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暑顿悟

作者: 陈频2016年08月26日散文随笔

太阳

天气这么一热,这空气也似乎比平日稠了许多,若不是,为什么连呼吸都这般困难!

木头椅子热,石头凳子热,连凉席也热。站在窗口看太阳,简直是个大火球!火辣辣的光芒直逼过来,让你眼睛都睁不开。都是太阳作的怪!

太阳,春天里是那样和蔼可亲,照在人们的身上,酥酥的,软软的,就像是恋人的爱抚。秋天里的太阳也可人,不温不火地照着,连稻黍都被晒成一堆堆黄金。冬天里的太阳,更是充满了亲情,在阳台上,在房舍前,闭上眼睛,静静地享受阳光的恩泽,立刻就会有投入母亲怀抱的感觉

春季、秋季和冬季,太阳光为什么这般宜人?

答案其实十分简单:因为这个季节里太阳离我们较遥远,冬天则更远。

夏天里的太阳为什么这样烤人,答案几乎无须思考:太近,太直接!

冬日可亲,夏日可畏。(《左传,文公七年》)远近有度,方可以驱寒避暑!

扇子

友人购一把粉纸折扇,让我题字。搜肠刮肚,没想到什么警句妙语。信手涂鸦,歪歪斜斜地写下四个字“得失相当”,有人竟然称赞道:“妙不可言”!

夏天,扇子之与平民,简直是须臾不可或缺。

老太太摇的麦秸筒扇,圆圆的,亮亮的,就像是一轮满月。这是老人们自己亲手编织的,不花一分钱,美观适用。人走月亮走,手动风悠悠,别说多舒坦。

中年妇女摇着的是芭蕉扇(葵扇的俗称),扇面大,扇出来的风也大。炎热的中午,闷热的晚上,不住地摇,既驱暑,也驱蚊,躺在身边的小宝宝,睡得特香甜。

文人们摇得是折扇,可展可收。无论是在书房读书,阡陌上散步,或是会友聚餐,总不忘记悠悠地摇着,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目睹摇着各种扇子的众生,我开始怀疑起自己“得失相当”的题词。只要付出劳动,这得,一定会大于失,不然,谁还去干这等傻事!

请听一首民谣:“小小扇两边晃,阵阵清风凉四方,一扇宝宝二扇郎,一觉睡到大天亮。”一个人扇扇子,一家人受益,真划得来!

蚊子

夏夜里热难当,再加上蚊子捣蛋,简直是心烦意乱!

蚊子这玩意,歃血为生,说它是吸血虫,名副其实。最让人啼笑皆非的是,这家伙在吸血之前,还要冒充斯文,哼哼唧唧地唱个没完没了。

蚊子歃血,一开始并不让人十分痛苦。轻轻地,甚至像是亲吻。只是在吸饱喝足之后,才感觉到奇痒无比,细看看,还留下一个红红的印记。做见不得人的事情,总都是偷偷摸摸地进行。

而今,白天里也有蚊子,据说还是舶来的“洋”玩意。为了区别本土蚊子,合肥人为之取名“花蚊子”。

“花蚊子”这东西可恶之极,经常是对人们“不宣而战”,而且就在光天化日之下。

“花蚊子”下嘴之快,确实是让人始料不及。爬上就吸血,吸饱就飞,瞧它不见,打它不着。

本土的也好,外来的也罢,反正这蚊子都是吸血的东西,可恶又可恨。

知了

天越热叫得越凶!

“热——”爬在头上喊,“热——”躲在树叶间叫。细看看,凡是知了们喊叫的地方,既得风又遮荫,一言以蔽之——风凉!

在风凉处喊热,为自己?为别人?猛一看,真还有为民请命的样子。日复一日,故伎重演,清凉没有喊来,反倒给人添了几分烦躁!

因为身在高处,谁也看不清知了究竟在干些什么?翻开一本有关知了的书看看,这才对其有个大概的了解。原来它们在喊热的同时,已经把尖尖的嘴巴戳进了树的嫩头里面,不知不觉地吸吮着树的汁液。

原来如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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