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口味是母亲用年惯出来的

    饭常常是稀包谷糁子,馍也总是包谷面蒸馍。但母亲是一个讲究的人,吃饭时,不许我们吧唧嘴,不许我们拿筷子在菜碟子里乱翻,而且,一定要摆上桌子,尽管是一张不知用了多少...

  • 麦子闹春

    春天有些羞羞答答地走来,田野像小鸟似的从沉睡中醒来,轻轻抖落残冬的痕迹,露出明亮的容颜。山、川、塬齐刷刷敞开胸膛,大地一片清新,驿动的春风轻歌曼舞,召唤安静了一...

  • 冬炉暖香

    印象中,故乡的年,应该是一只火炉。 围着火炉,我第一次知道伙伴一词的由来:就是在新春佳节,几位亲人,加几位好友,一边烤火一边拉家常、看春晚,然后用一道道令人怦然...

  • 开在尘土里的花

    每一次走进校门口,总会看见她,一张朴实的脸上洋溢着亲切的笑容,没有多少言语。但每一次,心总会在这笑容里融化,融化到柔软,暖暖的、甜甜的。 每一次,当我的笨拙文字...

  • 春来榆钱暖

    又是一年春来早,柳絮满天飘,暖风轻扬桃花红了,榆钱儿串上了梢当春风吹来第一缕绿色,榆树破寒,未长出绿叶之前便形成了花,这种花就叫榆钱。榆钱儿是一串一串的,像古时...

  • 芥菜飘香

    在我们家乡,雪里蕻就是很普通的芥菜。这般绿色的菜为什么要与芥字相连?这让我想不明白。或许芥有解灾解难的寓意。据说,在宁波,有二月二吃芥菜饭的习俗,吃了不会生疥疮...

  • 又见冬瓜菜

    周末跟老公回父母家吃饭,母亲端上来一盘炒冬瓜,我几筷子抢吃了半盘,母亲说,你不是最不喜欢吃冬瓜吗?先别急着吃,这盘冬瓜我和你爸吃,一会儿你们等着吃基围虾,马上就...

  • 荠菜之魅

    几日前,逢上一个难得的晴日,出门踏青散步,没想到在一块即将开发的开阔地里,突然就遭遇了大片绿意盎然的荠荠菜。荠菜个个碧绿、生动,密密麻麻地铺满了地面。我兴奋地借...

  • 挖野菜

    野菜是一种绿色植物,它釆集天地间灵气、吸收日月中精华,是大自然施于人类的礼物。 小时候,每逢青黄不接家里缺粮时,就挖野菜充饥渡过难关。约几个小伙伴,臂挎竹篮篮,...

  • 春天的桑田

    走进春天的桑田,阳光首先照到生机勃勃的桑树,然后才是我。在偌大的桑田里,有数不清的桑树,而我,只是一个外来者,在太阳眼里,可以忽略不计。 桑树叶子长出不久,但已...

  • 青粽飘香又端午

    农历五月,水清清,草青青,粽叶也青青。儿时端午的记忆中,有挂在屋檐的艾草,有佩戴在胸前的香囊,更有那粽子飘香的甜蜜。这些多姿多彩的节日习俗,总是让人怀念。如今端...

  • 故乡的蛙鸣

    故乡是美好的,故乡的记忆,哪怕我离开的时间再长,走得再远,那里的一草一木,那里的乡亲乡事,还是那样的清晰,时常在我的梦里泛起一圈圈的涟猗。尤其是在寂静的夜,故乡...

  • 房檐水

    雨中的村庄,朦朦胧胧,很是迷人。浓云密布,雨帘低垂,几乎看不见村庄原来的模样,原野与村庄好像已经融为一体,静谧而淡泊,安宁而素雅。黛色的青瓦,细密地排布,齐整的...

  • 家乡的馍

    黄河东岸晋南的临猗县是我的家乡,那里是盛产小麦的地方。若按照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句老话,那里的麦面馍,可称得上是一辈又一辈家乡父老的命根子咧。出门三件宝馍馍、草帽...

  • 清塘美荷

    水塘原先是没有的,那一年,我家建造两层小楼,需要泥土填高屋基,于是请来挖掘机在房子基地左前方约100米处连续掘土,这儿便成了又大又深的坑。夏天几场大雨之后,大坑四...

  • 玉米粥

    早玉米刚刚收获完毕,母亲抓紧时间挑那些颗粒饱满,颜色金黄的玉米棒子,用手一粒一粒剥下来,摊在仔细打扫干净的平房顶上晾晒。母亲说金黄的玉米熟得透,磨的玉米糁,经熬...

  • 场院是村庄的海

    当西风吹黄了大地,场院便成了庄稼的相会之所,整整两个季节,不同的庄稼驻守在自己的田里,遥相凝望,而此刻,它们杂然垛在空地上,交流着各自的清香。人来车往,马嘶牛吼...

  • 油泼面

    恋上油泼面,是大学毕业后在城中村租住的那段日子。工作的不确定,让囊中羞涩的我尽量去选择吃面。那是一家小面馆。店主是一对中年夫妇。虽然一大早他们就忙着做准备,但中...

  • 母亲的年

    最近几天,我一直为那张归乡的车票而奔波。母亲是一个极为传统的人,在她眼里,过年是大事,大年三十可以什么都不干,但全家人围坐在一起吃顿团圆饭必不可少。 电话里得知...

  • 清明的意境

    清明是一个节气,也是一个节日。作为节气,令人陶醉;作为节日,让人哀思。无论你身在何处,心在何方,只要一想到清明,脑海里就会浮现出一幅或美妙或向往的景象。 有人说...

  • 又闻荠菜香

    一个周末的上午,我和几位退休的老朋友,一起去南山赏春。车子沿环山公路行驶不多会儿,就拐进山脚下一处村田。展眼一望,田野里,地头上,花草和麦苗赛跑似的拔节生长。白...

  • 老窑洞

    家乡的村子有许多老窑洞,过去住有人家,现在条件好了,都搬进了小平房。窑洞老了,不再住人了。 据说保留至今的老窑洞有几百年的历史,窑洞经过漫长的岁月,大多已经破烂...

  • 浓浓粽香父爱深

    父亲又来了,这次他带来了我最喜欢吃的粽子,他笑着对我说,粽子的馅全是我爱吃的,有豆沙、枣泥还有莲蓉的。看着那一兜子的粽子,我一时间无语,我能够想象到的是这一个个...

  • 故乡的味道

    自从我十八岁到外地求学,离开故乡已有二十多年了。这些年走了很多地方,吃了很多美味,但在我心中,故乡的风景永远是心中最美的风景,故乡的味道永远是记忆中最美的味道。...

  • 最美是家乡

    美不美,乡中水。亲不亲,故乡人。这是《增广贤言》上的话,它正好可以用来表达我对家乡的感情。我的家乡,在蓝田县辋峪河畔,竹篑寺山前面,一个叫榆林川的地方。那里自然...

  • 柿子红了

    秋风举着火把,把三婶家院坝前的那棵大柿子树上的灯笼,一只一只慢慢地点燃了,点红了。柿子红红的光,便在密密麻麻的枝桠间闪烁,一天比一天亮丽、晃眼,把三婶浑浊的目光...

  • 远去的水车声

    回忆乡村生活时,最难忘的是田间里的水车声,在绿油油的田间里,水车发出哒的哒的脆亮的响声,清澈明亮的水流从深井里流出来,顺着细细的水渠,缓缓流向地里。这醉人的水车...

  • 母亲的浆水鱼鱼

    在我心里,秋是最美的季节,经不住风吹雨打的叶子都洒落下来,枝头呈现出累累的果实,葡萄紫了,柿子红了,石榴笑了。田间,长长的包谷棒子不敌秋色的诱惑,掀开绿色的面纱...

  • 村头那棵皂荚树

    久居城市,却常常想起故乡。想起故乡,就自然地想起那棵皂荚树。 那棵皂荚树茂盛地挺立在村头的大场边,不知已多少年了。椐爷爷在世时说,自从他懂事起这棵皂荚就有了。于...

  • 黄菜

    黄菜生长在村后的荒坡上。不算很多,但偶有所见。 我以前总认为黄菜是草,不是菜。 小时候,放了学回家,给猪寻草(也就是打猪草),是我的主要任务之一。因为那时候,我们...

  • 韭香久久

    大雪一到,北原上吹来的风就发出了凌厉的哨音。没过两天,后院裸露的冬韭就黄萎了叶子。女儿说,韭菜怕是要冻死了? 我说,韭菜冻不死,它在窝冬聚能量呢。做人做事,不也...

  • 乡村的冬日

    城市与乡村是有很大区别的,冬天亦是如此。城市的冬日与乡村的冬日,各有各自的风味与特点。有人喜欢城市的冬日,但我却独爱乡村的冬日。 尽管进城已经十余年了,但对乡村...

  • 梦里犹闻棒槌声

    去年初秋时节,我去狄寨塬拜访一位朋友,路上有些耽搁,歇息在鲸鱼沟附近的一户人家。主人好客、实在,几句家常话便拉近了彼此的距离,不问我从何处来,到何处去,只说家里...

  • 平凡的追求

    我曾经梦想着做一名诗人,而诗人,在那时,是真正高大上的名分。为此,笔耕不辍的我,活像一个苦行僧,将所有的业余时间都花在埋头创作里。 一年,两年,多少年过去了,我...

  • 打麦场的夜晚

    当收割机代替了人工割麦之后,曾经辉煌了不知多少年头的打麦场,渐行渐远,终于消失在时光隧道里。但是,当年打麦场夜晚的一幕,还会不时浮现在隐约的记忆中 忙活了一天的...

  • 樱桃红了

    时至芒种,大街小巷随处都能见到樱桃登场。黑里透红的、红中带粉的、黄中泛白的樱桃在案几上、箩筐中挑逗着人们的视觉与味觉。 知道樱桃,还是孩提时间的记忆。依稀记得有...

  • 梦里水乡

    梦里多次去过水乡,每次都收获满满。 梦里水乡总有美丽的荷花仙子。我能闻到荷叶的清香,能听到水鸟的鸣叫,我会呆呆地站在柳树下,等待传说中的仙缘。面对碧水中的倒影,...

  • 不灭的心灯

    灯,能带来光明,带来希望。每个人都渴望,在自己心中浩渺如烟、茫然四顾的时候,能有一盏明灯照亮自己前行的路。我心中的明灯就是我的外公。他教我做人、处事、律己的三条...

  • 闲暇日子一碗粥

    一碗熬得浓稠的粥,几片松软的蜂糕,一碟咸菜,一碟腐乳。端上桌,摆放好,喝一口粥,蘸一点腐乳,香香的;送一片蜂糕入嘴,甜丝丝的;夹一点咸菜,咸菜黄澄澄的,看着舒服...

  • 桂花的馨香

    祖母的故居前生长着一棵桂花树,祖母生前常说:最喜桂花了。 祖母离世后,我常回故乡去,独自来到故居前,看望这棵桂花树。凝望满树碧绿的枝叶间一星星细细碎碎的小桂花,...

  • 命里的乡村

    那天去山上,夏家湾的庄稼刚刚收完,荞草垛都打成捆背回了家,几座茅草房空着,徒留风吹彻荒原。我用镰刀豁开齐腰深的荒草,经过高处的泉水和当年开荒的麦田,风中开始飘起...

  • 人在草木间

    那年春天,邻居家盖房缺一根随梁,我们帮他一起把他家地头一棵碗口粗的白杨树挖了。房盖成了,地头上却留下了一个涝坝一样大的深坑;还是那年,可能是秋天,我再次路过那里...

  • 愿做香樟城里一棵树

    夏日,满城花儿盛开夺目,那细细的雨,落在花瓣上,粉艳艳地笑着,树上的绿叶,晶莹透亮,小城在烟雨中,充满了灵性之美。 闲暇,撑着一把伞,漫步在绿柳细雨中,看着路两...

  • 露水硕大

    露水长在村庄里。村庄是露水的襁褓。 然而,每一个村庄,都是由一滴露水养大的。村庄常说,一滴露水养一个人。意思是,世间万事万物,无论高低贵贱,上苍都以一滴露水待之...

  • 梨花之下

    地气上升之际,人内心的冲动也是不断地积累,最后连自己也无法把握了,于是,朝着祁连山下的一个小村,想也不想就去了。 明媚的阳光,广阔的大地,零零星星的绿色,这一切...

  • 地黄

    地黄,也没那么玄,只是一味草药罢了。它大概也是孤寂的,我这么想。尤其到了冬天的时候,枯草结霜,它凋零成那个难看样子,像一把干枯的骨头,焦黄,萧瑟。当然,西北大野...

  • 瓦上生雨烟

    瓦上生雨烟,是一种意境。 雨在瓦上最容易看得清楚,横的是帘,竖的是线。 春天的时候,一只雀儿蹲在雨瓦上,羽毛被雨水淋湿,它就埋下脑袋,啄一下,再啄一下 瓦是用来挡...

  • 小篆香

    案头菖蒲,清凉,安稳;桂花茶,娴静,暖香;半张稿纸,悠然无字。小坐,隐静,窗口月色清逸来访。忽然觉得,这时就差一炉小篆香,就能过一回古人的生活,也正合适于袅袅细...

  • 米家湾的米

    我是秋天去的米家湾。 匆匆忙忙,又是金秋十月,一年又过了大半。回头看看,一年中有多少日子是为自己而活的呢?去米家湾不过是想找回自己的日子。尽管走错了路口,颇费了...

  • 童年的柳枝子

    村落小,八九户人家,散漫地蹲在腾格里沙漠边缘。院子却格外大,沙漠里地皮子宽绰。旧时这儿是边外滩,古长城随处都是。一镐刨下去,指不定就是老长城墙基,地皮子坚硬如铁...

  • 瓦上雨烟

    瓦上生雨烟,是一种意境。 雨在瓦上最容易看得清楚,横的是帘,竖的是线。春天的时候,一只雀儿蹲在雨瓦上,羽毛被雨水淋湿,它就埋下脑袋,啄一下,再啄一下 瓦是用来挡雨...

  • 在胡同中行走

    在乡间,胡同越来越少了。 但还有,大多是特意留下的:为了镌刻下一段时间的记忆,为了透视曾经的乡土民情,为了保留一幅沧桑的风景。 展平村,历史悠久,是几百年的古村,...

  • 亮在心头的菜油灯

    菜油灯曾经陪伴了我童年的全部日子,以致它至今活跃在脑子里。我家的菜油灯,灯台是竹子做的,四只脚,形如高脚椅,可立放,可挂壁;灯盏是一只浅浅的铜碗;灯芯是比棉花还...

  • 春到溪头野菜香

    城里的季节变换并不明显,当文人墨客还沉浸在唐诗宋词中的春韵时,北国春天已经迈着姗姗的步态来到了田野上。 春雨,仿佛一把种子撒进泥土里,不几天,便会有鹅黄嫩绿的草...

  • 外婆的银针

    住在钢筋水泥的世界里,那些银闪闪的金属早已不再吸引我。时间流逝,那些金属更替了一批又一批,在我心中唯有一样历经沧桑,目睹尘世。那是外婆的银针。 外婆的手很巧,但...

  • 采采虫草

    初夏,天祝高原上挖虫草的季节到了。海拔两千多米往上,人影绰绰。古人采药,有个喊山的习惯。人立在山脚下,齐声呐喊,喊一会儿再踏草进山。为什么呢?据说草木是有灵性的...

  • 乡间美味

    过节到乡下去,有个人在家里摆了桌子,请我吃饭,还讪讪地说:呵呵,大老远地来,乡下没有什么好吃的。 这个朋友,到屋后的围墙上去摘几根丝瓜。丝瓜碧绿碧绿的,叮叮当当...

  • 灰灰菜

    在我的家乡,人们一直将灰灰菜叫成灰灰草。小时候,我最先认识的一种草,便是灰灰草。倒不是它长得多么好看,多么让人过目不忘,也不是它的名字叫起来多么顺溜,只是因为它...

  • 乡村的夜晚

    晚霞退去,远处的山峦渐渐模糊了窈窕的身段,碧绿的山林也在转瞬间跌进幽暗的深谷,迟归的牛羊脚不离地地往村庄里疾赶,就连低飞的鸟儿也扑棱着翅膀,赶紧躲进密密的林间。...

  • 久等的年饭

    日子过得太快了,一转眼又到过年。坐在家里,一边翻着日历,一边看着窗外的山岚,有一年过年在山上灭火的经历就突然跳了出来。 犹记那年腊月天气干燥,山林防火任务较重。...