那位大妈,但我们时常会提起她,想她低头织布的样子,想她热情的招呼客人吃饭的笑容。是她的故事让我一下记住了关山,从此,我心里住进了一个这样的关山:桃花朵朵、风轻云淡。

有人这么形容关山,它将是渭北平原上一颗璀璨耀眼的明珠。这两年关山的旅游很旺盛,来阎良的文人墨客层出不穷,可以这么说,不去关山就是没有真正来过阎良,而来了关山又想下次还要来阎良。关山是相枣之乡,甜瓜更是闻名遐迩,被誉为中国甜瓜之乡。每年吃到的奶、面、蜂蜜、瓜果,枣、蔬菜等几乎都是关山出产和酿造的。虽然曾感慨地对朋友说,我还没有真正意义的去过关山。但这又何妨呢,无论怎样,关山永远是真实存在着,就像我的梦一样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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