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游的外婆

    氵米水漪漪1 远远地看见,外婆从朝霞中走来,披着一身的湿漉漉的阳光,提着两斤肉和一斤糖。 她给她大女婿,也就是我的父亲过生日。 如同一个高贵的布施者,她迈着轻盈的脚...

  • 父亲、渔船和城

    蓝天白云下,渔船飘荡在江水中。在这种背景下,父亲在渔船上生活30多年,渔船就是父亲的房子汽车,虽小,食用器具一应俱全,船即是家,家就在船上。 父亲的渔船很显眼,光...

  • 杀油菜

    五一劳动节,我们兄妹回到老家李台上去看望年迈父母,沿途所见看到的是油菜丰收,老乡正在油菜地里挥舞镰刀收割的忙碌情景。 油菜,属冬季旱作物,一般不需要灌溉,对生长...

  • 爸爸说它叫英雄花

    爸爸年轻时喜欢种花,各种花开满阳台,姹紫嫣红,风光无限。年老患了老年痴呆,他还是喜欢花。他总是坐在楼下的木棉树下,仰脸看树,期盼着木棉花快快开。 很小的时候,我...

  • 怀旧

    似乎,人过了四十就喜欢怀旧。我怀旧的方法有三:一是坐下来凝想;二是写一篇回忆性的文章;三是做一个有关的梦。这样的梦,我近几年常做。 梦里照例有个美丽的身影。很亮...

  • 绿叶对根的情意

    我家住在东阳渡,厚重而宽阔的湘江绕镇而过,润泽着这一方水土,也滋养着依水而居的人们。在这方土地上,每户人家就像大树一般,只有根繁枝壮才能绿叶成荫。而我们家,就是...

  • 人间有味是清欢

    元旦那天,朋友聚会迎新年,说,同时也为我的身体康复祈日后平安。 但,好残忍,他们定的地方是沸腾鱼乡。那是我原来很爱的一家川菜馆,水煮鱼、小炒肺、馋嘴蛙、毛血旺一...

  • 固若金汤惜石桥

    是桥旁的十里八乡和东来西往过桥的行人辜负了石桥。石桥就像一位被遗弃的老人,披着一身落寞、带着一身伤痛,坐在每一个晨昏里。 从我能记事起,石桥就以东西走向的姿态,...

  • 三婿拜年

    年初二这天,天气骤然变冷。大上午,我正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发呆,楼下雷鸣似的响起了爆竹声。爆竹响了足足三分钟,是一大卷万响的大地红。应该是谁家女儿女婿回娘家。 我走...

  • 酒少爷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农村搞集体化,社员靠工分吃饭,熬着半饥半饱的日子,那时农村里军官、工人、干部、教师的家庭叫四属户,他们有人在外工作拿工资,生活水平自比人家高一大...

  • 栽树

    春风又绿江南岸。 春风和煦,天地转暖,万物复苏。真想回到故乡白衣港,洒滴滴汗水,长层层厚茧,将周边的荒山野岭绿化。 30年前,我家房前屋后的山坡上,长不出树。层层叠...

  • 雨是爱的轻音乐

    飘着细雨的夜,霓虹的流光溢彩在雨水中氤氲飘浮,渲染一种海市蜃楼的美。在街道一盏一盏延伸的路灯,晕着迷蒙的光圈,挽着夜往深处走。雨不大,斜着身子,时缓时急,柔柔的...

  • 外婆的梨树

    在我的记忆里,外婆家门前有两棵高大的梨树,树干挺拔,枝繁叶茂。远远看去,如同一对恩爱夫妻相依相偎,喃喃轻语。 春天,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朵朵白花悄悄...

  • 童老师

    老家油菜花结籽的时候,清明节也就到了。南北山头多墓田,清明祭日各纷然(宋高翥《清明》)。每年4月4日前后,我们兄弟仨都会听从父亲的吩咐和嘱托,带些祭祀品回老家去祭...

  • 眼前春光里

    我一直把多年前的一次午睡当成是我跟童老师的第一次见面。 那是二十多年前了,正值初秋,我居然梦到了铺天盖地的茫茫大雪,雪把整个世界都耀白了,我则在洁白的雪地上漫无...

  • 祖先礼拜日

    清明,这是一个多么美丽的日子!不似仲春时节的热闹排场,也不似暮春时节的凌乱感伤,这个日子如此的清新明亮。近处,桃红李白或含苞或绽放;远处,乳燕声声,呢喃穿梭于柳...

  • 乡村记忆打湿我的眼睛

    当一阵阵春风拂到面颊上,暖融融的春阳梳妆着嫩绿的小草,光秃秃的树枝上萌动出翠珠新芽,声声春雷惊醒了漫山遍野的野花,清明也就在浑然不觉间悄然而至了。 清明,这是一...

  • 紫云英

    幼时放牛,乡邻最怕你牵牛去食他的嫩庄稼,骂起人来会毫不留情面。但若是牛偷食了当时遍野的草籽花时,乡邻却是放任不管的,可祖父却又要责骂了,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要...

  • 姑从深山沟嫁到省城,我依稀记得。后来爷爷奶奶前后脚病故,姑姑姑父奔丧,见他俩吃饭捡小碗,像猫叼,几口就抹嘴:饱了,饱了。我心里才有了他们的模样。 转眼十来年过去...

  • 小鸟的天空

    当得知外甥女琪琪中考只考到四百多分、并自作主张地报了护校专业时,我大跌眼镜,当晚就去了琪琪家。琪琪是我大姐的女儿,她们一家还租住在郊区的屋子里,除了逢年过节,平...

  • 长大后我就成了你

    又快到教师节了,近来常常想起小学老师王文贤。王老师是本村人,从民办教师到国办教师,一干就是30多年。村里很多家庭,从父亲到孩子都是王老师的学生。而我,是他众多弟子...

  • 乡村教师那些年

    1989年秋天,我师范毕业,被分配到一所乡镇中学。和我一同去的还有姓吴的姑娘,我们是当时那所学校仅有的两位女教师。 紧接着冬天就来了。那时别说暖气,连蜂窝煤球都没有...

  • 月光·火光·泪光

    中秋佳节,是中华民族传统的节日,是家家户户团聚的日子。每到这天我特别思念外祖父侯年兴烈士。一轮明月,熠熠清辉,我手捧一杯水酒,轻轻地酹在黄土地上,以此遥祭为国捐...

  • 感恩的心

    我是清河的儿子,请接受我的一拜。这是已经76岁高龄的石祥在个人作品展演会的舞台上,用颤抖的声音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当他努力地弯下高大而苍老的身躯,向剧场内的观众深情...

  • 那风,皱了仓桥夜

    那天,我在绍兴。下班后,有同事相约,就随便找了家饭馆,全且小聚。大家在一起喝得尽兴,酒毕,其他人都散了,看看天色还不晚,就借着微微酒意,想出去随便走走。 顺着马...

  • 致回忆

    向晚漫步,恰逢微雨,心里掠过一丝犹豫,不知一会儿这微雨是否就会失去耐心,变成缠绵的小雨,然后是中雨而心不愿停下,脚步也不想回家,难舍雨中情境,既然难得遇到,我选...

  • 梅是雪的心

    梅花向来不自卑,她是自信的,通常以乐观者的姿态站在寒冬里,不离不弃地依偎在大地母亲的怀抱,生长在泥土中,绽放着自己的花瓣,散发着自己的芳香,不忧亦不惧。因此,在...

  • 站在冬天的门槛

    立冬日,水始冰,地始冻。秋天走了,走得那么庄严;冬天来了,来得那样轻松。直到这时,才真正感到秋天静静地飘逝于秋风与朔风抵掌相接而又紧密交融的立冬之日。也正是从这...

  • 平顶房的突破

    我们的祖先自从树上下来,掘地为穴,房屋便作为人类生活的包装,就有了缓慢然而巨大的变化,并且,形式和内容往往一致,相应变化。房屋建筑形式又因地形、地域、气候、历史...

  • 寻常的蒲草

    乡下的泽塘边,遍生着一种水草,乡下人称之为蒲草,它还有另一个好听的名字叫香蒲。不管称蒲草还是叫香蒲,在乡下生活过的我,一点都不陌生。其实,它就是长在水边极寻常的...

  • 那些失去的,那些留下的

    二十年前,父亲还在,年过半百的他还像个文艺青年一样喜欢散文和诗歌。 二十年前,还没有现在流行的网络自媒体,没有微信手机报,几乎每个单位都有一个朴素的图书室。 每天...

  • 锤布石

    我小时候家里不可或缺的家伙什,我们家的锤布石还是做石匠的姨夫给我们特意定制的,它是一个长约40公分、宽约25公分,厚约20公分的长方体青石石块,上平面平缓光润,中间略...

  • 十八块补丁

    公交车上,一位妙龄女郎的大衣格外引人瞩目。我悄悄数着,足足有二十多个破洞。这让我想起自己也在这个年龄时穿的一件打了十八块补丁的蓝色上衣。 我在家排行老四,家境不...

  • 岁月的痕迹

    如果说四十不惑是人生历程的一个重要节点,那么此后漫长的人际旅程,我设想,不惑只是起点而已,真正的人生历练和人性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一直体况不佳的父亲在去年冬天出...

  • 粉饰

    一 那时,我还年轻。 和许多刚从农村到城市的女孩一样,不懂得梳妆打扮,整天素面朝天,清汤挂面一样,甭说胭脂粉彩,就是连一块钱的擦脸油都几乎没有用过。 那时,只知道...

  • 一个小布包

    我在大同县四中上高中时,也是家里境遇最差的几年。姐姐和大哥相继结婚成家在外居住,二哥在宣化参军,家中仅剩下父亲和爷爷。爷爷长年卧病在床,父亲既要干农活,还要做饭...

  • 家乡问树

    我是在去年秋天一个不经意的时候再次见到这棵老树的。三十年前初次见到它的时候,它就在府前街的南侧,枯枝朽干,行将暮年。这次见到它却让我有点惊讶:腰身粗壮,枝杈横弋...

  • 小径深处

    独自行走在树林的幽静被几声虫声、鸟声肆意地放大。日月穿梭,我为什么去管?莺飞草长,我为什么去管?风雨雷电,我为什么去管?我要排除所有的杂念,聆听心语。我要重新打...

  • 过年

    儿时对过年除夕夜的那种无限期盼早已成为过往。令人兴奋到睡不着觉的新衣服、新鞋子、年糕和饺子,早就进入寻常人家的日常生活。年轮的飞速转动还意味着青春不再,美好年华...

  • 归期亦有期

    那些天曾接到一个电话,至今忆起,心头犹有暖流。 那是暑假之前的一节课间,鹏弟的电话。他声音并不太响亮,甚至还有点吞吐:姐,我也没什么事,就是想跟你说声,忙完这阵...

  • 乡下的年

    只要听到年的脚步,感受到年的气息,我的心就怦怦地跳动起来,突突地奔腾起来。尽管身居闹市已经多年,但乡下的年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磁场,无时无刻不在强烈地吸引着我,心头...

  • 童年印象

    过年了。俺们农家人总是要把房屋打扫的干干净净,扫除一年的灰尘,留下一年的幸福。二十四扫房子,我帮奶奶扫房子。毛手毛脚的我,不小心碰触到了柜子角落里一个装奶粉的铁...

  • 竹竿下的微感动

    小时候,母亲对我格外疼爱,不仅在生活上无微不至地照顾我,还对我严加管教,教我如何做人,至今我也仍然没有忘记那竹竿下的微感动。 老家旁边,有一片橘子林。正逢节假日...

  • 那一刻,我的世界春暖花开

    记忆的闸门又再一次打开了,在那如蓝色星空般被梦的星星点缀的记忆碎片之中,有一段最光亮同时也最黑暗的片段,不时在脑海中闪过。我的心如雪般冰冷,压抑许久,我的世界还...

  • 一蓑烟雨任平生

    在《劫后》一文中,张晓风对洪灾过后的村民们依旧过着平静的生活发出如此慨叹:柳丝将仍毵毵如金,草色将仍萋萋胜碧,生活的弦永不会辍断灾难过后,劫后余生的人们一如既往...

  • 投我桃李报以琼瑶

    人心难测,世事难料,一如你能洞察世事揣测人心,那么我只想说请你善待所有人和你自己。 听过一个故事,说的是医生和病人。医生每天都照顾病人,无微不至,可是病人却不知...

  • 这里也有乐趣

    对于音乐迷来说,乐趣是一首首缠绵耳畔的歌;对于科学迷来说,乐趣是一口稀奇古怪的钟。对于我来说,乐趣则是那一声声平凡的吆喝。 磨剪子嘞锵菜刀,走街串巷的老伯,操着...

  • 我是父母的拐杖

    感冒数日不好,在医院里打点滴。相邻的病床上是一位看上去有60多岁的老大爷。大爷在病床上坐着,手上扎着针管,鼻子上吸着氧气,两个女儿在跟前忙碌着。 大女儿跟旁人说:...

  • 手指的方向

    初春,柔和的阳光抚摸着每一寸土地,蓝蓝的天上几朵白云轻轻游动,远处的麦田里,偶尔有几只调皮的麻雀忽而跃起,追逐嬉闹,给略显寂静的季节平添了几分热闹。这和美而动感...

  • 一树繁花为你芬芳

    那已是多年前的一个春天,下午放学之后,我坐在那张极其简陋的课桌前,写完了老师布置的作业。便收拾书包,一溜儿小跑回到了家。进了家门找到那个熟悉的玻璃瓶子,走到外婆...

  • 故乡的香椿树

    在这扰扰攘攘的红尘里,忙忙碌碌的人生中,我们都被打磨得越来越坚硬,可在心底深处一定有一个最柔软的角落珍藏着我们曾经的故事。六七岁时候的我,骨瘦如柴,矮小体弱,在...

  • 也许本来就不该让我进来,你应该把我拒绝在门外。女孩啊,那锁住深深庭院的该是铁打铜铸的城门,却为何是一道青丝拴着的虚掩的柴扉,让我轻轻一推,便无声地开启。 我无法...

  • 我用生命守护你的花期

    曾经,我的微信朋友圈里分享过这样一句话:每个孩子都是一粒花的种子,只不过每个人的花期不同。作为幼儿园老师的我,也许处于职业的通病而分享。然而,一次趣味活动上的耳...

  • 老郝

    和老郝认识三十年了。 发自内心地说,我一直不大喜欢他,甚至有些排斥。在我眼里,老郝唯一的优点就是爱我妈,顾家,但他的缺点是不懂得怎样爱我妈,不懂得怎么去顾家。我...

  • 补课

    上初中的时候,偏科非常严重,特别是生物课,简直就是我的噩梦。 生物老师秃顶,鹰钩鼻,锋利的眼神,站在讲台上四面一扫,让人没来由地想打寒战。况且,他真的那么严格。...

  • 邂逅

    桃花坞时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换来花下眠。 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置身于你字里行间的桃花源,静...

  • 马背情趣

    人到中年,往往喜欢怀旧。永远铭刻在我心坎上的一种美好记忆,那就是马背情趣。 在抢工分的年月里,我家人口多、劳动力少,父亲是全家的脊梁,母亲是主要劳力。他们辛辛苦...

  • 我们永远怀念您

    太行流泪,小溪哭泣,花果皱眉,鸟儿飞急,老百姓漫山遍野地寻找,心灵深处呼唤他的名字:李保国教授您在哪里?大山沉默,风儿止语,万木葱绿回答我:他刚离去,李教授太累...

  • 放不下的岁月和书

    晚上,家里鸦雀无声。我扭头看一眼,俩孩子一人一个手机,再回过头看眼前的电脑,不禁苦笑。儿时的记忆倏地出现在眼前 小时候同伴的妈妈大都不识字,我为我母亲床头放着的...

  • 大爱无声

    那天早晨和往常一样,为了上学不迟到,我早早地就起床了。可唯一不同的是,窗外银装素裹,大地好似被铺上了一层白色的地毯,洁白的雪花在空中跳着轻盈的舞。我被眼前这片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