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节的怀念

2012年06月17日情感日记

父亲,一个深藏在记忆中的记忆里的影子,深刻得恍惚了。

在我还不知道有父亲节的时候,父亲就离开了。那些记忆像刀刻似的,在我最美好的年华里烙下一道又一道的痕。偶尔午夜梦回,还有当时的境,当时的情,当时的,稚嫩的成熟,可怕的懂事,岁月像静静的流沙河,一路淌下斑斑驳驳。

记忆中的父亲在当时当地也算“青年才俊”了,善交际,抽烟,喝酒,吹拉弹唱样样都会一些,口才佳,饮酒后更是高谈阔论,为人刚直不阿,只要哪家,哪处有了矛盾,他是可以去主持公道的,当然自身个性也不小,记得那年从他的岗位下来,啥都没捞着,母亲埋怨:人家当几年干部怎么怎么地,就你分了一张破办公桌和一些破书旧杂志。父亲在一旁抽着闷烟,沉默着,一句话不说。呵呵,我的父亲,我们了解,他是谁呀,从不占公家一分便宜的,他的清气就是他的命。

父亲脾气有些火爆,但是对我疼爱有加,平时口袋里有零钱,总是随手一掏就叫我买糖吃,硬币我就攒着,有空就喜欢拿出来数钱玩,叮叮当当的,听那极其清脆的声音,纸币就夹进书里头。偶尔翻阅着欣赏。记得一个冬天,下了厚厚的,早上上学,父亲骑自行车送我,我有专座,坐在前面,当时一个下坡,车一滑,摔得老远,父亲紧张极了,赶忙跑过去抱起我,生怕我摔疼了,其实我啥事都没有,穿着厚厚的棉袄,戴着暖暖的风雪帽,手上有厚厚的手套,只当是在雪地里打了个滚,还乐得格格笑呢。

还有一个场景我深深记得,也是一个冬天的夜晚,父亲、母亲、外婆等围坐在炉子边取暖,聊天,我开始是坐在父亲的腿上,慢慢迷糊了,就睡在父亲的怀里,那时我已经七八岁了,瘦瘦长长的,个儿也不小了,外婆看我睡了就叫父亲把我放到床上去,免得抱着累,父亲说:“她正睡得香,怕放醒了,还是抱着睡会儿好。其实我当时并没有完全睡着,正闭着眼听他们闲聊呢,我幸福地继续装睡,父亲轻声说话的气息扑在我的脸上,暖暖的,父亲的大手轻轻地有节奏地拍着我,我就像躺在舒适船舱里,船儿在波浪里随风摇曳,头顶上有璀璨的星空……

病魔无情地折磨了父亲几年,他再没了往昔的生气,暗淡的眼神,蜡黄的皮肤,微弱的声音,我知道他病了,病得很重,但我不相信他真的会永远地离开,人家说他走了,我也知道,但我总觉得,他只是远行……

远行,永不归来的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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