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大山情

2012年01月13日来源: 网络文章散文随笔

大概是在矿山长大的缘故,我对大山有着特殊的感情

从呱呱坠地降来人间,双脚就踏在了矿山坚实的土地上,在巍巍群山的怀抱里,我度过了天真无邪的孩提时代和充满幻想的学生时代。沿着大山崎岖的小道,我走进了军营,在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大学校里,我成了一名在祟山峻岭中逢山开路,遇水搭桥的铁道兵战士,从一座大山又走到了另一座大山。在艰苦的施工环境中,在紧张的军训之余,在巴山蜀水的襄渝线上,在世界屋脊的青藏线上,在茫茫戈壁荒原上,每每回想抚养我成长的矿山,就会增添无限乐趣和悠悠的思乡之情。复员后,我被分配到洞庭湖边的一个供销社工作,亦是夫妻分居的思念,也许是大山的吸引,经过一番紧张的“活动” ,我又回到了阔别九年的矿山。

矿山矿山,有矿就有山。我的矿山四面环山,它背靠波涛起伏,气势磅礴的峰山脉,四野是一眼望不到边的绿色山峦,而群山环抱中的矿山,宛如跃出大海的一颗明珠镶嵌在巍巍湘西大山之中,那错落有致的办公大楼,塑胶地面的灯光球场,波光粼粼的矿部前坪池塘,沿着山脚而行的小溪宛如一条玉带穿过整个矿区……组成了一幅秀美的矿山图。

矿山的生活,既平常而又丰富多彩。春天,满山的桃花,李花,映山红花……,争相斗妍,百卉迎春;入夏以后,那沿山脚而行的小溪就是我们天然的游泳池,大家比画着”狗扒式”的技术,比试着”扎猛子”的时间长短;秋天,小伙伴们攀崖扶枝,爬山高高的山顶采摘野果,品尝着大自然对山里人特有的恩赐;到了冬天,粉妆玉砌,银装素裹的十里矿区真是天姿国色,分外娇娆。

矿山是美好的,然而在童年记忆里,对我更具有吸引力的还是那深邃莫测的矿井。矿井里闪烁的灯光,随着矿井的延伸一直伸向地心的深处,恰似挂在天边的星星,给小孩子们以莫大的神秘感。小时候问大人,矿井里面有什么东西?矿井里又是什么样的?大人说矿井里有” 金娃娃” ,矿工叔叔从井下抱回” 金娃娃” ,然后拿到大山外面换回我们需要的油、盐、酱、醋、茶、大米和布匹等生活必需品。参加工作以后,我才知道了矿工的艰辛,为了生产一两黄金,不知要经过多少道工艺和程序才能提炼出来,诸如风钻爆破、洒水喷雾、接管钉道、支柱运输、选矿冶炼……,矿工们不知道要流出多少辛勤的汗水,甚至生命的代价。他们创造着人类最宝贵的财富,却从不向世人炫耀自已的伟绩,只是在地层深处默默无闻的工作着,勤勤恳恳的劳动着。

每当夜幕降临,如果你登上那古老的盘山小道,你便看到万家灯火一片通明,恰似灯的海洋,矿山美景尽收眼底,辰州文化中心KTU里飘出欢快的歌声,科技图书室求知若渴的年轻读者们,灯光球场健儿们来回穿梭的娇健身影,年轻夫妻漫步矿部前坪的小花园,中老年妇女们每天随着优美的音乐,在辰州广场上载歌载舞,辰州广场上手持风枪的矿工雕塑,在”辰州矿业”霓虹闪烁的辉映下分外高大和伟岸,给古老的矿山增添了浓郁的时代气息,给为之奋斗了几代的辰州人增添了无尽的自豪和自信。也给生活单调的矿山增添了秀色,带来了欢乐。

这就是我的矿山。是我和我的父辈们,同事们为之奋斗了一百多年的矿山。秉承矿山人”献了青春献终生,献了终生献子孙”的传统脉络,前几年我又将大学毕业,已在沿海就业的女儿动员回到了矿山工作,子承父业,女儿又接过了父辈们开发辰州矿业的接力捧。

这就是我的矿山。矿山工人有着自己的欢乐,自己的生活,也有着自己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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