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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姐姐散文

2022/12/08散文诗歌

我的姐姐散文(精选30篇)

冷雪

文/兰韬

寒冷的夜下,路灯飘飘渺渺。武警那笔直的双手,阻止了我前进的步履。

——题记

雪花纷纷扬扬地往下坠着,北风在空中呼啸着,柔软的雪花突然变得狰狞起来,往脸上不断地扑打着,行人纷纷戴上帽子急奔。而我,只是打着哆嗦,任由雪花随风刮到我的脸上。渐渐的,昨晚那股伤感再次涌上心头,顿觉眼眶有些湿热,飘落在脸上的雪花融成了水,我早已分不清脸上流淌的透明液体是泪水还是雪水。

我,失落地回到了家中。

晚上。雪,仍在下着。风,依然在呼啸着,低沉,嘶哑,像是天地发出的悲吟。窗外的屋顶上已有些泛白,于是记忆把我拉回了以前……

那是去年大年三十的下午,我们一家去龙王庙上香祈福。两天大雪纷飞,路两旁的屋顶早已铺上厚厚的一层雪,路边停靠的车也躲在厚厚的雪里,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片银白色之下。我和姐姐兴致勃勃地打着雪仗,一路跑,一路闹,一路狼狈,一路欢笑。

当晚,我们一起坐在窗前,用手电筒照着窗外的世界,看着那漫天飞舞的雪花,聊着开心的过往,憧憬着美好的未来。如今,窗前只剩我独自一人,窗外也依旧雪花纷扬,而姐姐早已乘上前往海南的火车。

不知道远方可在下雪,不知道火车上的姐姐能否看见纷飞的雪花,不知道来年的相聚里又能否共同守候着那一片雪花白……

滚烫的泪水又把记忆拉到了十几个小时以前。凌晨两点多,我们开车送姐姐去石佛寺火车站。我们到了石佛寺发现火车晚点时,便立刻决定驱车前往九江,此时我内心欣喜若狂,只因那伤感的离别可以延迟一些。在车上,我心里本有许多话想对姐姐说,可又感觉有东西堵在喉咙,想说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夜幕下,车窗外,零星的路人和车辆;音乐中,车窗内,安静的一家人,无声的背后又在编织着多少不舍。

到了九江火车站后,姐姐一个人拎着行李,过了安检,进了候车室,然后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中。我看着姐姐的背影,华灯初上的清晨,洒满她披散的头发,一丝一缕,拨动着我的心弦。那一刻,我再也无法压抑自己,眼泪悄然落下……

想起上次暑假姐姐回来,推荐我和妈妈听的一首歌,是快乐男生贾盛强的一首《姐姐》:“我的姐姐/长着一对可爱的虎牙/大手牵着我的小手陪着我长大/我的姐姐/长着一头乌黑的头发/以后找个美丽姑娘一定要像她/如今姐姐已经嫁人不能常回家……”

窗外的冷风和飘雪相互交织着,我擦了擦眼泪,发了一条短信给姐姐:“姐,明年回来一起看雪。”

乐观面对人生

文/汪永丽

我结婚那天,亲朋好友都前来庆贺。晚上,客走宾散后,满屋杂乱,杯盘狼藉,姐姐与姐夫帮着收拾屋子。

姐姐清理桌上、地上残留的饮料瓶、水果皮等,还不时地停下来陪小侄女玩拍手游戏,甚至还饶有兴致地拿起话筒,母女俩同唱《忐忑》,听着她们“叽里哇拉”地乱叫一通,我直笑到泪流出眼眶。

姐夫负责将垃圾装包后,丢到外面的垃圾桶里。有不懂事的小孩子将嚼过的口香糖随意吐在地上,被踩过之后,不易清扫。姐夫找来小刀,一点一点地将口香糖铲除掉。姐夫做事的时候,还将手机里的音乐开着,都是些上世纪80年代流行的歌曲,我听得皱眉,姐夫却沉醉得摇头晃脑。

我想,这哪是我结婚啊,这分明是姐姐一家享受天伦之乐的幸福场所。

其实,姐姐家的生活没有看上去这样乐观,婚后的他们急于赚钱养家,投资不慎,不仅赔上了所有的积蓄,而且还因此欠下了很大的一笔债。但是,他们并没有沉沦下去,依旧充满笑容地面对每一天的生活。他们的生活方式好比弹钢琴,面对眼前的黑键和白键,总不能只触黑键不触白键。真正精彩的人生,是黑白交错,互相侵消,互相渗透的。

你那里下雪了吗

文/周微

袅袅的炊烟在房顶缭绕,久久不肯散去。雪花,在房顶铺了厚厚的一层,耀眼的白,发出了刺目的光,眼睛晃得不敢睁开。恍惚中我看到童年的雪地里,您的身影……

那年,家里经过很多变故,不但没有了耕地,还没有了住房,一家四口人寄居在别人家的北炕。

丑娃,起来吧,爸爸给你俩捂的棉裤热乎,起来上学,爸爸给你堆雪人。这时的我和姐姐听到爸爸的声音就会立马起床,懂事的我们不会给房东制造一点麻烦。我清晰地记得,南炕的舅妈生了小弟弟,小弟弟一哭,我就爬上南炕,舅妈把那个爱哭的小弟弟放在我的腿上,我就晃着,晃着。眼睛看着窗外的雪地,看着那暖洋洋的太阳。好温暖,好温暖的阳光。为了看到窗外的雪地,还有那轮太阳,我很愿意让小弟弟躺在我的腿上。要知道,北炕是没有阳光的。那年的雪好大,好大,大得推不开门,是邻居用铁锹把门前的雪铲掉,我们才挤出门去。记得,没有饭能够吃的时候,我和姐姐就吃苞米花。也就是家里的苞米搓下来,用砂子一起翻炒,然后揣在棉袄兜里,饿了就扔进嘴里嚼,很香很脆的。

十岁的小孩子是应该喜欢雪的,因为雪花,给枯燥单调的冬日带来了乐趣。可我讨厌雪,甚至恨雪。连续的大雪天,家里的柴火都烧没了,爸爸每天拎着斧头去地里砍向日葵的根,然后回到家给我们做饭。我怕下雪,爸爸积攒的葵花根不够烧火做饭,他就要顶着雪出去砍柴担柴。晴朗的日子,我和姐姐会跟着爸爸去砍那些葵花根。雪地里只有我们父女三人的脚印,从家里连到树林,树林又漫延到空旷的地里。那雪花的白,白得没有空隙,没有边际。我们俩带着厚厚的手闷子,跟在爸爸身后,跳着,蹦着。葵花根很顽固,我和姐姐用小斧头使劲地砸,它就会脑袋开花,粉身碎骨。这样是没办法做烧柴的。而爸爸砍下来的葵花根就很完整。我和姐姐就负责把葵花根装进大筐里,上面摆的像花篮一样。邻居家是不烧葵花根的,小庆子的爸爸常常半夜拉回来一棵杨树,半夜砍树的声音,吵得我们不能入睡。爸爸是不会去砍树的,妈妈说爸爸窝囊,而我和姐姐赞同爸爸,书本上写过,砍树不是好孩子。一根木头扁担,两个破旧的杨树条大筐,一个里面是姐姐,一个里面是我。

那个雪花飘飘的冬季开始,爸爸的后背开始佝偻了,而且越来越弯,成了我眼里一弯晓月,再也没满……我清晰地记得,那时的我做过一个很完整的梦,梦里我养了一条大狗,爸爸做了一个木头爬犁,大狗就拉着我们三个人在雪地里奔跑,我们笑着笑着。爬犁上满满的葵花根……

那年的大雪大得史无前例,肆虐猖狂,甚至不近人情。童年是七彩的,偶尔的阴霾不是调色板的主色调。记得后院子里的大雪堆比房子还要高,一群小孩子登上了雪堆,就能翻到自己家的房顶。男孩子胆大,大雪堆上下跑着,慢慢的,一条可以滑雪的雪道就出现了。胆小的我怕得要命,邻居小庆子胆大,每次都是狠狠地揪着他的衣角,闭着眼睛滑下来。身后的惊呼声震落了杨树上的雪花,扑簌簌地落下,中间还夹着几只淘气的麻雀。

恨十岁那年的雪花,是因为喜欢爱十岁以前的那些年的雪花。那些年的雪花是温暖的。腻在被窝里的我,知道外面下了很大的雪,就是不起床。爸爸带着笑,一遍遍叫我和姐姐,我俩穿着线衣裤在炕上这头窜向那头,泥鳅鱼一样。爸爸是从来不打骂我和姐姐的。我和姐姐吃着爸爸给我俩藏着的牛舌头果子,指着窗外的雪花嚷着……每次一看到雪花,那些记忆都会一股脑地蜂拥而至。雪花与我而言,是思念,也是疼痛。

我不知道天堂下雪了吗?我亲爱的爸爸。

我不知道你那里冷吗?你还用砍葵花根作烧柴吗?

我不知道有没有来生,我更不知道来生还能不能有幸遇到您,和您成为父女。

如果有,我一定不会让您再去顶着雪砍葵花根,我要给您擎起一片没有寒冷的天空。

童年趣事

文/雷佳豪

欢乐的童年留下了许许多多的回忆,其中这样一件事让我总也忘不了,每次想起它,我都会开心一笑。

那时我才四、五岁,还没听说过小猴子捞月亮的故事。有一天夜晚,我到院子里玩,见家门口前面的井旁边水盆里,有一轮圆圆、皎洁的明月。我欣喜如狂,赶紧跑回家,神秘地对姐姐说:“我捉到了一个月亮,我明天一定要捉个太阳!”姐姐笑呵呵地说:“你这个傻瓜月亮和太阳都离地球很远,再说太阳有130万个地球大……”姐姐又喋喋不休地说个没完。“你不信我捉到了月亮?那就过来看一下吧!”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拉住准备离开的姐姐:“姐,你看,这就是我捉的月亮!”姐姐一看,哈哈大笑地走了,妈妈看见我在外面,就走过来说:“做什么呀?”“我捉到了月亮呀!”“在哪里?”“这不!你看,在水里面呢!是我把它捉住的!”妈妈顿时微笑起来说:“这是月亮的影子呀!”我没有听懂就被妈妈叫去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我看见盆子里的月亮不见了说:“妈妈,月亮跑了,你给我弄个月亮嘛!”我一边说,一边拉着妈妈的手摆起来。妈妈最后没办法说:“好!好!好!今天晚上再给你弄个月亮就是了!”……

这就是我傻乎乎的童年,这就是我的童年趣事。

一朵寒梅

文/石泽丰

姐姐坐进了车里,我依旧站在站台上,任寒风吹着我的衣襟,直到车子驶出车站,很远很远,我才低下头来,再次抚摸脚上这双崭新的布暖鞋,心间的情意又深深地泛起。

“今年的冬天比较冷,想到你在外总不太会照顾自己,所以一连几夜,我赶做了一双布暖鞋,这次为你送来。”姐姐一见到我就如同娘亲般地对我说。当时,我只知道拎起她的背包,叫一辆出租车把我们送到我的住处。只是到了姐姐要回去的时候,往事才纷纭而至,我的眼泪止不住流了出来。

姐姐出生在一个寒冷的冬天,我不敢肯定在别人的眼里我姐姐的容貌如梅花般的灿然,但三十多年来,在我潜意识里,她的性格始终如同梅花般的坚强。

姐姐比我大四岁,出生在了一个重男轻女的农民家庭,在那个山村,面对贫穷,父母每每压下的都是姐姐宿命的砝码,这架人为的天平注定她总是以失败告终。

我永远忘不了那个飘雪的冬天,头插一朵梅花的姐姐来到学校,告别她的老师和亲爱的同学,离开她心爱的课桌。我不知道姐姐离校的神情是什么模样,但她的背影却年复一年地浮现在我的脑海里:小雪飘零的天空下,一个穿着花布棉袄的女孩一手拎着书包,一手挎着小矮凳,行走中脚步有些沉重。她一步一个回头,待走到校门口,停下,回头再看一眼同学们为她摇摆的手,然后疾然离去。雪下得更大了……

在失学后的岁月里,姐姐总是紧紧地跟在父母的身后,扛起锄头或拿着镰刀,无言地走向那几块贫脊的田间地头,同父母一起春种秋收。

哦!姐姐,你在寒风中平凡的背影,又在揪动着我脆弱的神经。

脸蛋上的“蛋糕花”

文/刘璐嘉

昨天,表姐过生日,几个人一同来庆祝姐姐的生日。

妈妈给姐姐订了一个美味的水果蛋糕。水果蛋糕一送到姐姐家门口,我和姐姐就迫不及待地把蛋糕盒打开。看到制作精美的蛋糕,我们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蛋糕是圆形的,上面还有奶油和各种各样的水果,散发出诱人的香味。我闻着香味,真想一口把蛋糕吞下去!

终于到了开饭的时间,姐姐把水果蛋糕一块一块地分给大家。可惜我只分到一块,一会儿工夫就吃完了一大半。“吃饭了,还有满满的一桌菜呢。”舅妈说。就在吃饭的时候,一场蛋糕战就不宣而战了。我不是还剩下小半块蛋糕吗?我随即把蛋糕向姐姐扔去,没有扔到,却扔了爸爸一脸。爸爸顿时变成了舞台上的小丑,大家都哈哈大笑,我肚子都笑疼了。正在我笑得手捧肚皮时,舅舅又来偷袭,给我的脸涂上了彩色的奶油,说是给我“化妆”。顿时,我的脸真成了一张戏谱脸,搞得我哭笑不得。只听“咔嚓”、“咔嚓”几下,原来妈妈在拍照呢。再看看爸爸,我又乐了,他竟然用舌头在嘴唇上下舔来舔去,感觉很享受美味的样子呢!

喜欢下雪

文/蒲一凡

前几天,丽江下了一场大雪。房子上、树上、地上一片白。

我家门口的面包车上堆了很多白雪,我和姐姐悄悄地起床,到屋外去玩雪。

雪花在风中舞蹈着,轻轻地落在我和姐姐的头上,我们高兴地叫着跳着,跳累了就躺在雪地上。忽然,姐姐滚了个小雪球砸向我,我立刻还击,我们开心地玩起了打雪仗。

玩着玩着,手套也湿了,小手冻得很僵,可是我和姐姐玩得很开心。

我喜欢下雪,因为下雪可以堆雪人、打雪仗,还可以欣赏美丽的雪景。

哦,幸福的“小妮子”

文/钱瑜可

在我一年级的时候,参加了一个英语补习班。那里除去我之外还有三人——两个姐姐,一个哥哥。我并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在我心里,我唤他们为A姐姐、B姐姐和A哥哥。

因为我最小,来得也最晚,他们都唤我“小妮子”。当时,我并不知道“小妮子”的含义,只觉得好可爱,好有趣,便默认了“小妮子”这一说。从此,他们便“小妮子”、“小妮子”地叫开了:

“小妮子,把橡皮借我用用。”

“小妮子,头箍好漂亮呀,借我戴戴呗!”

“小妮子,要吃糖吗?”

“小妮子……”

一天,A姐姐变戏法似地拿出一袋包装精美的糖果。贪吃的B姐姐和A哥哥饿虎似地扑向了糖果,B姐姐含蓄地只拿了一颗,而馋嘴的A哥哥则抓了一大把。“是秀逗,很酸的。”A姐姐赶紧提醒他们。他们才没心情听呢,一口就把手里的秀逗吞进去了。刚放到嘴里,他们两人便像嘴里含了炸药似地跳起来。B姐姐满脸通红,双手紧紧捂住嘴巴,脚乱跺一气。A哥哥用手狠狠敲着桌子,希望缓减嘴里的“痛苦”。大约过了四五十秒,他们才如释重负,幸福地咂咂嘴,说道:“哎呀,真甜,真好吃!”

真的有那么好吃吗?我忍不住向A姐姐讨了一颗秀逗,慢慢地放进嘴里。嗬,真酸!我含着这个秀逗,吞也不是,吐也不是,眉头紧皱,额上冒汗。而三位哥哥姐姐却在我旁边打气:

“小妮子,加油啊,苦尽甘来!”

“小妮子,雨过天晴!”

“小妮子,到了最后好甜的!”

真的,酸过之后,甜味涌上,还是青苹果味的甜,甜得我把最甜的笑容挂在了嘴上。而他们,则为我欢呼:

“哦,小妮子好棒哦!”

“哦,”“小妮子真厉害!”

“小妮子……”

哦,幸福的“小妮子”!

插队

文/王甲惠

暑假的一天,我和姐姐决定去科技馆玩。

室外近40度的高温也没有减退人们进科技馆的热情,门前排起了长长的队伍,一直到大楼的后面。我们正在发愁,忽然听到有人喊姐姐的名字,原来是姐姐的同学,她排在队伍的前面。我们顿时兴奋起来,悄悄插进了队伍。这时,一位四十多岁的阿姨向这边走来,她一会儿走到队尾,一会走到队前,突然就站进了一个文弱的中学生姐姐前面,原来她在找时机插队。那个正低头看手机的姐姐抬起头,低声而又坚定地说:“阿姨,插队是不对的,请您出去!”那阿姨先是一愣,又高声说:“我不出去,要出你出!”中学生姐姐拿起手机,把镜头对准了胖阿姨,这下可惹恼了胖阿姨,她气急败坏地喊道:“你再录,我把你手机摔了,不信你试试!”然而中学生姐姐也没有退让的意思,继续给阿姨录像。胖阿姨没办法只好把脸凑到镜头前大喝:“看吧,看清了,认清了!”接着又大吼:“你离我那么近干吗?”她似乎想惹怒那个姐姐。那个姐姐却慢条斯理地说:“排队就这个距离,你想怎样,难道给你弄一贵宾席不成?”她虽然声音平静但话里带刺,气得那阿姨发疯一般在那里又吵、又骂、又推,但无论胖阿姨怎样发飙,那个姐姐只剩下不温不火的两句话:“打人是不对的,推搡是不对的。”也许是工作人员想尽快平息此事,就让胖阿姨先进去了,这事才算结束。这时,插队的我们也没心情参观科技馆了,我悄悄拉拉姐姐的衣服,回家了。

我为那个中学生姐姐点赞,她给我上了一课。不能只要求别人遵守,自己特殊。插队这个小事使我受到了很大的教育。

旧物初心

文/孙连英

换季时节,整理衣柜。有几件套着长塑料袋的衣服,在衣柜的最里面,蒙了薄薄的尘。一旦看到这特殊的包装,我的节奏就会突然慢下来,动作不由得轻柔。取下衣架,拭去灰尘,解下衣裳,坐床边欣赏——天地便失了声。欣赏也回望,那是一段段怎样的时光?

一件两件套的长纱裙,是我与先生订婚时穿的:里面一件小细花的长吊带裙,长及脚裸,白底青花,瓷般典雅,垂垂如练;外面一件纯白纱披,长而阔,波澜一样的裙摆,飘飘如燕。青春年华,两情相悦,日子在甜蜜与憧憬中滑过,像极了顺水漂流。那些乡间的孤独和工作的辛苦,因了爱情,失了重。

一套红礼服,是我与先生结婚当天穿的。喜气洋洋的正红色棉袄上盘着长辫子的麻花扣,绣着龙凤呈祥的图案。那婚礼忙乱之后的欣喜,如同婚夜那场大雪,热烈归于平淡。翌日清晨,我俩手挽着手,走在皑皑的雪地上。看着那两串从无到有的脚印,恍惚间,如同今生刚刚来过。那新婚的红装有着耀眼的光!我现在看到这中国红,也觉着亮得耀眼,红得热烈,让我落泪。红嫁衣啊!静静挂在衣柜里,却见证了我们16年的婚姻历程,酸甜苦辣,似一杯由清而浊,又由浊而清的酒。“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若无艰难的磨合,彼此的忍让包容,还有共同持守的责任,鲜而艳的花,如何能够经历春霜夏雨而嬗变为丰而实的果?

一件手织的玫瑰红毛衣,是姐姐送给我的大学礼物。毛衣细细的线,编织着花蕾样的扣,簇簇绒绒,就像初秋田野里密而烈的雏菊。现在,这玫瑰红已被时光漂淡了娇羞,变得粉白。行行密密的线还是那样的柔软,温暖。这份恒定的温度,是姐姐的深情和祈愿。我又怎么能够忘记,姐姐因为家境困顿而被迫辍学的悲伤?手无缚鸡之力却满腹才华的姐姐,柔弱而坚强。万念俱灰后的她,说着连自己都不信的倔强话,走出家门去打工。她每月写信,每月寄钱回家。如今的姐姐依旧生活节俭,衣着朴素。她的清寒是因了家庭牺牲导致的。柳青曾说:“人生的道路虽然漫长,但紧要处常常只有几步,特别是当人年轻的时候。”我和弟弟都学历高,工作稳,生活好。而姐姐却被落在关键处。我时常愧疚,我为什么不能竭尽全力帮姐姐?姐姐是恩人啊!我上大学了,姐姐满眼的欣喜,没有一丝的嫉妒。她找了商店里最昂贵的毛钱,要织一件最漂亮的毛衣给大学生妹妹,她的骄傲总是持续到深夜,织到手指痛。若不是同根生的手足情意,这毛衣哪里会有这样的软?这样的暖?

还有一套鹅黄色的职业美装。那是我担任平度六中团委书记兼办公室副主任的纪念,也是犒劳,我很珍爱。2013年10月,我被学校提拔为中层领导干部,突然从教师队伍中脱颖而出,像匹黑马,同事们惊奇,自己也觉得惊奇。于是,在感恩与惶恐的情感中,开始了全新领域手忙脚乱的工作,陀螺一样旋转着,累并快乐着。老教师蔡一心语重心长地嘱咐我,你现在是主任了,办公室是对外的窗口,不能总是忙乱,蓬着头发,穿着随意,去整套像样的行头吧,人靠衣裳马靠鞍。于是,我进城,走在琳琅满目的步行商业街上,很奇妙地就被这套鹅黄色的精致套裙吸引,面料柔软细腻,剪裁别具匠心,小立领,风琴褶皱束腰,左胸处绽着一朵淡绿的绢花,同色同质的一步裙恰恰及膝。看到这套衣服的感觉跟我骤然得到提拔时一样,感恩又惶恐。我多么感恩那妙心巧手的设计师啊,她居然缝制出了我隐微的心思。我见到了凤栖梧的主人史专菊老师,一个温婉大气的女人。多少年来,暗地里,我视她为我的知己。而我也狗带铃铛跑得欢,事业一直风调雨顺。其实,对这套裙装,我看的时候比穿的时候多,因了它的精致庄重,看一次感恩一次,看一次惶恐一次。就在这种感恩惶恐中,我走出了校园,从辛勤的园丁转身成为人民的公仆。当年提拔我的位校长早已换了学校,史老师事业越做越大,这套裙装也退居二线了,可是这种感恩和惶恐的感觉至今没有消褪颜色。若没有这份知遇之恩,这鹅黄的裙何以如此动人?

前几年,我每次回老家,看到公公的厢房里一排排一列列甚至高空悬挂的旧物件都觉得可笑,这些没有了用途的老旧东西怎么还不扔掉?现在,我理解了,也明白了,这些旧物虽不能用了却有无限价值,它是情感的寄所——旧物上面有初心啊。

不忘初心,才能继续前进。以爱的初心相待,夫妻的感情就能日日鲜美,每天醒来都如初见。如初的爱,让老夫老妻也有初恋般甜蜜的岁月。以共同担当的初心相守,夫妻才能患难与共,彼此包容,统一信仰,不离不弃。心安茅屋稳,性定菜根香。平平淡淡中的真情,一啄一饮里的关切,将两个人融为一体,让家和,使万事兴。以十指连心的初心相扶,兄弟姊妹如同根须相握在地下的丛林,孝敬父母,和睦相处,兄友弟恭,姊妹情深,充满爱的家族必然汇聚吉祥。以感恩和珍惜的初心攀登,什么样的工作都是最好的舞台和平台。忘了初心,就偏离了方向,人生会是何种模样?

不忘初心,才能向着幸福前进!

回家过年

文/白银玲

姐姐远嫁重庆,刚结婚那会儿条件不好,每到春节,老妈打电话询问她是否回家过年,姐姐都推说孩子小、路途远,不打算回来了。知女莫若母,思念姐姐心切的老妈总是劝她:“有时间的话尽量回来吧,妈知道你日子不易,回家路费妈给你报销!能让我见一见你和孩子就行!”可倔强的姐姐总是不肯示弱:“我这边挺好,就是不方便回去,等明年春节吧!”于是老妈从年头盼年尾,总要落得一场空。

一转眼十几年过去了,姐姐、姐夫凭着他们的聪明勤奋,把小日子经营得风生水起。日子好了,姐姐再不因囊中羞涩而不敢回家了。每次回家探亲,她除了大包小包地捎带,还不时给我和老妈的口袋里塞钱。

刚进入农历十一月,姐姐就提前订好了回家的车票。微信里也开始适时更新:“回家过年,准备中……”还有两个月才是春节,她的礼物就陆陆续续开始筹备:老爸的衣服,老妈的首饰,小宝的遥控车,我的化妆品,爱人的酒,过年必备的腊肉、香肠……这还不够,每到周末,她只要去逛商场,就会精心挑选一些特产塞进旅行包。很快,两个大包被她塞得满满的。搞得姐夫哭笑不得:“你这是回家?简直像是搬家!春运人多,行李多了不方便,不行咱开车回家吧!”这可是个好主意,姐姐立即响应,并给我们打来电话:“我们决定开车回家,这样就能多带点东西,家里需要什么你们说一声啊!”

母亲心疼姐姐,再三叮嘱:“你们回家就好,什么也别准备!现在日子好了,咱家啥都不缺!”可姐姐哪会听劝,礼物还是越备越多。晚上视频时,我跟姐姐开玩笑:“咱妈说了,你再乱花钱,妈都不让你进门了!”视频那边,姐姐沉默良久才开口:“咱爸咱妈这辈子没男孩,在封建思想严重的农村,她受过别人多少冷嘲热讽?从小我就暗下决心,这辈子要尽自己最大努力让他俩过得幸福如意,让那些瞧不起咱家的人另眼相看。这些年我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想念家人。从刚结婚时的一贫如洗到现在有车有房,家就是我奋斗的动力。过年了,就让我给咱爸咱妈备备年货,尽尽一个做女儿的孝心吧!”

姐姐的话让我感慨万千: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无论相隔多远,家都是游子奋发向上的动力。她让游子魂牵梦绕,她让游子牵肠挂肚……有钱没钱,回家过年!

给小秋姐姐的一封信

文/陈予涵

北京的小秋姐姐:

你好!

我在今年暑假去北京旅游时认识了你,并成了好姐妹。我已去过你的家乡了,那儿很美。我现在也想请你来我的家乡张家港看一看,因为,张家港在我心中是最美的!

张家港是个风水宝地,这儿有雄伟的香山,繁华的购物公园,迷人的梁丰生态园和暨阳湖……不过,我最想请你去一趟的是迷人的张家港凤凰镇。

如果你问我什么季节去好,我却答不上来,因为凤凰的每个季节都很美。春天,小草钻出了暖暖的被窝,摇摇摆摆地向人们问好;桃花露出粉红的脸庞,阵阵花香钻入人们的鼻孔。夏天,圆溜溜的大西瓜穿上绿油油的外衣,美味的凤凰水蜜桃也上市了!一个个光鲜圆润,犹如美少女粉嫩的脸蛋,咬一口,一股甜汁便渗入口中,让人回味无穷。秋天,落叶纷飞,五彩缤纷的“小毽子”安静地睡在羊肠小道上;瓜果也因为成熟而“变脸”,变红、变紫、变黄……冬天,家里如果有一个阳台或花园,就能享受堆雪人的乐趣啦!虽然南方的雪很软,容易化,但落在阳台上却不容易化,兴许能堆出几个迷你小雪人呢!

小秋姐姐,不管什么季节我都欢迎你的到来!

祝你生活愉快!

你的朋友:陈予涵

2010年10月18日

父 亲

文/龙天尧

父 亲(散文)

龙天尧

我是在部队的一次庆功会上认识那个很帅气名叫夏子的老兵的,那时面对众多记者的采访,夏子很少谈及自己立功受奖的经历,然而,当我问他此时此刻想到了什么时,他便不假思索地说他想到了他的父亲,说这话时我看到他那双明亮的眸子里早已闪动着两颗晶莹的泪珠,于是,在庆功会后,我和夏子慢慢地走在部队营房里那些纵横交错的水泥路上,夏子就为我讲述了关于他父亲往昔的那些故事——

父亲早先是川江边的一个货郎。印像颇深的是从我刚懂事时,父亲就一边担着我,一边担着日用百货走村串寨卖货。那时家里很贫困,由于母亲栽田种地卖不了几个钱,所以赡养祖父、祖母及姐姐读书的学费和我们一家六口人的所有开支,就几乎全靠父亲肩上的那个货郎担了。而多年以后,当我也上学读书的时候,父亲肩上的那个货郎担就显得更为沉重了,但无论生活怎么艰难和困苦,我几乎从未见父亲落过眼泪,然而,有两次父亲却在我的面前落下了眼泪……

想起来那似乎是一个春节前。那天早晨父亲临出门时叫母亲和姐姐先去祖父家准备过年的年货,待他下午卖货回来时去商店里为我们每人买一套新衣后带我一块过去。可是,那一天直到很晚了父亲依然没有回来,那时年幼无知的我还不曾会想到父亲一人在外会有饥寒与病痛,只是天真地想:父亲今天的生意一定会很好,父亲回来时也许会给我带来很多好吃的东西或是给我买来一支漂亮的玩具手枪和一套新的衣服——那时未谙世事的我对幸福的奢望仅仅是拥有一支漂亮的玩具手枪或是一套新的衣服!就这样想着想着,自己竟仿佛真的已经穿上了那一套新的衣服,内心随即产生了一种美滋滋的幸福感,但随着肚子的咕咕叫唤以及夜晚的来临,我的那份幸福感便荡然无存了。那时我站在小凳子上从窗口里往外看时,只见邻居的家里早已是吃过年夜饭开始洗碗了,然而,当我回过头去看到早晨父亲临出门为我留在饭碗里的那几个又冷又硬的馒头时,心里便猛然涌起一股巨大的凄凉感,眼泪就随之哗哗地淌落下来……

第二天父亲告诉我,他晚上回来时见我不知什么时候竟在地上睡着了,手里还拿着一半没有吃完的馒头……父亲说这话时我看见在他的眼眶里早已噙满了一汪泪水——后来我才知道,那一天父亲出门卖货时由于旧病复发而倒在了路上,是一个好心的老农把他送去了乡里的医院。然而,躺在病床上打着吊针的父亲心里想着的依然是独自在家的我,为此,他在吊针刚打完吃了一些药后就往家里赶来了……

父亲第二次在我的面前落泪是在我参军前一年的那个冬季。那时我因为受寒而引发了高烧躺在床上,但由于父亲外出卖货还未回来,母亲和姐姐就哭得没了主意。当夜晚父亲挑着货郎担回来得知我病重时,他当即拿上电筒背上我就往乡里的医院赶去。那时父亲只穿着薄薄的一件单衣,而那个冬天的夜晚北风却如刀子一般呼呼地刮着,父亲似乎并不知道寒冷,他还常常呼唤着我的乳名并给我哼唱一些川江边的号子和童谣,就这样,父亲几乎是小跑着直往那条通往乡医院的山路赶去,而那条十多里的山路却是沟壑纵横、悬崖峭壁和布满荆棘白天也非常难走的路啊!直到父亲看到我打完吊针高烧退下的那时,他才长长地喘了一口气并疼爱地望着我忍不住落下了一串串的泪水,而那时他的双腿其实早已被荆棘划得伤痕累累流着殷红的鲜血了……

一年后我初中毕业了。那时我在县城里有一个最好的朋友,他的父母都在劳动局里任职,当他们知道了我们一家的贫困后又恰遇某单位正在招工时,他们就费了很多周折为我谋了一个名额,正当我幻想着在有了固定的工作和收入后,从此就可以减轻父亲肩上的重担并回报父母的养育之恩时,那一年的冬季征兵开始了。有一天父亲对我说:“夏子,你还是到部队去吧,你看现在边境那边的形势很不安宁,常常有一些事情发生,爸妈都知道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孝子,但现在部队里可能更需要你们年轻人,并且我已在武装部里为你报了名……”后来我就远离故土来到了云南边陲,一年后我还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后来由于部队的需要我又被转为士官……

夏子讲到这里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对我说一句话,我以为他为我讲述的关于他父亲往昔的那些故事就是上面这些了,正当我准备收起采访本时,夏子却突然说出一句无头无尾的话语:“我很怀念我的姐姐,但父亲竟然一年多都不告诉我姐姐不在的噩耗。”说这一句话时,我才发现夏子那双明亮的眼眸里其实早已噙满了泪水,于是夏子就哽咽着继续对我讲述关于他父亲往昔的那些故事——

我至今还依然清晰地记得那次我参军时姐姐送我离开故乡的情景。那时姐姐早已出嫁并有了一双儿女,尽管她们的生活依然很贫困,但她却在我参军离开家乡的那天早晨把100元钱悄悄地装进了我的上衣口袋里。我知道那100元钱是姐姐卖野菜攒下的,那时候一筐野菜也卖不了几个钱,可想而知,那100元钱将是姐姐经受了多少个风吹雨打才攒下的啊!那时姐姐就紧紧地拉着我的手说道:“夏子,你安心的去部队吧,爸妈有我照顾呢,在部队里要好好干,争取多立功……”夏子悲恸地对我说道:“我实在没有想到姐姐那次对我的送别竟然成了她和我的永别……”

那是参军后第三年的一个秋天,我终于获准回乡探亲,那时我省吃俭用攒下了一点津贴并为父母及姐姐她们买了御寒的冬衣,但当我回到家里之后始终未见姐姐的身影,而每每我向父母问起姐姐的消息时,父母就总是搪塞说姐姐外出了,直到有一天我坚决要去姐姐家里去看望姐姐时,父母先是躲避着我的目光,继而又默然无语,但我似乎发现父母的眼角里早有点点泪痕……于是,在我的追问下,沉默半晌之后的父母才噙着泪水告诉我姐姐其实在一年前就不在了——那是一个寒冷的冬日,姐姐去川江边的山崖上挖野菜时,不慎失足从山崖上摔下而落入了滔滔的川江里……父亲说他之所以一直没有告诉我这个噩耗,就是怕影响我的战备工作和不安心在部队服役……

后业由于家里修房,原来就拮据的父亲更是负债累累。这些年来我通过省吃俭用攒下了一点津贴,原想为家里尽一点小小的孝心,让父亲把债还了,然而,去年我回家探亲时装在身上的所有钱款却被扒手偷走了,当我回到家乡看到父母向我迎来的身影,想着我多年来不能很好地照顾他们俩位老人,如今又两手空空不能给他们俩位老人一点点补偿时,我万分歉疚的心不由得一阵阵地疼痛,使我禁不住泪如泉涌……而更让我痛楚的是,当我探亲假满返回部队的那一天早晨,父母一直把我送到了川江边上,那时,母亲就总是啜泣着紧紧抱着我而不肯松手,她总是喃喃地自语着:“夏子,不要走了,不要走了,妈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妈真舍不得你离开啊……”而那时的父亲似乎很平静,他还微笑着对我说道:“夏子,你安心在部队里好好干吧,要争取多立功不要惦记着家里……”说到这里,父亲又把600多元钱放在了我的手心里,然后把头扭过去默默地望着缓缓而流的川江——我知道那时的父亲是不想让我看到他落泪的样子,而他是把泪水掩藏在内心深处默默地流淌啊,因为透过他背对我而抽动的双肩,我依然看到了他掩藏不住的那一串一串的泪滴……夏子讲到这里抽泣着再也讲述不下去了……

几天后我把夏子和他父亲的故事写成一篇《位卑未敢忘忧国》的报告文学并在当地的报刊上发表出来,之后我又把刊载有那篇报告文学的所有报刊寄给了远在四川乡下的老夏,多日后老夏给我寄来了一封长信,他在信中对我说道,他希望夏子能早一天找到一个相亲相爱的妻子,让他们能早一天抱上孙子,等孙子长大了,也要像夏子那样去绿色军营……读着老夏的那封长信,我的双眼模糊了,激动的泪水总是禁不住而一颗颗地滚落下来打湿那页长长的信笺,透过那封长长的信,我仿佛看到了老夏慈祥的目光——他们都是一些淳朴善良的人啊!那是一个阳光灿烂的午日,当我流着泪水好不容易把老夏的那封长信认真读完的时候,正有一队士兵打靶归来路过我的窗口,望着那些战士一身草绿色的军装和矫健英武的身影,我就再一次想起了夏子,而那时就有一支抒情的歌儿从那队士兵里面传来:“说句里话,我也想家,家中的老妈妈已是满头白发;说句实在话,我也有爱,常思恋那个梦中的她。既然来当兵,就知责任大,你不扛枪我不扛枪,谁来保卫祖国,谁来保卫家……”那歌声抒发着战士们眷眷的思念,直到那时我才深深地感悟到: 在我们这个泱泱大国里,正因为有了众多像老夏那样的父亲,有了众多像夏了这样的战士,我们才有了这么多的幸福与平安!

多日后,当我再一次把夏子和他父亲的故事写成一篇名为《大山情怀》的散文寄给杂志社的好友时,没有几天他就给我打来一个电话,他说他们的主编在流着泪水读完我写的那篇散文后,当即决定要把那篇散文破例刊于当期杂志的头条,他要我补寄一张夏子父亲的插图,他说我的那篇散文如能配上夏子父亲的插图一并刊登出来可能会打动更多的读者,然而,我至今未见过夏子的父亲——那个远在川江边的老人,更没有他的像片,当某一天我去一个画家的画室里准备请他为夏子的父亲作一幅画时,我突然看到他挂于画室上方着名画家罗中立那幅用超级写实主义手法创作并获得第二届全国青年美术展一等奖名为《父亲》的经典名画,我想,夏子的父亲不就是这幅画里的那个老人吗?那时,凝望着那个汗水从眉毛上往眼里滴落,指甲里有土垢,脸上那些纵横交错的皱纹就仿佛黄土高原的沟壑、苦难而老实巴交的老人,我就在内心深处饱含深情地喊了一声:“父亲!”然后就禁不住的热泪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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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业在家中

文/精灵鼠--晓蕾(雷小珠

四姨妈的宝贝女儿——叶表姐,自从去了宁波之后,以她的生存能力,不但找到了她的真命天子——我的姐夫(余宏伟哥哥),而且在淘宝网开一家专供儿童服装和女装店,更有了一个小小模特——我的外甥(葱葱),现在还请了一个客服(比我小一年,并已成婚的陈红妹妹)为她的生意作助手。

或许这也是姐姐的兴趣,听说她想成为那个谁谁谁,一个我不认认的名人。何况现在正是网络时代,80后和70后的我们,已经是没有电脑就不能过日子的那种,有时懒的出门,就喜欢上网购买心仪的东东。因为在网上开店,不光省了店面费,更是有了很多的客源。

现在的姐夫在宁波的农民工作,还有一辆小汽车,而姐姐现在离不开电脑,而他们的中介,就是现在最快捷,方便的快递公司。他们的休假日以快递公司为准,一年难得有几天假期,毕竟赚钱是辛苦的,每个人都是感同深受的。

和普通的家庭一样,姐夫主外,姐姐就在家里赚钱。那可忙坏了我们的姨妈和姨父,而照顾外孙的任务,全全包给了我的四姨父。而四姨妈的全部薪水,都花在了宝贝葱葱的身上,这就是大人无私的爱。

姐姐在家里创业,已经闯出了名堂。她也成为了一个成功人士中的一位,而我的压力就更大了。

还有一位让我更有压力的就是我的堂妹,虽然她不是在家中,但也是一位于众不同的大学生。

那些年

文/叶诉

小学路上。

我和她在一个村子里长大,她比我大一岁,刚刚上学的时候,无论上学放学,每天我们都一起,我们一边走一边玩,那时她的模样在我记忆里时常浮现,那时我们都还小,有的只是纯真的友谊。

由于那时的思想还不是很开放,而且是在一个比较落后的农村,无论大人小孩都要避嫌,每天我们只能偷偷的一起走在上学放学的路上,到了家门口就要分开一段距离,怕被家人看见,奶奶们都不让我和她一起走。

一天中午,我吃过午饭,听见外面有乌鸦的叫声,没错,这就是我们的暗号,不过几岁孩子的伎俩怎么能瞒过奶奶,奶奶没让我出去,没办法那时还小只能对家长的话言听计从。

过了一会儿,马上就到上课点了,奶奶让我走了。

走出大门后,我看见她还蹲在那个角落里等我,看见我后她站了起来,我们一起向远处跑去。

在路上她问我:“你奶奶是不是不让你和我一起走?”

我说:“没有,我刚才睡着了。”

“那我们能天天都这样一起走么?”

“能。”

几年后,他爸为了躲债,带着他们一家走了,这一走就是二十多年了,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联系。

前几年她爸和另外一个女人回来了,没过几天那女人就跑了,她爸和***离婚了,听她爸说她和***在河南的一个小地方,还有个弟弟,是她爸***在河南生的,她爸说现在估计她已经结婚了,她爸自从回来不久见到我就管我叫女婿,每次听见他这么叫我就会想起她,那种感觉说不出来,可能她代表我童年的一段记忆吧。

我们现在可能都无法想象对方的境遇,我也不知道她是否还记得我,但是我感觉我不会忘记那一时刻,虽然我已经有了另一半,但是这也不能代表什么,因为我们有的只是纯真的友谊,我忘不了的是我的童年!希望上天能给我们一次再见面的机会,让我们再续那段友谊!

那些夜晚。

在十多年前,奶奶还不过六旬;

在十多年前,姐姐还没有结婚。

还记得那时的奶奶身体还是非常硬朗,虽然日子还不算富裕,但是没有那么多的烦恼。

那时我和姐姐都在奶奶家住,晚上的时候叔叔都会出去打牌,家里只剩下我、姐姐和奶奶三人,那时奶奶就会从自己衣服兜里拿出一个气球,吹起来后,我们就开始拍打这个气球,一人站在中间强,两个打来回拍打,就像打羽毛球一样,奶奶个子有些矮,和那时的我差不多,有些抢不过我和姐姐,经常拿一些扫把之类的,那时的奶奶蹦蹦跳跳的比我这个孩子都活泼,我们笑声充斥着这个古老的小屋,虽然在一些人眼里玩这个简直是枯燥乏味没意思,但是由于家里穷,就这小小的气球我们就知足了,我们只希望气球能多玩会在爆,那时每一个夜晚,姐姐、奶奶和我,是多么的开心,多么的快乐,没有那么多的烦恼!

不知不觉中,我和姐姐长大了,奶奶也渐渐地老了!

姐姐结婚了,离开了奶奶……

我上高中、大学,离开了奶奶……

那个我从小住到大的房子也在几年前没有了,屋子里以前的一切都不复存在了,尤其是那美妙的笑声……

奶奶的目光也变得深沉,站在窗前,努力直起那已经如月牙般弯曲的腰,向远方呆呆的望去……

梨花

文/许地山

她们还在院子里玩,也不理会细雨丝丝穿入她们的罗衣。池边梨花的颜色被雨洗得更白净了,但朵朵都懒懒地垂着。姐姐说:“你看,花儿都倦得要睡了!”“待我来摇醒它们。”姐姐不及发言,妹妹的手早已抓住树枝摇了几下。花瓣和水珠纷纷地落下来,铺得银片满地,煞是好玩。

妹妹说:“好玩啊,花瓣一离开树枝,就活动起来了!”“活动什么?你看,花儿的泪都滴在我身上哪。”姐姐说这话时,带着几分怒气,推了妹妹一下,说:“我不和你玩了,你自己在这里吧。”

妹妹见姐姐走了,直站在树下出神。停了半晌,妈妈走来,牵着她,一面走着,一面说:“你看,你的衣服都湿了。在阴雨天,每日要换几次衣服,叫人到哪里找太阳给你晒去呢?”

落下来的花瓣,有些被她们的鞋印入泥中;有些粘在妹妹身上,被她带走;有些浮在池面,被鱼儿衔入水里。那多情的燕子不停地把鞋印上的残瓣和软泥一同衔在口中,到梁间去,筑成它们的香巢。

过年的故事

文/薄厚

过年,最难忘的还是童年在乡下过年。

记得六岁那年,除夕的爆竹已慢慢停息,夜已很深了,我们姐俩跑了半晚看爆竹都很累,躺在炕上已进入了梦乡,就在这时,娘把我从躺在姐姐身旁摇醒,唤我下炕站在她的跟前。

只见娘在炕前打开一个漆色斑驳的旧木柜,从内取出两件衣裳,上面一件是红色带有小白花的,显然那是给姐姐的,便放在还熟睡的姐姐枕前,另一件是给我的,娘替我穿上。这便是娘给我和姐姐过年穿的新衣。

那时父亲去世早,姐姐和我还小,娘要拉扯我们过日子是十分艰辛的,但娘却不在乎这些。娘是一个纯朴善良、勤俭持家的人,什么罪都不怕,只图我们长大成为一个有出息的人。为了这身衣裳,娘是受了不少罪。记得那时她每天晚上,聚在昏暗的煤油灯下,一针一线缝呀、缝呀,一直到鸡鸣。

娘这阵瞧我穿着衣裳挺合适,满意地笑了。这时领着我向后院走去。后院里是我们家平日堆积杂物和柴草的地方,那里面还长着两棵树,一棵是很粗的土槐,另一棵便已是有碗口粗的椿树了。这时后院很黑,只有天空中密密的繁星在空间闪烁着,其他一点什么亮色也没有。娘领我到后院门口道:“华子,今年你又长一岁了,你个子这么小,去摇摇椿树吧,那样你会长高的。”

椿树,在我的家乡属栋梁料,生长快,一般都在三、四丈高,家乡人都称它为乔木中的“树王”,很是喜爱它。它的生命力极强,是靠着自己有翅膀的种子四处飞散繁衍起来的。俗话所说的“槐栽骨朵柳栽棒,椿树疙瘩撞一撞”,就是说椿树只要摇一摇,它的种子就会落地生根的。我家前院那棵大椿树,听娘讲就是这样长成参天大树的。

这时娘就教我摇椿树的方儿,在摇椿树时嘴里应说的话。听着娘的话,我歪着朦胧的头颅望着娘道:“娘,摇椿树个子真能长高么?”娘却认真道:“会长高的,椿树是树王,生长向来就快,你摇摇会长高的,隔壁你建哥就是摇椿树长高的。”是哇,我曾听建哥给我讲过,他小时个子就小,后来他家大人让他摇椿树就长高了,现在已是村里最高的个子。

这会我听完娘的话,便默默地点了点头,可由于天太黑,我怕,娘就说:“不要怕,过年夜静才摇呢,你去,娘在这给你做伴。”于是娘就站在后院门口,我便硬着头皮向那黑影里椿树跟前走去,依着娘的方儿,嘴里念着娘的话:“椿树、椿树你慢长,等我长高变大汉,你再长高盖楼房”。这样反复说三遍,才算了事。

这样一年又一年的春节过去,我也摇了一年又一年的椿树,直到后来我大了参加工作,身高才长到一米六五。可后院的那棵椿树并没慢长,反倒比我摇它时长得更高更壮实。

以后我从外地回家过年,每逢娘一见到我,就念叨后院的椿树,说我个子能长到今天这般高,是摇椿树长高的。我听娘话惹得放声大笑,固然我是不会相信这些的。但娘却很认真,我还是点头同意娘的说法。后来据姐姐说,在我参加工作走后,娘还替我悄悄摇过几年椿树。听到这些,我眼睛湿了。

如今,娘已离我们永远地去了,每逢到了过年时候,我就情不自禁想起我摇椿树的故事,就感到特别温馨。

人淡如菊,落花无言

文/梅若寒

小学到初中,父亲一直是在外地工作的,家里常年只剩我与母亲。那时家里有一间比较大的屋子,计划做客厅的,但是一直迟迟没有收拾。因为父母都很忙。父亲开学后在学校工作,放假了还得在省城的美院学习他很热爱的油画。所以那间屋子一直堆放着两个书柜和一张大沙发,还有散落在屋角的几麻袋粮食。平时放学之后若没有其它事,这里便是我的天堂。从书柜里找出小说,然后缩倦在大沙发的角落里,一页一页读,不知屋外时光,眼前是故事里陌生而美好的世界,我追随里面人物的足迹,不知疲倦。只有时时飘绕在鼻翼的粮食清香,提醒我这是在自己家里的某个地方,那粮食,是我母亲春种秋收得来的。

彼时,母亲往往忙于田间或家务,无暇顾及我,只要我按时完成作业、不闹不生病就行。小学毕业升初中的那一段时间,几乎翻遍了自己较感兴趣的书籍,就在那间屋子的大沙发上。父亲喜欢古典的,史实性的小说,《红楼梦》当然是我首先读完了的,接下来是白话的《聊斋》。其实白话并不好看,这是后来朋友送我《聊斋志异》,读后得出的结论。当时也就知道这世界并不只在这间屋子,或者我的家,或者学校,或者远到父亲的工作地。世界是一处美妙的场所,有前有后,前的,叫古代,后的,叫未来,这些都不在我的经验范围;世界非常大,还有许多稀奇美丽的国家,被山,被海,被道路,它们像不规则的格子一样,将人们阻隔,那些国家叫外国,外国人长得不与我们相同,外国人写的书很好看。

记忆中那是一个涂了橘黄油漆的书柜,还是父亲抽空涂上的油漆。它旁边一个是奶油色的,它们造型不一样。橘黄色分上下两部分。上面又分别被分三层,书籍是父亲整理过的次序。最上一层是古典小说,中层是历史小说,下层是外国小说,有《屠格涅夫小说选》、《亚非拉短篇小说选》、《苦难的历程》,《世界通史》,偶尔也有哲学书籍,不多。

橘黄色书柜的下一部分又另看了两扇门,里面分两层,放了一大堆连环画,也有《画报》和油画类刊物,它们在里面整整齐齐的堆放着,但每次都被我翻乱,这是父亲每次整理书柜气恼的原因之一。每次回来,父亲总要整理它,然后修理被我弄坏的书页。沉着脸。那时父亲不赞成我读小说、古典诗词这些,每次听到他要回家的消息,我先藏起手边的书籍,怕他发现,若被他发现我在四册《历代诗歌选》的书页上涂涂写写,非挨一顿打不可。

住在另一个书柜里的,是整部的《二十四史》,我看不懂。除了正史,间或也有一些古人写的野史,偶尔翻开,觉得新鲜有趣,便看几日。尤其里面写一些女子的,或者后宫的,因为插图很好看,可以拿来做有趣的临摹。而且里面女人们的名字一般都婉约精致,住的宫苑名更好听。那时,古典装束的女子一直是我心目中美好女子的样子。

间或碰见父亲封皮柔和的笔记本,也乘他不在悄悄看一下,里面是他写的诗词,有古典的,也有现代的。父亲喜用黑色墨水写字,字体端方又不羁,好似水墨画一般,往往在一首诗左下角习惯画一些钢笔画,他的钢笔画真的很好看,往往是一些小动物,或者花卉,父亲最喜欢画的花卉是梅花。黑色钢笔画梅,风骨泠然,却又清丽脱俗。

水墨画一样的字体,当然对当时的我来说很难辨认,所以不知道他写了什么。大致是乡土人情吧。因为写字台的玻璃下面就有他发表在报纸上的诗歌,编辑配以藏族女子或者格桑花……幼时哥哥指给我看这些,看到珍重的铅字排版,虽不懂,却很为父亲骄傲。记得当时那张写字台最下面铺着一整副淡蓝皱纹纸,然后左上角放了父亲发表的部分文字,中间是全家人的照片,也有我们姊妹的。其中一张是哥哥十岁左右和他的伙伴在草原上的照片,穿着温暖的羊皮袄,笑容灿烂极了。哥哥说那是父亲同事的儿子。我的小侄子两岁左右时那照片还在,他指着说那是爸爸(我哥哥)和他(他自己)。当时我们都笑。

老照片,父亲写草原,写蓝天的文字,都在蓝色皱纹纸上,在下午阳光下安静绽放,蓝色逐渐褪色,不会褪色的是宝贵的字迹。蓝色皱纹纸上还有少年时的哥哥写的诗歌。哥哥十二岁时写下:太阳的金箭\射向清晨的草原……发表了,得到稿酬,哥哥决意拿去和他的弟兄们玩儿,而父亲要他收藏它,最后遵循了谁的意思,不得而知。

曾经家里的杂物间是我的最爱(看到《呼兰河传》里萧红也有此嗜好,不禁莞尔),我在那里找到姐姐小时候的读物——《儿童文学》,坐在灰尘扑鼻的书堆上翻看,张志新的故事,就是从那里读到的。还翻到姐姐初中时填词的本子。一本显然很用心的用白纸订成的大本子,一页一页,是旧词牌下的新诗词。姐姐的钢笔字非常俊秀,简直漂亮,她就这样一页一页写过去,写的多是学习和校园友谊,纯洁清新,写到最后,忽然一句感慨:填词非易事矣……遂搁笔。但是一个本子也就这样写完了。

记忆中那时姐姐非常年轻。鹅蛋脸、杏核眼,乌黑的眼仁,高鼻梁,最美的是那一头乌发,扎两根大辫子,快甩到脚踝了。这样一个会写诗填词又漂亮的女生,不知让多少少年的目光难以拔动呢……后来哥哥爆料说,那时他们老起哄姐姐和一个邻家男孩。我依稀记得那男孩儿,因为他弟弟是我哥哥的同学,叫我小妹妹。弟兄两个都长得浓眉大眼,英俊挺拔。一大家子聚在一起,大家爱拿这件事开姐姐的玩笑,姐姐也不申辩,往往一笑而过。

至今为什么喜欢在夏天喜欢吃玉米,原因是每到暑假兄姊就回家,总带各样精巧的玩物和好吃的给我,教我外面的知识。他们去街上的时候不忘买玉米给我吃,热气腾腾的玉米,来自高原之外的土地,它的味道让我着迷。

每年立秋后兄姊就得回学校。我也该上学了。但是,学校和书籍虽好,终不及他们带给我的外面世界。姐姐教的歌曲,哥哥早雨中喂食鸽子的样子。他们,教我吟诗歌和文字;他们买来玉米给我吃……

所以玉米在记忆中一直是幸福的味道,淡淡的,不可替代。年愈长,味愈浓重。

姐姐曾在合适的年龄和一个男孩相爱。男孩来过我家,喜欢逗我。长得清秀颀长,很温雅。是我母亲心目中女婿的样子。姐姐数学不好,那男孩儿辅导她学数学,她帮人家学语文,便在书桌上相爱了。但当时父母一致说他们家太远,而且那地方太贫穷,怕姐姐受委屈。不赞同。也不知是父亲的意思,还是母亲的想法。不得而知。也不知姐姐是怎么了断了这份感情,亦不得而知。而今她还是那样大说大笑爱热闹的一个人。但是初恋,便也那样断了。

至今姐姐相册里还有那男孩的照片。玉树临风,相片说明的空白处是姐姐秀丽的字迹:C。也不怕姐夫看见、误会。想必姐夫亦是了解的,他们相爱、融洽,对彼此对家人都尊重,体谅,姐夫是一个淳朴而有担当的好男人,姐姐很幸福。

人生漫长,有一个这样的人在身边,这种俗世里的幸福,也不亚于那副画吧。但是那副画何其动人。

那副画是这样的。它挂在家里的木头墙壁上。它是父亲的一幅油画,经过精心裱糊的。内容是两个人物在草原上。人物:一男一女,藏族人的装束藏族人的脸,黝黑的脸上有藏族人的快乐,那男子装束简朴、粗犷,悠然坐着,温情地注视爬在他膝前的女孩儿,女孩脸上荡漾着明亮的笑影,衣服褶皱灌满璀璨的阳光。

在她身上,一反那男子的平常,父亲用了最艳丽明亮的色彩,鲜红的珊瑚项链,漆黑发辫上翠绿的头饰,洁白牙齿,宽大袍服里露出葱绿绸衫。她像个小女孩一样爬在草地上,神情专注地听着左耳畔的录音机……

不知道那里面是何种天籁,如此吸引着她,然后他被她吸引……

父亲一直怀念在草原上做老师的日子,也许,父亲是在怀念青春、怀念岁月、怀念爱情吧。但是父亲告诉我,他中意的女孩其实是汉族,来自北京,他们在读高中时结识。后来呢?我总性急地问后来。后来,她生病,去世了……

淡淡一句,有些黯然。身旁的母亲点点头,神情里有在人世经历风霜后的端肃……原来,母亲早就知道。

一时无语。看父亲。父亲年纪大了,父亲还是最高的个子,温和宽厚的性情,依旧是我心里智慧的,生于1949的父亲。但是在我注视的这一刻,父亲忽然就变成画里的人。聆听天籁,不再看我们。那匣子里的天籁,是什么呢?……

岁月,岁月又是什么呢。

岁月是这样一个人,你知道他将从你面前走过,你知道他是唯一与你今生共相伴的,他走过你的账房,牵动你的皮鞭,带走你的歌谣,而你,留不住他。

人生,人生是什么呢,那一对幸福的男女在画中聆听天籁,父亲超逸的精神世界;父亲和母亲相濡以沫,父亲踏实的现实世界……人生是什么呢。画中的,超越了现实的琐细停留在纯粹的空间里,却也就流失了现实中的温馨和温暖;现实中的,虽然无法上升至艺术境界的永恒,但是相濡以沫的情感,是由爱情升华的亲情。

亲情,我们此生唯一、贴身的行李。

无论走到哪里,请一定带上它。

春风十里 不如穿裙

文/张君燕

我小的时候,极讨厌穿裙子。穿裤子多方便呀,或站或坐,或蹦或跳,无拘无束,随心所欲。穿裙子可就没那么自由了,要站有站相、坐有坐相,要讲究各种姿势、仪态,想想就觉得麻烦。所以我小的时候,很少穿裙子。记忆中,妈妈给我买过几条裙子,走亲戚或者遇到什么重大节日的时候也给我穿过几次。但每次极不情愿地穿上一会儿,我便嚷嚷着要换下,在我看来,穿裙子简直比戴刑具还让人别扭和痛苦。看到别人穿裙子,我还特别不理解,干吗要自讨苦吃呢?

后来对裙子产生兴趣是缘于课本上的诗句。“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扫黛开宫额,裁裙约楚腰”“红裙明月夜,碧殿早秋时”“坐时衣带萦纤草,行即裙裾扫落梅”……这些诗句中关于裙子的描写改变了我印象中的观念,让我对裙子产生了一些好奇和向往,难道裙子真的这么美吗?

那是一个乍暖还寒的早春,爸爸带我到他的朋友家做客。在人群中,我一眼就看到了一个穿着花裙子的大姐姐,由于气温还不稳定,大家基本上穿的都是冬装,所以大姐姐鲜艳亮丽的裙子就特别显眼。大姐姐很爱笑,一笑起来,嘴角两个小小的酒窝就仿佛盛满了阳光,明亮得一漾一漾的,很亲切、很温暖。大姐姐说起话来柔声细语,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不说话的时候,她就专注地看着别人,偶尔抿嘴轻轻一笑。

离开的时候,大家都起身走到门外。我无意中回头,却看到了大姐姐拄着的拐杖,我下意识地往大姐姐的裙子下面看,只看到裙摆下一条孤零零的腿!那一刻,我的心突然揪到了一起,不由替大姐姐感到难过和惋惜。可是,当我看到大姐姐脸上明朗的笑容和在春风中飘扬的裙角时,一下子又释然了。大姐姐身上的花裙子和裙子下面的那条腿是那么和谐、那么美好。

也许是从大姐姐身上感受到了她对美好生活的热爱和追求,我似乎在她的引领下,进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被裙子的魅力深深折服。此后便喜欢上了裙子,而且一发不可收拾。短裙、连衣裙,鲜艳的、素色的,休闲的、时尚的……各种样式各种面料的裙子都买来试穿,似乎想要把以前缺失的岁月都补上。

穿上裙子后,我惊喜地发现自己不会轻易动怒了,不再张牙舞爪、不再歇斯底里,心态也变得越来越柔和、越来越平静,越来越有女人味儿了。记得有一次,我去一家公司面试,负责面试我的是一位身着套裙的女子。虽然她不年轻了,但她合体的衣裙、精致的妆容和优雅的气质却深深地吸引了我,于是我对她的好感上升到了对公司的好感。幸运的是,后来我被录取了,而那位优雅的女子恰好成了我的上司。在她的熏陶和感染下,我也慢慢学会了把一样的裙子穿出不一样的效果来。

如今,裙子成了我的最爱。因为裙子是女人的专属,是上帝赐予女性的独特礼物。每个会穿裙子的女人,都一定会成为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第一次参加“淘书乐”活动

文/殷芷涵

本周五下午,我们学校举行了一次有意义的读书节活动——淘书乐活动。“淘书乐”是指将我们读过的书拿出来统一买卖,从而让大家读更多的好书,我觉得非常有意义。

“淘书乐”活动开始啦!我们班的售书员分为两组。我是第二组的售书登记员之一。

操场上人流如潮,绿草如茵的草地上到处都是各个班级的售书点。我到这个书点看看,到那个书点瞧瞧,每个书点都很有特色。有的班级宣传员手举宣传板报,不停地招揽顾客;有的班级售书员拿着书籍为需要的同学作介绍;有的同学比较精明,正在讨价还价……操场沸腾起来!

我来到四年级的售书点。转着转着,忽然我看到平时最爱看的杨红樱阿姨的作品《笑猫日记》,我赶紧上前询问价钱。哇!要7元呢。好贵呀!

旁边的一位大姐姐来到我身边,说:“你好,这本书喜欢吗?”我红着脸说:“嗯。只是,7元钱太贵了。”

大姐姐说:“这本书还是新的,而且保护得很好,7元钱挺便宜的了。”

我摸着光滑的书页,翻开一看。呵!有办法了!我抬起头,对大姐姐说:“姐姐,你看,这本书里面有贴画,贴着这个卡通小人,多幼稚呀!你就便宜一点吧!”

大姐姐笑着对我说:“那好吧,就6元卖给你。”

我低下头,又细细地查看起来。又翻了几页,发现书本里有一些泥巴痕迹,心想:或许,可以再便宜一点。我轻轻地说:“姐姐,你看,这里还有一些泥巴痕迹。能不能再便宜一点?”

“那就5元吧。这是最便宜的了。”姐姐说。

我将5元钱给了大姐姐,拿起心爱的书,高高兴兴回到了自己班的售书点。

轮到我们这一组卖书了。你瞧!我们的宣传委员匡镇,脖子上挂着一张大大的宣传画,手里举着“好书任你选,价格随你喊”的标语,正在大声招揽顾客。果然,许多同学被吸引过来了。我奋笔疾书,将卖出的书目和价格记录了下来。在我们的共同努力下,不一会儿,我们书摊上的好书都被销售一空了。这时,我们都累得满头大汗了,但是,看到同学们满载而归和挂在脸上的笑容,又觉得轻松起来。“淘书乐”活动让同学们可以低价买到闲置的好书,我觉得有趣又有意义。希望学校每年多举行几次这样的活动,让我们多多读到好书!

梦回老屋

文/程丽芬

清晨醒来,仍沉浸于梦里的世界,回到老屋的感觉是那么亲切却又如此遥远。之所以对老屋如此怀念,是因为它承载着我童年所有的欢乐和记忆。

记忆中的老屋是一个青墙黛瓦、款式新颖的阁楼,当年建的时候比较别致,而我家又是村口第一家,有许多过路的人都会停下来瞧一瞧。在那里,我度过了快乐的童年,多少次梦回,缠绕心扉。

至今我仍清晰地记得老屋里的陈设。前面西边是父母的房间,后面是我和姐姐的房间,课桌上有一台收音机,对于我和姐姐来说,它是我们学习之外唯一放松时刻的“调剂品”。我们从它那听到了许多流行歌曲,小虎队、陈明真之类的歌。

东边前面是奶奶的房间,我和姐姐最喜欢去奶奶房间玩了,奶奶很爱干净,她的房间不论何时走进去,都收拾得很整洁。其实“醉翁之意不在酒”,吸引我们的是那房间里的零食,奶奶的房间里从来都不缺零食,桃酥对于儿时的我和姐姐来说,可是极具诱惑的美味。奶奶喜欢把零食包好用篮子挂在房顶钩子上面储藏起来,每次分几片给我和姐姐之后,我们就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有次,奶奶去大姑家,姐姐和我的馋虫又开始作梗,她站在椅子上用竹子去把篮子拨下来,打开一看,是两袋桃酥,我们吃得津津有味,那种感觉至今记忆犹新。

屋子的中间是个客厅,客厅后面有个小竹梯,可以上阁楼。七、八岁时,记得有一次我犯了错误,怕母亲责罚,就爬上竹梯躲到阁楼上,小阁楼的左边是放稻草的,右边是储藏粮食的地方。家里人四处找我不到,后来母亲爬上竹梯来找到我,我害怕极了,以为母亲会先打我一顿,可她却一把抱住我,泪如雨下。只是喃喃地对我说,找到就好,以后不要爬竹梯到阁楼,小孩子爬竹梯摔下来会很危险的。

屋前种了许多小花,还有一棵大枇杷树,那枇杷树结出来的枇杷又大又甜。屋后有很大一片竹林,小时候,春天经常和姐姐提着篮子去挖竹笋,爸爸用竹子给我和姐姐做钓鱼竿。

老屋是1980年年初建的,而我是1980年年底出生的,我和老屋“同岁”,所以我对它有着别样的眷恋。等到我上初三那年,爸爸决定建新的楼房,提议把老屋拆了重建,那时我非常不舍,虽然期待着能住进新的楼房,却又不想失去老屋。

当一天我放学回家,看见老屋被拆得七零八落的样子,心也像被撕得粉碎。我走在那堆碎乱的砖头里,努力寻找着什么,却又不知想找什么,只感觉脸上冰冰的,是泪水。为什么流泪?老屋已不复存。可它对于我来说,不只是一个破旧的瓦房,它记载着我童年的欢乐,埋藏在我记忆的最深处,希望它常回我的梦中。

“小侦探”训练营

文/孙瑞

“小侦探训练营开始啦!”像一群小鸟,我们飞向“营地”——希望林。《中国少年报》的果子姐姐郑重地将装满秘密的信封交给了我们六个小组长,要求我们按照信封上的指示完成任务。

我们小心翼翼打开这个神秘的信封,原来我们的任务是“拼拼图”、“猜字迷”。我玩过很多拼图,本以为小菜一碟,可撕开信封一看,顿时傻眼了。纸片像雪花一样往外飞,没有一点齿印,难度超出我的想象,而且还限制了时间呀!只见十只小手在东抓西摸,慌慌张张,急得大汗淋淋。这样干着急可不行,我们开始分工协作,从纸片中寻找线索和规律。在我们的同心协力下,一张完整漂亮的拼图很快大功告成。真开心!

最难的还是“猜字迷”。果子姐姐说信封上的编码就是提示,要根据这个提示去猜字。可是望着“b7h5”这几个简单的符号,小伙伴们都惊呆了!果子姐姐过来提示我们要把拼图结合起来猜字谜。我们把拼图反过来发现每一块拼图后面都有一个字,可他们互不相联,正着念倒着念,都不通顺。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们心急如焚,怎么办?得换个思路。我越看越觉得像数学中的坐标,我想是不是字母代表列数,数字代表行数?我用这个方法找出了“大”、“门”这两个字,它们又刚好可以组成一个词“大门”。我们迫不及待地把这个答案交给果子姐姐。当果子姐姐宣布答案完全正确时,我们都兴奋地跳了起来。我们每个小侦探都奖励了一个漂亮的汽车笔盒,拿着“战利品”,我们在希望林里开心地笑着、跳着……

小侦探训练营,一次十分开心、十分有意义的课外活动,锻炼了我们的异向思维,好期待与你下次相见!

低调制胜

文/王巍

我认识一个人,不妨叫她梁太吧,三十几岁死了丈夫,带着八岁的孩子回到娘家,含辛茹苦地把他养大。长到20岁的时候,儿子回了丈夫留下的那间旧房子。孩子在梁家房里是一脉相承,她认为这也是理所应当。

当然,她到底还是不放心,隔三差五地骑车过去视察,慢慢发现小子恋爱了——那姑娘比儿子大,大整整八岁!“简直是给自己找个小妈!”她死活不同意,站在丈夫的遗像前大放悲声。

抽刀断水水更流,儿子虽然表面上没有特别地顶撞,可是跟那“姐姐”的恋情,却从来没断过。梁太偶尔回去蹲点,看到那间十几平米的小平房常常有变化——旧沙发上罩了手钩的沙发巾,斑驳的粉墙上挂了绣花的床围子,粉蓝色彩带做成的风铃在窗户边的微风中叮当作响,冰箱上的粗陶花瓶里,垂下飘飘洒洒的丝网花……“告诉她,甭费这个心思、花这个钱了,咱家不稀罕!”她决绝地命令儿子。儿子却故意避重就轻:“没花钱,都是她自个儿做的。”

这年月了,还有女孩子肯劳神费力地做这些手工,而且,手艺居然还这么好!她心里一愣,可是脸上没有露出来,这摸摸,那看看,假装漫不经心地打开冰箱。冰箱她在家时一样的整洁有序,不同的,是多出来几个透明的保鲜盒,酱牛肉、糖醋排骨、什锦泡菜……看起来一目了然。

在他一次次小心翼翼又滔滔不绝地描绘中,梁太在想象中还原了两人相处的一幕幕场景:姑娘每个礼拜都过来,带着一大袋子鱼肉蔬菜,做上几样他爱吃的饭菜。吃完饭闲着聊天儿的时候,又和面、拌馅,给他包些馄饨饺子,还把老火炖的浓汤,用牛奶袋一包一包地分装好,跟馄饨饺子一起放到冰箱里冻起来,这样她不在的时候,他只要简单煮煮,就能吃得很舒服。她一样一样地料理,一样一样地嘱咐,像姐姐,也像妈妈。

虽然多多少少地有点于心不甘,后来,那“姐姐”还是成了她的儿媳妇。显而易见地,在与准婆婆的这场软PK中,“姐姐”靠她的贤惠和温柔取得了完胜,而那个冰箱,堪称她低调制胜的王牌装备。“能用一个冰箱把我儿子的生活安排好的人,对他,对家人,都错不了。”说起两孩子的婚事,梁太常常这样说,像对自己,也像对别人。

哪里出了问题?

文/刘彦祺

早晨起床稍晚了些,心想也好,避过早高峰,坐公交还能找到位置。收拾停当,出门恰巧赶上101路公交车,挑了后半部车厢的倒数第二排座位坐下。

车开动没多久,坐在我斜前方的一位姐姐起身挪到我身旁,并操着外地口音流利的说:“妹妹,我的手机忘在家里了,能不能借你的打个电话?”正忙活着在包里翻找手机的我闻声抬头,心里咯噔一声,想,坏了,这是不是骗手机的阴谋?我手机里有这么多通讯录,还有好多的重要文件,被她骗走了影响可就大了!而且她的外地口音也似乎是为我的思索佐证一般,使我更不愿点头了。其实这些心理活动仅仅用了一两秒时间。

“我的也忘带了。”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就顺口冒出了这么一句无可令人置信且毫无底气的回答。说完这句,我张了张嘴,还想补充点什么,喉咙却没有发出丁点声响。这位姐姐冲我无奈地笑了笑,又伸手去碰坐我前面的一位大姐的衣袖。拿到大姐的手机后,她连连道谢。

这个时候,其实内心真的还有那么点儿期盼,盼望着这位外地口音的姐姐能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例如拿到手机时刚好到站停车然后她就冲了下去;例如用模型手机掉个包;例如用手机充个Q币或者打个扣费电话等等。我期盼着出现什么意外,以此证明自己的预判是正确的,“不要跟陌生人说话”的主流思想是正确的。

但事实上,外地口音姐姐真的仅仅给家人打了一通电话,告知家人手机忘带并交待一些事宜,然后迅速地就将借来的手机归还了。当然,还手机时也没忘一连串的谢谢。听见她说谢谢的刹那,我还听见了自己的心落荒而逃的声音。我原不是一个冷漠的人。就在上周去驾校学习的时候,我还主动给不认识的同学献上她需要的口香糖,帮找不到路的大叔指出闸桥的方向,为路边儿的清洁工阿姨扶起被别人撞倒的大扫帚。可今天,我怎么退缩了?

之后的一路上,我都在恐慌中煎熬着,手机在我包里就像一枚定时炸弹,我怕它莫名就响起来,来电铃声一定会将我那漏洞百出的“我也没有带”的回答无情击碎。我连眼睛都不敢往一旁瞟,只是无神的望向窗户外闪过的一排排树杈。我甚至还想到了提前下车,实在太渴望提前结束这恐慌和煎熬。

“太平岗到了。”慌张中听到售票员报站,我飞一样从后排冲到后门,未待车停稳就冲了下去。留在车上的,是我那凌乱的脚步和出了故障的心。

我爱我家

文/郁智琪

今天我离开了温暖的家,来到了一个新的地方。也可以说是他们把我送过来的,可能因为我表现得还不够好,但是我已经很努力了。也可能是他们很无奈,因为我经常晚上大便在楼梯上,或小便在客厅里,他们每天要帮我打扫,时间一长,也许他们觉得不卫生吧。我也曾好几次听到他们在商量,等我长大些把我送到乡下去,说那里会更适合我,我玩得会更开心!

今天他们终于决定把我送到乡下去了,因为妈妈生病了。今天一早我就看到她的脸色很不好,喊我的声音也很小,要是平时,她会大声地喊我一声:“小黑!”然后会蹲下来,开心地抚摸我。今天她只是强忍着把很臭很难闻的便便清理干净,和我轻轻地说了声:“小黑,今天要乖点哦!”要知道你今天是肚子不舒服,上吐下泻,还要帮我弄……呜呜,妈妈,我真的很不好意思。我蹲在那里,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妈妈……

爸爸拿来了妈妈上次帮我买的拉绳,想把我牵走。妈妈一直在旁边说:“轻点,小心点。”

我真的舍不得妈妈,舍不得姐姐,她们是那样地喜欢我,经常和我开心地玩耍,有好吃的总是少不了我,还经常把我洗得干干净净,天冷了,就帮我穿上小毛衣……我真的不想走,我很想留下来!我也知道她们都舍不得我,我看到姐姐是那样难过,妈妈是那样无奈……

最后我还是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她们,我也想了很多,妈妈需要休息,姐姐也需要学习。妈妈,姐姐,我想你们,我会等你们!我也会在那里玩得开心,请你们放心!

热闹的春节

文/黄熙栩

新年的第一天,还在睡梦中的我,被震耳欲聋的鞭炮声“炸”醒了,听到外面这么热闹,我迅速起床,和爸爸一起,也加入了放炮的阵营,只听一声巨响,炮竹拔地而起,直冲云霄,我的心也飞了起来!

姐姐们带着满满的祝福来我家拜年,在欢声笑语的午饭过后,我跟爸爸妈妈说:“下午我们去爬香山吧!”这个提议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响应,一切准备就绪,我们就踏上了去香山的旅程。

刚到香山脚下,就看见人山人海,热闹极了,小姐姐指着远处围着的一堆人说:“你们看,那边围了这么多人在做什么呢?我们也一起去看看吧。”走近一看,谁都没想到竟然是套圈,两元钱给十个圈圈,只要谁套中摆着的小礼品,那个小礼品就归谁了。我们都嚷着要玩,姑父没办法,只能去买了十元钱的圈圈,我们抢过圈圈就去套,一开始由于生疏都没套到,后来大家商量了一下,决定静下心来慢慢套,结果小姐姐第一个套到了,大家欣喜若狂,就更加努力了,大姐姐也套到了,我心急了,一狠心将手中的圈圈都撒了出去,可是什么也没有套到,心里一下子凉了,缠着老爸再买几个圈圈,爸爸在我的请求下,只能答应了,又买了十元钱的圈圈,这一次,爸爸对我说:“不要心急,要慢慢来,瞄准目标再抛出去。”我也静下心来,对准目标,好不容易我也套到了一个,心里乐开了花。于是我们继续向香山前进,一边爬山,老爸一边帮我们照相,小姐姐一会摆这个POSS,一会摆那个POSS,真有趣!

晚上回到家,伴着星光,我和大姐姐小姐姐各自拿出礼花来放,小姐姐拿出了她的“金箍棒”,“啪啪啪”真好看;还有大姐姐的“飞机”“飞轮”都别样精彩;最后我拿出了我的珍藏:大礼炮。爸爸点燃导火线后,伴随着一声声巨响,仿佛是无数个降落伞在空中大放光辉。

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但这美好的回忆将永远留在我心田。

无奈的坚强

文/兰草ygl

人与人之间到底有没有心灵感应,我很想找出答案是在那个并不炎热的夏季。因为工作变动,便有了多少年来难得的一段空闲时间。从那间坐了近九个年头的办公室走出来,感受最深的就是时间真的过得太快了,我不知道自己已经行进了多远,却知道离工作的终点越来越近了。我在想光阴似箭,多留点爱给自己、爱自己,才能更好爱别人的一瞬间,觉得当下最想或者说最应该做的事,就是去河南看生病的姐姐。

姐姐是个癌症患者,脆弱的生命在时断时续的医疗中延续。每每见到她,从亲切的眼神里,我读出了一种无奈的坚强,使得本来性格就十分坚强的姐姐,变得特别与众不同。

买好机票还未出发,就接到来自河南的电话,说姐姐走了,刚刚告别人世。这意外的消息,让我顿时痛苦万分,泪流满面。是彼此的距离太远,还是事情来得太突然,反正我迟到了一步,而且永远无法弥补,命运安排我们只能在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相见。

六年前,我在外地开会,外甥女的电话从天津肿瘤医院打过来,我还未放下电话,便不由自主失控地在宾馆的房间里哭起来。平日身体一向很好的姐姐,怎么患上了可怕的癌症?凶多吉少,老天不公!恰好会议刚刚结束,急急忙忙飞往天津,和我一同赶到的还哥哥、二姐,以及在外地出差的丈夫。

走进病房那一刻,我抑制着自己的情感,眼泪还是一个劲儿地在眼框里打转。姐姐刚刚做完手术,身体很虚弱,她说话声音很低,但一字一板,就像她那个人,说话办事决不拖泥带水。我从她与我们交流中那疲惫的眼神和无力的手势中,明显地感受到她对我们兄妹在她生命垂危之际前来探望内心,充满了温暖和感激。

我知道姐姐是个坚强的女人,她一向不善言表。我注意到她的眼里有几分无助,却看不到绝望的泪花。她这个人有多少苦和痛,都喜欢默默地埋在心底,不愿让别人为她牵挂。说心里话,此时,我真希望她对生活有一声叹息,对命运有一丝报怨,或者干脆当着我们亲人的面大声哭出来,因为诉说本身也是对痛苦的一种渲泄。

世界上最宝贵的莫过于人的生命。肿瘤医院汇集着全国各地的求医者,只要还有一点生的希望,患者的家属也好,亲朋好友也好,都要想千方设百计寻医讨药。医院附近一些中、小的宾馆人满为患,居民楼里用一道道夹板简单隔开的几米空间,凭借相对便宜的价格,窝居着天南地北的陪患者,尽管狭窄的空间,让本来就很沉重的心情更加压抑。

安顿住下来,一连几天在医院穿来走去。手术比较成功,一周过后,姐姐要求出院回家继续治疗。那天,孩子们找来一台宽敞的商务车,把她像孩子似地围坐好,接她回了河南。我特意给她带了件火红的毛衣,送她一份吉祥。临别时想对姐姐说点同情的话、安慰的话、祝福的话,反正就是想让她充满信心地活下,坚强地走好并不平坦的人生旅途,可是我说不出来,也不知说什么才好。

算起来姐姐已抵达人生中60多个年头,望着她疲惫无力的眼神,不知道她生命的路还会有多长,只能暗暗地在心里为她祈祷。姐姐朝我们挥挥手,还是那句话:没事,不用惦记。

接下来是一连几个月的不堪回首的化疗。为了死而重生,姐姐一次次被病痛和化疗折腾得精疲力尽,痛苦得生不如死。孝顺的孩子们安排好各自的工作,挤出时间陪她打针吃药,为她洗衣做饭,甚至伸出自己的胳膊,让原本来自母爱的滴滴鲜血又还原给予他们生命的母亲。我们不停地打电话关心询问病情,一次次跑去看望,给她送去亲人的温暖。爱是神奇的力量,坚强的姐姐终于挺了过来。

我和姐姐相差10多岁的年龄,刚刚记事时,她就去外地读书了。姐姐学的是地质堪探专业。她教我唱过《地质之歌》,至今还记得那歌词:我爱钻塔高又高,顶天立地入云霄。那时毕业,工作都是由组织分配,学地质大都被分到天南地北的偏远省份,繁华的都市里找不到宝藏。姐姐很幸运,她和另外一个男同学被分配到首都北京,参加新中国的第一条地铁建设。我常常因此为她骄傲和自豪。

文革初期,姐姐要做母亲了,我陪妈妈去北京照顾她。那时她工作单位,就在王府井街口现在的北京饭店后面,单位的牌扁怎么称谓我记不得了,只记得姐姐带我去过两次。她的那些男男女女的同事来自祖国各地,说起话来,各种口音混杂,很多话说得一快,我根本听不懂。但我一开口,他们又觉得满口东北味儿,挺可爱又可笑。后来地铁建成通车后,姐姐就在军事博物馆站工作,好象还负点什么责,那时的地铁还是半军事化管理。再后来,为了家庭团聚,姐姐便离开北京跟随姐夫去了部队所在地河南工作。

这么多年来,姐姐在外打拼,父母离她远,家里经济条件差没能力帮她,生活很结据,吃了不少苦,但她从不提起过。唯一听她报怨的事,是70年代中期,姐夫从部队转业,按当时的做法,从哪来回哪去。姐夫和姐姐是同班同学,他从部队来学校学习的时候就是干部了。当年当兵从山东农村走出来,那个地方现在还不算富裕。从来不给组织找任何麻烦的姐姐,固执地和部队来的领导讲,姐夫可以听从组织安排,回山东她都没意见,但自己和孩子决不跟着再折腾了,言外之意,似乎当年她放弃北京优越的工作和生活条件,随姐夫来河南就是一种牺牲和奉献了。部队领导回去研究后没再坚持,姐夫转业留在了河南。

姐姐常常愧疚的是离家走得太远了,这么多年对父母照顾太少。或许正因为如此,从不落泪的姐姐,在那个细雨纷飞的清明节,站在父母的墓碑前哭了,哭得有些泣不成声,我知道她内心的感慨有多复杂。

后来,当我们兄妹四人从四面八方聚在一起的时候,平日坚强的姐姐,不知不觉成了我们眼里的弱者,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视线里。大家照顾她,怕她路走多了累了,衣穿少了冷了,饭吃不可口饿了,影响她体力和健康的恢复。再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里,远隔千里的我们,听到的大都是她康复的信息,相安无事,彼此的生活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好长一段时间,我们曾怀疑过、争论过,姐姐根本不是癌症,是不是被医院误了诊?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在科学面前、事实面前,我们不得不收回天真的幻觉。

人对死亡是否有一种的可怕预感,姐姐病情复发生命最后那一段日子,她不再与命运作无效的抗争,听从家人的意见,孩子似的安份地住在医院,每天按部就班地打针吃药。去世的前一天夜里,她却一反常态,坚持要出院回家。孩子们理解她的心情,又很担心她的健康,被她磨得没办法,最后熬到天亮找到大夫,大夫认为既然已经没有什么特效药挽救她的生命,还不如就依她所愿。

出院回到家里,身体已经很虚弱的姐姐,躺在床上百感交集,一会儿让孩子们为她擦拭身子,一会儿吩咐帮她换换内衣,后来又从衣柜里找了件自己平日喜欢的衣服换好,便毅然地坚决地要回医院。现在想来,她当时的心情一定特别的复杂和矛盾,似乎预感自己的生命走到了尽头,完成了与心爱的家和亲爱的家人告别的心愿,不得不恋恋不舍地迈出家门。回到医院,重新打上吊瓶,没过多久,心脏就停止了跳动,生命停止了呼吸。

那天走下飞机到姐姐家时,天已经很晚了,不知是旅途疲劳还是心情沉重的缘故,迈向姐姐家门的心情和脚步一样沉重。以往每每相见,姐姐都是上前拉着我的手,留露出一种不易察觉的温馨,瞬间都已变成遥远的回忆。镶在黑色镜框里的姐姐照片,尽管是那么熟悉那么亲切,但由于没有了血肉,没有了生命气息而让人产生许许多多的幻想,流出的泪水也很复杂。

姐姐和母亲长得有些相像,那一刻,我还联想起了母亲,母亲已经过世了20多年的光景了,似乎记忆都有点模糊了。算起来母亲去世的时候,还没有姐姐现在年龄大。命运对她们都很不公平。我总认为,这个年龄的女人,从生活的磨难中刚刚跳出来,还没有来得及真正享受人生晚年的幸福,就撒手人寰,人的生命实在是太脆弱了,活着的人一定要学会珍惜。

送别姐姐那天,天气很晴朗,没有一丝云。火化场几个告别厅一字排开,屋檐下的条幅上,亡者的名字白纸黑字,不分年龄、不分性别、不分老幼。灵堂里外,耳边哭声此起彼伏。姐姐简短的悼念仪式,除家人外还有一些同事和朋友,人不算多,但我知道,在这种场合出现的都是她人生至亲至爱的人,无处不透着一种亲人般难以割舍、难以替代的情感。孩子们和姐姐最后的告别方式,是跪下身躯一一用面庞亲吻灵柩里的母亲,脸贴脸心对心地为给予他们生命的母亲作最后送行。

催人泪下的哀乐,让悲痛的心碎了。我没有勇气效仿孩子们的做法,只是泪眼模糊地远远望着她,看着她是怎样伴着孩子们撕心裂肺哭声,被簇拥着推向天堂化为灰尽。我知道这可能是我一生无法拟补的遗憾。我请求天堂里的姐姐理解我,没办法,我怕梦里没有休止地梦见她,我会因此害怕,会好长一段时间在漆黑的夜晚,不敢闭上自己的眼睛。我自己也搞不清,为什么这么恐惧亡者,包括我一生我最至爱的亲人。

姐姐是个唯物主义者,不像很多癌症患者,回避或者说疾讳谈论自己的病情。她知足长乐,庆幸自己活得这么久,因为当年和她一起住院手术的病友大都安静地走了。就连她的墓地也是自己选择的。她病情出现反复的时候,家人想为她买块墓地,怕万一有那么一天走得突然措手不及。开始还不大敢跟她商量,怕她伤感,怕她难以承受。没想到她表现出一种超常的豁达,因为她懂得任何人都有走向坟墓的那一天,自己遭糕的身体状况,更要积极地面对现实。她跟孩子们一起选了一个离市区较近的陵园,选了一块宽敞的墓地,作为自己走向人间天堂的最后归宿。她说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家人有时间时来看望更方便些。她是个遇事先替别人考虑的人,身后事也不例外。

山里土菜

文/叶生华

生活在大平原,向往山里人生活。朋友王月说她老家在山里,她姐姐家烧的山里土菜有不一样的味道……我们相约往山里赶。

沿着新修筑的柏油公路绕山行驶,海拔500米以上山峰一一掠过,群山环抱,错落有致。山岙里一幢小洋楼掩映在竹荫里,是王月姐姐的家。姐姐笑盈盈地与我们招呼,笑盈盈地引我们上楼。

开水是用山泉水煮的,茶叶采自山上自己烘制。姐姐笑盈盈地将开水倒入杯里,让我们先喝茶聊天,等一会就吃饭,说完就去帮厨了。王月的姐夫正在厨房忙碌,为了招待我们几个远方来的客人,他提前两天就去山上备食材。茶叶在水里翻滚,一点点舒展开来,像人的双臂在缓缓张开,也像笑脸在盈盈绽放。

闻到了菜香。长途奔波三个小时,我们肚子饿了,正馋着,想着王月姐姐家会烧出怎么不一样的山里土菜。

姐姐来了,端上一盆石笋。石笋个儿小,嫩嫩的,一条条自由地躺在盆里,飘散热腾腾的香。姐姐说这是刚去山坡上拔来的,新鲜着呢,快尝尝。嗯,嫩、爽,嘴巴里流转山里石笋清新鲜美的滋味,嚼出了似小鸟在竹林啁啾的啼叫。

姐姐又来了,端来一盆我们没见过的菜。姐姐说这是用蝉蛹油炸的,是山里有名的土菜。姐夫昨夜上山四处寻找,蝉刚爬出泥土没来得及蜕壳时被抓了,抓到了满满一盆。听姐姐讲姐夫夜晚抓蝉蛹的故事,我耳边似有山风回旋,想象着姐夫摸黑上山的路会怎样难走,会不会有野兽从树林里冲出来。我们都没有动筷,是不敢吃蝉蛹。王月胆大,毕竟是她家乡的菜,她很快将一只蝉蛹嚼出了“咔咔”的轻响。好香啊,她说着又夹了一只,晃着诱惑我们。我狠狠心也夹了一只,又狠狠心放进了嘴里。嗯,脆、爽、香,好吃。四个人一起吃蝉蛹,终于嚼出“蝉鸣”一片。姐姐满意地笑了,转身去了厨房。

溪水扁鱼、溪沟小虾、山坡放养鸡……姐姐一个个端上来,一个个说出菜名,介绍这些食材都长在什么地方,口口声声离不开一个“山”字。姐姐对山里的一草一木稔熟于心,流露着对大山的深情。

王月的姐夫忙完了厨房活过来敬酒,要我们吃过晚饭再走。他说下午去山上摘野菜,晚饭炒野菜给我们吃,他说有好多山里土菜还没烧呢。他越说声音越响,大概想通过加重语调表达真诚。

菜足饭饱后,我们驱车游览。山里有多处值得一游的自然景点,还有多个历史悠久的人文景观,游玩路上我们说得最多的居然是吃,说中饭的菜真的美味,说晚饭还会有哪些山里土菜。我们一群馋鬼,恨不得把群山一座座吞进胃里,带回家乡,慢慢咀嚼、久久回味。

真的是这样。过去许久了,我们依然对在王月姐姐家吃过的山里土菜心心念念,相约再进山,再去品尝山珍美味。每当说起这些时,我的眼前就会浮现王月姐姐笑盈盈的模样,还有王月姐夫留我们吃晚饭时的满脸诚意。

让我感动的一件事

文/周艺衡

周日,在妈妈的提议下,我们一家三口开车前往大润发购物。不一会,我们便买好了自己需要的物品。在出口处,妈妈又在一个鞋摊为外公买了双凉鞋,然后我们三人满载而归。

回到家,妈妈开始整理自己的皮包,突然,听到她喊到:“不好,我的钱包不见了!”看着神情紧张的妈妈,我和爸爸也迅速加入到搜寻的行列。妈妈说,包里有2000多元现金,还有身份证、市民卡、银行卡等物品,尽管我们三人很努力地查找,却仍然一无所获,后来我们决定再跑一次大润发找一下。

到了大润发,我们直奔刚才的鞋摊和服务台,但得到的回答都是一样的“没有”。正当我们一筹莫展时,妈妈的手机响了,原来是妈妈的同事打来的,电话里同事问妈妈有没有丢失钱包,听到这话,妈妈欣喜万分,同事告诉妈妈,有一个家住西张的女孩捡到了,是通过皮夹里妈妈的一张工资条联系到妈妈的单位,并留下了自己的地址和电话。

然后,我们三人又立即赶过去。妈妈询问姐姐是如何发现和捡到这个钱包的,那位姐姐告诉妈妈,当天她也刚好到鞋摊买鞋子,正准备要走时,意外地发现了这个钱包,打开一看,里面有很多钱和证件,就知道肯定有人丢失了,但等了半个多小时,一直没人来认领,然后她便在服务台留下了自己的联系电话便回家了,回家后又在皮夹中找到了那张工资条。

听完姐姐的话,妈妈一边责怪自己太粗心,一边掏出几百元钱要谢谢姐姐,但那个姐姐坚决不要,并说“这是自己应该做的”。听着姐姐的话,我想,姐姐拾金不昧的事教育了我,也让我深受感动,今后我更要向她学习,在别人困难时要给予帮助,这样自己才能不断收获快乐!

酸橄榄 甜橄榄

文/龙瑞方

外出郊游时,山沟里的一株植物吸引了我的目光,深绿色,齿状的叶子,生长在灌木从中。尽管它是那样普通,但我一眼就认出了它,就象认出一个久违了的老朋友,我对朋友们说,瞧,橄榄树,我可熟悉了。

我童年的记忆里有它的身影。

那个年代没有游乐场,我们小孩子就在家门口做些游戏,女孩子跳橡皮筋,男孩子玩玻璃弹珠,但是也有这样的时候,我们什么也不想玩了,坐在台阶上聊天。一个皮肤白皙的小哥哥说:“走,我们去花果山吧,那里有好多水果。”小伙伴们听了瞪大眼睛说:“真的吗?别吹牛啊。”小哥哥认真地点头:“真的真的,我妈妈带我去过,里面的水果多得很,想吃什么自己摘。”说着起身就走。“走吧,去花果山吃水果。”“走罗!”小伙伴们一个一个跟着他去了。

我们一路说说笑笑,去寻找心目中的花果山。小哥哥说:“花果山里什么颜色的水果都有。”我们美滋滋地想着菠萝的味道、桃子的味道、桔子的味道。走过一段崎岖的山路,上了一段长长的山坡,又拐过一段弯弯的小路,大约一小时后我们来到一个地方,那里长着一棵棵树,有高的有矮的,有壮实的也有瘦长的。

小哥哥高兴地说:“就是这里,这就是花果山。”可是,我们没有见到一个果实。桔子呢,菠萝呢,香蕉呢,我们想从树叶间找到一个,哪怕是青青的一个也好啊,可什么也没有。小哥哥也愣了:“就是这里呀,就是这里呀,那天我还吃了好多呢。”十来岁的彩霞姐姐指着地上长出的一种植物说:“这个是菠萝的叶子,我跟妈妈买菠萝时见过,这是个果园呢。***妈带你来这里吃水果,她一定和这家人是朋友。”小哥哥说:“是呀,那天这里有个老爷爷。现在老爷爷也不见了。”彩霞姐姐说:“我们不能随便进入别人家的果园,被逮到就糟了。快走吧。”“快走快走——”大家急忙出来,叹着气,带着失望返回原路。

一路上小伙伴们谁也不想讲话。忽然,一个小伙伴指着路边的一棵树说:“看,那里有小果子。”我们走近一看说:“嗨,那是橄榄。”那小果子我吃过,又酸又涩,当时我尝过一口就吐丢了。彩霞姐姐却惊喜说:“哦,橄榄?醮着盐巴辣子很好吃呢。”说着她就走过去摘橄榄,几个小伙伴也也跟着去摘,个子小的,就跳起来去摘,还够不着,急得直叫。彩霞姐姐搬来了石块,有的男孩终于站上去伸手摘到了橄榄,可高兴了。我使劲跳起来,也摘到了橄榄。我拿起橄榄咬一口,酸酸的滋味令我又咧嘴又皱眉,彩霞姐姐在一旁看了笑了,说:“回去喝口水就甜啦。”

我们的兜里塞满了橄榄,又有说有笑地回家了。去花果山不快的心情已被冲淡了。青青的橄榄给我们带来了收获的满足感。

回到家里,我拿出橄榄,倒了杯水,心想:“真的象彩霞姐姐说的那样神奇,喝口水就变甜吗?”我试着轻轻咬了一小口,酸味立即弥漫在舌尖,我又迅速喝了口水,咦,奇怪了,一下子就感觉到甜味了,喉咙里也凉凉的好舒服呀。彩霞姐姐没有哄我,她说的是真的呢,一杯水象变魔术一样把酸橄榄变成了甜橄榄。我开心地又咬了几口橄榄。

那以后,我就与橄榄结下了不解之缘。我和小伙伴们会约着去山上摘橄榄。那个年代乡下人不知道摘橄榄去集市卖,橄榄树在山上随处可见,果实结满了树枝。我们象小鹿欢快的在山上奔跑。每次摘橄榄都给我们甜甜的喜悦,尽管那小果子又酸又涩。我们就学着彩霞姐姐把橄榄蘸着盐巴辣椒面吃,吃得有滋有味。那是多好的一种零食啊,不用花一分钱,就可以给我们解谗。现在,我也会去街上买来橄榄,切出果肉,晒干了,舀一勺泡水喝,苦中回味着甘甜,清凉、去火。

有时候我想,如果我们当初在花果山吃到各种美味的水果,我可能就对生长在山沟里的橄榄视而不见,我就不能邂逅橄榄这种低调而内涵丰富的果实,我的童年就没有上山摘橄榄这段美好的记忆。人生不怕错过美好的风景,因为,还会有更好的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