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卤菜的老人

周日的中午，我去农贸市场买菜。正在买卤鸡的时候，一个老人来到我身边，她的手里拿着两张一元的毛票要买两元钱的凉面。卖卤菜的女孩问她要拌豆芽吗？老人说不要，说那样就吃不动了。

老人在接过凉面后，一直没有离开，她拿起卤菜夹子翻动着被切成小段的卤猪脚，问这个吃得动不，并问起了价钱。卖卤菜的女孩说那个你吃不动。老人踌躇着还是没有离开，看得出来老人是想买点什么。我告诉她，要不您买点猪头肉吧，很火巴 和的，老年人也吃得动。老人没有看我，嗫嚅地说了句我没有那么多钱。

我打量着老人，她大约在七十岁以上，穿着虽不寒酸但也不像有钱人。她给人的感觉是干净利落，心里莫名对她生出一种好感来。我夹了一块猪头肉对卖卤菜的女孩说，这块称称算我送给老人家的。老人立马说不要，急忙转身离去，我追出几步，还是没有劝住她。

我买好卤菜走出农贸市场的大门，老远就看见老人在拐角的一个卖卤鸡蛋的摊前，估计她是想买卤鸡蛋。当她抬头看见我朝她的方向走去时，又转身离去了。

望着老人离去的背影，我的心是酸楚的，甚至有种负罪感。我知道我伤害了老人的自尊，乃至她想用自己仅有的钱为自己买点吃的都显得是一种奢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