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文章
必读社 > 好文 > 散文诗歌 > 正文

关于冬天的文章

2022/12/13散文诗歌

关于冬天的文章(精选30篇)

冬天里的冬天

文/穆文玲

尽管早早就立了冬,但一想到真正的冬天,要从冬至开始才算正式拉开大幕,心里就忍不住着急。

说起冬天,似乎听没几人说它几句好。冷酷萧瑟不说,即便是朗朗乾坤,单那西北风可着劲地一吹,你就能听到所有人从外面进来,搓着手跺着脚说,“这个鬼天,怎么这么冷!”

要是赶在风口上,连这句话都冻进肚子里了。人人都缩头缩脑,裹紧衣服,侧身往暖和地方跑。关系好的,最多也只是夹着胳膊,晃晃彼此的“熊掌”。也难怪,这天都要下刀子了,风刀霜剑抵下巴颏了,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所有人都知道,冬天最美好的景致,也就是下雪。雪花大片大片地从天上飘下来,轻盈、娇嫩,一夜之间,便粉妆玉砌了整个世界。看吧,道旁的冬青、石楠、桂树、雪松、香樟们,各个都覆上了一层厚厚的雪被,那没盖上的枝叶便越发地青黑。落光叶子的梧桐及其它树木的枝干上,也覆了一层洁白,很有大雪满弓刀的架势。风一吹来,跟挨脚踹了似地,追着赶着沙沙地往下落,恨不得一下都落进你扬起的脖子里。远山已经很白了,镶了银边一样晶莹,晶莹得让人都想不起它原先的模样。地上就别说了,你想踩那就踩哪,一样的落地有痕,一样的吱吱有声。

可这样的赏心悦目景致,一定不能太久,最好能说停就停。雪后寒和雪灾都是让人着恼的。若是化了雪再结了冰,那满大街的汽车都变成了蜗牛,吐着白汽一寸一寸往前挪。滑跌了,摔倒了不说,最可怜得是那些急着赶时间的人,紧走慢滑,起不来速度,恨不能插俩翅膀飞起来。

好在随着环境污染,整个地球气候变暖,这样的天气不多了。不似我小时候,雪下得把门都掩住了,早上一开门,那雪就呼地一下涌进了屋。父亲一边说好大的雪啊,一边拿起铲子铲雪。呼哧呼哧,吭哧吭哧,一会就铲出几个通道来。一处通向左邻右舍,一处通向猪圈和河边。河面上早结了厚冰,每天都有几个孩子在上面溜冰。下大雪了,冰面上的状况不好掌握,再说天也实在太冷了,他们只好都躲在屋里烤炭炉,就着炉火烤花生,烤山芋,听父亲说故事。炉子里的火真旺啊,跟撒了把金粉似地冒着红光。

太阳出来了,父亲扫过的雪道上,丝丝缕缕地冒着热气,开始融化的积雪就从屋檐上,一滴一滴地珠子断线似地往下滴。孩子们从屋里跑出来,大呼小叫地在雪道上、雪地上你追我赶,惊得好不容易落下脚来觅食的麻雀四处乱飞。姐姐捡一处干净的雪地,把呢子大衣放上去,蹲在那里,拿着棍子一下一下,翻来覆去地捶,只一会,那衣服便洗了脸一般洁净起来。

父亲看了看天,对母亲说,再过几天就该过冬了。什么什么?难道现在不就是冬天吗?父亲笑着说只有交冬数九,才算是真正的进入冬天。哦,冬至是冬天里的冬天。

现在想来,那样的冬天是可爱的,也是温暖的。我把这些讲给我的孩子听,他不信,怀疑我在讲童话。是啊,现在除了北方的北方,哪里来那么厚的积雪和冰封的河面呢。

所以,当那天在书上看到古人的“九九消寒图”时,心里霎时就充满了莫名的欢喜与喜爱。书上说,所谓的“九九消寒图”,就是冬至那天,古人晨起要先画一幅不着色,有着八十一个梅花瓣的画,然后,每天早上用红笔,在空白处点上一瓣,等所有的花瓣都落满了朱砂,就“出九”,就耕牛遍地走了。

相比之下,对于冬至的认识,我们和我们的孩子们所能看到的,却只能是这般科学的解说,“冬至开始这一天,是太阳在正午的时候影子最长的那一天。也就是太阳到达南半球、南回归线的时候、南纬23度26分。在这一天里头,北半球是白天时间最短、夜晚时间最长。”

如此看来,冬至在古人眼里,不仅是一个节气,更像是一出关乎美学的哲思了。他们较我们现代人,似乎更能从自然中洞悉与获取人与自然,以及人与人之间如何交融与相处的方式。你想,在一个寒冷的早上,窗外白雪皑皑,一家人围在一起,你推我攘地看自己的父亲或者兄长、姐妹起笔着色,看那一抹曼妙的朱红,一瓣一瓣地开过画面,该激起多少喜悦的等待啊。有这样的心境,再漫长的冬季又能怎样呢?毕竟,越是寒冷的时候,人越容易感到孤独。究竟是哪一场风声,催得我们的脚步越走越快,让这样温情的耐心等待与彼此守候的雅致情怀消失殆尽的?

再有几天,就是冬至。还是杜甫说得好,“天时人事日相催,冬至阳生春又来。”在这冬天里的冬天,春天就在眼前;所有的现实,无论多么严酷,都将变成温暖的回忆。就像此时,在这个无比寒冷的夜晚,我因接到了一个来自远方,询问我身体状况的电话一样,原本倍受病痛折磨的愁苦身心,都因那亲切的问候,而变得无比温暖与坚强。

藏起来的寒冬

文/卢素玉

《千字文》云“寒来暑往,秋收冬藏”,意思是秋季里忙着收割,冬天里忙着储藏。我的故乡在东北,故乡的冬天来得早,一派天寒地冻、草木凋零的景象,因而我对“藏”有切身的体会。

小时候故乡农村做饭取暖主要是烧柴,因此要挨过漫漫长冬,冬藏的第一件事是藏柴禾。父亲在冬季还未到来时就整板车整板车地往家里拉树枝、秸秆、杂草等,直到家里的柴火垛堆得像小山一样父亲才罢手。父亲说有了柴火就能过个安稳的冬天。

为了防止蔬菜被冻坏,故乡家家户户都挖菜窖,父亲挖的菜窖长有五米,近两米宽,三米深。菜窖在寒冬温度有摄氏五度左右,储藏土豆、萝卜、白菜、红薯等蔬菜。蔬菜入窖前要晾干,水分越少保存的时间越长。蔬菜放入菜窖后可随时取用,父亲冬季会在菜窖里贮藏上百斤心里美萝卜,这种萝卜圆墩墩的,上部为淡绿色,下部是白色,紫红的内里,心里美萝卜味甜多汁,清脆爽口,就是家乡人冬季最好的“水果”。

后来我们举家搬进了离农村不远的县城,在县城不可能挖地窖,可冬季还是面临着可食用的蔬菜少,蔬菜容易冻坏的问题。这难不倒母亲,蔬菜不能藏在菜窖里却可以藏在坛子里。进入初冬时节趁市面上尚有一些蔬菜可卖,母亲就开始忙活着做泡菜了。母亲做泡菜的原料极广,白菜、萝卜、包菜、黄瓜、豆角、莴笋、雪里红一个都不少。她制作泡菜的方法很传统,泡制前将各种蔬菜的老根、黄叶剥除,洗净沥干水分切成条块状备用,再将一锅清水烧开,往锅里加入食盐和适量的姜片、花椒、八角、桂皮、白酒等,制成卤水倒入泡菜坛中,待卤水完全冷却后放入切好的菜块。母亲做的泡菜酸脆可口,非常够味,一次次开启那些犹如藏宝箱的泡菜坛,美味的泡菜伴随我挺过寒冬,从雪花飘起一直吃到春暖花开。

在县城经常会遇到连续几周的大雪封门,面对严寒天气,人也要“藏”起来,家乡人称为“猫冬”。猫冬有两件宝,一是热炕头,二是暖火盆。父亲猫冬时不但不出门,就连炕头都很少下。父亲的热炕头上总是摆着瓜子、花生、枣子。母亲在炕头有做不完的针线活,在缝缝补补中,孩子们开春的衣服也就有了着落。火盆是猫冬的另一件宝贝,我喜欢捧着一本书依偎在火盆旁,一本书看入迷了,有时甚至忘记往盆里加碳。

前些年我家搬迁到了省城,日子越过越好,我笑着对母亲说:“现在用上了天然气,家里不必藏柴火了,温室种植推广,我们冬季再也不用‘藏菜’了,城市生活节奏快,也不能藏在家里猫冬了,现在我们冬天还能藏些啥?”母亲说:“日子虽然好了,但你工作累,压力大,因此趁着冬季人体吸收功能好你要多藏些冬膘,这样才能打赢冬天这场抗寒大仗。”母亲认为冬天里以肉藏膘最有效,“大口吃肉”便成了母亲冬天里的口头禅。母亲经常做炖肉给我吃,后来怕我吃腻了,又变着花样做白切肉、回锅肉、红烧肉。

母亲说冬季是进补的黄金季节,为了让我身上藏些冬膘她是煞费苦心。前些天我照镜子,发现自己还真的在不知不觉中长胖了,走出卧室又看见在厨房里劳碌不停地母亲,她还是那么清瘦,两鬓也斑白了。回想起自己经历的那一个个“藏起来”的冬天,也只有经历了冬藏,才能真正品出冬天的韵味,冬藏其实藏着的是父亲和母亲的辛劳,藏着的也是我们一家人对新的一年幸福生活的渴望。

冬天的秘密

文/羽神

冬天虽未到,那埋藏在冬天的的记忆,早已醒来了,拿过去的已不再是秘密,而现在还回去可以在乎那个洞埋藏的秘密吗?

冬天的脚步不知不觉已迈出了一点点…不同于春的娇艳…夏的酷热…秋的潇瑟…冬有着属于它自己的神秘…

走在学校的林荫小道上…思绪一下飘出好远…该怎样去度过这短短的三年大学生活…已经浪费了块一学期…还要继续这样浑浑噩噩过下去吗…不想了…真的不想了…突然感觉好累…什么也不想做…什么也不想听…什么也不想想…就那样静静坐在一片斜草地上…看着蔚蓝的天空…然后闭上眼睛…静候着阳光的爱抚和微风的轻拂…

如果就这样到永远…应该也是永恒的美好吧…但现实好像不会给这个机会的哦…或许它会成为心中永远的梦…

不管再远的路都会有尽头…再美丽的容颜都会衰老…再留恋的事物都会消逝…我们对此毫无办法…大概这就是世界的规则吧…不会给你太多的舒爽…到了一定的时间总是毫不留情的收回那一瞬间的美好…

有时忍不住想…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可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前段时间听朋友的朋友说…他们学校的某某因为某某原因自杀了…我想…那些自杀的人都是为了一个共同的原因而自杀…因为他们已经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了…也找不到活下去的价值…或许这有点偏激…但这只是我的想法…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我们能影响…但永远也不能决定…这可能就是个体存在的特殊性吧…

我一直知道…自己是个冷漠的人…至少心是冷的…可能很多人认为…冷漠的人一定是孤僻的…不合群的…但我不会…因为我讨厌孤独的感觉…无助的绝望…所以我宁愿笑着与人相处…

取暖回忆回忆无香

有阳光还感觉冷

我站在分隔岛上

没有方向不想回家

你太善良你太美丽

我讨厌这样想你的自己

不屑此刻的我太甘心与脆弱为邻

没有魂魄化体温成冰

尴尬的我始终独自怀抱整个秘密

但朋友都说我太过忧郁

爱你我不能说看你们拥抱甜蜜

谈笑自若忍受逾期的伤心

如果我说我真的爱你

谁来收拾那些被破坏的友谊

如果我忍住这个秘密

温暖冬天就会遥遥而无期

如果我说我必须爱你

答应给你比友谊更完整的心

如果我忍住这个秘密

就该错过埋葬冬天的秘密

如果我说我真的爱你

谁来收拾这被破坏的友谊

如果我忍住这个秘密

温暖冬天就会遥遥而无期

就该错过埋葬冬天的秘密后悔…心碎了…还需再补吗…I would like weeping with the smile rather than repenting with the cry ~when my heart isbroken ~is it needed to fix~

极寒天的回忆

文/西域土猫

阳光那么明媚,窗外却狂风大作,正是北京十几年来的又一次极寒天气现象,正好赶上周末,孩子不用上学,很多人不必上班,算是幸运。只是苦了不得不外出的人。

这样的天气,走在外面除了加紧脚步就是一路小跑,遮住鼻子和嘴巴,风瞬间穿透衣服凉到骨子里,所以,不管北京暖冬的概念多么深入人心,今后还是要储藏几件霸王极御寒装备,以防不测。

北京的极寒其实要与老家内蒙古的天气比起来,还差着远呢,这才零下十几度,老家内蒙已经是零下四十多度。而且,内蒙古冬天每日平均气温都是零下十几度的。这让我想起小时候在老家度过的冬日时光。

那时候,每日清晨睁开眼,就能看见玻璃上结满的窗花,形成的纹理成了我任意想象的世界,有时候他们像一片玉米,有的像人,有的像马,有的像花瓣。那时候,冬天的早晨分外冷,都是母亲早早起来生火炉,用燃烧很旺的柴火把家里熏烤得暖暖的,夹杂着一股浓浓的烟气味儿,我们才从被窝里钻出来。

奇怪的是,昨日,我又梦见逝去的母亲了,她就睡在我身旁,那么温暖,被子摸起来那么柔软,这样类似的梦境这几年时不时出现在我的梦境里,知女莫过母,如果,逝去的没有灵魂,为什么母亲时常来到我的梦里给我温暖和安慰。

那时候的冬日,伴随着上学与寒假过年,总是充满了等和盼。日子数着玩着盼着就过去了。记得我的一个小同窗,每天早晨我按时站在河岸上等她喊她上学,几乎是每天,大多数时候,她从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边吃边向我走来跟我说再等等,我一边冷的跺脚一边催促着。那时候,我记忆中都是稀少有早饭吃的,我怕迟到,家里人也不会为我一个人的吃饭而早早起来做好,有时候,装着前一晚吃剩下的烙饼去上学。同窗是个慢性子,做什么都是慢慢的,走路做事都慢,连说话都慢条斯理。我总是怕迟到,总是早早叫她,总是催促着她。她家就在我家房后,我们一起上学走了五年。

小时候,水资源很丰富,河里始终是有水的,到了冬天,河冰很厚,进入数九天,河中心裂开了缝,形成了两边高,中间凹凸的地形,记忆中的那条河好大,很长,不知源头不见尾,弯弯曲曲。但那是我们小学生期待已久的最好的交通要道。河面开始上冰了,催促着母亲给我做一双塑料底棉鞋,那时候真是傻到家了,其实塑料底棉鞋最冷了,还很容易折底断帮。反正不懂,穿着那样的鞋就为了滑冰上学,八里多地的路程,正常走一个小时多点,有了冰滑,我们四十多分钟就到了。每天早晨,河里就像滑冰场,非常热闹,靠河边住的小学生们成群结伴,划过的冰都是有规律的,上学都是在左边,一道一道白色的印迹,放学是滑右边道,有的同学摔跤了引起后面学生们的哄笑。其实,没有不摔过跤的。

我每日都看见我的同窗,她鼻子上沁出很大的汗珠,头上冒着大气,围巾的周围挂着一层白霜,稀疏的头发从围巾里解放出来时,头顶升腾起一股白色气体,久久不肯散去。

那时候,大家都是一样的生活水平,每天走着上学走着放学,有的同学离家十几里地。压根儿就没有接送这么一说。

那时候的时间也最不值钱,每个人都有大把的时间在漫长的期盼中悠然渡过。放假了,一本42页的寒假作业早早做完,就是疯玩,没人管更没人给你压力。冬天玩的项目就很少了,除了玩冰车,就是扎冰鱼。河里经常围着一圈人看有人从冰里炸鱼,现在想起来真是搞笑极了,多大点事儿多大点鱼儿,花那么大功夫围那么大一群人观摩,无聊死了。

我们还跑到好几里地以外,就是村子以外很远的地方打沙枣。冬天,高大的沙枣树上除了稀疏的沙枣看不见一片叶子。爬树是男孩子的长项,我们就仰望着他顺便仰望着天空。偶尔撒下几粒枣,我们就开始抢着捡。至于吗,几粒干瘪的像珍珠那么大点的枣,酸酸涩涩的,几乎没什么果肉,那也抢,真是可笑至极。

那时候的冷才是真正的冷,过去家里的门把手就是铁插销,出来进去及时关门,因为特别冷,生怕屋里仅有的热量散去,有时候,早晨洗手如不搽干手,手就会立即粘在铁上,撤掉皮。出门,必须都得戴上围巾帽子。据说,也有人把耳朵冻没了,就是冻僵了,一扑拉脆生生掉了。这个我没亲眼见到。

不过,我经常看到有的人手和脚都冻疮了,人们经常问有没有偏方治疗冻疮,我姐姐的手小时候就有冻疮,一到冬天,它就像春天的草一样自然生发出来,我想肯定非常难受。

其实,经常处于寒冷气候,也就自然而然接受了,零下二十几度根本算不了什么。照样每天在外面疯跑着玩。那时候,生龙活虎般的热情盖过了寒冷。

阅读《华为的冬天》有感

文/润物无声

阅读《华为的冬天》有感

文:润物无声

《华为的冬天》是一篇在IT业界流传的文章,任正非是我在2008年就比较崇拜的一个人, 虽然华为曾因员工 “跳楼事件”被社会归因为是“忧郁的华为”文化,但不得不否认的是,华为是一个了不起的企业,任正非总裁确实是一位杰出的管理者,一个务实严谨的实干家。

任正非在他的文章里这样写着:“公司所有员工是否考虑过,如果有一天,公司销售额下滑、利润下滑甚至会破产,我们怎么办?我们公司的太平时间太长了,在和平时期升的官太多了,这也许就是我们的灾难。泰坦尼克号也是在一片欢呼声中出的海。而且我相信,这一天一定会到来。面对这样的未来,我们怎样来处理,我们是不是思考过。我们好多员工盲目自豪,盲目乐观,如果想过的人太少,也许就快来临了。居安思危,不是危言耸听。”

在看完第一章节后,我没有作任何思考就看下去了。坦白的说看完后我也是很震惊。在华为2000年销售额达220亿元,利润以29亿元人民币位居全国电子百强首位的时候,任正非这样大谈危机和失败。对大家来说这是多么让人震惊的话题,而其写作的意义和内涵确实发人深省。

今天拜读《华为的冬天》让我明白,我是有必要要重新调整我的方向和重心。因为外部的发展速度我还没赶上,我知道只有我的速度赶上外部的速度时,我才有机会跟上这个世界的潮流。面对这个世界,我也必须用这样一个速度跟上它,才不会被这个世界所抛弃、所淘汰。

曾有一些社会人士评价是“忧郁的华为,忧郁的任正非”,确实从某种角度来说,华为员工跳楼事件在一定程度上折射出了华为单一导向的压强文化、压抑的华人文化。但正是因为任正非的这种高度的时代紧迫感和危机意识,以及他那种务实敬业的工作态度,才使得华为度过了一次次难关,取得了今天的辉煌成就。

着名财经作家、《华为真相》作者程东升这样评价:“华为因为任正非而成功,任正非因为思想而杰出,中国从来就不缺企业家,但从来都缺真正的商业思想家──在当代中国,任正非应该算是一个”。

任正非的这篇文章,唤醒了许多企业、很多公民的危机意识和紧迫意识,不管是对IT界而言,还是对我们政府、我们企业,我们单位来说,都是很有借鉴意义的。而对我个人而言,我觉得更是受益匪浅。在阅读此文章前我觉得我自己是很满足现状的,在看到任正非的“在这瞬息万变的信息社会,惟有惶者才能生存”,我觉得自己丧失了前进的目标和动力,感觉很惭愧。为了我的春天,我必须调整自己,否则就是我永远的冬天。

对我院来说,但只要我们不断地发现问题,不断地探索,不断地自我批判,不断地建设与改进,总会有看到光明前景的。就如松下电工昭示的救冰海沉船的惟有本企业员工一样,能救我们的,也只有我们自己的员工。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没有神仙皇帝,要创造美好的明天,全靠我们自己。

冬天总会过去,春天一定来到。我们职疗的职工应乘着冬天,养精蓄锐,加强自身的改造和修炼,和单位一道,度过这严冬。

冬天来了,职疗的春天还会远吗?

冬天的树林

文/宝窗闲人

说“境由心造”,说“江水风月本无常主,闲者便是主人”,我的理解是:只要你看这个世界是美丽的,它就会还你一个惊喜。

春天的树林是生动的,柳丝袅袅、草缕茸茸;夏天的树林是开放的,百鸟争鸣、百花争艳;秋天的树林是美丽的,黄花金兽眼、红叶火龙鳞——那么冬天呢?

走进了冬天的树林,积雪覆盖了落叶,脚踩上去软绵绵的,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像是同伴随行的脚步。说秋天“疏林如画”,现在则画面消失而更加稀疏了,都能透过林间空隙看到对面的行人。林中隐藏了许多秘密,我是从雪地上的各种脚印看出来的,这里发生的一切都留下了可供分析的信息。可是春夏秋这里会发生更多的事情,人的、动物的、人与动物的,而我们所能看到的却只有季节的变幻与草木的枯荣。其实更神秘、给人更多猜想的就在这三个季节。比较起来,冬天则更单纯、更简洁、更明快,也更使人平心静气。

几天前,偶尔与那位焦大哥说起几句山里的事,让我也回想起上世纪70年代的一个冬天,带一个知青排去深山里采伐的往事。住“木刻楞”、吃冻干粮、喝雪水,喊“顺山倒”、赶爬犁、“倒套子”,撵野鸡、追野兔、采野果……都很有趣,甚至很浪漫。大山果真是一个广阔天地,与世隔绝又和具有灵气、野性和年轮的树木在一起,人的思想一下子被净化,心胸和视野也豁然开阔起来。

冬天的树木各有各的形态、各有各的韵味、各有各的看头,与其它季节比起来,虽干枯却不失尊严,虽单调却依旧丰盈,虽萧疏却仍然美丽。那白雪压枝头,青苍苍、浓郁郁的是樟子松;那眨着迷人笑眼,直立挺拔、傲视群雄的是白桦;那精瘦枯干,长着一头乱发、藏着精巧鸟巢的是杨柳。看那柞树叶子还没掉呢,只是呈土黄色,无精打采的,已经不那么耐看了,但在它的兄弟中却几乎是“硕果”仅存者,我不禁还是为这些顽强的叶子们感到骄傲。

来到秋天时我叫茱萸的那一丛树下,发现果实还在,只是已经由红变紫,一串串地还挂在树上,好象在等着我来证实。前些天看电视,讲的正是这茱萸的故事,记者们也为找到它们而费尽心思,最后在成都附近的山里发现了一大片。我仔细地看,那些成熟的果实却是黑色的,让人很失望——我把眼前的这棵树当成了茱萸,无疑是错的,而且,也许只有南方才有呢!

冬天是自然界中万物养精蓄锐的时候,当然包括树木。我想,它们只有在积蓄了足够的能量以后,才能在这适者生存的环境里,再为增加一个新的年轮而生长。这个冬天已经过半,但愿这些树们能在这无人打扰的时候,安生生静悄悄地好好休养生息……

爱在雪季

文/红叶谷

又是一个雪季。大凡冬天,北方就都要落雪的。

清晨,站在窗前,窗外那大片大片的雪花像蝴蝶一样漫天飞舞,飘飘洒洒,朦朦胧胧,整个世界变得清新、纯净、洁白如玉。多少个日子,我都陶醉在这飘飞的雪花中。

小的时候,我并不十分喜欢雪,大概是因为那时的冬天比现在寒冷的缘故吧。一进入冬季,刺骨的北风肆虐,有时还夹杂着雪花,抽打在人们的脸上,像针扎一般,树枝冻得直打哆嗦,大地一片灰黑。由于家境不好,衣着单薄,上学又要步行八九里路,两只手肿得像馒头,笔都握不住,两只脚也常常好像不是长在自己的脚上,放在书包里的窝头,冻得硬梆梆,一咬一个白茬儿……每个冬天对我来说,就如同经历一场煎熬。雪地上那每迈出的一双脚窝都真实地叠印着生活的困苦和艰难。冬天是个难过的季节。值得庆幸的是,我终于走出了那些个让人后怕的雪季。

而今,我已步入中年,随着生活环境的改善,对人生对社会对一切事物的看法也加深了许多。觉得有些事情可以横着看,有些事情也可以竖着看。因而,冬天的时候,常常因为冷得不够,雪下得不厚而心绪烦躁,惆怅不安。一场大雪下来,白茫茫的一片。一切丑陋的、黑暗的、肮脏的东西都被这洁白的雪覆盖着,白的耀眼,洁的让人赏心悦目。这时,如果你有兴致,走出窄小的家门,到那"银妆素裹,分外妖娆"的白色世界中去,躺在雪地上,任雪花洒落在你的脸上、手上、衣襟上,享受此中的那份超凡脱俗的宁静,什么烦恼,什么忧愁,都将被遗忘在九霄云外,你的心灵也会得到一次深刻的净化。

"非关癖爱轻模样,冷处偏佳,别有根芽,不是人间富贵花。"数九寒天,万物蛰伏,飞舞的雪花,执着地把自己的一切献给人类生存的大地,即使"冰消玉陨"也在所不惜。落雪的季节,虽然寒冷,却能磨炼人的意志,净化人的心灵。由雪这种超凡脱俗的品格、无私奉献的精神,我对雪越发爱得深了……

雨季

文/琉璃岁月

雨一直下,很冷很凉,在春寒料峭里等待一个夏季的到来。

喜欢初春的味道:那夹杂的呢土气息的感觉让人心旷神宜。那蒙蒙笼笼的薄雨笼着轻纱,梦一般的世界,梦一般的感觉,给人一种凄婉迷离。鹅卵石上的少女的尔咙软语,那是一种江南水乡的少女的恬静谈然。湿鹿鹿的江南,有如戴望舒笔下的《雨巷》有着一种矿古多情的古典美。只是《雨巷》是写悲的,是正值作者失恋时所着的寄情诗。多少会使人也陷入悲调之中。

喜欢夏天的夜晚,坐在院子里的竹椅上,仰着头,望着满天的繁星,一闪一闪。开始寻找北极星在哪里。北抖七星又坐落何方,还有那射手座的位置……那感觉真的很美很美…微风佛面,闭上眼睛,不知不觉已经沉睡了。记忆中的夏季,白天不会很热、天空很高很蓝。那时候家里经常会拿棉被出来晒,用椅子垫着,我们一群可爱的孩子就在院子里面玩游戏,在棉被底下穿梭着,在四周追逐着。笑声闹声打成一片,那时候总会有大人们用责备的口气对我们说“小心点别跑得太鲁莽了”。可是我们还是照样的疯,那是一种还没洞悉世事,天真无邪的感觉,真的很爽。

当记忆的闸门已经关闭。洒落满地的记忆珍珠已经无法再串起了,就这样让时间带走了遗失的美好。

如今还是很喜欢夏天,站在太阳底下,撑着一把太阳伞忘着日落的方向。是否也有我童年追逐的日光…

秋天是大多文学墨客寄托悲愁的季节,有如婉约派诗人李清照笔下的梧桐树:寂寞又凄清。又如李煜的《望江南》

闲梦远,南国正清秋,千里江山寒色远,芦花深处有孤舟。笛在月明楼。 这是李煜笔下所描绘的江江南秋景来表达自己囚居生活的愁苦与难堪的凄凉情怀。 不过,我还是喜欢秋的,不只因为它给人一缕缕的愁丝,也因为它的空旷高远 。

在秋天的傍晚一个骑着单车,来到那广袤的田野边望着水天相接的画面,给人一种心旷神怡的享受。看着那依望无际的空间,就想到毛泽东的那首诗:天高云淡,望断南飞雁。不到长城非好汉,屈指行程二万。那是毛泽东的英雄豪迈。

至于冬天,那是个萧条的季节。到处都笼罩在依片白色的之中。在北国我可以看到万里雪飘,可惜我长在南方,依个江南水乡。没看过雪 只见过那滴滴答答的雨从屋檐上滑了下来 形成了依条条水帘。给人依重湿漉漉的感觉。所以我不喜欢白天下大雨,我喜欢在晚上依窗听那世上最动听的音乐——雨声。真的很美很美。

今年的冬天还没到,我是怕冷的,所以我不大喜欢冬天,因为冬天给人一种冷漠和不近人情的味道。在残冬腊月里,我为自己和家人祈福,希望他们身体健康,不要感冒。

冬天到了,春天在哪里?

文/甜豆巫巫

每天都有相同歇斯底里的话像刷频般在我的空间好友状态出现,以至于把我骨子里的悲伤给全拉出来了,无非就是周而复始的说着男人与女人间的故事。而我记忆里的那段故事,它却依然像梦魇般出现在我的另一个世界,能证明它确实存在的原因莫非是枕头边那一片潮湿,疼到深处,我很想用清新的文字如描绘别人的故事一样向未来的自己娓娓道来。

最近很压抑,我明显感觉我的理智快要被心中的魔性给打败了,邪恶的思想也开始繁衍于我的大脑中,犀利的眼神下,却没能辩驳是非黑白,朋友的意外分手,还有那些难以解释的误会,像一团乱麻般横七竖八的捆扎在我生活的四周,看着烦心,却懒得去搭理。周围的气氛似乎越来越适合“离人节”的气息,偶尔的两滴眼泪当做是气候变化时的喷嚏一般,来得很顺理成章,却掉得莫名其妙。

冬天到了,春天在哪里?本以为蜗居在这个四季如春的地方,便可以忽略掉自然界四季更替的属性和定律。可明明昨天还是明媚的骄阳,今天却是哈得一脸白气,果然昆明的气候还是没有想象中那么温顺,明明昨天还在牵手约定着海誓山盟,今天却形同陌路的拉走了自己的行李。果然爱人还是没有想象中那么不可分离。

原来爱情竟如此脆弱,脆弱得你还没来得及回味,就变成如今的各自曲折,各自悲哀。原来我的身体以及灵魂早已沾上了挫败的气息。我努力的微笑着,对每个讨厌或喜欢的人微笑着,我以为笑着笑着,我便会真的开心起来,想来我错了,一个人内心的喜与否从来与嘴角弯起的幅度无关。我努力地掩饰着我那颗摇摇欲坠的心,不让别人看见,不让自己看见。我以为这样,我便真的不知道心痛。想来我错了,一颗心的疼痛与否从来与平静的假象无关。

自私的人还在窥视着你的凄凉,有一种讨厌叫雪上加霜。莫名附加的罪,让你原本动荡的生活瞬间土崩瓦解,我再也不想对所有人微笑,不论是我喜欢的或是不喜欢的。我开始怀疑小时候老师错误的引导,“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句话从前的解释是“自己不愿意承受的痛苦,不要强加给别人。”但是自己正在承受着的痛苦,如果别人伤口上撒盐呢?今天我将会给这句话一个新的定义那就是-----以牙还牙。

如你所见,现在的我是不冷静的,是冲动的,是心存杂念的,是心里有着仇恨的,对,是仇恨。我试图深呼吸来缓解我心中的梦魇。那个冗长的梦。我试图逃离这片压抑的空间。我带着朋友离开住的地方,努力寻求新的空气,自由的空气。似乎生活已经欺骗了我。我所到之处,皆是把我从一个梦魇拉到另一个梦魇,像漩涡般越拉越紧,越拉越紧,最后竟然忘记了去怎么呼吸。心悸一阵阵狂澜下来,已经记不得怎么去哭了,哭一下多好,把讨厌的一切像垃圾一样拖出我的体内。我脑子里面的思绪越来越像洪水泛滥,如果这样下去,会很不好,我知道。所以我要离开这里一段时间,我想我应该自私的为自己活一次,为别人想得太多累了。

从此以后,变成一个想笑便笑,想悲伤就悲伤的人。

古老的村庄在冬天睡着了

文/竹箫梅林

我发现,古老的村庄在这个冬天睡着了。

就在冬天的暖阳中,古老的村庄头枕着破旧褴褛衣衫的山丘,寂寥的安卧在灰黄的土地上。阳光懒洋洋的照在参差不齐有些突兀的两或三层楼房的玻璃上,我恍惚看见记忆中村子的老人倚在墙根眯着双眼在冬日的暖阳里打盹,空气中流淌的是一波波的睡眠。我是驱车从快速路下来,看见村头曾经日夜不停地采矿的机器轰鸣突然一下子安静下来的时候,就被这空气中流淌的安静笼罩着,村庄的一切都是睡着了的样子。

我缓缓的行驶,打量着熟悉的村庄。只需一眼,就从街道的这头看到了那头,没有遮蔽。没有高大的树木遮掩视线,水泥路两边那孩子胳膊粗的树木,无需推测也能知道这些树木年龄的稚嫩,稀疏纤细的树枝让人怀疑几只麻雀都能把枝条摇动和压弯。可我无法证实我的怀疑,我没看见冬天里常见的麻雀,也没有听见吱呀的铁雀叫声。当村庄都沉陷进死一样的静寂中,我不忍心把车子弄出响声惊动这安静的睡眠,事实上在这顺畅到没有任何人和任何阻碍的街上行驶,也无需鸣笛。我努力的想从村庄的房子、树木、以及所有的一切中寻觅村庄古老的影子,极力的想象着春秋时期迷路的管仲,是怎样放开识途的老马从这个村庄的街道经过,最终走出迷谷的。可我却迷失了,不是迷失在古老的传说中,是在这宽敞街道的村庄中迷失,找不到村庄曾经的影子,找不到我记忆中的痕迹。

近年来,我从快速路经过时总是眺望毗邻它生我养我的村庄。快速路是一条古老河流的大坝改建的,河流也因为管仲走出迷谷才到达了它的下游孤竹古国而比传说更加的古老。快速路建成的时候,当河岸上大小不一的树木以一个姿势一个时间倒下,我惊喜于同一个面孔的树木整齐地在河岸站立起来,也惊喜于在快速路见到了村子里的炊烟,村头那古老的槐树,甚至可以见到老家的房顶,房顶上冬天囤积粮食的芦苇穴。可是,炊烟、槐树、芦苇穴,渐渐地消失了,随着快速路日益增多和繁忙的车辆一样,村庄沸腾和热闹了。那颗几百年的老槐树和村头的那座山一起倒下的时候,古老的铁元素以一种现代和嚣张的姿态走进了村庄,村庄在惊慌失措中学会膜拜和变脸,脱下青砖和青瓦的衣裳,穿上光鲜的瓷砖和玻璃外衣,对着日渐缩小直至消失的山丘膜拜甚至跪倒。

跪倒和膜拜是一种古老的礼节,一种特有的表示崇高敬意的跪拜礼。原专指礼拜神佛时的一种敬礼,现代泛指表示极端恭敬或畏服的行礼方式。当古老的村庄向一座山丘膜拜,无可厚非的是因为铁的嚣张,我相信更是一种臣服和自愿,而不是崇高的敬意。我此时在睡着了村庄中,暖暖的阳光下,端详这村庄是怎样的姿势睡着,是五体投地的膜拜中睡眠还是自然状态的酣然入梦?

把目光拉到村外,用视野打开思索,可在这荒凉没有绿色的土地上已经找不到村庄的前世。村庄的前世在传说中,在我的想象中,无助于确认村庄睡眠的姿势和状态。我是站在老家的后院里,看着村外的一切的。老家的后院在我的记忆中一直有着很大的白菜窖,菜窖里有几千斤的白菜,前院是红薯窖。几乎村庄的所有人家的院子都有这样的菜窖和红薯窖。地窖里藏着庄稼人秋天的收成,也收藏着庄稼人踏实和安稳。即使大雪封门的日子,蒸上一锅红薯,白菜炖上粉条,也吃一个热火朝天。每当联想象到现在因为非典和海啸抢盐和抢购食品的恐慌,对比起那时庄稼人的日子,真叫踏实!如今,菜窖没了,红薯窖也没了,就是冬天村庄田野中的麦苗也没了,只有光秃荒芜的土地。土地已经失去了耕种的作用,在土地的下面藏着更多的铁,铁让村庄的人普及了比重的概念,铁比粮食、蔬菜更重更沉,更有分量和力量。

当铁元素幻化成巨人从土地中狰狞的站出来,挥动坚硬的双手,村庄日夜的兴奋着,没有睡眠,静候着不容分说的颠覆、推倒和重建。几年的时间已经干净利索的完成了所有的一切,颠覆之后就是推倒,推倒之后就是重建。这重建,是一种翻天覆地的改变。村庄几乎所有的古老与否的房子,都在今年重建了。四合院、两层楼、三层楼,门房、车库,从春天到秋天一个崭新的现代化新村庄神话般的建成,赶在这个冬天都一下子沉寂下来,以一种睡眠的状态沉寂着。

村庄或许是兴奋的过度,和人一样疲倦之后自然的生理睡眠,一种体力恢复的闭目安息。可这睡眠竟然是冬天的暖阳中,有失睡眠的常理和科学定义。我这样思考着,夜幕已经降临,村庄该是到了真正的睡眠时间了。我安静的等待着古老的村庄在夜的襁褓里安然入睡。断续的摩托车、汽车鸣笛声音在街道上响起,机动车的车灯晃动夜幕。白天原本空荡的院子里有了脚步的声音,村庄在夜幕中醒了。我仔细地分辨着从村庄的房子里发出的各种声音,当车辆声音安静下来的时候,我听到隔壁传来的吆喝声,手掌拍打桌子的声音,赌博赢钱的兴奋和输钱的懊悔声,间或有新建房屋价值评估的议论和争吵。我知道,此时,金钱以古老的愿赌服输的方式在流动。我感觉到村庄在一阵阵的惊粟慌乱中的呓语和不安,在睡和醒之间不断的重复。

不得不翻开案头的医学书籍,为古老村庄的睡眠求证一个真实的答案,尽管这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甚至没有科学道理的行为,但至少会给我一个安慰。现代医学的解释,过度的白天睡眠或睡眠发作称之为嗜睡,是不可抑制性睡眠的发生,是一种神经性疾病。几千年的传统中医的解释是脾胃之虚造成阴盛阳衰引起嗜睡,五行中土主导脾胃,金主导肺肠,金亏土虚造成脾胃肺肠的虚弱,阳气不足,阴气过剩。当土地中的铁大量的掏空造成土地的浮动,而引起村庄的嗜睡,假如这和五行天人合一的学说无关,我宁愿相信是迷信般的一种臆想,但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安慰嗜睡的村庄。

在嗜睡的村庄中,我有着梦境一般的恍惚和虚脱。远处,快速路上流离的车灯;城市的霓虹的炫彩,在夜的弥漫中扩散和膨胀,纠缠成巨大无比的漩涡,吞噬和诱惑着古老的村庄梦游般的与之靠近或抗衡。

我无声的站在冰冷的寒风中,看不清村庄是在行走还是从我的身边消失。

烤火

文/王学艺

常说烟火人家,要是说谁家不冒烟了,也就意味着这家人去屋空了。

普通庄户人家取暖形形色色。最早多数家庭都有个火盆,和面的大瓦盆子倒扣,上面敷上厚厚的泥胎,太阳底下晒干拿掉瓦盆就是火盆了。

这火盆一个冬天都在堂屋中间放着。乡下人烤火的材料自然是庄稼秆,点着放里边火烧得集中,又不会弄得地下满是火星,安全方便实用。玉米秆、豆穰子是轰隆隆一阵着,着完暖烘烘一阵儿宣告结束。再耐烤的算是棉花秆,它材质接近木头,可燃性强,火力也大,余火延伸时间也略长。

木匠人家会烤锯末,这东西不冒明火,特耐燃,整个冬天火盆都烧着,屋里舒服暖和。没这个条件的人家,除了庄稼秆,还有烧树疙瘩的,这东西可燃点低,没锯末那样可不间断保持温度。

但并不是每家都天天有火烤。烤火多是家里有了外来人或重要客人招待才烤。庄稼秆是庄户人储存起来平日做饭用的。民以食为天,冷点儿不要紧,饿肚子才是天大的事儿,吃饭可比烤火重要。

印象深刻的是小孩烤火不但烧得衣服满是洞,还有闯下大祸的。小孩儿年少无知,平时见大人们烤火,也去模仿着比葫芦画瓢。偷了老婆婆的火柴,为了不让大人们看见,就跑到村外集体麦秸垛旁点了起来。由于离麦秸垛近在咫尺,地下是和垛连起来的厚厚碎麦秸。小孩子哪知什么利害,火一点着就蔓延开来,地下越烧面积越大,一下子就引燃到了大垛,熊孩子吓傻了眼,瞬间作鸟兽散。

麦秸是经夏天反复暴晒后打垛堆积的,集体几十头驴骡牛马整个冬天的伙食就指望它了,这一烧你说事儿大不大!

村里人发现后乱了套,除了大呼小叫还有人鸣锣吆喝奔走相告,男女老少端盆子提桶倾巢出动,架子车拉着柴油机水泵一路小跑到机井旁,幸好大家动作够快,没有酿成大祸。

日常烤火出事儿的也不少,烧着房子是常见的,严重的甚至有人被烧伤亡。要不古时候那些打更人,半夜三更提醒“防火防盗”就是这么个来历。不过后来采暖逐步让煤取代,防火防盗又加上了防煤气中毒。

如今生活条件好了,围着火盆烤火的时代也就渐行渐远了。

冬日随想

文/江南鲁云

在清冷的严冬,瘦尽的花朵也已悄然退场,山峦与树木也在等待着春的畅想。渴望春天的生命,一如清风明月,上善若水,草长莺飞,融入自然之象,若眼中时刻有阳光,则心之田园便不会荒凉。延着岁月的脚步,看四季的风景在眼里穿梭而过,自在安逸,自笑浅浅,在品茶的乐曲中,让清宁的思绪蝶梦飞扬。

散步在赤滨湖畔,我看到在水一方,依水而居的寒梅正独自馨香。那朵白云多像是归鸿的影,在一穹碧空里印着芳菲的念想,也独自伫立于时光的回归线上。仔细清点窗外的浮华浅浅,然后落笔,于是,对着天空写下了美好的愿望。

生活总是美好,其实冬天里也不必用伤感装饰人生的梦,冻雨之后的山头与春暖花开时一样美丽,迎风傲立冬日的生命,本身需要勇敢和理智,这是不可或缺的一段路。在这个冷峻的季节需要用热情去融化,需要用情感去支撑,需要用梦想去超越。

用心书写,记录一些心绪,铺开净白的纸张,不需要尺度的拿捏,不需要分寸的丈量,只要顺着心意就好,平平仄仄的韵味可多可少,可有可无,纵使经历了风风雨雨,纵使感受了悲欢离合,那也都是人生一路走过的岁月沧桑。

只待以后的日子记起,于悠然一笑的瞬间里,有喜悦飞扬上眉梢,有阳光滞留唇边,就会发现,还有什么能比心灵的文字更加珍贵?也不会有其它音符比诗意的美感更加悠扬。一直欣赏一句诗:“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简单的话语蕴含着深刻哲理,开阔了一代又一代人的眼光。可眼下的冬却有点不不正常,给人的感觉似乎阴冷而潮湿,那就再熬一段时间吧,想想春暖花开的日子,生命依然会活灵活现,依然会诗意盎然!

其实冬天自有冬天的风韵,冬天自有冬天的诗境,看那冬梅的冷艳,松柏的伟岸,翠竹的依然,都是生命书写的美丽诗篇!冬天是四季轮回中的片断,是生命顽强的伸延,萌动的土地,蓬勃的种子,暗涌的河水,游动的鱼儿,它们都在等待大地的复苏,共同期盼沸腾喧嚣的充满激情的春天。

越是这样的季节,越要学会用欣赏的眼光看待人,用宽容的心态谅解人,用快乐的心情对待失意,用进取的心志迎接明天,这样才能从平淡的生活中读懂潜藏的美丽,也才能从单调中升华出美感。感恩冬季让我们思考生命的深刻,让我们领受生命的孤独,让我们走进生命的深处。

人生真的需要这样,无论生活赋予我们怎样,笔下记录的真情善美,都是杏花春雨江南的梦想。描摹青山瀼溪流经的画面,记下苏亭里的话语绵长,那是赤湖岸边漫步的缱绻,那是古典水车旁的浪漫畅想,带着水墨的意蕴,一边听着古典乐音,一边品着红茶芳香,内心里滋生着性灵的篇章……

冬天补得好 来年生病少

文/耿立文

人们在经过了春、夏、秋近一年的消耗,脏腑的阴阳气血会有所偏衰,合理进补既可及时补充气血津液,抵御严寒侵袭,又能使来年少生疾病,从而达到事半功倍之养生目的。冬天进补除需要考虑到地理性因素外,还要考虑个人的体质因素,譬如冬天手脚容易冰冷的人适合“温补”,体质好的人则适合“凉补”。总而言之,进补时应神补、食补、药补、酒补相结合,以温补为宜。

神补:就是注重养神。精神上要积极向上,保持乐观,多做一些安静的事。中医认为:稳定的精神、情绪,对人体脏腑气血功能都能起到良好的作用,而神志反常、喜怒无度、思虑太过都能伤神。冬季神补应顺应冬季收藏之性,通过经常闭目养神,让大脑得到休息和净化;日常生活中,不计较鸡毛蒜皮的小事,不参与无原则的争执和较量;经常宽慰自己,到郊外登高望远,使心境开阔、宽容大度,从而达到养生的目的。

食补:食补以补阳为主,但不可过于机械,应根据自身阴阳气血的偏盛偏衰,结合食物之性来选择。阴虚之人与阳虚之人的饮食是有区别的。阴虚是指精、血、津液亏耗,其表现为面红上火、口腔咽喉干燥,干咳,口唇皲裂,夜出盗汗、皮肤干燥、毛发干枯。这类人宜防燥护阴,滋肾润肺,可食用柔软甘润的食物,如牛奶、豆浆、鸡蛋、鱼肉、芝麻、蜂蜜、百合等,忌食燥热食品,如辣椒、胡椒、大茴香、小茴香等,以免化热伤阴。阳虚之人主要表现为面色苍白、四肢不温、神疲乏力、怕冷等,应食用温热、熟软的食物,如豆类、大枣、淮山、桂圆肉、南瓜、韭菜、芹菜、栗子、鸡肉等,忌食黏干硬生冷的食物。

药补:老年人或身体虚弱的人,在神补、食补的同时,也可以用些药物进补。大雪节气常用的补药有人参、黄芪、阿胶、冬虫夏草、枸杞等,可和肉类一起做成药膳食用。

酒补:酒为百药之首。大雪时节,天气寒冷,适度饮用些白酒,有温通血脉、促进血液运行、抵御寒气的功效。酒对应八卦中的坎卦,而坎应肾,酉时则是肾经最旺之时,肾能藏住精气。因此,喝酒应尽量在晚上。若配合养生调理则效果更佳:手指凉、气短者可用酒配合补元气;后背凉者用酒配合温补肾阳;腹胀而便稀不爽者可用酒配合健脾;眼干涩者用酒配合养肝阴。酒也是双刃剑,凡面红或绛及脾气急躁者不宜饮酒。

生命的醇香

文/山涧叶笛

春节依旧会买些鲜花来装点一下气氛,一大束百合,幽香满屋。从夏天一直养着的富贵竹虽已经盘根错节,却没能熬过冬天,江南的冬天到底不比海南,还是有威慑力的。再说这竹一旦加了修饰也就容易变节,更何况是“富贵”。于是便想起敢于挑战时间的唯有气节。

我看会七伤拳的也只有时间吧,岁月的刻刀划过有痕,谁都敌不过。他既能将磐石风化,也会使米粟成酒。人们多用季节来类比自己的心态,由勃发的青涩,到成熟的馥郁,再到知足的安详…是一个顺理成章的过程,世间万物无一能逃。丰子恺在而立之年即感觉生荣不足道,而喜欢赞叹一切死灭。能看清垂老的贪婪,愚昧与怯懦的人,是何等谦逊,悟达与伟大。青年人因恋爱不成功,而惯说生生死死,那是幼稚的浅薄,死并不意味着永恒啊。什么能逃得过时间的打磨?

古人用煮米来譬喻做事的质量。生米煮成熟饭,是最快,但是最低级的成功,在今天的快餐文化里,到处可见这种速成,也如王安石所说的“不受之人,且为众人”;把米碾成面粉,做成各种点心,费时较长,但却比米饭更有味道,追求品质的人会耐心打磨自己的生活,让人生更有质量;而那些把米经过发酵酿成美酒的,用了最长的时间,做成了最精美的食品,那是需要耐心和历练的。一种情感,一种产品,一种文化,…有了时间的洗礼,才会成为有生命力的事物。

林语堂参悟佛道二家的区别在于:佛家要求一个人无求于世;道家要求一个人不被世人求。他晚年崇尚庄子那种无为的淡定明哲思想,那简直就像冬天的老树在回眸春天小草的萌动。生命不止,酿酒不停,老树你也不是一天长成的啊!

印象冬天

文/随风

南国的冬天,颇有点秋的小伤感。这点,那帮多愁善感为赋新词的户外迈友兼痴男怨女们体会最为深刻。每逢周六就叫着喊着成群结队的把重峦叠嶂的山岭从春天里赶进了严冬,然后不忘猫哭耗子假慈悲状长吁短叹沧海桑田以及时过境迁。那年也是一帮干将相约迈步张家界森林公园的鹞子寨,分明已经到了冬天,依然还是红叶烂漫的秋景。触景生情,那一次,我的老毛病又一次顺风顺水水到渠成地犯了。独自怜悯叶子们的不舍飘零,宁愿枯在树上,定格成生命的标本,或者秋的书签。风萧萧兮易水寒,感怀时光的萧条。而天门侧畔,崇山红叶,也是极致。蜿蜒的公路,绕不过无尽的霜叶红。山下,是一片小规模的银杏林,金黄色,晶莹剔透,可爱的小扇形。半腰以上,层林竟染,春冬不分,混为一谈。时间滴答滴答,绿叶被季节染红,象蒙太奇。生命,抑或是一枚原野里寂寞的叶子。

当然,还会下雪。我见过袁家界的雾凇奇观,也见过天门山的银装素裹。千姿百态,各有千秋。而当悄无声息的一夜过后,早晨起床推开窗,大地苍茫,千山暮雪,那种刺眼的无边无际的亮,才叫神奇、惊喜和酣畅淋漓。湖水因秋风皱面,青山为冬雪白头。万水千山,总是闯不过情关。

人大了,对自然界的变迁,会平添一份理性的思维,破坏最直观的美感。手指放在兜里暗自掐着年轮,一天一天的算计着过日子。最美的冬天,就这样被尘封在儿时的回忆里,一路笑语欢歌此起彼伏。堆雪人,打雪仗,滑雪橇……睡梦中常常被咯咯的笑醒。从盗梦空间里玩一脚穿越踏进现实,便偶尔会无限地怀念那些过去的时光。冬天。以及儿时的玩伴……还有--你。

顺便问一句:冬天来了,你那里下雪了吗?……

穿单鞋走过冬天

文/冰城夫子

穿单鞋走过冬天

魏世君

寒冷对于我来说,真是刻骨铭心啊!

在我还是高中生的时候,就经历了我人生最困苦艰难的冬季。那年的寒冷让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就是这样的寒冷,成就了我克服困难的体魄,打造了我克服困难的意志。

那年冬天好大的雪呀!雪让寒冷变得更强硬了。我穿着单鞋行走在宿舍和教室之间,行走的时候真是一刻也不敢停下来,每每都是小跑着匆忙赶路。不明真相的学生总会说些闲言碎语:你看那个穷小子还真是抓紧时间啊!他呀,那是紧走迈小步——假积极。了解真相的学生就会为我打不平:你没长眼睛吗?他的脚上还穿着单鞋呢!我告诉你们,就这样的人将来才会有作为的。

不管同学们说什么,我只管走我的路。因为我知道再长的黑夜总有天明的时候,所以我一刻也没停止过学习,直到现在读书已然成为我的习惯了。

为了能读到一本好书,我就跟在同学身后央求,直到人家答应为止。为了省下一个月9毛钱的住宿费,买一本喜爱的好书看,我搬进了井房居住。看井房的老大爷听说我的家庭困难,都买不起棉鞋的时候,就从衣袋里拿出皱皱巴巴的两元零钞对我说:“孩子,买双棉鞋吧!要是冻坏了是一辈子的事情啊!”我说什么也不要,老人无奈地收起了钱。等到晚上,我回到井房睡觉的时候发现,在我的铺盖里藏着一双家制的纳底棉布鞋,我握着这双鞋晶莹的泪花溢满了双眼。

为了记住这位老人,我没有舍得穿这双棉鞋。第二天晚上,老人来上班时候发现,他拿来的棉布鞋依然放在我的床头。于是老人拿着棉布鞋到班级来找我说:“孩子,你快把棉鞋穿上,这是我家你大娘给我做的,我这有棉胶鞋就行了。”我穿上了老人给我的棉布鞋,一股暖流涌遍了全身,那是我多少年来都再也没有感觉到的惬意。

可是那个冬天,这双棉布鞋我只穿了一次就被我珍藏起来了。余下来的时间,我还是穿着单鞋行走在宿舍和教室之间。因为倔强,我吃尽了苦头,双脚冻出三个血泡。血泡破了就流下了脓水,脓水去了就露出鲜红的骨肉来。那种痛真是让我此生难忘啊!

那个冬天,我尝尽了寒冷的滋味,那是我们生命中不可多得的作料,因为寒冷让我变得更加顽强了。

冬日

文/悄然一笑

又到了一年的冬天,与往年一样。只不过今年的冬雪很早的降落了。想做点什么,留下一丝别样的记忆,却只耐天气降温的厉害。冷了,没有温度的心去记录。昨日忙里偷闲,想起雪莱的“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么?”心情顿时萌发了思思****,想起了朱自清的《春》想了半日,初中时背的如此熟悉的篇目,而今只记的只言片语,去查阅,又念了数遍。他的另一篇《冬天》引起了我的注意:“儿时的冬夜父子吃热气腾腾的煮豆腐、冬日与朋友去划船……一点点的记忆寸寸温暖。

不禁让我又一次想到了那些过往的冬日。不知道从何日起只知道那是漫长的七年。初中、高中外加复读的一年。早晚都是父亲送我上学接我下学。冬天夜长天短,早晨六点天黑乎乎的,父亲总是坚持送我,总认为自己已经长大了,可是父亲说:咋也是个女孩子。有一次下晚自习回家,和同学们走在路上,快到岔路口的时候,我便早早的看见父亲站在那里等我,父亲叫了一声“**”和同学们告别,我便跟着父亲回家。次日去了学校同学和我说:“你爷爷对你可真好还接你回家”我的心一下子软了,而没有力气去辩解那是我父亲不是我爷爷。只是胡乱的“恩恩”了两声。回家后我便和父亲说:以后不用再送我接我了,而且天色也渐渐亮了,我能一个人独自走了。而那时心感到父亲一下子老了,是我以前没有发现的,一天天的在我始料未及之中。父亲白天劳作,还有腰疼的毛病,我长大了不忍心看到这些,更不是出于我的虚荣心怕同学们笑话自己的父亲老。父亲口头答应了让我自己走,但每天早晨我会感觉到父亲远远的走在我后面,而且拿着手电筒照亮我前进的路,在我的心中点亮一盏“勇气”的灯。“不要怕,前面的道路是光明的”。就是这样我坚持了七年,在父亲的伴随下,也许正是父亲执着的坚持才使我经历了一个又一个冬日。

又是一个冬日,我已离开了自家的小镇去外地去求学,

今年的冬日来的特别早,我一直坚持每天清早去自习,宿舍离教室很近,天色也还会有点黑,没有父亲的陪伴,但我每天走过这短短的路,想起那些过往的冬日,一日日、一月月、一年年。一次次中想起父亲的坚持使我有信心在求学之路一直有勇气走下去。

冬日的生活在继续,有父亲冬日执着的坚持,我的心不再漆黑,永远一直是光亮的。

暖暖芝麻香

文/陈蓉

长沙的冬天天黑得早,除开上班,真不愿再有额外的出门。然而不出门,吃饭就成问题。没有美食补给,皮肤干燥,连头发也没光泽。

带着买回足够一个冬季所需食品的决心,我往超市奔去。那里灯光明亮,室内温暖,又有琳琅的商品,让人本来懒散的心情活跃起来。推着购物车,慢慢地选。

挑了一袋黑芝麻,黑黑的、小小的,看上去十分可爱。因为记得在报纸上看过,芝麻含有的维生素E居植物性食品之首,维生素E能推迟细胞衰老。《本草纲目》里不是还说,服黑芝麻一年身面光泽不饥,两年白发返黑。

回来也不知道怎样吃这些小东西。决定把它与米共煮,煮一锅芝麻饭。可是,芝麻身轻如羽,本身又充满油脂,淘洗时,总是浮在水的上层,一过滤,全部流失。

又想,凡事加工过,便失去原味,不如就这样一勺一勺吃掉吧。然而,未经考证的吃法向来都有冒险之虞,其味差矣!而且吃到小石子,硌得牙齿嘎嘣响。芝麻就这样闲置在厨房里,久而久之,就没兴趣再摆弄。

周末,照例打电话回家问候妈妈,她说:天气这样子,应该会下雪啦。

是啊!长沙虽说是南方,但它的冬天,寒冷一样可以把世界冻透,形成一层洁净的冰壳。而且长沙的冬天又冷又湿。冷,其实并不可怕。千里冰封的南极也冷,但天净地爽令人神往。下点雨其实也没关系,热带雨林几乎天天下雨,但那雨痛快淋漓转瞬即逝。而长沙却将南极的无边苦寒和热带的漫长雨季有机地结合起来,风也凛凛,雨也绵绵。

忽然有点想家了,赶快把话题岔开。便问:黑芝麻怎么弄熟,是不是要用油来炒?

妈妈轻轻笑了。电话里,妈妈教了我一种方法:在锅里煸炒数下,但时间不宜过长,一两分钟即可。把炒好的芝麻碾碎,加入适量的盐。可以带到办公室,中午佐餐,拌米饭,或者蘸馒头、包子,均可。

又说:小时候你不吃芝麻,骗你吃,磨成粉,撒一点盐,你就肯用馒头蘸着吃了。芝麻有营养,经常吃点身体好。

妈妈已经老了,我风华正茂,可是她说这话时,想到的我,不是在社会职场闪转腾挪的我,而是牙牙学语什么也不懂的我。

放下电话,忽然听到似有细小的冰粒敲打玻璃窗的声音,这会是长沙今年的第一场雪吗?芝麻很小,它的味道却可以香甜人的一生。细雪,也如芝麻,路过我心的角落,让身在长沙的我,带着安心和暖意。

图书馆的冬天

这样一直有太阳的日子持续了好几天了!因着周末睡一个懒觉,吃一餐早点、午饭合二为一的饭,然后去图书馆寻一片宁静,读几页北岛的《午夜之门》,写几行太阳下美丽的心情,顺便享受一下温暖的阳光。

按时节划分该是冬天了,昨天是寒衣节,前天晚上看李自健的画展回来在600路区间上就看到很多人,在很多路口,在划定的有个缺口的圆圈里给天国的人烧棉衣(传说钱灰会从缺口处飞向天国),我当时给关说了一句“我们都是不孝子孙啊”,在清明节还不是国家法定节日之前,所有该去祖坟祭扫的日子我都尽数错过只留一个——除夕下午!想来少了先人们多少冥钞,短了他们多少棉衣?!若真有魂灵,早该有人来我梦里索要了!只是我的先人们都很善良,不仅没来索要还在冥冥之中助我多次化险为夷、转危为安。于是我一直不相信有神,但相信有鬼——因为死了的凡人是不会变成神明的,顶多是化作鬼,好鬼,专门庇护他们尘世间最爱的人的好鬼。

其实我不是要说神鬼的,我只是感受到了温暖联系到了而已。

我不才,来的不早不晚没能有幸坐上图书馆右侧靠窗的位子,因为那儿有阳光——很暖,本就是兵家必争之地,奈我何焉?只是也好运气,退而求其次,在靠窗的第二右侧觅到唯一的一个位子,坐定,竟然忘了来的初衷,静静地享受起了这造物主冬日里的恩赐。

阳光温淡,我像只井底的蛙,只能看见我右侧的天,似乎是带很多白的蓝天,不算很干净但很明亮。远处我所能看到的只是阴黑的树的重影,似乎是高低参差的树,还有未落尽的叶子。那么高高低低地立在一方我看不到的世界,然后向上伸展着,只留树梢给一个来图书馆晒太阳的神经病眺望!最近的是实验楼的建筑,西外的建筑物颇为西式,要么呈圆形——像我置身于其中的图书馆,要么呈弧形——像教学楼,要么呈欧洲别墅式——像出了东门再往南边走好远的路,在一片荒草地中传说中老师的寓所。唯独学生公寓呈对称状,以大食堂为对称轴,前面三幢,后面三幢,规整有序。

我常常想,这世间是没有人不喜欢太阳的吧?就算夏天,也还是会在夕阳还未完全隐去时出来溜一圈和她告个别的,冬天就更甚了,天天盼晴天,村子里的南墙根下,做针线活的大婶大妈,闲侃喝茶的大叔大爷都是因着太阳聚在那儿的。长这么大,我可从没见过有人在大雪天、下雨天聚在南墙根下聊天吹牛的!从宿舍到教室十来分钟一段并不长的路,我总会跟着太阳走,一进教室就浑身打颤,抱怨“冰窖”。我喜欢太阳,虽然很多人说细雨漫步很浪漫,秋雨看小说睡觉很惬意,大雨狂奔很刺激,我也赞同,但我还是一如既往地追着太阳,雨下的再美人还是爱太阳,就连影子我也喜欢那太阳下的一个!

越来越不喜欢窝在宿舍了,特别是冬天!虽说再过几日会有暖气但还是觉得宿舍寒气逼人,虽然几个人有说有笑热闹一点但能抵御严寒的也只有那一床厚厚的棉被,那是去年九月份我从家来时带的,母亲说我总是怕冷,特地装了好多棉花,晒了好几日,那是我自己亲手种下的棉籽,亲自摘下的棉桃,亲眼看着去籽成棉、由母亲缝制成一床温暖的过程,怎会抵不住冬日里的严寒?从6B到5A,从去年到今冬,晚上我从来没有过被冻醒的经历。然而宿舍里能御寒的也只剩那一床棉被了……

所以我还是选择出来,不管怎么说,太阳总还是很暖也丝毫不吝啬多我这一个人来分享她的光和热。太阳很暖,即使我之外还罩着一个笨重的“电饭煲”,我依然能真切地感受到她的暖。正是午饭的时间,我抬头很多人来了又去,突发奇想,如果西外的每个人都有避风的港湾,那除了家就还有一个图书馆。但也许只是我的一厢情愿,自落成之日起图书馆就站立于此,不单单为等某一个谁,等来了一个又一个谁,就像史铁生的那座地坛,一直在那里,只是我们来了就情愿相信她在此等候……

前几天大概是上周末我来图书馆被冻地够呛,没想到只是一个周的时间,我在这里可以如此安心地晒太阳。

一直记得那句话“如果不想看到阴影,就转身面向太阳”,不知道在我的身后,太阳是否也能到达?

老灶台

文/赵利勤

民以食为天。把食物做熟的方法有很多,煎炸烹炒,煮烫焖蒸,但万变不离其宗。其中的“宗”就是火源,老灶台无疑是重要的印记之一。

老灶台是人工垒的,而且得让专业人士掂瓦刀。刘叔是全村灶台垒得最好的。灶台看似简单,但别人垒了不是出烟不畅呛人眼,就是堵火不严空费煤,刘叔的手艺也不知从哪里学来的,让外表并不华美的灶台烟顺火旺,省煤耐用,只要耐火筒不烂,灶台用几十年都没问题。

老灶台很大,留有两个火口,两个火口中间放一瓦罐,利用了火的余温,里面的水总是热的,特别是冬天,洗菜、刷锅用水很方便。为了省地方,灶台一般垒在墙角,两端是宽大的平台,既可以搁锅碗瓢盆,也可以在上面放一矮凳,小孩子坐在上面边吃饭边取暖,是个好地方。

小时候冬天冷,我每次从外面回来,都是不停地跺着脚,一边喊“冷死了”,一边用嘴往手心里哈着热气,直往灶房里跑。父亲见了,弯腰架住我的腋窝,轻轻一提,我顺势往上一跳,一下子就坐到了灶台上的矮凳上,伸出冻得通红的小手,放在正煮着小米红薯汤的火口上,蓝色的火苗在汤锅周围不时探出头,招摇几下消失了,可不大一会儿,它又耐不住寂寞似的,从锅边儿冒出来,长舌一样舔着锅沿儿,仿佛在证明它并没有走远。小米和红薯在锅里咕嘟嘟地翻滚着,袅袅的热气升腾着,甜甜的清香回荡着。

我坐在矮凳上,滚滚热流像小溪淌水一样,从脚掌、手掌很快传遍全身,寒冷消失,感觉像是回到了春天。母亲还不失时机地用火钳从灶台下的炉渣里夹出烤红薯,用手捏一捏软硬,然后吹去上面的炉灰,两手掰开,灰不溜秋的红薯露出金黄色的、冒着热气的瓤来。母亲怕我被烫着,自己拿着热红薯让我咬上一口,又热又香又甜的味道从口到肚,温暖着我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那幸福的感受,远比我现在吃的任何美味都来得甜美。

在漫长而寒冷的冬天,能散发温暖的灶台绝对是中心,小孩子坐在灶台上,父母坐在灶台前,在昏黄的煤油灯下,母亲纳着鞋底,父亲剥着玉米,还有串门的邻居,他们随时都可以进来,门一关,灶房里就有了春天的和煦,虽然是冬天,但热闹的话题让人们感受到的、脸上写的,都是对未来的憧憬和幸福的期盼。几十年后,灶前夜话的情景仍让我念念不忘……

老灶台,让乡村寒夜有了体温,烤热了童年的冬天。

无雪的冬天

文/苦菜茶

无雪的冬天总是让人很容易变得懒散而无力!

我就是如此。

看着眼前干枯的草干枯的树枝干枯的人的脸,心情就会瞬间变得很是失望。我把这归结是季节不规律所带来的病毒。真不知今年怎么了?盼了一季的雪到现在还是无缘见面。哪怕来那么一小阵也可以啊,即便是在夜半时分也无所谓了,只要是有雪飘落,感觉心就会好受一点点。可惜,这个冬天一直没有雪!

朋友说我太消沉。

我也感觉到了。可怕的消沉又再次光临我的头上,可恶的消沉也只能在我敲打键盘时才会疯长。我想,我会自我调整的。我可不想这种随着季节而来的消沉影响我的生活,要知道,我的身边可是还有个小不点呢。可爱的宝贝哦。他会是我生命中最最灿烂的灵丹妙药!

我一直最清楚自己是个多愁善感的人。想的太多,说的太少,以至于不熟悉我的人还认为我是个很木纳的人,其实,那是不了解我。我其实很爱说很爱笑,而且很爱找朋友玩。现在,有些改变全是因了我身边的宝贝和老公。宝贝占有了我全部的时间和精力,让我无怨无悔地付出我的所有。春天的绿、夏天的雨、秋天的果、冬天的雪无不是我随手和宝贝来聊的话题,我发现,自从有了宝贝,我的话变得越来越多越来越没了章法越来越没了水平。倒是宝贝的话说得是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让我这个做妈妈的惊喜不断……

无雪的冬天!

让我挂入心怀的冬天,好想站在阳台上和宝贝一起看雪花飘落的美丽,好想让宝贝感受一下雪的洁白和漂亮。

雪花飘啊,飘到我那小时候的样子!

这永远是一个梦想了!

可惜我小时候生活没有现在如此的富裕,没有手机没有照相机没有电脑,因此,小时候的冬天连同小时候的雪花飘落时的美丽都只好无奈地封存在记忆中,成为永恒!

冬天那长长的从屋檐直垂到地面的冰柱,厚厚的没过腿弯的积雪,以及不知何时头上会被积雪压落的树枝,和那年年冬天被冻伤的手、脚、耳朵……再也不见了,只能在梦中呼唤回忆。

无雪的冬天,很难让我接受这种现实,就如一个没有梦想的孩子一样,眼中没有了那种属于梦想的灵气。

下雪了

文/1648078227

“下雪了!”伴随着旁边同事带着欢快的惊呼。我扭过头去,看到从四楼的窗外,有一团柳絮般的雪倏得闪过,紧接着在不远处又有一朵飘过。今年是第一次来到人间吧,雪花也变得羞答答的,像一只丑小鸭披上婚纱第一次去做新娘。漫眼望去,雪下的并不密,疏疏落落的,倒像微醉的人刚赴完盛宴,三三两两往回返,摇摇晃晃,尽情地把天空当成宽敞的马路。没有风,雪团飘向大地,没有了精准的方向,夹七杂八。

雪实在是能激起人们对冬天的爱。没有雪的冬天很难给我们留下美好的回忆,没有雪的冬天就像一个人走在荒芜的沙漠,满天灰尘,漫天黄沙,没有生命的迹象,没有温暖,没有美丽。

有雪的冬天更像是冬天。

雪是冬的盛装,好比春之嫩绿,夏之五彩,秋之橘黄。

临近中午,雪花变成急急落下的小颗粒,落在地上沙沙沙,雪变成了白色的雨,密密的从天而降。突然想起《世说新语》中:谢太傅寒雪日内集,与儿女讲论文义。俄而雪骤,公欣然曰:“白雪纷纷何所似?”兄子胡儿曰:“撒盐空中差可拟。”兄女曰:“未若柳絮因风起。”公大笑乐。

这是一则千古佳话,表现了女才子谢道韫杰出的诗歌才华。”后来“柳絮才高”一句“柳絮因风起”让谢道韫名垂千古。表示人有卓越的文学才能。多指女子。

无论是“撒盐空中差可拟。”还是“未若柳絮因风起。”柳絮和撒盐只能说都是雪的一种存在形态,我们并不一定非去说哪一个更好当然从美感上来说,柳絮也许要好于撒盐。但就具体情况而言,就要看谁描写的准确,生动而不真实也不是太好。就今天所看到的,上午比作空中撒盐不好,中午比作柳絮也不恰当。

靠近你,温暖我

文/宁朝华

时光倏忽而逝,转眼间就冬天了,冷风乍起,寒气透过日子的缝隙开始介入这一年里接下来的生活,仿佛一首跌宕起伏的歌,唱出了凄冷的尾声。

下午,一个人坐在偌大而空荡的办公室,陡然生出一种莫名的恓惶,窗外的风,不再如往昔温和的呓语,而是一阵阵地呼啸,掠过房屋与房屋的空隙,余音在远处缭绕,还未等到完全消失,一阵风又开始起来,如此反复,仿佛在向世人鲜明地宣示冬天的立场。

树在大风里颤抖,稀疏的叶子在纷纷下坠,没有一只鸟愿意停在它的枝桠之上;大马路上空无一人,风裹挟一层又一层薄薄的灰尘,奔向远处。

关于冬天的所有场景,似乎都在暗合与呼应着我们的生活与心境。

是的,在这一刻,将过往的日子粗略地梳理一番,我们总会在恍然中感喟,曾经千辛万苦的努力,到头来,内心依然像寒风漫卷过的大地,一切都没有真正拥有,一切都被时间无情地带走,剩下来的就是命运赋予自己的暗伤与旧疾。

世间如此荒芜,有限的个人能量终究无法抗拒愿景的失落,在深不可测的时光暗道中,再多的折腾与付出也不可能完全抵制住心灵的虚空。有些东西,我们注定不能紧紧握住,时光的风暴会带走它能够带走的一切,唯有彼此靠近相互赠与的那一份温暖,可以在心灵中永恒存在,让我们在每一次怅惘与失望的时候,像一朵恰如其分的火,陪伴我们熬过凛冽的岁月,哪怕,我们只是在彼此的生命中短暂地路过。

有那么一些人,就是愿意为你伸出温暖的手,等你靠近。

沿校门口往北有一条小小的街道,一个卖菜的老婆婆,每一天都会风雨无阻地站在路边,守着一堆嫩绿的蔬菜,平静地等待人们前去光顾。有时候,我也会偶尔在她那里买下一棵白菜或者几棵葱。尽管时间过去了好几年,我们都成了彼此的熟人,但在我看来,她终究是一个卖菜的老人,不过是众多熟悉的陌生人当中的一个罢了。

可是,就是这么一个看起来年过花甲的老人,却渐渐地,让我感觉到她的眼神和话语有着母亲一样的味道。每一次我经过她面前的时候,她都会投给我极其温和的笑容,目光里溢出母爱的光芒,有几分疼爱,几分关切。买菜时,她会在我付了钱之后,再从篮子里抓出各种各样的蔬菜塞进我的袋子,而且,远超我原本买下的分量,无论我怎么拒绝,她都会固执着这样做。甚至,在我后来不再打算去她那里买菜的时候,她只要一见我拎着一个购物袋经过,就会追上来塞给我一大把,白菜、辣椒,或葱与蒜。

接受一个收入微薄的老人无缘无故的馈赠,让我很是不安,终于有一天,我试着拉下脸来制止她。老人在我的严词拒绝下,捧着一大把蔬菜,依然温和地笑着,不过,脸上有些慌张与尴尬,因为站在她眼前的,是一个从来不愿意跟她多说几句话的所谓的知识分子。僵持了几秒,老人费力地嗫嚅着嘴唇,用一种极为小心又卑微的语气说:“宁老师,你是我的家乡人呢。”我心头一惊,继续追问,老人告诉我,她的娘家就是我老家的那个村的,那个村以宁姓居多,她也是知道我姓宁之后向别人打听,才知道我们是老乡……原来如此!

一个嫁出来几十年已经被家乡彻底遗忘的老者,却因为一个来自于老家的后生,而想方设法馈赠给他廉价而又昂贵的温暖,而且,一直以来,这个后生,都将她视为一个身份卑微的陌生人。

冬天到了,这样的温暖还在持续,但我并不能给老人什么,只是为她写下过一首诗,叫做《卖菜的老人》,刊登在市报上。我知道,她永远也不会看到,但我相信,老人一定能够感受得到我的身上被她的温暖照亮的一份亲近与善意,每当看见我,她的内心,或许也是微笑的。

一个素昧平生的人,尚且如此,那么,应该有太多太多的人,值得我们用平等与真诚去靠近,靠近,我们就可以互为取暖之火,哪怕,冬天多么冷,多么漫长!

冷峻的阳光

文/山禾女鬼

冬天的阳光,少见。

冬天的天气,不知道为什么,总是阴天多晴天少。

冬天的阴天,是真正的阴天。因为下雨少,下雪也少;就那样没精打采地阴阴着。让人提不起精神也睡不好慵懒的觉。

冷不丁,太阳也跟人们露个脸,没有笑容,也少温存;就那样不冷不温地没有丝毫表情地看着人,望着物。有时还坏坏的样子。

今早洗漱时一缕阳光从窗缝里钻进客厅,很亮眼。上班路上,不禁抬头望天。天幕是蓝色的,显得很高远。还有几丝白云,凝固在蓝色的天幕上,在阳光的陪衬下,特温柔也特打眼。

隔着窗户,看着窗外的冬日,很想到室外无边的原野上去野。可我心里知道,这是冬天。可我耳朵听到,室外的北风在呼呼地响。可我的眼睛分明看到,树在抖,叶子在飘。

手牵手,在原野的小路,折折弯弯地走着。小路的尽头,也许还是路,也许是一条小溪,也许是一片雪地,也许是所有也许之外的也许。正因为如此,手牵手的意境才那样有滋有味。

冬日暖阳,在情人眼睛的回眸间,更加温暖。冬日暖阳,在多情的步履中,更加甜美花开。可冷峻的不仅仅是阳光,还有我于冬天里的思考。根植在雪野中、劲吹在北风中、散落在东南西北中的我的思考,冷峻中增添的是异常的冷峻。

刺破冬的寒冷,穿过冬的暖阳,我犀利的眼神在思考的火花中闪亮。萤火虫一般,在夏天的稻田里飞呀盘旋。星星没有踪迹,月亮几近遁形,只有我思考的灯火,在无边的冬之原野上疾风一般的劲跑。

心,在北风的呼啸声中显得更加平静,如鸟鸣山更幽一般的意境。是太阳的冷峻与人体的阴阳和谐奔放的竞技场。听,万籁俱寂;看,绿野枯黄;嗅,阳光惨淡;触,一净二光。

走吧,让心灵的脚步散步在情人的心上;飞吧,让情人的翅膀飞翔在我思念的网上。冬日的阳光,冷峻中有温暖,温暖中有芳香,芳香中有暗流,暗流中有向往——

冬日及其他

文/子薇

那一树老黄,其实是苍黄的了,还在寒风冰霜里坚持着。那份坚持,是勤勉,是踏实,是凛然的风骨,让人敬,却亦是让我夜夜生出担心。早晨出门,看着那一树的苍黄尚在,在晨露白霜的映照下,自成一派卓越风姿,心下暗自一喜。

年复一年地关注着楼下的这棵叫不出名字的树,到了冬天,那份关注尤甚。

今年的冬天很快会过去。去年的冬天,去年的去年的冬天,隐藏在时光深处的那些人那些事那些若隐若现的蛛丝马迹,或深或浅地存留进了我们每一个人的记忆里,可亲可暖,挥之不去。

冬天,我几乎见不着落日的余辉和晚霞。天黑得那样快,仿佛一个坐在墙角或者桌边的老人,夜里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青天白日里,刚才分明还是精神矍铄的,才一个转身的工夫,老人便头一低打起了瞌睡,那瞌睡是香甜的,有鼾声佐证。班车尚且还在路上行驶,天已经黑得深沉了,一盏盏灯火,水一样地漾过来,车子就在水底疾驶过去,车窗外,有风呜咽,有水流淌,有汽车的轮子隆隆……

冬夜很长,无处可去,可以缩进被窝筒里看书。

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看到这句话时,喜欢到怦然心跳。其实,一颗心在一地鸡毛的生活里早已被千锤百炼至僵硬麻木,这般怦然的心境于我已是相当的稀罕,因为稀罕,所以,弥足珍贵了。我不会写诗,那么容我略略修改一下: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文字和远方。远方,多数时候只能遐想,好在,还可以遐想。相比起来,文字就贴心多了,只要我愿意,是每天都可以一亲芳泽的。

于当当网上拍下的几本书已悉数收到,其中有一套是格非获本届茅奖的《江南三部曲》。似乎日日在文字里打滚,但与从前相比,不仅写作的速度急速下降,读书的速度亦是急速地降了下去。

冬季里的绿,因了周围黄红或者枯黄干红的衬托,越发地显得葱茏。有比较,方能够彰显出耀人眼眸的独领风骚。

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世上物事,大抵如此。

字怕挂,文怕比,一比,高低上下就分明了;人也是,人比人,气死人,那多半指的是生活的精彩度。有些人一生下来就在福窝里,终身都在福窝里,我们不必嫉妒,哪怕这些福人的福,并非自己奋斗的结果,而仅仅是拜他人所赐;我要说的人禁不住比,则是比的勤勉踏实与风骨,一如那株老黄的树。有了以上种种优良品质,即便物质生活没有达到所期盼的理想高度,在我看来,也当是一点也不影响其被尊敬的程度。

得空时,我们应该读一点令自己自卑抑或肃然起敬的文字,唯此,我们才可能在平凡的日子里得以成长。一味地孤芳自赏,其实是可怜的,也是极其愚蠢的。山外有山,天外有天,我们不放眼望出去然后再回首仔细地审视自己,或许永远都意识不到。

写作入门甚是简单,但是每上一个台阶都极其艰难。张爱玲说,出名要趁早。凡事皆如此,早比晚,无论是悟性、精力还是冲劲,都有着无法比拟的优势。窃以为,每个人一生至少可以写三部小说,一部写自己,一部写爱的人,一部写恨的人。落实到我自己这儿,也算是写过三个长篇,却是没有旗帜鲜明地契合这几个主题。

有人说,生怕错过了一个灵感,哪怕是半夜里睡在床上,灵感来了,赶紧地披衣记下。我不以为然,灵感错过了,隔时还会再有。写作至关重要的还是功力,若是功力浅薄,灵感堆砌成山都是白搭。

说起生活的积累以及文字功力的淬炼,金宇澄相当的有说服力。年轻的时候,他曾经写过小说,中短篇,后来任《上海文学》编辑,逐渐停止了小说创作,只是偶尔写散文和随笔。他的成功,得益于他的海量阅读,尽管他阅读过的文字里作者的投稿占了小半壁江山,但是谁能知道那些被他悉心编发过的文字于他日后长篇创作的潜在意义呢?若干年后,年近六旬的他创作出的第一部长篇小说《繁花》,以上海方言为基础,以低至尘埃的笔触,写尽普通百姓的尘世生活日常以及沪上独有的浓浓的市井烟火味道。小说一经面世,便连获两个大奖,最终又一举拿下国内文学的最高奖项“茅盾文学奖”。

我感动亦感佩他关于上海方言诸多细部的精心咀嚼、对于描述叙事的反复推敲及至整部作品的数易其稿。

每一地的方言都有着耐人咀嚼的味道,以不同的筋骨与气质,从千年万年的烟火岁月里穿越过来。但是,我也深切地知道,将方言精到地揣揉进作品的字里行间,且文脉畅通气场圆融,需要多么强大的功力和技巧。

沪上是金宇澄的根,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根。说起方言,姑苏的吴侬软语是一种,川鄂的豪放之风是一种,而在我们老家安庆地区,只隔上几十里路的距离,说话的语调与音质便是迥然不同的了。安庆城区的黄梅腔,几乎与唱歌有的一拼,每每于我生活的城市抑或外地他乡听到,亲切之感油然而生。“千万里,我追寻着你”,如果这世间,有一个人值得你如此地中意和痴迷,那么,你的这一生真的是无悔无憾的了。只是,这样的几率好比拿两块大洋中五百万大奖。很多人和事,走着走着就丢了,在我们的心坎里,不会走丢的,永远值得我们依恋和追寻的,终是生养我们的故乡。

我很卑微,但无碍我仰望一些人和事,也无碍我不屑于一些人一些事。

足可慰藉人心的是,人老了还能够活出树一般的风光,在凛冽的寒风冰霜里,老得从容,老得优雅。黄叶片片落尽后,那一树光秃的枝丫,还可以呈现出山寒水瘦的清越健朗达观,譬如金宇澄,譬如他笔下的《繁花》。

我从冬天的路上赶往春天

文/杨超

世界那么大,我只想回家。2月3日,冬阳暖山乡,八九辆小车从不同的方向汇入渝湘高速,向着老家方向飞奔,打着“杨”字号的车浩浩荡荡地开往位于石龙镇大连村的一个农家小院。大家一下车,就迫不及待地扑向老家土屋,坚守土屋的长辈早已笑脸相迎,人气陡增,年味渐浓,乡村顿时变得热闹起来。

老家每天的日出,也能让你看到一万种风景,在画家的眼里,老家处处可入画。我们回去自然不是最早的,来自重庆市美术家协会的画家丁廷华、田波,重庆大学艺术学院的教授吴正英,他们早已选好角度、摆好画架,为老家勾勒出轮廓,男女老少围着看稀奇,等待着看画家笔下的乡村是啥样?

家在哪里,胃最清楚。城里人回到老家,并不矫情,穿上围腰,戴上袖笼,磨刀霍霍,分工协作,各显神通,共同做年饭。糯米土鸡汤、酸萝卜老鸭汤、石磨豆花,这些大餐由富有经验的“老大厨”负责,回锅肉、炒猪肝、炒腰花、萝卜排骨汤,由年轻的“大厨”负责,炒小菜、做凉菜等由新手上阵。唯有几个孩童无事,绕着老家的土屋捉迷藏,或者肆无忌惮地追逐。这样的部署,堪称完美。几十个人忙碌着,炊烟在房顶欢快地飞舞,缕缕炊烟飘散着农家的甜美和快乐。

既是过年,就不必在意关系亲疏,诚邀邻居一道过年。六张大圆桌早已被丰富的菜肴摆得只剩下搁碗筷和酒杯的位置,杨家大哥酿制的咂酒事先已温热,鸡汤、鸭汤冒出的热气,酒坛子里冒出的酒气,纠缠在一起,混合出浓郁的香气。

在祝福声中,大家端起酒杯,敬长辈,敬友邻,敬画家。边吃菜边喝酒,边摆龙门阵,诉说这些年家乡的变化、童年趣事,还有对家乡的思念。相互敬酒,相互祝福,快乐弥漫在整个农家小院,让这个沉静多年的小院有了前所未有的喜庆。

我也自告奋勇,主动出击,向年轻人敬酒,我结合他们创业、恋爱、工作等方面给他们上“微课”:“如何度过二十多岁这段又穷又迷茫的岁月?你们的烦恼根源主要在于,想得太多却做得太少。越是难熬的日子,越要让自己有事可做,愿你熬过深夜痛哭,天亮依然铿锵如故……至于读书,这是一种‘遇见',读过的书,看过的风景,就是你的格局,这个时代,在悄悄犒赏那些终身学习的人。”我的一席话,虽然跳跃性有点大,但赢得掌声,也赢得回敬的酒,酒虽然不烈,但感觉很醇、很浓。

茶是一个人的品味,酒是一群人的狂欢。一杯酒一抹阳光。酒毕,大家或围着炭火熏腊肉,或在院坝晒太阳,继续摆龙门阵,老老少少规划着未来:“老了回乡下买块地,养条狗,造一个世外桃源式的小院。”“今后退休了,回老家造个园子,栽一园芬芳。”“等老了,一个院子,两张桌子,几个杯子,就知足了。”我们都愿意拥有这样的乡间小院,守一树花开,陪一人终老。

三位画家自然没有工夫陪大家闲聊,他们用油画笔全神贯注地画着老家,先前的轮廓早已被丰富的色彩填满,美不胜收。我采访了一下画家:“田老师!现在农村土墙房子少了,砖房、小洋楼多了,乡村景色也在变,你怎么看?”

田老师搁下画笔沉思一会说:“这是好事情,美丽中国要靠美丽乡村打基础,现在大力实施乡村振兴战略,既要发展乡村产业和乡村旅游,又要注重乡土味道,留住乡愁记忆和农耕文明,这样才能实现‘村村是美景、处处留乡愁'”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的田老师给出了丰满的回答。站在一旁看画的村民周华也感慨到:“现在农村变化大呀!我们门前这条公路,原来简直不敢想,现在宽敞的水泥路通到家门口,方便得很,相信今后农村还会好。”画家们为终将逝去的土屋留下一幅画,作为纪念,留下一份念想;为美丽的乡村留下一幅画,在美术展览馆展出,让更多市民了解农村新貌。

老家,你若安好,便是晴天;你若安好,我不打扰。夕阳像喝了酒的醉汉和山峦追尾,我们在微醉中感受故乡的美好。一头是亲情,一头是打拼;一头是爱情,一头是乡愁。无论漂泊何处,离不开的是故乡的渡口;无论流浪何方,离不开的是老家味道。我们从列车、汽车的汽笛声中,从飞机呼啸声中,听到了回家的脚步声,我们从冬天的路上赶往春天。

冬天里的那场雪

文/老叶

隆冬季节,一扬大雪悄然而至,飘飘洒洒漫天飞舞,从早晨开始整整下了一天,可还是没有停歇的意思。天和地之间已经没有了明显的界线,在雪花的掩映下浑然一体,被彻底改变了本来面目,这里便成了雪的世界。

望着窗外的大雪,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儿!

那成群结队踏雪嬉戏的孩子们呢?箩筐下那饥肠辘辘的小鸟呢?那些猫冬的人呢……?猛然惊醒,原来是联想起了儿时冬天里的那场雪。

生活在北纬40度线左右的人们,一年中约有半年的时间要与雪打交道,所以他们对雪是那么的了解和熟悉。每年十月中旬开始,雪就像一个精灵不期而至了。初时悄无声息,总是在人们不经意间把万物打扮成了银装素裹。

在雪的世界里,一定有孩子的憧憬和希望。女孩子们在院子里堆上一个漂亮的雪人,象征着幸福与和谐。半大小子们之间展开的一场场激烈的雪战,又诠释了原汁原味的本土运动竞技,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充满了情趣。

在这个季节,同样也是大人们最清闲的时候。忙碌了一年的他们,此时正在延续北方地区数百年来特有的猫冬习俗。

打开了一坛子老酒,前后街的小哥儿几个坐在火燎燎的炕头儿上开怀畅饮。关键不在乎谁的酒量有多大,为的是大碗喝酒图个敞亮、来个痛快,再借着酒劲儿把天南地北来它一通神侃,不醉不罢休,那感觉特好。

摊开了一副老纸牌,东西院儿的大姑娘、小媳妇们,围着堂屋地里的八仙桌子,甩开了“么鸡、二饼”。输赢对于她们也并不重要,为的是宣泄了东北老娘们儿那个疯、那个彪、那个泼、那个浪的那股子劲儿。

“大棉袄子二棉裤,哪怕它零下四五十度”,“一九二九人冻手,三九四九冻死狗”。

民谣确实有些夸张,不过那时候的人们,也着实是忒“土”了点儿,生活的内容也不得不承认相对是单调了一些。不过他们对生活的理解的热爱;由其是那种与天斗、与地斗苦中取乐却其乐无穷的情怀和境界;以及人与人之间那种纯朴、真诚的交往等等,恐怕现代人是无法与其相比拟啦。

……

就好像是做了一个梦,转瞬间已经走过了整整一个花甲子。然而儿时的雪,却始终在内心深处珍藏,让我时常想起那天、那地、那人。

农谚说:“瑞雪兆丰年”。

华岭冬天的印象

文/枫的色彩

华岭是一个偏僻的小镇。却因高寒而在方圆几十里小有名气。凡是在这里生活过的人,都不会忘记那难熬的冬天。

因我的父亲在华岭饭店工作,我小的时候,随父亲在那生活过几年。华岭的冬天,总的特点是山高雾大,遍地冰茬,整天阴云密布,天气昏暗,夜晚狂风怒吼,寒气逼人,霜雪随时有降落的可能。对于一个经常生活在这里的人来说,每天清晨大雾弥漫,北风杨雪便习以为常,如若那天阳光明媚,万里无云倒觉得蹊跷。

饭店的位置在一个丁字路口。小镇上本地的老乡不多,住户相当的风散,除了几个在公社,邮局,公路段工作的人员外,街上的行人是寥寥无几,马路上倒是来往的车辆不少,西面是通向县城的公路,向东是通往省城兰州的公路,向南是去平凉,天水,西安的必经之路,所以,虽然这里气候恶劣,但这里是长途司机唯一可以吃饭住宿的地方,每当车辆行驶在此,天已旁晚,前不着店,后不着庙,所以,饭店的生意是相当的红火,住宿的,吃饭的,喝水的总是川流不息,如你来的稍晚一些,就没有了床铺,跑长途的司机和饭店工作人员熟悉了,就会提前预定床铺,那时没有电话,只好掐算好返回此地的时间,管理人员就会早早的生炉加煤,把房子烧的暖暖的,客人们就会有一种到家的温馨,有时,晚上住下的时候地上没有一片雪花,可第二天起来一开门,眼前全是白茫茫一片,足足有两尺厚,只好滞留下来,可雪越下越大,漫天飞舞的雪团伴着呜呜的风声,使得师傅们一住就是十几天,你再焦急,心烦也没有用,华岭的天气,就像年轻气盛的毛小伙一样脾气刚烈,肆意折腾,只到他筋疲力尽。记得有个师傅,刚出门的那天,媳妇就生下的孩子,结果到孩子满月了,他还住在华岭,眼看快要过年了,天气还没有要放晴的意思,这样恶劣的天气是经常会发生的,特别的地理位置,特别的气候,使得天南地北的人,聚在一起总有讲不完的故事,听不完的新闻……那时候,晚上因没有电灯,每个房间点着一个用玻璃罩着的煤油灯,第二天起来,每个人的两个鼻孔黑黑的,倒有几分的滑稽……

华岭的水又咸又苦,饭店用水要到二十里外的一个山沟低下去取甜水,早上五点,父亲和饭店的师傅们,一行四人,套上一架毛驴拉的水车,头戴只能露出两只眼睛的棉帽,穿上厚厚的棉衣棉裤,还有那笨笨的毡靴就出发了,一趟水,需要三个小时才能取回,饭店的其他人和客人们,像迎接大功臣一样早早的等在门口,赶紧帮忙泄水,问寒问暖,有说有笑,好像总是那么的快乐,心情和阴霾的天气截然相反,饭店里的每个工作人员,都在像父亲一样,重复着同样的经历,一天又一天……

华岭的阳光很稀罕,太阳一出来,站在华岭之巅,遥望四周;乳白色的浓雾,缠绕于半山腰,近处起伏的群山,把华岭围成一个圈,而华岭似乎是一座拔地而起的高楼,巍峨耸立,又如仙女下凡,把天上的仙气洒向人间,赋予华岭一种可以腾云驾雾的仙境,在这样的天气里,空气特别的潮湿,连头发和衣服也会被雾气弄湿的,此时出外,最易使人迷路,大雾模糊了你的视野,连方向也辨不清,要是碰不见人,你定会记得团团转……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把积雪压得坚硬光滑,变成了透明的冰撤,你这时走路,一不小心就会有摔倒的危险,呵呵,你看街上的行人伸胳膊,单提腿,摇头又晃脑,小心翼翼,寸步难行的模样,倒是有几分可爱。司机更是提心吊胆,小心谨慎,然而,路边却总有一些横七竖八躺着的车辆。 师傅们抱怨,老乡们吆喝,耳边北风呼呼的吹过,这就是华岭冬天的场景。

晴朗的天空,微风总是吹个不停,夹着一丝凉意,人们感觉不到丝毫的温暖,太阳似乎变成了娇小姐,总是隐隐约约的悬挂在高空,像新娘一样用薄纱遮着自己的脸蛋,羞涩又妩媚。

华岭的冬天真的很冷啊。

写在初雪的日子

文/人生如水

2014年第一场雪 11月12日上午10点左右飘然而至。清晨起床的时候,阳光和蓝天依旧,吃过早餐,天渐渐阴了起来,不一会风儿夹杂着雪花飞来春城,初雪的春城瞬间便被白雪覆盖,一片妖娆。随着雪花的飘落,气温也开始大幅下降,迎着风雪走出家门,拿起相机按动快门,只想把这初雪的景色留在记忆之中。

一年有四个季节,每个季节都有不同的景色,而我则喜欢冬天下雪时的壮丽景色。入冬以后,雪花纷飞人们好象来到了一个幽雅恬静的境界,来到了一个晶莹透剔的童话般的世界。松树的那种清香,白雪的那种冰香,给人一种凉莹莹的抚慰。一切都在过滤,一切都在升华,连我们的心灵也在净化,变得纯洁而又美好。

今天,走进南湖公园如同走进银色的世界,公园内行人稀少,步道上落满了雪,只有黑喜鹊、灰喜鹊在叽叽喳喳的叫着,仿佛在告诉人们冬天真的来了,雪色下的南湖波澜不惊,湖水静静的、缓缓的飘荡着细浪,给人以恬淡安静好像正在等待冰封的感觉。雪花一朵朵飘到湖里立即融入那清澈的水中,整个公园的景色如同一幅水墨画。

细细观察,这第一场雪来得深切切,好象有千丝万缕的情绪似的,又像洪水一般流淌,能够淹没一切,还有一丝揭开藏头露尾般的裸露感。雪花形态万千、晶莹透亮,好象出征的战士,披着银色的盔甲,又像是一片片白色的战帆在远航……雪中的景色壮丽无比,天地之间浑然一色,只能看见一片银色,好象整个世界都是用银子来装饰而成的。

初下雪时,雪片并不大,也不太密,如柳絮随风轻飘,随着风越吹越猛,雪越下越密,雪花也越来越大,像织成了一面白网,没多远就什么也看不见了。雪让人的感觉只有一个字——冷。大地一片银白,一片洁净,而雪花仍如柳絮,如棉花,如鹅毛从天空飘飘洒洒。

雪,盖满了屋顶,马路,压弯了树枝,隐没了种种物体的外表,阻塞了道路与交通,漫天飞舞的雪片,使天地溶成了白色的一体。那雪花洁白如玉,它是天宫派下的小天使,还是月宫桂树上落下的玉叶呢?雪花像美丽的玉色蝴蝶,似舞如醉;像吹落的蒲公英;似飘如飞;像天使赏赠的小白花儿;忽散忽聚,飘飘悠悠,轻轻盈盈,无愧是大地的杰作!只见眼前的雪花像蝴蝶一样调皮,一会儿落在屋檐下,一会落在树枝上,还不时飘在行人的脸上。

这第一场雪下了虽然只有一个小时,就是和一个小时的时间,山川、田野、湖泊、城乡,全都笼罩在白蒙蒙的雪之中。久等的雪终于下起来,多么美丽的雪花呀。在初冬刚刚来到的时候,雪花就及时地报告了冬天的来临,那飞舞的雪花把大地盖上了,天上,地上,到处是雪。白色的大地,白色的房屋,白色的树林。

雪花纷纷扬扬落下,那一片雪花在空中舞动着各种姿势,或飞翔,或盘旋,或直直地快速坠落,铺落在地上。雪仙子在尽情地挥舞着衣袖;在飘飘洒洒的弹奏中,天、地、河、山,清纯洁净,没有泥泞。马路边,白雪给人行道盖上了白被子,被子上又留下了人们一串串的脚印。白雪给树们披上了白披风,使它们变得更加威武了。

长春这个冬天来的很缠绵,自打深秋和初冬以来,气温一直很高,直到现在大自然冰的杰作还没形成,一连多少天不见一滴雨雪,塞北的干燥显露无疑,干燥的初冬,满大街都是落叶,几场秋风过后,清晨的马路,清洁工的扫痕那么明显地描绘出一幅冬行的轨迹。多想让一场久违的雪,去荡涤尘埃,荡涤忧郁的心情,让冬天把所有病菌肃杀。

这一天终于来了,只见天地间下着细小而密集的雪花,并且越下越大,越下越密,好像无数的仙女向人间播撒花儿,传达着冬天的讯息。过了半晌,雪慢慢的停了,只见原野和树木及建筑物上都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白雪,野花的枝干和花朵上都托着一团团的雪,红瓦屋顶上的雪像一排排钢琴键,一排红瓦一层雪,排列得那么整齐,令人赞叹不绝。

雪之于冬,是灵魂般的,没有雪,冬似乎便失了载体与依托,也只有雪,才能将冬之美发挥得淋漓尽致。雪天是温馨的,或许你可以和戴望舒一样,徘徊在一条悠长的雪巷,逢一位丁香一样的姑娘。可我总会不经意想起海子那极富诗意的弄堂来,尤其是在冬雪的季节,那会是一番什么样的景象?相对北方之冬的那种大气,弄里巷中的冬怕是沾了哪户小娇变得忸怩起来,完全一副小家碧玉模样。一场雪,便是一个伤心的故事,你听她娓娓道来,感慨于生活的琐琐碎碎,这便是雪中里弄的现实之漫了。其实,雪至者为冬雪,塞北冬雪更是千古垂名了。

且说这长春之冬雪,那是带了江南之雪的灵秀,沾了塞北之雪的豪放,始终含蓄而又粗犷的特点。雪天你往那能源局的大楼上一站,放眼远望朦胧中的南湖公园,一片萧瑟灵隐,再看那脚下穿城而过的伊通河,东流到第二松花江,滋润着东北大平原。

冬之另外一灵魂则是落叶了,且不说家乡的红叶是多么的如漆似火,也不用说净月潭的柞树是如何的婀娜多姿,单说这南湖公园的垂柳之叶,就是那样勾魂魄。时常匆忙地穿行在柳树庇护下的马路,只看见眼前叶落如飞,一阵伤感也就过了。晚休息时,才发现背着帽兜里落了几枚柳叶,细细赏看,每一条经络都是那么明显,线条是那么柔和,生命的信息是如此浓重,好似它还不曾逝去。落叶时极富柔情的,那么优雅地飘落,堆积,又被清晰地扫把所取代,让我想起很多关于冬的故事来。

冬天确实是个怀念的季节,种种往事,像过电影一般断断续续闪现出来。有一种情绪叫做无可奈何,我想这便是人们面对往事的时候。面对着旧时之景,却是人去楼空,韶华不再。一粒尘埃,是一个故事,刻在树干的字迹也是一个故事。往事如流一般,似是有质感的,但最终还是免不了虚空,过眼云烟一般,这便是从指间流过的岁月了。

对于冬天的感觉,我是越来越深了,冬的那种淡雅、闲适、高远,总是令我向往。没事的时候,喜欢一个到附近的白桦林里散步,细雪中落叶翩翩而下,是一个舞动的生命,令感动却也忧伤。冬天太匆忙,是一位不可久留的过客,轻轻的走过,你永远都不知道它在哪个里突然来临,又在哪里黯然离去。浑浊的眼瞳能看见的,只是那一叶也变黄,又一叶叶落下的树叶。

冬天本是有很多东西要写的,然而总是被这纷飞的记忆打断……骤雪初霁,冬日里的太阳似乎拉近了与人的距离,显得格外地清晰,格外地耀眼。但阳光的温度却好像被冰雪冷却过似的,怎么也热不起来了。雪后,那绵绵的白雪装饰着世界,琼枝玉叶,粉装玉砌,皓然一色,真是一派瑞雪丰年的喜人景象。

我爱春城的白雪,我爱春城的雪景,我更爱春城的冬天。冬天是心灵的年轮。冬天,虽然十分寒冷,但是它有着无可比拟的温馨和希望。

尘 梦

文/啸鹤

天已渐冷,从柜子里翻外套时,滑出一张发黄的贺卡,白色的底,藏红色的树枝,几点淡淡的疏影。细看时,旁边烫金字已脱落了,一片一片皴裂成金色的小菊花,轻轻地坠落着,坠落着,了如尘梦。缕缕金丝儿在青灯下优雅地旋了两个回字,落到了诚的鞋尖,落在诚轻轻泛起的记忆之桨上,诚努力地把它荡回过去的一切……一切都是尘梦了。

诚是忧伤的歌者—一名不见经传的青年诗人,在南方的一家杂志社供职。这些年一边写诗一边怀念。尽管巴山汉水早已适应,但每到冬天,怀念愈烈,朔风一样穿透着生命。诚怀念北方,怀念北方的雪。时间总在追逐人的寻找,人在寻找中走过一生。幸福给了每一个人不同的方式,拥有与不拥有之间没有界限。只有怀念那么真实。

那时候,诚还在北方一个小县城读高中。整个冬天下着雪,诚也寻找着青春的梦。对于蓉,诚总有雪一样洁白的遐思与倾慕,总有纯真而温柔的诗行出现于笔下。人总归是人,多情至善的动物。此时,诚更加怀念真正的冬天。

这些年,诚几乎淡忘了那张贺卡,却忘不了蓉。当时,诚是学校有名的才子,常送他东西的女孩一大堆,大都是领袖像章之类的,在诚眼中她们显得幼稚的可怜。惟有蓉送的这张贺卡一直伴着诚在白山黑水,在苍山洱海寻找梦想。从北方到南国,从冰城到汉水之滨。

当时,学校搞了个文学爱好者俱乐部,由于诗歌诚与蓉相识了。蓉的父亲是位中学教师。有鲁迅式犀利的文风,得罪过不少的人,被人整过。春节快到了,同学们都互赠礼物。蓉给了诚一张贺卡,上嵌几个烫金字:龙啸深渊雪中梅。而诚特意给蓉买了本英汉互照版的《简爱》,扉页写有:相知不在永远,永远不在求相知。诚是热爱冬天的,也为冬天而思索。诚的童年是在冬天开始,也在冬天完成的。诚读高三的那年,父亲一次夜行中遇了雪崩,被永远的冰封于长白山下。那个冬天,诚没有在家度过一天。一边写诗,一边打些零工攒下路费去了南方。诚自小殁了母亲。

诚是那种特忧伤而率真的孩子,喜欢完美极致与不屈世俗的人生方式,淡漠一切浮华,象长白山的灵芝,象雪原的寒梅。诚一直认为没有记忆就毫无快乐可言,许多幸福就是靠记忆延长的,在记忆中永恒的。诚无法走出冬天,走出那片洁白的思索。那些尘梦是可以淡忘的,然而痛苦不能永远压抑内心。总是怀念北方,怀念明月妆饰的人间宫殿。诚不由得有时想起蓉。可是现在有了妻子的诚,在疯长似的胡须中扑捉灵感与美。可是妻子纵然再爱他,也不能理解诚对于生命或人世之初的那种怀念。诚开始学着遗忘,在诗歌中埋葬那些尘梦。埋葬惯了。埋葬成为了今天生活的表象。是的,是表象。象诚的诗句一样狼藉:生的神经被天使当弓,射向世间唯一痛苦的太阳……这一切成了自然。自然是生命最本真的存在。既然妻子很爱诚,也就由着诚。只是大部分时间用诚爬格子赚来的东西填补脸上岁月留下的痕,许多隔膜已经孕育,但不至于达到鲁迅与结发妻子朱安式的那种隔膜。隔膜是现代生活看不见的帷帐。诚是一个灵魂盛满泪水与思考的诗人,在尘梦迷离中行吟。淡了尘梦,剩下的是真实可触的生活。而今妻子即将分娩。为了爱,诚更加热爱今天的生活。然而生活却背叛了一个人的自由,一个人的自我。诚与当年和蓉在一起时的诚已判若两人了。只是满脸疯长地胡子在呼唤北风的到来。诚望着妻子一天天隆起的肚子,心中淡了,淡了。蓉雪一样融入记忆的缝隙,只剩下冰冷的时间,时间容纳一切。北方遥远的家园成为一种纯粹的符号,偶尔舞蹈在诚的笔尖。直到妻子顺产,另一个赤裸裸而纯洁的诚来到了人间。诚一颗心才总算落了下来。

孩子的根在遥远的北方,在冰川雪原上,在骏马的蹄下。那里才是孩子生命的根。诚在妻子熟睡的当儿静静地看着,看着,想象某种痕迹抑或美的存在。蓉的一切代替不了本身的想象,尽管想象成为多余。诚习惯了象从前一样静静望着蓉一样,写诗或阅读人间的至美。心象一支孤独的箭穿越现在与从前,穿越雪山云岭。想象有时构成了一个人生活的意义。

而当年蓉一个人留在家乡,把她的一生的幸福给了一个并不爱她的男人。说起来这些也是尘梦罢了。想起来诚的心忽如一夜深雪封住了咽喉与经脉。谁可曾知道那种岁月,那种环境下,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刚刚结束,一切尚在恢复与重建中。那时候,毕竟人们大多数连肚子也填不饱。爱是一种奢侈,少年不知愁滋味是一种叛逆。蓉送诚的那张贺卡已是极大的鼓舞与相知了,缘于诗吧!他们相爱了。但只是一起聊聊叶赛宁或莱蒙托夫等。可是后来,蓉的父亲被人诬告因历史问题而永远离开了三尺讲台,蓉也退学了。这一切发生在诚父去世之前不久。诚最终也离开了母校。两个人之间没有过拥抱,没有过现代式的吻别,简单的没有告别。来不及,尘梦烟花一样坠落生命的虚空中。

原来蓉送诚的那张贺卡上烫金字下有蝇头小字:诚作日月,共照百年。可惜多年来诚一直没有发现。此时诚生硬的胡子依偎在那上面,早已没了泪水。剩下冰冷的诗句。只有诗才能安慰他几乎破碎的灵魂。一个人的生活有时也是一种幸福的方式,是一种美的存在。是的,有了记忆,存在才会美。然而蓉的一切早已如凋落的人间的尘梦。

许多年过去了,当蓉努力地打听诚的现状后,从北国寄来一张冰城冰灯节夜景的摄影时,诚已带着妻儿,背起梦的行囊流浪在另一个城市的边缘了。只有,也只有尘梦在诚的身后碾作香尘,如淡淡的梅香,不绝如缕地存在着。一切可以算作尘梦了。可淡淡的梅香还在,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